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偉哥
虎牙就一個懶散閑汗，平日裏遊手好閑，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今天遇著張瀾，當了半天的跟班，手上趁了點碎銀子，喜得他北都快找不著了。被張瀾打發走，虎牙打了一壺酒，買了一隻燒雞，哼著小曲子，朝他的相好，城東林寡婦家摸過去。
羅府，最終還是沒下手。雖然知秋現在是他的丫鬟，他想做什麽都行，可那點現代人的小心思又作祟了，男女之間沒點感情就做那事，對他來說很不是味兒。反正是他的丫鬟，想什麽時候吃都行。
“知秋，老爺我乏了，先歇著，你也早點兒睡。”
古代大戶人家的主人房都分內外兩間，內間是主人家住處，外間隱蔽處有一張小床，是給丫鬟小廝睡的，方便伺候主人家，一喚就得醒。張瀾別過知秋，走向裏屋，知秋見人走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張瀾靠在床上，摸出懷中東西來，一包藥丸、一本拳譜、一雙繡花鞋。放妥藥丸，打開拳譜最後一頁，凝視好一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弄不清楚，張瀾把拳譜收好，明天再試試，要是還沒反應，就去找虎門問問。還剩一雙繡花鞋，張瀾拿在手中把玩，不得不說，手上鞋子太小了些，長不過十五厘米左右。鞋子那麽點，可想而知，裏麵的腳得有多小巧玲瓏。
一想起那個宮女，張瀾就覺得好笑，改天抓到她，看他怎麽對付。
雲京某處，一個女孩眼冒銀光，小臉笑成一朵花，在被窩裏偷偷摸摸的數銀子呢，“……四百九十七，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哈哈，用一雙繡花鞋換五百個大洋，賺了，賺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張瀾被敲門聲驚醒，他穿衣下床，走到羅府正門處打開門，門剛開，一幫人就衝了進來，把他團團圍住。
一群人，張瀾認得幾個，昨天來跟羅玉清收高利貸的七八個人就在其中，今天一群人手中的武器由棍棒升級為火槍。
“他就是壞我好事的人？”一個穿著華貴，肥頭大耳的青年指著張瀾向疤臉大漢問話。
疤臉大漢道：“童衙內，就是這小子壞了您的好事，您可不能輕饒了他。”
童衙內是國舅爺童貫幼子，本名童大寶，童大寶道：“你小子什麽來路，敢壞我的好事？”
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事情要做絕了，決不能留後患。昨天張瀾要是把疤臉大漢幾個殺了，在後花園找個地兒埋了，興許就沒今天的事情。還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寧得罪君子，別得罪小人。他昨天趕走幾個放高利貸的，今天人家就尋仇來了。
身邊圍著一圈人，十七八杆槍，張瀾掂量了一下，還是不要動武好，口頭解決。他換上一副笑麵，道：“原來是童衙內，幸會幸會，前日在朝中見到國舅爺，一派大家氣度，童衙內你的風範也不錯啊。”
童大寶聞言，重新打量了一下張瀾，印象裏沒這號人物。雲京達官貴人，哪個童大寶沒見過，難道對方是外地新進京的。“你入過朝，見過我父親？”
“這種事情我哪敢胡說，昨天一早早朝時見過。”張瀾手指著周遭槍口，問道：“不知道我哪裏得罪童衙內了，今天這麽大陣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把槍給我收了。”對方不像是說謊，能入朝麵聖的，那可都不是一般人，童大寶雖不怕，也不想招惹是非，命人收了槍。“這位朋友，不知道高姓大名，有何官職？”
張瀾大刺刺上前一步，一手搭到童大寶肩上，“我叫張瀾，也沒什麽官職，小小男爵而已。”
童大寶弄明白了，“原來就是你把文冰救回來的。”
張瀾道：“我的事，童衙內也有耳聞？”
耳聞，幾天來童大寶都快聽出繭子了，他老爺幾天來天天和一幫子大臣商議，張瀾這個詞童大寶聽了不下百遍。跟文冰一頭的，童家是沒人喜歡的，童大寶也不例外，當下就想撥開張瀾胳膊，可動了一下，對方的胳膊紋絲不動，牢牢的搭在他肩上。
童大寶再看張瀾，對方一副笑眯眯的樣，但是眼珠子烏青，就像擇人欲噬的怪物一般。一個養尊處優的衙內能有幾分膽量，童大寶立馬變了軟蛋，道：“張瀾，有話好好說，凡是不能魯莽啊。今天的事情，我看就這麽算了，我保證以後不找你的茬。”
