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雨綢繆

“玩你?”程老妖精翹著二郎腿,捧著我送的福壽茶碗兒,斜著眼睛上下瞄我兩眼:“你有啥值得玩的?”

也是,你說我一個要啥沒啥的窮小子,有啥值得這些大佬們玩兒的,不夠廢那功夫的不是?這麽想就明白了,那這莫名其妙的大考又算啥?

“啥也不算!”老妖精眯著眼像是瞌睡了:“會考試就會當官兒了?屁!官兒是靠本事的,可不是靠了考試就能當的!懂麽?”

“沒懂,真沒懂,那還要科舉幹啥?”

“滾遠,你一個考科舉的都不懂科舉是啥玩意兒,還敢問我一行伍上的老粗?找抽啊!”老妖精眼睛一瞪,咱趕緊跑。

我真是昏了頭,都說了問事兒要問對人,找程老妖精問讀書考試的事兒,我還真***找抽!

算了!愛咋咋地,反正本來就沒指望科考,咱的理想是種地,哈哈哈,再熬了一個月,咱就有自己的莊子了,到時候,想種啥種啥,想吃啥吃啥,再在莊子上找個胸脯鼓鼓的漂亮丫頭當媳婦,這日子,那就一個字——美。

想著想著正咧嘴笑呢,“咚”一聲就撞了走廊柱子上,這腦袋一圈一圈的全是星星,鼻子酸的,眼淚都下來了。KAO,得意忘形了,定定神兒,趕緊自己爬起來,心虛的四周一看,幾個奴婢都已經笑癱了,捂著肚子蹲了那兒抽抽,就連門口站著的倆護院都扶了牆一臉鬧肚子的表情。這臉丟大發了!

趕緊低頭走路,快速撤離現場才是王道,沒走兩步,就聽有人叫:“李相公,您的院子應該往東麵走,您走反了!”咕咚一聲,說話的這位已經笑的一屁股坐了地上。

“啊?又走反了!謝謝啊,謝謝!”我這兒直接鬧個大紅臉,趕緊跑。

“李相公,您怎麽又往北跑啊?”咕咚,又癱一位。

終於被人領回自己的院子,你說老妖精沒事兒弄這麽大院子幹嘛?放了後世就一公園兒,還是賊大那種,這咋能不迷路?!

剛進院子門兒,笨笨就衝了過來,抱了我的腿亂扭,趕緊給抱起來摟了懷裏,摸摸揉揉,親的不行。

“少爺!”雙兒正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寫字,見我進來,也衝了過來:“少爺,您累了吧,先坐下,我給您倒水去!”

“好!”一手抱了笨笨,一手摸摸雙兒的頭。小丫頭明顯長高了,皮膚也變白了些,到底是長身體的時候,隻要營養跟上了,這長的噌噌的。

坐了石凳上,看雙兒寫的字,嗯,不錯,小丫頭用功,已經寫了十幾張,間架筆畫規規矩矩寫的工整,這才學了不到一個月就能有這個樣子,是下了苦功夫的。

“少爺,喝水!”雙兒端著水就過來了。

“雙兒,還有一個月咱就能有自己的莊子了,到時候家裏的事兒交給你打理,你可要好好用功,到時候可得把家管好咯!”

“是!”雙兒用力點點頭:“雙兒肯定幫少爺把家管好!”

“嗷,嗷!”笨笨在我懷裏也稚嫩的嗷嗷叫。

“對!還有你。”我給笨笨舉了頭頂上:“你可要幫少爺我把家給看好了,知道不?”

嗬嗬嗬,生活就這麽簡單,快樂也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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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早早醒了,卻不願意爬起來,躺了床上胡思亂想,腦子裏全是即將到手的莊子。這可是咱自己的產業,得好好規劃規劃。

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第一年,給得搞個種子田,把我那些優質糧種培育起來,這種子田放了別的地方不放心,得搞在自己府裏才行,那莊主府上得重新裝修了。

還得先搗鼓些先進農具出來,如今在用的二牛抬杠大犁廢牲口不說,耕種效果也不好。換!

如今莊子上除了莊主府上是磚瓦房,其他農戶住的那基本上都是泥胚房,漏風漏水不說,還容易塌,得改了磚瓦房。換!

如今莊子上的農具太簡單,不結實。換!

如今莊子上牛了啥的太少,這不利耕種。買!

這買了牛得集中管理,為了以後著想,得有個牲口大棚,蓋!

這要蓋磚瓦房,磚頭瓦片兒的買了太費錢,得自己燒,那就要有個燒火窯才行。蓋!

