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麵上躺著的泰德的屍體,泰戈和托倫兩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也被這個血腥的男人幹掉。
唐太白冷冷地看了旁邊的兩人一眼,又轉身看了一眼蘇珊,兩人使了個眼色,蘇珊便一聲不吭地轉身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這兩個人,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把他們兩個人做掉似的,眼神冷冽陰狠,跟平常那個小姐脾氣的小女孩形象完全兩樣,一時間竟然讓那兩個家夥也不由地一陣心寒。
看到蘇珊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唐太白才冷笑了一聲,目光在那兩個男人臉上掃了一眼,看見兩人神情似乎有些古怪,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語氣冰冷到讓人心寒,一雙眼睛仿佛時刻都在注視著他們,似乎正準備著對他們的一舉一動做出反擊,陰狠地說道:“看到剛才的場麵了嗎?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血腥,也不喜歡麻煩,當然這是在你們沒有激怒我之前,所以現在給你們提個醒兒,要是有誰想在我麵前糊弄過去,那隻有一個字,就是死,告訴你們一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雖然不喜歡血腥,不過倒是很喜歡殺人,你們應該聽說過唐門的殺人手段了吧!要是你們願意,我倒是可以破例讓你們兩人試試,那種不見血的痛苦滋味,估計連死你們都不會忘記。”
聽到唐太白的話,兩人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別人赤·裸裸地威脅他們,即便是唐門的人,再怎麽囂張,在M國這樣的國度,他們也不敢太過於蠻橫,卻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這樣一號人物,連他們都敢威脅,這種狀況,估計是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的。
似乎是因為太過於突然,又或者是唐太白的話確實很讓他們感到恐懼,一時間竟然兩個人都不敢開口說話看、,完全把場麵的主動權交到了唐太白的手上,更確切地說,是間接地交到了蘇珊的手裏,隻要這個男人對他們做了什麽,一切的好處,都會歸到麵前這個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置身事外的奧斯賽維克家族最年輕的一個家主繼承人。
“好了,我已經威脅過你們了,咱們就不要再互相隱瞞什麽,我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也給我一個機會,隻是作為交換的條件,也許你們會獲得更多的利益,但前提是你們還能活著!”唐太白冷冷地說道,語氣陰沉,連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聽起來模棱兩可。
托倫應該是最怕死的一位了,光是從他的眼神裏就能看的出來,唐太白從來都很相信一句話,除了中華國的人,任何一個民族都是怕死的,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再所有他知道的曆史上,隻有中華國人可以用鮮血的河流來報效祖國的每一寸土地,而國外的,他不知道,因為他從來不看外國的新聞聯播。
所以在看到托倫臉上的驚恐神情時,唐太白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是一個見風使舵的高手,不過在這之前,唐太白倒是沒有看出來他還有這樣的能耐,不過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的他,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麽是靠向他這邊的牆頭草,說不得還有榮華富貴享受,要麽就是奧斯賽維克家族墓園中新增的一個墳頭,即便是這樣,估計也隻是一個從今以後都無人問津的孤墳了。
“什麽機會?”托倫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在意旁邊泰戈的神情,似乎在這一刻,對於奧斯賽維克家族與泰勒府的合作來說,他的性命更加重要,畢竟如果沒有了性命,即便是再誘惑人的利益,也隻能成為一片虛無,他才不會像泰德一樣,眼看權勢和利益就要到了自己手上,最終卻仍然無福消受。
“還是先談一下托馬斯叔叔的事情吧!”唐太白故意撇開話題,反正現在已經是他可以掌控的場麵,沒必要再在他們麵前畏手畏腳,況且這一時半會兒,外麵的那些埋伏也注意不到這裏,所以更加顯得肆無忌憚起來。
“你想知道什麽?”托倫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態度登時變得奉承起來,他能夠轉變的這麽快,倒是讓唐太白也大吃了一驚,他平常的時候,自認為自己的變臉術可以說是罕逢敵手,卻沒想到再奧斯賽維克家族竟然還能遇上這麽一位活寶,就算是自己都有些甘拜下風,隻可惜以前沒有發現他的這個優點兒,要不早把他給挖掘到唐門去了。
看到托倫的這種態度,一旁的蘇珊眉頭不由地緊緊皺在一起,怪不得他這樣一個在自己看來永遠都不可能會背叛她父親的叔叔,竟然會那麽突然地在家族會議上公然反對父親的決定,恐怕他也是早就已經受到了泰德的威逼利誘,這才趁其不備,給父親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不要忘了你的承諾?泰勒大道從來不歡迎那些不講信用的人,尤其是曾經還受到泰勒府公然排擠的!”看到托倫似乎要出賣泰勒府的苗頭,急忙搶過唐太白的話頭,出言提醒了一句,那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即便是三歲的小孩子都能聽得出來。
