105 二更來鳥
原來自己不得寵愛的原因是這樣!那‘他’不是自己的親爹,誰會是呢?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切問題都壞繞在他的腦海裏,久久不散。
幽冥躲在暗處,屋子裏那兩人的對話他自然也聽到了,再看宮主的時候眼光不自然的帶著一絲絲的憐憫,主子的身世還真是可憐!
“把你那憐憫的眼神給本宮主收回去,查,徹查此事。”躺在床上閉目的他忽然開口。
幽冥打了個冷顫,居然忘記主子的鐵血的手段,聽見主子吩咐的內容,緊忙閃身離開。
六月十六,鎮上一家名叫‘精雕木行’的鋪子開業,鞭炮齊鳴,引來一些駐足的過路行人,都在相互討論這精雕木行究竟是個什麽玩意?裏麵買的是個什麽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
掌櫃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高挑,麵目柔和,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主,他姓吳,單字遊。
雨琪很懷疑他能不能做好一個掌櫃,畢竟這位置確實重要,不但要能說會到,腦子更要靈光,於是隨便出了幾道刁鑽的題,都是圍繞著顧客買東西的事情進行,可沒想到他不慌不忙的迎刃而解,雨琪一瞧,這家夥看似好說話,但實則是真人不露相。
烏魯木笑看她:“怎麽樣,這人做掌櫃的你可放心?”
“你找的人我當然放心。”雨琪抬眸瞧了他一眼,暗哼聲,這掌櫃的不定被他從哪挖過來了,不管咋說,這人,還確實是個人才。
鞭炮一放完,就聽見掌櫃在外麵開始挑著簡潔的話開始介紹店裏買的東西,而他的手裏還拿著一件雕刻的成品,在大家麵前一一走過,讓他們近距離的看。
這時一群小孩在大街上散發著傳單,一邊發還一邊吆喝,路人拿著這手裏的紙,低頭一看,這字不認識,但是這上麵的東西畫的極好,一時間,‘精雕木行’在鎮上名聲大噪。開業的幾天裏,每天都會有一些人慕名而來,幾乎每天都能賣出個三四件,而這店鋪旁邊便是客棧,有辦事到此,看見這新奇的東西也都會買回去,至於是送禮還是放在家當擺件,這都不得而知。
剛開就如此的成績,這對於烏魯木和雨琪而言已經是個不錯的開始。烏茂遠和魯之月因為要換親一事談不攏,兩人一直在冷戰中,而烏魯林卻在此時回家,還順便的待會了一件好消息。
烏茂遠見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很高興,上鋪子割了二斤多的五花肉拎回來讓她給兒子做紅燒肉,魯之月隻是長歎一口,沒說話,默默地在廚房做飯。
晚上,菜一擺上桌,烏魯林就給爹道上了一杯酒,隨後是娘,大哥,最後是他。
“小林,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還喝上酒了?”魯之月看看杯中的酒,微微蹙眉,這小子才剛剛十一,就學會喝酒,可不是什麽好事。
烏茂遠聞言皺眉:“小林一年也喝不上幾次,偶爾喝上一回無礙。”
烏魯林端著酒杯咧嘴傻笑:“娘,你就讓我今天喝上這一回,我保準以後不喝了。”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看他那樣,魯之月也不忍責罰,隻是嗔笑的警告了下。
“沒有下次。”他端著酒杯,酒滴濺到了他的手上,仔細看去還有些微微顫抖,看著爹,娘和大哥道:“師傅說我都學會了,沒什麽可教的了,說我已經出徒了!”
“真的?”烏茂遠不敢置信的站起來問他。
魯之月也眨了幾下眼,這消息真是突如其來,她由衷的笑了,這下子,兩個兒子都有手藝傍身,不愁日後成家如何過活。
“當然是真的,師傅說我是都學會了,剩下的就是靠我自己鑽研,沒事讓我在家多釀酒,或是讓我去酒館當小二,多學幾年,然後在開始自己開個酒坊。”
“好,好好,這可真是好事,等哪天、、不,明天,明天我一定要登門拜訪,要謝謝你師傅。”烏茂遠掙著閃動的大眼又坐了下來。
魯之月高興的端起了酒杯:“來,咱們幹一杯,祝賀小林學成歸來。”
烏魯木淡淡的笑了笑,也端起了酒杯,並沒有跟他們碰杯,反而是一口飲盡。
烏茂遠眯著眼睛撇他一眼,隨後又剜眼了魯月,小抿了一口,拿起筷子給小林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在他的碗裏,心疼道:“出去這麽長的時間,都瘦了,趕緊的吃,多補補。”
烏魯林像小雞啄米一般的快點頭也順手給他夾了一筷子:“爹,你也吃。”
烏魯木看著他們真是父慈子孝,回頭看看落寞的娘,夾起一塊瘦肉放在娘的碗裏:“娘,做了半天的飯辛苦了。”
她看看碗裏的肉,硬是哽住了眼裏水濛濛的霧氣,搖搖頭:“辛苦啥,看見你們都出息了,娘這心裏有就能安慰了。”
烏茂遠高興,難免的多喝了幾杯,而小林更高興,自己學成了,是不是就代表這能娶雨琪了?多喝了幾杯,有些微醺,看爹也那麽高興,笑嗬嗬跟著他道:“爹,我想娶雨琪,你叫大哥把雨琪讓給我還不好。”
烏魯木抬頭盯著他,魯之月重重的放下了飯碗,驚醒了他們父子倆。
烏茂遠怔了下,也摔了下飯碗,衝著魯之月喊道:“你摔個啥,不就是咱兒子想娶雨琪麽?這有什麽的,小木年紀比小林漸長,讓一下弟弟有啥不行!”
