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找茬兒(二)

跟賽貂蟬又一茬兒沒一茬兒的瞎鬧。反正是隻占便宜不吃虧的事兒,談笑間給兩句該交代的話交代出去。賽貂蟬很熟練的就接了話茬兒給我吃了定心丸。

叫了些酒菜,正跟賽貂蟬倆嘻嘻哈哈的說笑呢,就聽樓下一陣大吼:“哪兒來的野貨,敢爺的地頭兒上裝大尾巴狼?”

李忠和尉遲剛臉『色』一變,就想站起來。

我笑著搖搖頭,低聲衝賽貂蟬問道:“哪位中氣這麽足?”

“荊王爺的三子,李俊才。”賽貂蟬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輕聲衝我說道。

“看你的樣子,這貨爭風吃醋來的?”我笑著看看賽貂蟬。

“哼!”賽貂蟬不屑的哼了一聲:“誰稀罕他吃醋。”

意思明白了,下麵這位屬於聞得到味兒吃不到鮮的主兒,也隻有這種主兒才會這麽著急上火的蹦躂出來。

嘿嘿,笑著喝口茶,衝賽貂蟬道:“正愁沒地兒下嘴呢,送上門的買賣就來了。場子我罩著,你可得給我配戲配好咯!”

賽貂蟬嬌笑著直接往我懷裏一趟:“公子想怎麽樣,奴家都依您!”

呃……妖精!

蹬蹬蹬的上樓聲,還有掌櫃的勸阻聲。嘿嘿,沒想到啊,我居然還有機會演這麽一出。

當先上來的是掌櫃,緊跟著是一位錦衣公子,再接著就是五六個身材健碩的護衛。

掌櫃還伸手想攔那個錦衣公子,但被錦衣公子一把就擼了一邊兒去。

抬頭喝茶,順便打量錦衣公子一眼。長的倒也算過眼,就是兩撇八字眉有點兒礙眼,因為這個八字反了,倒八字!看著顯得挺挫!

錦衣公子帶著六個護衛站了我們跟前兒,兩手腰裏一『插』,也不說話,橫眉豎眼的就看著我們。

我抬眼看看這幾位,然後故意給賽貂蟬往懷裏摟摟緊,一隻手還賽貂蟬的柳腰上『摸』來『摸』去的。

尉遲剛和李忠倆抬抬眼皮,掃了幾人一眼後,沒說話,就這麽坐著。

錦衣公子看著我放了賽貂蟬身上的手,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

“蟬兒,這幾位什麽路數啊?”錦衣公子看著賽貂蟬,臉上一臉不滿的問道。

賽貂蟬看看我,我笑著輕輕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後看看錦衣公子道:“這位公子,您這氣勢洶洶的,算是什麽路數啊?”

“小子,外地來的吧!連我們小王爺都不認識?瞎了你的狗眼!”一個護衛鄙視的看看我,衝我喝道。

李忠剛想拍案子站起來,我直接抬手製止了。

“小王爺?”我挑眉衝錦衣公子咧咧嘴:“不是冒充的吧?王爺府要是有這種沒上沒下的人,倒是挺稀奇啊!”

“小子,你找死!”那個護衛衝我一瞪眼,直接想過來掀桌子。

“啊——”一聲慘叫,這個護衛的手剛抓了案子上,沒等掀呢,就被尉遲剛用一根筷子給手釘了案子上。

“我們公子的案子,是你能掀的?”尉遲剛看看那個慘叫的護衛,冷聲道。

“嘩啦!”幾聲,剩下的那幾個護衛都給腰刀扥出來了。

“卡拉!”兩聲,尉遲剛和李忠的兩把連弩也上了弦兒。

錦衣公子眯了眯眼:“小子,膽子不小,報個名號,讓爺聽聽是哪路的大駕。”

我笑笑,抬手呲溜喝了一杯酒,然後看看錦衣公子道:“大駕不敢當,敢問這位公子,你今天到底為何而來啊?”

“哼!”錦衣公子冷哼一聲道:“這荊州城裏,誰不知道賽貂蟬是我的人?”

“哦?”我看看錦衣公子,然後看看賽貂蟬:“丫頭,你是他老婆?”

“瞧您說的。”賽貂蟬嬌嗔的推我一把:“我一個樂『妓』,哪兒配當荊王爺家的媳『婦』。”

“荊王爺?”我假裝吃了一驚:“這位公子還真是小王爺?”

“當然!”賽貂蟬笑笑道:“他是荊王爺的三子,貨真價實的小王爺。”

“哦——原來如此!”我點點頭,衝錦衣公子拱拱手道:“原來是小王爺駕到,失敬失敬!”

“哼!”錦衣公子冷哼一聲,瞟了尉遲剛和李忠手裏的連弩一眼,然後道:“如今知道了也不算晚,賽貂蟬是我的人,識相的還不趕緊滾蛋!”

