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轟動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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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

楊科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站在那裏,身體瑟瑟發抖,不知道是真怕還是假裝,還時不時抬起頭,故意把臉朝向楊安,好讓楊安能清楚看到傷痕。旁邊站著周明,站姿筆挺,雙手垂直放在褲腿上,緩緩的出了一口氣:“王爺,就是這樣。”

等周明說完,楊科迫不及待的接口道:“爹,您要給兒子做主啊,羅家的二小子欺人太甚,看給我打的!爹呀,兒子受了欺負不要緊,關鍵是您的麵子,您是王爺,他羅藝就一個土鱉,羅征那小子敢這麽欺負我,明顯沒把您放在眼裏的。爹,咱不能挨了打不吭聲啊,爹呀,爹......”

話還沒完,楊安冷不丁一個耳光打過去:“孽子啊,你給我惹了**煩!”

楊科滿臉的不可思議,嘶吼道:“爹!您是我親爹,你看看我的臉,現在被人打的是我,您搞清楚,是我,您親兒子被人欺負了!”

楊安怒不可遏:“被人打死都活該,早告訴你北平不比長安,不要招惹羅家,你倒好,一來就給我惹這麽大一個麻煩!”

楊科已經由驚訝轉成了怨恨,眼神裏全是怨毒:“麻煩?您別忘了,挨打的是我!您不敢為我出頭,到頭來反而怪我,我沒你這樣的爹!”說罷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去。

周明作勢欲攔,楊安怒吼:“讓他走!”

楊安平呼了幾口氣,在大廳開始走起來圓圈,周明站在一旁,心裏頭一陣恍惚,多少年了,老主人什麽時候為難成這個樣子過?

楊安平複了心情:“這事,仔細想想也不打緊,充其量就是誤傷,周明,你做好準備,你那個親兵,怕是要委屈他了。”

周明趕忙拱手:“王爺,屬下明白!”

羅府。

羅藝端坐在白虎皮太師椅上,用茶蓋撥了撥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後,捋了捋胡須:“事情就這樣?這小兔崽子搞什麽鬼?”

羅成站在一旁,聽到自己父親對兒子這個稱呼,忍不住偷笑道:“父王放心,我看二弟胸有成竹,應該是留了後手。”

羅藝簡單直接:“扯淡,你二弟什麽樣子,你不知道,他能有什麽後手?你等會去府衙一趟,別讓他吃了虧。”

羅成道:“放心,父王,有我在,二弟吃不了虧。”

北平府府尹張弛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走了不下一百圈,急的頭上都開始冒煙了。他雖是府尹,但北平府從來沒有他說話的份。張弛心裏清楚的很,他能做府尹一做就是三年,甚至在楊安來了之後還能如履薄冰繼續下去,完全靠的是自己在羅藝跟楊安之間的安心當狗。羅藝好麵子,給足麵子就行,楊安有點喜歡擺譜,將姿態放到最低也能過關,為了伺候好北平府的兩尊大爺,張弛可謂殫精竭慮,可如今羅成的二兒子狀告楊安的獨生子,看起來還不可調和,這事是他能處理的了的嗎?張弛心裏一陣痛罵,你們神仙打架,幹嘛非拉上我??

張夫人看著張弛的左右為難,有心替丈夫解圍:“老爺,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著急也沒有用,如今,當務之急是您得拿一個什麽樣的態度。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老爺您想,咱可是在北平,我一個婦道人家都知道,一定要站在羅家這一邊,您還有什麽猶豫的?”

張弛對夫人頗為敬重,他知道自己夫人知書達理,見識非一般人,聽到夫人開口分析,心裏頭安心不少:“夫人說的對,是我一時之間慌了神,對,對,對呀,就得站在羅家這邊,就得站在羅家這邊。”張弛緩了一口氣,“不過楊家也不能得罪,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來是躲不過了,就秉公辦理,實在不行就偏向羅家,就這麽辦!”

北平府府衙外頭今天熱鬧非常,平民百姓沒什麽娛樂設施,除了聊天打屁就是造人,如今居然出現北平府二王子狀告長安的王子這等驚天大事,那要是不參與參與,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府衙外頭熙熙攘攘,像極了混亂的菜市場。

“哎呦,**踩我腳了,眼睛長屁股上了?”

“他二嬸子,快讓虎子回去喊你家老爺們啊,咱好不容易才占了有利位置,再不來就被人搶了!”

“少爺,少爺,不要擠,咱們那邊有貴賓席,我知道您想看的清楚,沒關係的,這裏看的更清楚!少爺!”

“哎呦,哪個王八蛋摸老娘屁股,有本事今天去我家,我給你留著門,沒膽的臭**!”

