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白被晉寶寶莫名其妙地拽著拖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甚至他都沒顧得上欣賞一下這個敢自稱禦膳房的餐館的內部裝飾,最多也就看見一副巨大的清宮曆代帝王圖,以及一副他見過的最惟妙惟肖的清明上河圖,其它的倒沒來得及看上一眼。
二樓整層都是包間的小房間,往上是中房,在往上是大房,晉寶寶領唐太白來的是小包,這讓他心裏稍微安心了不少,這樣便宜啊,這丫頭真把自己賣這兒了,自己也能把自己打發出去,要不然就等著在這兒端盤子吧!說不定老板娘看上ni了,還得賣身!當然這種好事唐太白還是比較向往的!
推開包間的房門,晉寶寶就一下子跑了進去,然後一屋子人就坐在那裏看著在門口發呆的唐太白,有玩味,也有歡喜。
唐太白也楞了一下,果然還是中了小丫頭的暗算了,明明這裏麵還有一個他基本上見了以後就得躲著走的女人。晉文殊,一個漂亮到骨子裏的女人,跟唐笑笑比起來也不失光彩。
頭皮有些發麻的唐太白瞥了一眼幸災樂禍地晉寶寶,一臉無可奈何,早想到這丫頭不會那麽好心請自己喝茶又吃飯,當然他事先也已經想到了可能會碰上晉文殊,但聽說她好像一直都在英國上學,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見麵了,挺尷尬!
說起來,兩個人差不多都能算的上已經定了親說了媒的準夫妻了,雖然兩家的長輩隻是口頭上這麽一說,但家庭也去看過了,長輩們也都對這檔子事兒皆大歡喜,那還不是差不多半吊子水就等著灌滿了!
所以晉寶寶平時最喜歡喊的還是“小姐夫”,當然今天她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叫的“小哥哥”,因為惟一看到唐太白在茶館裏的,也就這個走到哪兒兩眼珠兒都不停亂瞄的小丫頭才能看得到偏僻角落裏的那個她心裏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當作小姐夫的男人。
除了晉寶寶huachun晉文殊意外,包間裏還有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看起來成熟別致,相貌端莊,一副大家閨秀的氣韻,男人溫文儒雅,看樣子像是個很有學究的知識分子,臉上駕著一副精致的眼鏡,做工講究到甚至連鏡框都完全符合男人的臉型,看起來更加底蘊深厚。
男人起身熱情地跟唐太白打了個招呼,然後請唐太白過去做,很有禮貌。唐太白對這個男人不陌生,還可以說很有交情。
趙狂,一聽名字就覺得像是黑道巨擘一樣,不過再看他那一副恨不得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人人遇見他都要發一張好人卡的儒雅老師模樣,實在讓人能產生無比巨大的落差,似乎很有些名不副實的成分?
唐太白內心笑了笑,誰要敢這樣當著麵說他,那就等著被這家夥踩成肉餅吧,別看這家夥一臉斯文教師的模樣,其實骨子裏是個禽獸,當然這隻是說他幹殺人放火的勾當的時候很配得上名字裏的那個“狂”字,確實很狂,這是唐太白聽到他的名字又見識過他的手段後,給出的最平淡的一句評價,但誰都知道這句話裏沒有一個字是攙過水的!
整個紫京不知道唐太白的人多了去了,但不知道趙狂這個名字的人卻是鳳毛麟角,南有趙狂,北有成霸,兩個人都是niub到不行的人,在紫京如果有那個爺們不知道這兩個名字的,那隻能說他是一個窩囊到連一點兒爺性都沒有的男人,誰不崇拜暴力,男人都在某種程度上有這種趨向性,但多半都被生活打磨的圓滑內斂了。
但這兩人不一樣,一個瘋狂,一個霸道,跟他們的名字恰巧很相配,而且唐太白跟他們在私底下的交情都不錯,算得上能稱兄道弟的朋友。
唐太白看見趙狂這麽一副衣冠禽獸模樣的作態,實在不敢跟那個平日裏囂張跋扈,甚至連紫京城那幾座宮牆高築的“衙門”他都從來不屑一顧,而且是在從不依靠父輩光環的情況下,所以道上被他踩過的家夥們都親切地稱他為“斯文禽獸”!
不過這家夥從來都不介意,唐太白也知道他是個不在乎被人背後說閑話的人,要不沒人說了,他就踩不了人了,那生活多沒趣兒啊!