KAO,想著想著,這床上是待不住了,竄起來隨便裹了件外衣,想算算這麽一路下來,得有多少錢才行,提了毛筆,不知道咋算,這物價咱不明白啊,這得找人問問,找雙兒去。

剛出房門,我就站住了,雙兒正在院子裏鍛煉。

想起來了,雙兒說過他爹傳過她幾下莊家把式,咱還從來沒見過。(主要是每天起太晚,等我起來的時候,雙兒都練完了。)悄悄蹲了門口偷看,讓咱看看咱的寶貝雙兒到底耍的啥莊家把式。

一看,眼睛看直了。

哇!平時沒發現,這雙兒的腰咋那麽軟呢,往後一仰,居然就把自己盤成一個圈兒了,頭能挨著後腳跟!看著咱這腰就發酸。

嘩!一字大劈叉,劈的那叫個直!一下,兩下,連劈了十幾下!趕緊給咱這襠夾緊,看著蛋疼。

噢!單手拿大頂,還帶拿大頂練俯臥撐的?一、二、三、……一百?左手完了換右手?一、二、三、……一百?完了,我這手臂也發酸。

噝——,看著雙兒兩隻手各抓一個院子裏足有四五十斤重的石凳子在那兒掄的歡快,我這兒倒吸一口涼氣。

掄完了,雙兒把石凳子放回原處,拍拍手,晃晃脖子,開始運氣擺架子,不會吧?!剛才隻是熱身運動?!

雙兒打啥拳沒看懂,隻看了個眼花繚亂,等雙兒一套拳路打完,我這兒已經看了一頭大汗。

媽呀,這還是平時我那個文文靜靜的乖巧雙兒嗎?這簡直一女終結者啊!趕緊悄悄躲回房裏,這萬一要是雙兒發現我偷看她練功,發起飆來,咱這小身板兒不夠她掰扯兩下的。

不行,得學武,不然咱不就真成了吃軟飯的韋爵爺了。

早上在雙兒驚異的目光下,咱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麵,給自己撐的想鬆褲腰帶,但想想老人兒說要想壯,先吃胖,咱咬著後槽牙忍了。

“啥,你想學武?”後院兒練武的院子裏老妖精上下打量我一眼,伸手捏捏我這兩條小細胳膊:“小子,就你這小身板兒,怕是難!”

“您老別小看人,咱其實也練過的!”我急了。

“哦?”老妖精想了想說:“也對,聽說當年吐穀渾流匪攻打金城縣的時候,你也跟吐穀渾流匪幹過仗,還宰了幾個流匪,要不你先練了我看看?”

“您就瞧好吧!”我跳了練武場裏,到兵器架子跟前找兵刃。

一眼瞄中一柄大關刀,這個好,架勢足,刀把長,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更重要是這個看著就有氣勢!

挺胸抬頭我就去伸手抓住那把關刀,一拎,沒拎動,挺沉。我氣運丹田,兩腳生根,兩手攥著刀柄往上提,靠,隻提起大約一公分的樣子,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這***是人用的嘛?

“小子,那把刀重150斤,你玩兒不了,換個別的吧,別浪費時間了!”老妖精坐了場子邊兒上的椅子上寒磣我。

算了,看來咱不是舞關刀的料子,再看看邊兒上那根有我兩個高的長槍,嗯,估計也玩兒不了,最後挑揀下來,還是找了柄十來斤重的腰刀掂了手裏。

看出來了,老妖精家沒輕兵刃,最輕也就這個了。

似模似樣端個架子。嗯,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呔!”猛的一嗓子給老妖精嚇一哆嗦。

我砍!我砍!我再砍!我捅,我捅,我再捅!我劈山刀,地躺刀,五虎斷門刀,緊接著再來一個飛天刀,我飛,我飛,我再飛……嗖的一聲,刀真飛出去了,咣當一聲掉地上給我自己嚇一跳。

咳,太興奮,手滑了!

轉頭看老妖精:“老爺子,咋樣?”

老妖精看的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兒來,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你娃命真大!被你宰了的那倆賊娃子真……***可憐!”說完老妖精居然走了!

你不教就不教唄,這話啥意思?

剛想走,就聽院子外護衛喊:“快過來倆人,老爺子笑厥過去了!”

……

蹲了樹底下沮喪半天,咱看來真不是塊兒練武的料子。算了,還是安安心心當咱的農民吧。

讓人帶路,在馬廄那邊兒找到了程廣程老把式。

“這西市上一頭牛一般得五六貫,若是碰到品相好的壯牛,少說也得七八貫。馬就更貴了,普通的得十來貫,好馬那就沒價!”程廣聽我問牛馬的價錢,立即來了精神。

“那如果買的多呢?譬如一口氣兒買個十來頭牛了啥的,能便宜不?”我問道。一頭兩頭的牛,還不夠少爺我使喚呢。

“應該能,但一旦買超過三頭以上的牛,得到官家那兒登記,而且難得有這種大賣家。”程廣想了想:“馬也是,超過五匹就得登記,但西市上賣馬的胡子不少,真要買的數目大,肯定能便宜。”

點點頭,謝過程廣,一路又問了程府管家一些其他物資的價格,然後盤算著就讓人領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爺,明兒就是重陽節了,你帶雙兒去登高好不好?”雙兒抱著笨笨對我說。

“啊?明兒就重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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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清明,休息在家,加更一章,嘿嘿,您是不是多賞一張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