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好大一坑

平平安安添了倆閨女兒,這麽高興的事兒,府裏卻沒啥太興奮的感覺好像就我一個人在瞎樂嗬一樣就連尉遲紅和李雪雁也在心疼的給寶寶喂奶之餘,臉上流露出淡淡失望的神情。

這個是觀念問題,重男輕女的觀念自古有之,就連號稱思想開放的現代社會,這種觀念都無法根除,別說放了如今大唐。

一個人傻樂就一個人傻樂吧,還是那句話,沒本事改變別人的時候,我不勉強。自己開心就好

幾天裏,關係好的都陸續送了賀禮。禮物雖然豐厚,但也不算貴重。可見,這時代裏,對於生閨女大家都不怎麽看重。

你們不看重我看重

給袁天罡、李淳風幾個帶話,家裏養娃,先請一個月假。

然後抓了莊上的木匠開始折騰脫籽機。種地裏收了五十幾斤棉花,估摸著拾掇拾掇之後,弄兩匹棉布做尿布夠了。

脫籽機做好之後,剩下的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如今的紡車跟紡織機已經很先進了(真的,人力紡車跟紡織機自漢代以後基本就沒什麽大革了,南宋之後出現的水力大紡車是了不得。),紡幾十斤棉線那是小菜啊

至於剽竊“珍妮紡織機”,為了五十幾斤棉花,還真不值得等啥時候棉花大麵積普及了以後咱再考慮。

一連忙活十天,當一匹鮮出爐的棉布放了我麵前的時候,我樂的眉開眼笑啊

“少爺這個布比麻布軟,比絲布厚,韌性足,是做衣服的好料。”雙兒喜滋滋的捧著棉布對我說道。這布就是她親手織的,自然有發言權。

“那當然”我樂嗬的給棉布揉了揉,好,又軟又柔,是做尿片的寶貝

“棉花還剩多少?”我抬頭看看雙兒。

“還剩二十來斤。”雙兒回答的流利:“棉線也還有二十幾錠,差不多還能紡一匹布。”

“好,給剩下的棉線紡成布,其他的棉花交給我拾掇,二十幾斤倒是夠做幾床被和褥了。”我點點頭,如今冬天還是很冷的,剛好給尉遲紅、李雪雁和娃娃們用的被褥全換了。

“嗯”雙兒對我的決定從來沒有打回票的時候,點點頭就答應了:“那這布做什麽?隻要染染色,過過漿,這布就能做衣服了。要不我給您縫套的衣服?”

擺擺手,我笑嗬嗬的道:“我的衣服還少?這布啊,我專門做了給倆娃娃當尿布的”

“啊?”雙兒傻眼了:“這麽精貴的布料,做尿布?”

“當然”我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你摸摸,又軟又柔的,裹著比麻布貼身,比綢布軟和,可不是做尿布的好材料?”

雙兒看看我,小聲說道:“都做尿布多浪費啊”

對呀,兩匹布呢,全做尿布好像是多了點兒。要不再做兩套小衣服?

“那先扯半匹做尿布,剩下的做娃娃衣服,貼身穿,舒服著呢根本不用染色和上漿。”我點點頭道。

“胡鬧”白夫人從門外進來了。責備的看看我道:“樂休你第一次當爹,對娃娃愛護之心,我能理解。可是這棉花、棉布樣樣都是精貴東西,你這麽糟踐就過分了。”

說完白夫人給雙兒手裏的棉布拿過來,揉了揉,扯了扯,然後又細細看看紋路、厚度等。後道:“這布柔軟耐磨,又厚又結實,莊戶要是有一身這種布做的衣服,不知得開心成什麽樣。也就你舍得那這個做尿布”

“娘,娃娃皮膚嫩,我這不是心疼娃娃麽。”我撓撓頭道:“物以稀為貴,也就是如今棉花少,所以棉布精貴,等棉花普及了,這棉布還真不算值錢東西。”

“理兒是這個理兒,那也得等棉花普及了再講。”白夫人拍拍棉布道:“這事兒啊,我替你做主了。你放心,撫養孩的事兒啊,你就別操心了。你做你該做的大事兒,家裏這些事兒啊,交給我們操辦就行。”

呃……丈母娘都發話了,我還能說啥?

