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虛虛實實
PS：周末愉快，一章送上！
“出來了，出來了，二公子出來了！”
“快快快，將二公子身上的火撲滅！”
幾名騎士等在外麵，看到羅征出來，急忙上前圍著羅征各種撲撲打打，將羅征身上的小火滅掉。
羅征輕輕的將楊吉吉放下來，扭過身子拉著楊吉吉的手，著急問道：“吉吉，你沒事吧？”
楊吉吉死裏逃生，經過這番磨難，有一種瞬間長大的錯覺，聽到羅征關切的問話，她的心裏沒由來一陣感動，“羅征，我沒事的，沒事了。我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被煙熏了一下。倒是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
羅征樂嗬嗬道：“吉吉，你沒事就好，我當然也沒事了！”
楊吉吉忽然正色道：“羅征，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羅征看楊吉吉這麽鄭重，心裏頭咯噔了一下，他看著楊吉吉的眼睛，定了定神，道：“恩？什麽事，搞這麽鄭重，你問。”
楊吉吉也看向羅征的眼睛，四目相對，似乎閃現了火花，“以後無論我遇到任何危險，你都會來救我嗎？”
這問題問得好，接下來就該托付終身了吧？羅征心中竊喜。
羅征清了清嗓子道：“當然，以後無論你楊吉吉身在何方，遇到任何危險，我羅征都會來救你！”
楊吉吉聽到羅征堅定的回答，心裏頭一陣感動，隨即像做了什麽決定似的，緩緩道：“羅征，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沒說求，沒說讓，隻說要，單單一個要字，霸道且溫馨。
羅征回應道：“什麽事？吉吉你說，我都答應！”
楊吉吉道：“我有危險了，你可以來救我，但不能像今天這樣。如果來救我會讓你死掉，你就不要來。羅征，我要你答應這件事情，我情願我死了，也不要你死。羅征你發誓，答應我！”
羅征愕然了，他沒想到楊吉吉會說出這樣的請求。他的心裏一陣溫暖，多好的姑娘啊。他從楊吉吉眼裏看到了她的堅定，看到了她的認真，他知道如果他不答應她，她會永遠的不安，他將楊吉吉緊緊摟進懷裏：“吉吉，我答應你！”
羅府。
羅家三父子商議處理怎麽處理後事。雖說殺掉了楊安，代價也是巨大的，羅藝的毒是解了，實際上散功散也不是毒，羅藝強壓散功散拚死一搏，後遺症非常嚴重，他的一身超絕武藝至少喪失掉了九成。
楊安再怎麽說，也是一任王爺，真正的皇親國戚，不像阿貓阿狗，殺了也就殺了。事情過後，北平府各個官僚部門也人心惶惶，都在猜測羅藝會不會全部殺掉他們，是不是要造反自立為王，總之，是個爛的不能再爛的爛攤子。
羅藝道：“人已經殺了，爹今天找你們來，就是問問你們的意見，咱們得做好準備，商量出一個方略。楊廣對咱們父子的忌憚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兒正好給了他個由頭。楊廣要是動咱們，發兵過來，咱們如何應對。”
羅成沉聲道：“楊廣剛愎自用，自詡千古一帝，一直以超過先帝自居，當初先帝沒怎麽動咱們，他一直想跟咱們掰掰腕子，咱們殺了楊安，給了他出兵的理由。現在隨先帝南征北討的精兵悍將都在，邊軍的實力還是很強的，真打起來，是場硬仗。”
羅藝讚許的看了羅成一眼：“成兒能想到這裏，沒有驕傲自滿，爹很滿意。不過還有一個因素成兒沒考慮到，如果咱們跟楊廣開戰，突厥一定會抄咱們後路，咱們要做好兩線戰鬥的準備。
羅藝接著道：“不過也不用過於擔心，楊廣小兒皇位得到的不地道，能不能壓製住手下的將領還很難說。邊軍雖然厲害，我幽州鐵騎也不是吃素的，爹不擔心跟楊廣打。”
羅成接口道：“是。現在除了山東的張須陀，冀州的楊林堪堪作為爹的對手，其他將領都很草包，孩兒就能將他們打趴下。再說邊軍，咱幽州一直以戰養戰，戰力在邊軍之中應該是最強的。”
羅藝道：“那麽就剩下突厥，咱們這些年一直跟突厥死磕，打來打去，互有勝負，突厥的騎兵實力很大，不好對付，如果爹身體無恙，還可以跟頡利玩玩，現在，有點難啊。”
羅成道：“爹，您不必擔心，大不了爹對付邊軍。我相信就算爹不能衝殺陣前，隻是坐鎮中軍，遙控指揮，最後勝利必定是我們。我去對付突厥，頡利他們想擊敗我，沒那麽容易。”
羅征沉聲不語，想了半天，開口笑道：“爹，大哥，你們怎麽一直計劃怎麽打，要是楊廣不來打我們呢？”
羅藝羅征一愣，紛紛以看傻瓜的目光看著羅征：“爹殺了楊安，已成不死不休的定局，楊廣一直想動咱們，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羅征自信一笑，繼續道：“爹，我聽說楊廣疑心很重，而且楊安是死了，可楊科還活著，周明也沒死，突厥也不是傻子。”