“這是小木跟雨琪早就定下的婚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你說改就改,你把小木當成什麽了,你又把樊俊江家當做什麽了?凡事都可以讓著,唯獨這個不行!”魯之月也上來脾氣,堅決不同意。
烏魯木站起身來,對著烏茂遠寡淡道:“我是不會把雨琪讓出去,即便是烏魯林也不可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完扭身就要走。
小林晃蕩的站起來,指著他狂喊:“我也不會把雨琪讓給你,不信咱倆就走著瞧。”
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嘴角勾摸出一道弧度,頭也沒回:“隨便。”
烏茂遠氣憤的站起來伸手指著消失在門口的人:“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好兒子,明天我就去樊俊江家退親,換成小林,我就不信邪,這事還辦不成了!”
“休想!”
“告訴你魯之月,你別逼我,小心我休了你!”烏茂遠瞪著大眼咬牙切齒道。
她卻是譏笑:“休我?虧你說的出來,你可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麽娶到的我,要不是小木,你以為我會嫁給你?真是做夢!”
烏茂遠被她一提,眼前就晃出十四年前的事情,那是一個秋後黃昏,自己去王家村看望外婆,剛一到外婆家就瞧見她穿著淺黃色的襦裙站在她家門口,遙望村裏,似乎是在等什麽人,看她恬靜的樣子,他心動了,但一看她的發髻,又無可奈何,她已嫁做人婦。
吃晌午飯的時候,就聽見門外一陣的響動,打開大門一看,瞧見她家門前站了一推的人,他擠過去發現她跪在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麵前,哭的撕心裂肺,這時他才知道,她相公在山上打獵被狼給襲擊,死了,而她是新出爐的寡婦。
之後的小半個月裏,他並沒有回家,依然住在外婆家,每每想起她的樣子,他就心癢難耐,想跟她坦白,但是又怕她對自己產生厭惡,隻好半夜偷摸的上她家,像她表白,自己不嫌棄她的身份,願意娶她。
剛翻過她家的牆,躲在門後,就聽見一陣水聲,從窗戶望去,看見一片白皙的後背,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闖門而入、、、、、。
烏茂遠回神,上前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嘴裏一直重複:“那不是我本意,真的,當時我隻是想、、、。”
‘啪’
屋子裏一下子就靜止了,烏茂遠愣在當場看著她緊咬唇哭泣,烏魯林傻眼的站在那裏,這還是第一次見娘如此的發脾氣,在他的印象裏,娘的脾氣一直是溫和的。
魯之月實在是不願回想那些往事,十四年了,原本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可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對待自己的兒子。
一巴掌打醒了烏茂遠,酒勁也去了一半,他抬眸往看了看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伸手就把她拽回了屋子,任憑她怎麽掙紮,抓著她的那隻手始終不放。
“爹,你別打娘,我錯了,是我錯了,爹。”小林跑過去拉著烏茂遠的胳膊,驚恐的望著他。
“你回屋,我不打你娘。”
揮手推開了小林,拉著她進了屋子,轉身就把門給插上。
魯之月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後腿了幾步,驚慌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烏茂遠隻是看著他,既不說話也不動,就是那樣的直勾勾的盯著她。
小林趴在門上聽著屋裏的動靜,聽來聽去,屋子裏還是沒動靜,最後一搖一晃的回了廚房,看著滿桌子剩下的飯菜還擺在上麵,他聳聳肩,動手開始收拾。
屋子裏,烏茂遠跪在她的麵前,懺悔。
“小月,我對不起你,我承認我對小木有私心,我是對小林好一些,可是,你也要理解我一下,小林他、、、可不管咋說,我也養了小木十三年。”他見她隻是一個勁的落淚,並沒有說話,停頓了片刻,又道:
“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做的過火,不該說換親的事,惹你不高興,今晚我喝多了,說了一些廢話你別當真,小木這事,你做主,小林那邊我去說,你看、、咋樣?”
