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點點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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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來時，春暖花開，萬物複蘇，整個草原都彌漫著一種**的氣息，處處散發著惱人的春意。在這樣美妙的氛圍裏，鄂爾多斯大草原突然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一行大概十五六人，騎著高頭大馬，漫無目的的奔跑著。為首的是一對少男少女，男的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女的嬌小迷人，開朗可愛，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惹得後麵一行人不停側目。
正是來鄂爾多斯草原尋找頂尖優質戰馬的羅征一行人。鄂爾多斯大草原是最著名的野馬聚集地，每年有數以萬計的野馬遷徙到這裏**，產崽，生貨，據傳曾經有不少人在這裏找到了千裏馬。這次開春過後，羅征帶著楊吉吉，羅一，十幾個鬼麵魔騎來到這裏，準備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降服幾匹好馬帶回去。
自從羅征答應接受紫陽真人的兩個考驗以後，羅征閉關了將近三個月，苦練武藝跟騎術，努力程度令人發指，甚至到了自虐的地步，他的這番苦功遭到了彭夫人跟楊吉吉的強烈反對，無奈羅征不為所動。苦勸無果的彭夫人甚至將憤怒都灑在了暫時寄居在北平府裏的紫陽真人身上，這個臭老道，不僅隔三差五的跟老頭子喝酒，不顧老頭子的身體，還把兒子害成這個樣子，還能給他好臉？
好在紫陽真人並沒有在羅府住太久，隻是給羅藝調養了一段身體之後，搬到了離北平府三十公裏遠的一所道觀裏，否則天天麵對彭夫人跟楊吉吉的殺人般的目光，就算紫陽真人是道門有數的高手，也承受不住。
待到開春，羅征決定前往鄂爾多斯，出發前羅征還大膽向羅藝挑戰，測試一下自己苦練的成果，他知道手下們不敢真跟他打，為了檢驗出真正的效果，他將主意打到了自家老頭子身上。雖說結果不出任何意外是慘敗收場，可他從羅藝竭力隱藏的喘息聲中獲得了答案，老頭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他沒有當場揭穿，不過這種強者的感覺，爽！
“吉吉，要不我給你唱個歌吧？”羅征看著無憂無慮的楊吉吉，忽然間喉嚨很癢。
“好呀好呀，是征哥哥自己發明的那種曲調嗎，我最喜歡那種的了，比宮裏的歌舞好聽多了！”自從上次大火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楊吉吉對羅征非常崇拜，改口叫了征哥哥。聽聞羅征要唱歌給她，作為羅征的頭號粉絲，自然高興的回應。
羅征瀟灑的一揮手：“那當然了，我發明的音律，豈是那些陳詞濫調所能比擬的！”
羅一在旁接口道：“怕是少爺隻會唱這種的吧？”
被當麵揭穿打臉，羅征佯怒道：“滾一邊去，沒看到少爺我在泡妞嗎，少給我搗亂。”
眾人哄笑的跑開，楊吉吉也早就知道泡妞的意思，知道羅征泡的是自己，非但沒有害羞，反而捂著嘴甜蜜的笑著。
羅征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董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
嘴上一句帶過心裏卻一直重複
董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裏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羅征略帶著一點嘶啞的聲音在草原上越飄越遠，楊吉吉雖然聽不懂這首歌詞的意思，可這首歌頗有畫麵感，其中隱藏著淡淡的憂傷跟求不得的無奈，這種感覺深深觸動了楊吉吉，她有點想哭。“征哥哥，為什麽這首歌這麽好聽，可聽了之後很想流眼淚呢？”
羅征寵溺的捏了一下楊吉吉的鼻子：“因為你是個善良的小傻瓜，所以才會感動。”
楊吉吉閃著大眼睛，嬌嗔道：“人家才不是小傻瓜呢，征哥哥，以後不準叫我小傻瓜。還有還有，征哥哥，為什麽征哥哥要唱這樣的歌？”
羅征滿臉都是寵愛，揚了揚手臂，像是宣布整個草原都被他承包了：“你忘了咱們的目的了？征哥哥我就是來找一匹野馬的，還要找萬中無一的馬王。不過我跟他們不一樣，不管我有沒有草原，我都要把馬兒留下來！！”