算了,我找人彈棉花去。

讓木匠又做一套彈棉花的工具,牛皮腰帶、梨木彈弓、牛筋弓弦,木榔頭、竹篩、竹編、磨平木。

帶著尉遲剛給木匠打下手,又搗鼓兩天,給一套家夥事兒配置齊全。

院裏大床竹席鋪好,然後讓老關叔稱五斤棉花出來上麵鋪好。

“剛哥,照我說的方法給這些棉花彈了。”我興奮的指指彈棉花的家夥事兒,衝尉遲剛說道。

“好嘞。”鮮事物,尉遲剛也顯得興致勃勃。

“蹦、蹦、蹦”的彈棉花聲音響起,熱淚盈眶啊,這得多久沒聽到這個調調了

府裏好多人圍著看熱鬧。丈母娘、老關叔、鐵牛、雙兒、玲兒、香荷都圍了邊上兒嘖嘖稱奇。至於其他丫鬟、老媽啥的不敢往前湊,都找個地方探頭張望。

原本一坨一坨的棉花被彈成了絲絲白絮,蓬蓬鬆鬆的看著就舒服。

偶爾有隨風飄飛的一些棉絮,也引得眾人嘻嘻哈哈的伸手去抓。

我站了尉遲剛邊兒上,不斷出聲指揮他給這兒彈彈,那兒彈彈,直到一席棉花全都彈均勻了,叫了聲停。

“行了”我給腦袋上粘到的棉絮拿下來,然後自己抄了竹篩開始在棉花上進行初步壓平。這個是必須的步驟,棉花彈鬆之後,在上線之前都需要用竹篩壓平,避免上線的時候不能壓住所有棉花,造成棉胎質量下降,不暖。

上線,壓平,套紗,一路給一床棉被的芯拾掇好,然後笑道:“大功告成”

“真軟”玲兒過來摸摸做好的棉被芯:“這要做成被蓋了身上,肯定又舒服又暖和。”

“嘿嘿,不錯吧”我開心的笑道:“等明年莊種的棉花收了,給大家一人做一條棉被。”

“真的?”玲兒興奮的笑道:“可不許騙人。”

“當然”我得意的揚揚頭:“保證不騙人”

雙兒、玲兒、香荷幾個丫頭笑嗬嗬的開始動手給準備好的被麵被裏套上縫被,一會兒的功夫,一條棉被就算完工了。

“娘,咋樣?”我站了白夫人邊兒上笑道:“冬天睡覺的時候要是蓋這個,保證不會冷今年培育的棉花不多,先給做個樣品出來看看,等明年棉花收上來,一定給幾位長輩都送到。”

一看白夫人滿意的笑容,就知道她很開心。

行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還真沒我什麽事兒了

每天逗逗孩,跟尉遲紅、李雪雁聊聊天,帶著雙兒和笨笨在莊裏溜溜腿,跟老關叔、鐵牛談談來年對莊的規劃設想,日過得輕鬆而休閑。不知不覺中,似乎對原本一直糾結在腦海裏的道家經意也有所體悟了。

貞觀十九年十月初九,我這兒正籌備著要給倆娃娃辦滿月酒呢,兵部來人了。話說的雖然客氣,但意思明白,李靖請我過去議事。

議事?找我幹嘛?我這兒又照顧小孩,又體會道家經意,又編纂《道藏》的,忙著呢

可不去不行,來的這位嘴裏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衛公說了,琅邪公一定要去一趟。”

呼——算了,去就去吧,李靖這人不會吃飽了沒事兒請我去喝茶的。所以,老家夥肯定碰上心裏不痛的事兒了,能找我去議事,說明還看得起我,咱也不能太矯情,去聽聽再說。但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一身道袍穿好,要是真有啥為難的,咱該推還得推,李大帝聖旨說的明白,我可編纂《道藏》呢,這書沒編纂完成之前,別的事兒不管也就是看了李靖的麵過來晃晃,換了別人,我還就真敢關門送客

帶著尉遲剛,跟著兵部官員一路就來了兵部衙門口。

心情好,加上有日沒來了,所以看啥都順眼。就連衙門口那倆大石頭獅,看著都挺有意思。

“貧道三七,見過衛公”上了兵部大唐,看見李靖正埋頭看軍報,倆眉毛皺的跟鎖起來一樣,呃……那咱還是先縮縮再說吧。嘿嘿,到底我有先見之明,穿著道袍來

“來了”李靖太眉看看我,然後給手裏的軍報放下,直接站起來說道:“走,跟我去見太。”

?……這二五不著調的算哪兒出啊?到底他要見我,還是李治要見我?

前腳進兵部大門,後腳又跟李靖出來了。

一路車駕就到了晉王府……呃,如今的太府。

通傳之後,李治立馬就在大廳接待了我們。陪在一旁的還有陪同太監國的房玄齡和褚遂良。

一番禮數寒暄之後,李治問道:“衛公將樂休也拉來,定是有急事,還請衛公賜教。”

呃……憑什麽拉著我就算有急事啊?

“啟稟太殿下,遼東軍報不知太可看了?”李靖雖然位高權重,可禮數上一點兒也不缺,抱拳向李治行禮問道。

“看了。”李治點點頭笑道:“平壤糧絕,楊萬春以全城兵丁性命為交換條件,自獻首級開城而降。如今我大唐以占領高句麗全境。此等喜報,怎會不看。”

李靖點點頭,看看我道:“因為樂休在編纂《道藏》,所以這軍報沒送到你處,你還不了解詳情,這樣,我這裏有軍報,你先看了再說”

李靖這是鬧什麽幺蛾啊?沒事兒給我看軍報幹嘛?

不僅我疑惑,連李治、房玄齡、褚遂良都一臉疑惑的看看李靖,不知李靖到底想說什麽?

端午節了,老婆說要吃粽,本來買幾個五芳齋現成的意思意思算了。可丈母娘高興的對我說了句:“還是你包的好吃”,結果老丈人下午就買了十斤粽葉回來………

異世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