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白本來心情很爽地陪著兩個美女出來閑逛,當然在別人眼裏他是很爽,那兩個女孩無一不是女人中的極品。
其實國人一向對混血兒情有獨鍾,這大概也是國際男人們的通病吧!至少混血兒符合更為廣泛的大眾審美,況且像蘇珊這樣身材火辣勁爆,卻給人東方女性溫婉含蓄而又張揚不羈的氣韻,很那不吸引男人或者個別女人的眼球!
而唐笑笑那就更不得了了,如果單論長相,可以說唐笑笑算得上是唐太白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隻是這一點就足以令大多數男人汗顏,況且在她那張嬌美含蓄羞澀起來比蕭然也差不了多少而嬌媚起來與長風莞爾一笑更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妖魅容顏,即使是萬花叢中最妖豔的美麗的罌粟花黑夜山穀中最淒美罕見的黑百合也要黯然失色。
可這樣美麗的女子向來是禍國殃民的代言詞,如果不是她們刻意修飾了自己的那張臉,恐怕引來的就不止是這些混混流氓了,估計連大昭寺的和尚都要開葷犯戒了。
本來唐太白對他們也沒怎麽提放,畢竟隻是一些下三濫的小流氓,真跟他們計較起來,及時沒有什麽大麻煩,可小麻煩卻也避之不及。一個混混的力量根本沒有什麽可以顧忌,但一個城市的混混全體出動來找一個人的麻煩,唐太白還是有些頭大的,這對以後的行動也會有不必要的影響。
隻是本打算將這一票混混幹敗之後息事寧人的閃掉,可背後突如其來的森寒殺氣卻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發展的有些出乎意料。
一個混混,即便是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對他造成現在的這般窘態!
蘇珊、唐笑笑一直以一種不屑的目光觀看著那群混混的拙劣表演,在她們嚴重,跟唐太白這種猥瑣流的高手為敵,那些混混隻能成為被虐的可憐蟲。可她們臉上那抹自然而然的笑容卻在下一刻突然呆滯,漂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瞳孔也逐漸放大!
原來以為隻是一些單純的來找回場子的混混,可大意之下的唐太白卻遭受突然襲擊,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劃過唐太白的後背,“哧啦”一聲將西裝外套連同裏麵的白色襯衣割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從衣服的裂口處滲透出來,將背上的襯衣都染紅了一大片。
兩女驚恐的目光從那把沾著血跡的匕首上移開,剛看見拚命前撲卻仍舊被割傷的唐太白,就看到兩道被日光城聖潔的陽光映出無數道炫光的匕首,攜帶著一陣破空嘶鳴,呼嘯而至。
迫於無奈的兩人隻能暫時收回目光,可心裏卻仍想起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能夠將唐太白逼迫到如此地步,即便是事出突然,可如果不是事先預謀好的誘殺,一個二流小混混也不可能會這麽輕易將唐太白割傷,而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這根本就是一件陰謀!
隻是幕後的黑手又是何人?Z獨?還是在墨脫時的那股不明身份的詭秘勢力?
唐太白隻覺的背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那種被匕首鋒利的刀刃割傷的感覺,讓他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而且傷口又被冷汗浸透,痛入肌膚!
踉蹌地從地上翻身滾起,唐太白下意識地將手伸向腰間,當他的指尖觸碰到那把匕首的握柄時,臉上才再次恢複先前那種波瀾不驚的神態,目空一切。
隻是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旁邊激戰的兩女,唐笑笑將一根銀針捏在手中,身形輕靈扭轉,蓄勢待發,而蘇珊手中反握著一把剛買不久的藏刀,身手矯健,步步緊逼。倒是那兩個對手的身手比起那群跑龍套的混混強了不止十倍,像是經過了特殊訓練一樣,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說能不能將其一招斃命。況且這時候,周圍還有一群不太長眼的家夥,走漏了風聲的話,對他們也不見得有什麽好處!
“想渾水摸魚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別忘了這是在中華國的地盤”,唐太白冷冷一笑,昨晚發生在拉薩飯店的那一場衝突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又敢這麽大白天明目張膽地持刀殺人,多半的可能就是那兩個與自己有過不少衝突的外國男。
如果是他們做出這種蠢事,唐太白一點兒都不會懷疑到底是不是他們動的手腳,所以才故意這樣說,也是想試探他們一下!
“廢話少說,我們是受人所托,隻管殺人!”持刀男子身形一矮,再次發力向剛剛受了傷卻仍裝出一副滿不在乎表情的唐太白衝去,在他眼中,臨死了還裝逼的人,就得讓他下地獄!