“哎呦,我的孩子呢,我孩子擠哪了,老天爺啊!”

羅征看著熱鬧的人群,滿意的笑了笑,坐在堂下北平府衙專門新加的軟椅上舒服的喝茶,羅一旁邊恭敬的站著。另一邊,楊科也坐著閉目養神,楊安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兒子來公堂,周明也站在一旁,正好,二對二。

張弛看差不多了,一拍驚堂木:“升堂!”

威——武——!

張弛沉聲喝道:“北平府已半年未曾升堂審案,我北平府在羅老王爺跟楊老王爺的關照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民風可謂良善淳樸。百姓安居樂業,本府也樂得清閑,而今,我北平府出此案件,鬧得沸沸揚揚,百姓議論紛紛。鑒於本案比較特殊,涉及到羅楊兩位王子,老王爺不便出麵,本府身負朝廷重任,且得羅楊兩位王爺信任,自當責無旁貸,秉公執法,將此案斷的清清楚楚。現在本府開始審案!”

不得不說,張弛能當四年府尹,還是有一些本事的,這番話大義凜然,不卑不亢,既拍了兩家馬屁,又站在朝廷製高點上,還表現出自己的責任心,可謂一舉三得,羅征聽了不禁為張弛叫好。

羅征道:“但憑大人做主。”

楊科沒吭聲,周明拱了拱手:“聽從大人安排。”

張弛道:“此事發生在醉香樓,醉香樓即是案發現場,醉香樓老板乃是本案第一證人,帶他上堂。”

醉仙樓老板老黃迎著楊科凶狠的目光戰戰栗栗的來到堂前,扭頭看到羅征一個鼓勵的微笑,他心裏稍微安定了些。平靜一下心情,老黃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是這麽這麽回事,足足說了一盞茶功夫。老黃說的話倒也是事實,楊科聽著也沒辯解,當聽到老黃說自己先動手時候,楊科忍不住哼了一聲,當老黃說到周明手下親兵動手的時候,周明不自然的皺了皺眉,二人都未打斷老黃的說辭,在他們心中,老黃的話就是放屁,真正起作用的,還是羅家二小子。

張弛早已將案件調查的清清楚楚,提審老黃,就是讓老黃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好讓下麵的百姓明白。

張弛看向楊科:“楊科,黃有財所說的,你可承認?”

楊科不耐煩的瞪了張弛一眼,老實說,今天要不是老頭子下了死命令,他絕對不會鳥一個知府。好在來之前也做了一些準備,有些該承認的,就承認,不該承認的,絕對不能承認。

楊科道:“他說的基本屬實,可是我也有我的緣由,我去酒樓吃飯,他們拿豬食糊弄我,還給我甩臉子看,我堂堂皇親國戚,不教訓一下他,將我大隋國威置於何地?”

聰明,直接上升到國威了!!

羅征要出馬了,他已經摸透了楊科,二世為人,就楊科這等程度的腦殘,豈是他的對手?

羅征微微一笑:“大人,不如讓我來跟他直接說。”

按道理說,這是不允許的,但二位給足了張弛麵子,現在是他當狗的時候了,略微端了端架子,就同意了。周明一看羅征出馬,直呼要遭,不停的給楊科使眼色,可看來效果不大。

羅征道:”我是醉仙樓的常客,你說醉仙樓的飯是豬食,豈不是罵我是豬?我偶爾還將飯菜帶回家給我爹吃,那我爹豈不是也是豬?別人好酒好菜招待你,不合你口味就是蔑視國威,那你辱我跟我的家人,又該怎麽說?”

楊科本來聽從老爹的吩咐,可一看到羅征就來氣,忍不住接口道:“這就是辱你了,強詞奪理!”

“你不敢承認吧,現在認慫了,當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誰不敢承認了,我就說了,到哪裏我都敢承認,你能怎樣?”

“敢承認就好,你辱我家人!”

“我就辱你家人了!”

“你叫人打我!”

“放屁,我什麽時候打你了,是你打我好吧?”

“你先喊人動手的,對不對,你敢說不是你先動手的?”

“沒錯,是我喊的,可是你先罵我的,你不罵我,我也不會喊人打你!”

“我罵你?你耳朵聾了吧,我什麽時候罵你的,我罵你什麽了?”

“姓羅的,有道是敢作敢當,我敢承認我說的話,你敢嗎?你罵我了,你說,你操我大爺!”

二人你一嘴我一嘴吵起來了,而且越吵越快,周明在一邊急的直搓手,羅一在一旁含笑不語。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直到楊科說出這句話,石破天驚,一片嘩然。

我操你大爺,楊科的大爺,貌似是先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