他問的很是小心!
此時。
烏魯木的屋子裏一片寂靜,幽冥站在床邊,不知道是在躲回去是好,還是繼續站在這裏當一根木頭的好,想走又不敢走,臉上一副便秘的感覺。
好半晌,躺在床上的人慵懶的出聲:“知道了。”
幽冥就像是聽到天籟般的聲音,趕忙咧嘴一樂,閃身躲到暗處。
緩緩的張開璀璨的眼睛,沒有一絲的睡意,不知道這他對娘說的話是真的懺悔還是惺惺作態。
已經都無所謂,隻要娘不開心,自己帶著她離開這裏便是。
自從樊俊江家在村裏買了十畝的荒地要該廠房,一下子激起了村民的幹勁,又不時上門打探消息,就連往常和自家過不去的人也都上門混了臉熟。
俊江這一看哪行,幹脆,自己去廠房那邊轉轉,讓朱燕拎著兩個孩子多出去,這樣家門一鎖,也就沒人來煩了。
雨琪一出門就嚷嚷著要上二伯家,雨潔卻是相反,要去大伯家去找大嫂,逗弄小侄子去。
朱燕一看這,幹脆順道把雨琪送去二嫂家,然後領著雨潔去大嫂家,晚上在順道接回來。
一進二伯家,就瞧見大姐和二姐做在院子陰涼處,擺著個大架子繡著屏風。
靜娜一抬頭見是她來了,笑著招手,等她一走進笑道:“都一個月沒見,又長高了不少!”
思凝哼了聲:“沒心沒肺沒心眼,可不就是隻竄兒個!”
她倒是笑嗬嗬的板著板凳坐在大姐的身邊,笑看她:“二姐,我聽著這話怎麽一股酸呼呼的味道,難不成你是羨慕我?也對,照我這麽長下去,過不了一年,準能和你一邊高。”“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就是在給你兩年你也夠嗆!”
“二姐,那可說不準,沒準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已經超過你了。”她很得意的道。
“行了,一見麵就吵,不見麵就想,你說說你,小妹不來的時候天天嘟囔,這一來了,你就沒個做姐的樣。”
大姐訓斥二姐,雨琪在大姐的身後偷著樂,還不是的向著二姐做鬼臉,看的二姐那眼珠子都快噴火。
靜娜說完了思凝,轉過身來就說她:“你也是,你二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饒人,看她凶巴巴的樣子就跟個老太婆似的,以後別理她,孤立她,看她還凶你不!”
噗嗤,她笑的更歡了。思凝睜大了眼睛看向她:“我說大姐,你跟誰一家的,不像著我也就算了,你們兩個還想打算聯合起來欺負我,我可不依。”
“不依什麽?多大的人了還吃醋,真是!”靜娜輕剜了她一眼,又低下頭開始繡著屏風。
思凝無趣的摸摸鼻子也靜下心來趕著手裏的夥計。
雨琪從大姐的針線簍子裏拿出一塊下腳料,穿針引線,憑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學會的那鏽技,聚精會神的一針一針的繡,等一朵小花在布上綻放開來,她才收手。
靜娜聽不見小妹的嬉笑聲,低頭一瞅,居然在哪全神貫注的繡著東西,笑著搖搖頭,湊過去一看,驚呼:“小妹,這朵花真是漂亮,就跟真的一樣。”
雨琪把繡棚遞給她:“不錯吧,我這才練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在長一些時間繡的會比這個更好。”
“又開始吹牛了,上次那祥雲繡的就是四不像。”思凝想起那祥雲就嗤笑出聲。
靜娜斜視了她一眼,伸手就把秀繡棚遞過去:“還真不是吹牛皮,你看看,這朵花和咱們繡的有什麽不同!”
思凝狐疑的接過,低頭一瞧,還真是,這朵茉莉居然用了純白灰白和乳白過度,而且則針法比較詭異,和平時的上下刺繡不一樣,反過來一瞧,後麵的圖案居然是另一幅繡品,繡的是白玉蘭!
“這、、、這、、小妹,這你是從那裏學來的?”驚訝的合不攏嘴。
當然是是從繡譜上學來的,半夜在空間裏練的,不然這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哪能提速那麽多。
“書上啊,那上麵畫的都是圖畫,很好學,我沒事就拿著真和線對著上麵繡,一個月下來也就學會了。”
思凝和靜娜對視眼,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一個月就學會了,自己跟著娘學女紅,手把手的學,還學了好長一陣子,這可倒好,對著書上一學就會,這簡直是、、是太聰明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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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