看到趙狂裝模作樣的表現,唐太白也沒chuochuan他,這家夥多半是因為在晉文媛麵前才會這樣收斂自己那一副猖狂跋扈,要是放在一大堆男人中,這哥們兒肯定會像個娘們兒一樣黏上唐太白,他最崇拜的就是唐太白那一手精絕的暗器功夫,用他的話說,就是爐火純青,當然他並不知道什麽樣的暗器手段才算爐火純青,但看到唐太白出過一兩次手後,他搜腸刮肚最終找到了這麽個詞語來形容。
兩人的關係在唐太白看來,也是從他老是黏黏乎乎的纏著自己開始,然後就“好上了”,男人之間沒多大的間隙,喝喝酒打打架,關係自然就好了,不過像唐太白跟趙狂的這層關係,還真有點剪不斷理還亂。
在趙狂旁邊坐下,正好右邊坐著一直安靜不語的晉文殊,那是個挺文靜的女孩,但不像蕭然那樣柔弱,跟唐太白關係也算挺不錯,畢竟唐太白也是因為從小就跟她關係不錯的緣故,才偷看了人家裙子的前麵的那個扣眼兒,誰知道被唐可兒以及旁邊那個不幹好事的晉寶寶合夥一攛掇,結果倆人就基本上快成一對了!
其實單就對晉文殊來說,唐太白倒是挺喜歡她這種類型的,長相漂亮,而且還很賢惠,在家裏做個好老婆那肯定是綽綽有餘,在外更是能夠上的了台麵的角色,光是那一大串在外人眼裏想都不敢你想的學曆證書都能把人砸死,而且其他方麵更是沒話說,用一句話概括一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這樣的女孩唐太白沒理由拒絕,不過兩個人也從來沒有表露過心聲,似乎還都隔著一層膜,就差有個人來捅破了!
晉文媛看了一眼唐太白,剛才他也沒注意到在茶館裏的他,隻是後來強行被晉寶寶拉到了這裏,說有好東西讓他們看,結果卻是個唐太白,不禁對此哭笑不得。
“原來寶寶說的神秘客人是你啊,真沒想到!聽說你不是去了西藏了,這麽快就回來了!”晉文媛跟唐太白的關係也不錯,因為祖輩的關係,都算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說起話來也不覺得拘謹。
“嗯!是去了趟西藏,才回來不久!”唐太白看了眼晉文媛,又看了看趙狂,似乎看出了點兒什麽。
看到唐太白這樣的表情,晉文媛就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在下麵推了把趙狂,似乎是想讓他說出兩人現在的關係。
可惜那個熊包家夥卻沒領會意思,還以為晉文媛叫他有事,便轉過頭詫異問道:“怎麽了文媛?那家夥是不是偷看你胸部了!”
說完這句話,晉文媛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千斤頂”直接捅到他大腿上,疼得那家夥“嗖”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連眼睛都因為受不了那種幾乎誇張的慣性而跌了下來,樂得一旁的晉寶寶捂著肚子大笑不止,一隻手使勁兒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似乎也想造成點兒什麽洶湧澎湃的效果,最不濟也得弄個乳波蕩漾出來。
結果那麽使勁拍了幾下後,除了感到一陣胸悶外,根本就沒她預料中的那種效果,甚至連一點兒漣漪都沒有,整個就以一馬平川萬裏荒原。
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胸部長的太含蓄,晉寶寶便偷偷伸出手,在晉文殊的胸口拍了拍,看到那種胸部連團份肉因為顫動而引起的波瀾起伏的畫麵,晉寶寶就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對她來說,在一大群男人麵前把自己的姐姐弄出個乳波蕩漾的感覺要遠比她自己更加來的有趣。
無意間瞥見這一幕的唐太白盯著晉文殊的胸部愣了有兩三秒的時間,兩顆眼珠子隨著那兩團粉肉的上下跳躍也跟著上下浮動,煞是壯觀。
晉文殊被晉寶寶這麽一捉弄,登時羞的粉臉通紅,嗔怒道:“寶寶,你再搗亂,我把你送國外去!”
這時候後知後覺地看懂晉文媛眼神的趙狂突然“哦”了一聲,說道:“我跟文媛已經訂婚了,就差沒辦正事兒了!”
正事兒?唐太白在心裏琢磨了一番,不知道這個正事兒是指的哪方麵的正事兒?看到對麵一臉羞紅使勁兒掐了一下趙狂的晉文媛,唐太白才終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一對組合倒是挺般配,男人豪爽霸氣,雖然一副怎麽打扮都不會象壞人的書生模樣,但在整個紫京城卻能算得上是響當當的人物,而且家底也不一般。不過,這家夥唯獨對感情這種事不夠成熟,據說長這麽大還沒真正意義上碰過女人。
而晉文媛,更不用多說什麽。光是晉家背後的光環就足夠耀眼,況且聽說晉文媛是個經商的天才,如今在商界也算是一號女強人,這兩人,一個粗獷,一個細致,結合到一塊兒,不知道回事怎樣一副有趣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