張瀾道：“童衙內說的哪裏話，我們兩個其實沒有什麽過節，你說是不是？”
童大寶道：“是啊，是沒什麽過節。我們今天才見第一麵，昨天的事情，我看一定是我的手下禮數不夠，得罪了您。馬臉彪，你好大的膽子，得罪了張男爵，還敢倒打一耙，給我張嘴。”
童大寶口中馬臉彪也就是疤臉大漢也，頭兒發話了，馬臉彪隻得舉起手朝自己嘴巴子上抽，邊抽便道：“張爵爺，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冒犯了您，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奴才該打。”
“行了，行了，別抽了，我看著瘮得慌。”張瀾叫停馬臉彪，對童大寶道：“童衙內，所謂過門就是客，你今天一大早來我家裏，我要不好好招待你，怎麽也說不過去。走，屋裏談。”
童大寶聽多了張瀾的事情，知道他在南雲至少殺了近百人，為他而送命的至少還有兩千人，當之無愧的一個殺星。這樣的人，他童大寶吃飽了撐的，沒事來招惹他。不就盯上了羅家宅子，現在倒好，引出這麽號人物。雖然自己這邊槍多人多，可現在自己在他手上，大概人家動動小拇指，自己的命就沒了。童大寶苦著一張臉道：“張兄，今天我看就算了吧，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誒，那怎麽行，你今天來了，一杯酒不吃，傳出去我張瀾成什麽人了。什麽事情可以先放下，童衙內，我等下給你看樣寶貝，包你喜歡。”
童大寶道：“寶貝，什麽寶貝？”
“一個男人都喜歡的寶貝。”張瀾說著，瞄向一群打手手上的槍，用手在童大寶肩上拍了一下，道：“童衙內，你的這些手下用的槍不錯，我看著喜歡，要不然你送給我怎麽樣？”
“你們聽見沒有，還不趕快把槍放下。”童大寶二話不說，命手下把槍給放下，別說張瀾收了他的槍，就是要他的褲頭，童大寶都能拔下來給他。隻要他逃開去，有的張瀾苦頭吃。
張瀾讓馬臉彪把槍都收攏起來，抱著槍跟他和童大寶來到主屋中。馬臉彪把槍送到就出去了，隻留下童大寶一個人對著張瀾。
童大寶仗著老子的官威，平日裏在雲京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好不快活，哪遇過現在這種情形，好死不死撞一個殺星槍口上了。被張瀾帶到屋裏，手下都不在身邊，童大寶越發慌了，他感到尿都有點憋不住了。
“童衙內，我收了你的槍，也不能一點表示沒有，我就你幾顆好東西。”張瀾取來壯陽丹遞給童大寶，童大寶道：“張兄，這是什麽？”
張瀾道：“這是我從大青得來的秘藥，對男人功能提升有極大效用，服用後號稱金槍不倒的龍精虎猛丸，也叫偉哥。”
“金槍不倒？”童大寶雖然年紀不大，也就十**歲，但家裏條件太好，十二三歲就**，這些年來一直夜夜笙歌，加上飲酒無度，早早的就把身子淘空了，成了一個萎人。平日裏壯陽藥吃了不知道多少，也沒什麽效果，常年死蛇一條，不見抬頭之日。如今張瀾塞他壯陽藥，也沒當是什麽好東西，見對方沒害他的意思也就放心了，抓起一顆藥丸朝嘴裏就送進去，就像吃糖豆一樣。
張瀾把藥煉好了，除了給虎牙一顆，別人還沒試過，這個童衙內狗水的，也不辨下是不是毒藥，張口就吃了。也好，正好看看是否有效果。“童衙內，有什麽感覺沒有？”
“味道還不錯，挺甜的。”這是童大寶第一個感覺，等了不到十秒鍾，童大寶感到體內就像著火了一般，身體湧出一股有一股的熱氣，沒多久，渾身的熱氣都朝一個地方竄去，他好半年沒抬頭的死蛇，一下子變得雄糾糾氣昂昂。
童大寶大喜，道：“神了！”他說話時候手沒拿穩，剩下幾顆藥丸從手上滾了下去，他趕緊跪下來撿，撿起藥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放懷中。
張瀾明知故問道：“童衙內，怎麽樣？”
童大寶興奮道：“張兄，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這個叫什麽偉哥的東西太神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家，不然憋不住了。張兄，我先告辭了，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張瀾道：“童衙內，慢走。”
目送童大寶帶著一幫手下出了羅府，張瀾開始擺弄剛得來的火槍玩兒，沒多久，外麵傳來虎牙的聲音：“大人，神了，您那藥簡直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