羅征知道，如果兩線作戰，幽州鐵騎再厲害，也一定會輸。羅征不想內戰，幽州鐵騎是羅家的資本，這麽多年來，輕易沒跟突厥決戰，也是這個道理，而且一旦戰亂起，必定死傷無數。
羅成沉聲不語，羅藝給了兒子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羅征繼續說。
羅征道：“如果楊科也死掉了，那事情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試想，如果讓周明上升一步，坐鎮監軍，讓楊科回去告狀，就說楊安被咱們弄死了，求皇兄發兵報仇。接著，咱們讓楊安以前的情報部門到處發布謠言，說咱們羅家父子要自立為王，與突厥合作，南下取大隋。過段時間，咱們卻偏偏跟突厥狠狠的打幾場，做出跟突厥勢不兩立的局麵，最後，咱們假造一些周明跟突厥合作的證據。這些安排下來，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有虛有實，我想楊廣一定會拿不定主意的。”
羅征接著侃侃而談：“咱們不好先翻臉，楊廣生性多疑，如果他下定決心，主動來打咱們，倒是不好辦了。可如果楊科求他，讓他出兵報仇，那就要思量一下了，為叔叔報仇跟咱們幽州開戰？接著就是謠言，天下人不知，咱羅家跟突厥不死不休，不可能合作。楊安死後，謠言滿天飛，說咱們要跟突厥合作，他必定會懷疑有人誣陷咱們，要他跟咱們兩敗俱傷。等他用自己的情報部門得出咱們非但沒有跟突厥合作，反而跟突厥死磕的消息，他會堅信自己的判斷。這個時候咱們再拿出周明勾結突厥的證據，他會懷疑，楊安到底是咱們弄死的，還是周明弄死的。隻要他拿不定注意，就會問文武百官，到了文武百官那裏，這仗還打得起來嗎？”
羅藝閉上眼睛，將羅征的思路仔細推演了一下，緩緩的點頭：“征兒說的爹想了下，爹認為可行，成兒，你說呢？”
本身羅成就不嗜殺，隻是一時之間蒙混了頭腦。聽完羅征的話，他突然發現，以前要保護的二弟，真的長大了。無論見識，視野，心智，勇氣，都不下與他，他很替弟弟高興，不過他也是心思縝密之人，接口道：“二弟說的我看行，不過咱們必須做好開戰的準備，楊廣的心思難猜，咱們不能不防。”
羅藝哈哈大笑：“有兒如此，夫複何求？成兒，開戰的事情，就你來負責。征兒，你來負責不開站，不管什麽結局，我們三父子都共同承擔。”
“是，爹！”羅成羅藝共同道。
地牢。
羅征來到北平府的牢房，四個差役正在喝酒，看到羅征進來，急急忙忙起身：“二，二，二公子，您怎麽來了？”
羅征在普通人麵前從來沒什麽架子，事實上他也沒有那個習慣，看著幾個差役戰戰栗栗的樣子，羅征很隨和的笑了笑：“沒事，你們接著喝，我來看看周明。”
一個機靈點的差役馬上出來，點頭哈腰的領著羅征往地牢深處去了，還沒走到周明的牢房，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啊，受不了了，羅征，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羅征，求求你，殺了我吧……”
這慘叫聲差點把領路的差役給嚇尿了，心裏頭一陣嘀咕，二少爺就是牛啊，什麽都沒做，就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想到這裏，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羅征隨手一揮，差役如蒙大赦，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該知道的，心裏頭對羅征一趕緊，迅速的溜走了。
羅征冷冷的看著周明：“記不記得我說過，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為什麽會生活在這個世上，早知今日，不如當初被我宰了。”
周明不吭聲，隻是不住的磕頭，眼淚鼻涕一直順著臉流：“求你了，給我個痛快，這種日子，我實在是一秒也受不了了。”
羅征沒有用影視劇裏常出現的辣椒水老虎凳炮烙被爆菊等對付周明，這些小兒科太對不起羅征21世紀的身份了。他隻是先關了周明三天禁閉，讓他在黑暗中度過了三天，精神瀕臨崩潰。再找了無數的大蠟燭，給周明的牢房照的跟後世的探照燈一樣明亮，叫專人不住的騷擾周明，讓他四天四爺沒合眼而已。
羅征看差不多了，淡淡道：“給你一條活路，做我的狗吧。”話音未落，周明汪汪的叫了起來，羅征厭惡的吐了一口唾液，開始講話：“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