“人家姑娘都說不是你老婆了,你憑什麽說她是你的人?”我一挑眉『毛』道:“賽貂蟬姑娘可是我先訂了的,小王爺要是想一親芳澤,下次趕早!”說完我示威一樣的,“啵”的賽貂蟬額頭上親一口。

“好膽!”錦衣公子爆喝一聲,上前一步。

“哼!”尉遲剛和李忠倆的連弩往前一頂,錦衣公子立馬停住了。

“丫頭,我可有強『逼』你?”我看著賽貂蟬笑道。

賽貂蟬搖搖頭,笑道:“奴家一介樂『妓』,做的就是這賣笑的營生。您出了錢,奴家自然伺候您。”

“聽見沒有?”我看看錦衣公子:“真金白銀的買賣,可不是靠什麽嘴上說說就行的!”

“要說錢財,爺會比你少?”錦衣公子差點兒就跳了起來:“你出了多少錢,小爺我出你雙倍!”

說完錦衣公子衝賽貂蟬道:“你這個賤人,小爺我沒錢嗎?對著我就推三阻四的,看著別人的錢就發『騷』了?要不是看你胳膊上那顆守宮砂還,小爺我會跟你糾纏?今兒你開個價,小爺我還就要開了你這個賤人的苞!”

哈?守宮砂?我低頭往賽貂蟬胳膊上一看,手腕處果然有一顆鮮紅欲滴的東西。一直都以為是顆痣,沒想到居然碰上守宮砂這麽神奇的東西!

賽貂蟬聽了錦衣公子的話,臉『色』都變了,剛想開口。被我一手攔住了。

“小王爺是吧?”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看錦衣公子,還俊才呢,就這素質,劈柴差不多:“今兒我還就放個話,賽貂蟬姑娘我已黃金百兩,替她贖身,從此不做樂『妓』了!您以後就絕了這念想吧!”

錦衣公子沒說話呢,我就覺得賽貂蟬我懷裏抖了一抖,摟著我腰的手都緊了緊。

“放屁!”錦衣公子這回真跳起來了:“我出黃金五百兩!”

全場鴉雀無聲!連掌櫃的都腿一軟,一屁股坐了地上。

錦衣公子身後的護衛想拉他,結果被錦衣公子一手揮開。

錦衣公子惡狠狠的衝賽貂蟬叫道:“等小爺玩膩了你,再把你賣到低賤的窯子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賽貂蟬不屑的看了錦衣公子一眼,然後哼了一聲,話都沒說。

“小王爺出手還真大方!”我笑了笑,然後道:“您這麽鬧,荊王爺他老人家能答應?”

“與你無關!”錦衣公子得意洋洋的看看我道。

“小王爺豪氣過人,小子敬佩!”我抬手拿過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斟滿,遞過一杯酒給錦衣公子:“身價不如人,小子沒話說。敬您一杯,喝了這杯後,這事兒就算這樣了!”

“小子,算你識相!”錦衣公子冷哼一聲,看看有點兒不知所措賽貂蟬,得意洋洋的就給我敬的這杯酒喝了。

“行了,請回!不送!”我笑著給自己的那杯酒往地上一灑。

錦衣公子麵『色』陡然而變:“你什麽意思?”

“小王爺,聽說過‘含笑半步顛’這種『藥』麽?”我笑著給賽貂蟬的肩膀拍拍。

“什麽‘含笑半步顛’?”錦衣公子一愣,緊張的問道。

“這『藥』材是孫思邈老神仙煉丹時偶然煉出來的,無『色』無味。”我笑道:“但是一旦服下,十天之內若是不吃解『藥』,渾身骨酥筋麻,半步路都走不動,整個人會一直笑,致死都是笑的。”

“你……,你……,你別唬我,世上哪兒有這種『藥』!”錦衣公子臉『色』有點兒白。

“不信?”我笑著看看錦衣公子:“那您按按腋下三分,是不是微微作痛?你再讓你的屬下看看你的舌頭下麵,是不是有兩條青『色』筋線凸顯出來?”

錦衣公子伸手腋下按按,然後又轉頭讓護衛看看自己的舌頭下麵。當幾個護衛臉『色』大變的時候,錦衣公子臉『色』真的白了。

“賊子好毒的手段!”護衛們一下給我們圍住了:“交出解『藥』,饒你們不死!”

尉遲剛和李忠倆連弩一端,一左一右的就站了我身邊。

“解『藥』?”我看看錦衣公子,咧嘴一笑道:“有!可是還請荊王自己來拿!”

一個護衛想趁我不注意往前一步,結果尉遲剛真的就一弩『射』了過去,那個護衛一聲慘叫,大腿上一個拳頭大的洞直接前後透光!

錦衣公子和剩下四個護衛集體後退一步。

“小子,知道我爹是荊王,你還敢這樣,你就不怕死?”錦衣公子嘶聲道。

“小王爺,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卻還是動手了,你難道就不奇怪?”我笑笑道:“還是那句話,您啊,請回,還請荊王爺過來一敘。”

說完我衝賽貂蟬道:“丫頭,明月樓留客不?這地方晦氣,住不下去!”

賽貂蟬這會兒估計真的鬧不明白我到底想咋整了,疑『惑』的看看我,然後笑著點點頭:“別的我不敢說,明月樓我房裏,您想住多久都行。”

曖昧了不是!我去明月樓那是因為那兒是內衛的地頭兒,安全點兒。被丫頭這麽一說,變成我去逛花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