“沒有利益基礎的忠誠,無所謂忠誠,我已經給過你一次開口說話的機會,可惜你那一文不值的忠誠讓你斷送了自己!”
唐太白目光突然收斂起來,這是他殺人前的習慣,似乎這樣能夠避免看見更多的血腥,他說過,他不喜歡殺人,“既然這樣,我就再給你一次死的機會吧!”
說完這句話,唐太白嘴角突然揚起一個詭魅的弧度,很妖異的笑容,卻暗藏殺機!
持刀男子神情一愣,他不是沒殺過人,卻沒見過向唐太白這種殺人的時候還能露出一臉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笑容,好像他隻是一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可他身上的那股蕭殺氣息卻讓人心中為之一寒。
“沒有實力的囂張,就是自取滅亡!”男子將手中的短匕有握緊了幾分,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吃驚,可能這樣也能夠給自己壯膽吧!
不過,眼看已經沒有退路,而作為一個殺手,本來就是殺與被殺的宿命,況且旁邊又有那麽多人看著,諒他有多大的膽子,也不敢就這麽光天化日地下殺人行凶吧?
想到這裏,持刀男子心裏不禁籲了口氣,最多就是被打斷幾根骨頭的事兒而已。然而當他的目光再一次和唐太白對視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天真愚蠢。
原來,殺人根本不用這樣麻煩!
一瞬間,隻是抬頭的一瞬間,死神便扼殺了他的生命。他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無聲無息,隻有一道妖豔的血痕從喉哽處噴•出而出,如一朵生長在荒原孤寂的罌粟花,在半空中燦爛綻放。
唯一在死之前烙印在他腦海中的,是那個男人臉上無比蔑視、無比邪惡的詭魅冷笑,冷到讓人心死,連心髒都有一瞬間停止跳動。
“不自量力!”唐太白一臉冷笑地看著倒在他麵前死不瞑目得行凶者,此刻卻儼然變做一具屍體。
那些被唐太白揍得趴在地上滿地找牙的混混們,本來見到自己這邊的人動了刀子心裏還有些忌諱,但看到那個一拳砸掉自己下巴的家夥身上見了紅,不禁一個個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像是剛剛被妓女榨幹了身體又吃了一瓶子偉哥勉強挺起來的陽•痿男,暗自在心中加了把勁兒,這回總算是替爺們兒們出了口惡氣。
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本來隻是一場最多被抓進局子裏關幾天性質的鬥毆事件,一眨眼竟然在自己麵前赤•裸裸地演變成了一場殺人案,這種巨大的落差無疑是在他們毫無城府一味叛逆的純潔的心靈中投下了一顆手榴彈,即時爆炸。
那種巨大的視覺衝擊力甚至不比任何一場幫派廝殺更加來的震撼,幹淨利落的讓人都來不及反應,隻一擊,直接隔斷喉管,手段殘忍到令人發指,有一瞬間,那群混混竟然請不自己抹了一把脖子,似乎下一次被刀刃隔斷脖頸的就是自己,寒意森森。
而所有混混中,最恐懼的莫過於此刻半跌坐在地上的痞子甲,當親眼目睹了一場殘忍的凶殺案後,卻看到那個殺人犯正一臉陰森地向自己走來,手上還捏著那把在法律上被稱作凶案證物的匕首,尚未幹涸的血液順著刀刃滑落,似乎每向前走一步,自己便離死亡近了一步。
痞子甲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過來,像是無孔不入的蒼蠅,揮之不散。
他是少數幾個親眼目睹了唐太白殺人全過程的人中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與他正麵對峙的人。隻是一瞬間的動作,讓他很自然地想起了武俠小說中形容殺人的說法——手起刀落,那是一種快到令人不敢置信的速度,甚至連手上都不曾沾上血跡。
唐太白走到痞子甲麵前,停住腳步,看著昨天甚至剛剛還一副牛•逼哄哄模樣現在卻像是失去了神智的腦殘孩子一樣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地冷笑,裝逼不是這樣裝的,要裝就裝一輩子,而且還沒有人敢來踩你的那種,那才算得上裝逼的最高境界,才能堪稱為裝逼界的大師!
而眼前的這個痞子,恐怕想要到達那種高度,得等下輩子多加幾把勁兒。唐太白輕輕瞥了一眼手中匕首沾染上的那個男人脖子上的血跡,顯得一臉厭惡,他最討厭男人身上的這種東西,很厭惡,甚至是自己身上的!
隻有女人,他才不會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