楊吉吉看著羅征霸氣的神態，一下子癡了，征哥哥，吉吉願作一匹野馬，征哥哥放心，就算沒有草原，吉吉也不會離開你！！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月色撩人，整個夜空是真正的星羅棋布。月亮散發著皎潔的光輝，無數星星組成一條銀河，橫貫整個天際，將天空一分為二，除了這道銀河，其他漫天的星鬥散落整個蒼穹，月亮跟星星是如此的清晰和諧。完全不像後世那樣，環境汙染，霧霾嚴重，很多汙染嚴重城市裏的孩子甚至從來沒看到過星星。草原的夜是如此的迷人，羅征有點醉了。
“二少爺，看什麽呢，過來吃東西了！”羅一朝發愣的羅征喊道。
“馬上就來！”羅征回應道。
一團熊熊的篝火升起來了，幾名騎士站在四處警戒，羅征楊吉吉羅一圍著篝火吃飯。吃著特製的肉餅，喝著熱辣辣的馬奶酒，身邊美人作伴，羅征突然間生出一種濃濃的滿足感，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夜晚，很不錯喲。
吃完飯，羅一給了羅征一個**的眼神，滿臉正色道：“二少爺，天已經很晚了，帳篷也搭好了，待會我會安排人手警戒，您跟吉吉公主，就早點歇著吧。”這貨滿臉正色，語句卻透出十足的猥瑣，趁著楊吉吉不注意，還朝羅征眨了一下眼睛。
“德性，滾一邊去。”羅征沒好氣的說道。
楊吉吉沒看到他們之間的猥瑣，甜甜的道：“征哥哥，我還不想睡，要不咱們聊聊天吧！”
羅征馬上變會笑臉：“行啊。咱就聊聊天。”
騎士們頗有眼色的四下走開，篝火前隻剩下羅征跟楊吉吉。楊吉吉看著羅征，道：“征哥哥，給我講故事吧，就上次說的牛郎織女，你還沒說完呢，我想知道結局。”
“吉吉想聽這個故事啊，好，我講給你聽。”羅征想了想，開始講故事。
“最後，他們化作兩顆星星，一個在銀河的這頭，一個在銀河的那頭。喏，你看，那個旁邊有兩個小星星的就是牛郎，兩顆小星星是他們的兒女，銀河對麵的那個，就是織女。每年七夕，喜鵲們就會搭一個鵲橋，他們一年隻能見一次麵，一直到現在......”講著講著，羅征突然發現楊吉吉滿臉淚水，一下子慌了。
“吉吉，你怎麽哭了？這就是個故事啊，你別哭，別哭，都怪我，幹嘛要給你講這個故事。”羅征手忙腳亂的給楊吉吉擦眼淚。
“征哥哥，牛郎跟織女太可憐了，王母好壞啊，為什麽不讓他們在一起呢？”楊吉吉邊哭邊傷心。
“這是民間故事，吉吉，你別當真啊，沒有的事。”羅征頗為後悔。
“征哥哥，快看，快看，有螢火蟲呃，螢火蟲！”楊吉吉的情緒轉變的非常快，看到了螢火蟲，一瞬間就忘掉了剛才的悲傷。
“那你去跟他們玩一會？”羅征試探的問道，也許這樣吉吉會更快忘了牛郎織女。
“好呀，好呀！”楊吉吉蹦蹦跳跳的追了過去。
伴著漫天的星光，潔白的月色，楊吉吉在螢火蟲中撲來撲去，仿佛一個仙女置身移動的星星之中，這個場景組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羅征看呆了。
“征哥哥，你看你看，我抓到一隻了呃。”楊吉吉手裏捧著一直螢火蟲，小心翼翼的跑過來。
楊吉吉手捧著螢火蟲，慢慢的留出一條指縫隙，兩人頭碰著頭看著這個小精靈在楊吉吉手中飛舞，羅征突然有點把持不住，伸手扶住了楊吉吉的香肩。楊吉吉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慢慢的閉上了眼，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螢火蟲飛走了都沒在意。羅征慢慢的由肩膀移到楊吉吉的臉上，撫摸著楊吉吉的臉，然後顫顫巍巍的湊了上去。
兩隻薄薄的嘴唇湊到了一起，楊吉吉突然像觸電一樣顫抖起來，羅征開始笨拙的品嚐少女唇齒之間的幽香，很飽滿，像棉花糖。隻是這樣輕輕的吻著，他覺得僅僅這樣的吻就夠了，很浪漫，很溫馨，羅征反手將楊吉吉抱在懷裏，楊吉吉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親吻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羅征對楊吉吉道：“吉吉，去睡吧，今晚要一個人睡，不害怕吧？”
楊吉吉有點失魂落魄，仿佛還沒從剛才的甜蜜中醒過來，機械的回應道：“不怕，征哥哥在旁邊呢。”
兩人又抱了一會，暈暈乎乎的回去睡覺了，羅征沒睡著，晚上一直夢個不停，楊吉吉倒是睡得很安心，隻是夢中笑醒了無數次。
多年以後，羅征偶爾會想著這樣的夜色，想起星光下捕捉螢火蟲的女孩，想起月光下的吻，想起這樣的浪漫，忍不住淚流滿麵，久久不能釋懷。
PS：突然間，麵具也想起了一個女孩，你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