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疑惑:“遙遙,你和他認識?”

洛遙無奈地點點頭。

“我表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哥們兒,我剛才實在不小心,你看情況也不是很嚴重,能不能少賠一點兒?或者,不賠?”

大表哥的聲音帶著討好。

洛遙隻好順著他的話說:“林助理,你去請示一下你老板!反正他有的是錢,應該不在乎這點兒,就別讓我們賠了!”

林助理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滿臉尷尬:“洛小姐,景總說,他再有錢,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該怎麽賠就得怎麽賠!”

洛遙氣得咬牙:“那你問他,需要賠多少!”

她心想著,謝天謝地,景晏此行還算低調,沒開什麽特別豪的車,寶馬於他而言已經算是相當低調了。

林助理小跑著過去,很快又回來。

“洛小姐,景總說了,一萬,這事就算兩清!”

可能以林助理的收入水平,並不覺得一萬太多,所以他的臉上是如如釋重負的表情。

趕緊解決吧,他這跑來跑去也很累的。

大表哥哭喪著臉說:“完了完了,我送這一趟貨才掙兩百,讓我賠一萬?”

他轉臉看看洛遙:“還以為你們是朋友,好說話,這怕不是敲詐吧?這種事還有殺熟的?”

聽到他話,林助理皺了下眉,有點兒不滿:“這位先生,是你追我們的尾,全責,怎麽成我們敲詐了?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啪”的一聲,洛遙已經下車,摔上車門,大步朝前車走去。

她拉開後排車門坐上去,冷冷地盯著景晏看了一會兒:“你有病吧?張口就要一萬,搶錢是吧?”

景晏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嗤笑出聲:“搶錢?一萬塊錢,值得我去搶?”

想想好像也是!

洛遙拿出手機:“我轉給你!”

景晏仰靠到靠背上,慢慢閉上眼,淡淡地說:“我隻要現金!”

粗話已經湧到嘴邊,最終洛遙還是咽了下去,用非常文明的口氣說:“景先生,你的身體不健康吧?”

話裏的意思就是,你有病吧?

她不想惹怒他,想盡量和平解決。

景晏假裝聽不懂,很認真地回答:“非常健康!”

“不好意思,我這次回來沒帶銀行卡,沒辦法給你現金!”

“那好說!想微信轉給我也行,你需要做一件事!”

景晏突然湊過來,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洛遙氣得漲紅了臉:“景晏,你是故意製造偶遇的吧?就在這兒等我呢是不是?”

“你非這麽認為,我也沒辦法!”

洛遙狠狠瞪了他一眼。

如果目光能殺人,她保證殺他一百次!

大表哥驚訝於最終結果,對方一分錢不用他賠。

“遙遙,怎麽回事?他們不是要一萬嗎?”

“動之以情,動之以理!有錢人不懂底層老百姓的辛苦,就是拚了老命賣慘唄!”

看洛遙說得雲淡風輕,大表哥有點兒心慌:“你沒有動手吧?”

洛遙苦笑,她可不敢動手。

若怒了景晏,對她可沒什麽好處。

“沒有!大表哥,你相信我!咱們趕緊走,有錢人很任性的,萬一他反悔……”

話沒說完,大表哥已經發動車子,踩下油門,繞開景晏的車絕塵而去。

等到大表哥送完貨,洛遙微信轉給他三千塊錢,讓他去附近的商場給表嫂和孩子買兩件衣服。

大表哥說什麽都不肯,洛遙不由分說,拖著他進了商場,還搶了他的手機點了收款。

“你逛吧,我去專賣店買點兒化妝品,一個小時以後咱們商場門口見!”

“你人生地不熟的,知道在哪兒嗎?我陪你去吧?”

“不用!”

洛遙看到大表哥的背影消失,才打車去了景晏下榻的酒店。

景晏剛洗過澡,腰間隻鬆鬆地圍著一條浴巾,打開門時,盯著洛遙泛紅的臉頰,眉梢微挑:“你倒是很守信用!”

洛遙繞開他,坐到沙發上,臉色冷下來:“不守信用行嗎?直接出現在我舅舅家,打我個措手不及,這種事你幹得出來!”

看到景晏不緊不慢地端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洛遙用牙尖輕抵了一下牙齦,好聲好氣地說:“景少爺,抓緊時間辦事,一會兒再慢慢喝你的咖啡行嗎?我趕時間!”

“你趕時間,我又不趕!”

他翹起二郎腿,氣定神閑的樣子。

此時,洛遙恨不得搶過他手裏的咖啡,直接澆到他頭上。

洛遙滿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那您慢慢喝,別噎著!”

她的目光落在景晏手臂纏著的繃帶上,看樣子,傷好多了。

在景晏看過來的前一秒她把目光收了回來。

空氣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景晏起身坐到洛遙身邊,手臂碰到她的肩膀時,她像觸電了一樣,立刻挪遠了一些,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咖啡不是還沒喝完嗎?不喝了?”

“你不急,我突然有點兒急了,而且急不可耐!”

洛遙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咬牙道:“那來吧!”

她從包裏掏出整盒的杜蕾斯扔到桌上,邪魅一笑:“一盒夠嗎?”

看到景晏明顯一愣,她冷哼了聲,又從包包裏掏出三盒,淡淡地說:“大號中號小號的都有,你自己拿!”

景晏的臉瞬間黑下來,沉聲問:“我們是第一次嗎?你連我用什麽型號的都不知道?”

他是真生氣了,致命的壓迫感層層疊疊撲來,洛遙卻是臉不變色心不跳:“我忘了,不好意思!選吧,選完了告訴我你喜歡什麽姿勢!哦,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事後煙!我在購物軟件上查過,這款是銷量最高的!”

說完,洛遙從包包裏掏出兩盒煙扔到杜蕾斯的上麵。

景晏瞪著桌上的兩樣東西,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洛遙,你把我當什麽?又把你自己當什麽?”

“這還不夠明顯?當然是把你當嫖客,把我當出來賣的!價格是我們事先談好的。作為服務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客人最周到的服務……”

景晏冷聲說:“閉嘴!”

洛遙乖乖地垂下頭,開始解襯衫的紐扣,一邊解,一邊用妖嬈的眼神打量著景晏。

就在她纖細白晳的手指纏上景晏的脖子時,他怒極,甩開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洛遙,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