聽到泰戈的話,雖然心裏對於唐太白剛才的血性手段害怕到了極致,但一想到泰勒府這個名字,即便是膽小如鼠惜命如紙的托倫,竟然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如果現在選擇繼續站在泰戈這邊,那很有可能麵前這個冷酷的男人下一個殺的就是自己,而如果選擇站在這個冷酷男人那邊的話,泰勒府那邊的人,也是決計不會放過他的,況且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也許這個唐門的小子也不一定會讓他多好過,畢竟他可是曾經親眼見識過唐太白的冷酷與陰狠,能夠獨自一人從泰勒府活著出來,能有什麽樣的手段,可想而知。
然而他終究還是要做出選擇的,這一刻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後路,可是如果站錯了隊伍,恐怕他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死的,不禁一臉驚恐地看著兩人,又看了一眼旁邊坐在沙發上,似乎對他們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蘇珊,欲言又止。
“是該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不過我事先提醒你一句,如果站錯了隊,等待你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不要用那樣古怪的眼神看我,我說過我討厭別人來威脅我,但從來都不覺得威脅別人有什麽不對,畢竟我有這樣的實力,而你沒有!”唐太白冷冷地說出這一番話,語氣囂狂到令人發指。
托倫仍然委決不定,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隻是現在的情形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一絲生路可尋,不過當他看到旁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蘇珊時,臉上不禁顯出一抹欣喜的神情,或許這是他最後唯一的依靠。
想到這裏,托倫的目光中不由地露出一抹神采,似乎是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身體猛地唐太白這邊靠近過來,說道:“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聽到托倫的話,旁邊的泰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看到對麵的唐太白,本來想要發作,卻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他可不覺得憑自己的本領可以從這個瘋子的手底下逃出一條小命,這個家夥甚至比那些亡命之徒還要讓人畏懼,即便他現在手上有一把足夠讓人一槍斃命的武器,但他卻仍沒有強悍到讓自己克服心理陰影的勇氣。
“好吧!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把所有一切關於你們的計劃都告訴我,如果你說的動聽的話,我會考慮讓你的親侄女處置你,不然的話,我就隻能把你交給泰勒府的那群豺狼虎豹了,我可是曾經親眼目睹過他們殺人的慘烈手段的,我想你既然跟他們合作的這麽密切,應該也很清楚吧,不知道被人一刀一刀地割掉身上的每一處器官的感覺,會是怎樣的滋味,我倒是很期待呢!”唐太白語氣冰冷到讓人發寒,然而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冷酷,反倒是一種看起來讓人感覺很有些意味深長的古怪神情,似乎正在等待一場好戲的上演,而他就是這場好戲的導演。
“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說出來一切,那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從此接觸,到時候你如果遇到什麽不測的話,泰勒府可不會給你提供保護,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泰戈再次威脅道,作為泰勒府的二當家,盡管他手中沒有掌握絕對的實權,但其中的油水卻是最足份的,所以他才會不惜一切地保護泰勒府的利益。
“我想你還是先考慮一下你自己的生死問題吧!像你這樣沒有什麽用處的累贅,留著都是一種浪費!”唐太白說完這句話,猛地一腳踹在泰戈的小腹處,又從沙發上撕掉一塊墊屁股用的白布,一把塞進泰戈的嘴裏,冷冷地瞪視著他,說道:“如果敢再多一句廢話,你就會像泰德一樣,死的很慘!”
猛地轉身看了托倫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也一樣,我不想你對我撒謊,哪怕是善意的,所以你最好把所有的實情都交代出來,不然你比他們死的更慘!”
說罷,猛地從腰間抽出來一把黑刺,猛地往身前的大理石茶座上擲了出去,就聽見一聲脆響,那大理石桌麵登時碎裂開來,“嘩啦”一聲全都掉在地上,碎成無數碎塊。
托倫猛地已經,瞪大了眼睛,連一句話也不敢說,沒想到麵前這個年輕男人竟然會這麽血腥暴力,似乎所有青少年身上不好的習慣都在他身上毫無保留地表現了出來,讓他這個可以說見慣了大世麵的家族長輩也不由地驚恐莫名,絲毫也不敢再有所反抗。
而旁邊那個泰勒府的狗奴才泰戈,作為泰勒府二把手,不說見慣了血腥,對於眼前的情形早就產生了免疫,可是當他看到唐太白隻有一個匕首一樣的東西就能將身前堅硬如剛的大理石桌麵擊碎成無數碎石塊,不由地驚駭地張大了嘴巴,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從他的神情中,就能看出,這一刻他內心的恐懼,絕對不低於旁邊的怕死鬼托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