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抵達襄陽
襄陽,自漢朝起,就是一座聞名已久的古城。且不說漢朝之前,單是三國時期就已經以士子學士聞名。
襄陽郡王府邸,一臉愁雲的襄陽郡主霜兒,此刻正呆呆的坐在後花園的涼亭,雙目失神,表情呆滯,右手托著下巴。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錯,離開秦軒時間依然不斷,更是在前段時間,聽說秦軒已經回到長安,霜兒便越發的思念。
霜兒和秦軒相識,時間說起來也不算太長,朝夕相處的時間那就更少了,可是對於一個生在大宅院,長在富貴家的大小姐,接觸的人怎麽會多,遇見的男人不睡阿諛奉承,就是迂腐古板,和秦軒想必,簡直天上地下,無法想必。
微風徐過,乍起一陣飄香,霜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依舊癡癡的思念他的夫君。
“霜兒!”
一聲沉厚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位穿著華麗的老頭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從圓拱門走了進來。
霜兒的嘴角微微浮出一絲微笑,隻因她想起了某人的微笑。
老頭離霜兒越來越近,緊接著又呼喊了一聲。“霜兒,你怎得又在此處發呆啊!”
這一聲霜兒終於聽見,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見老頭,急忙起身去攙扶老頭。“爺爺,你怎得又來了?”
不錯,這個老頭就是襄陽郡王,郡王的年紀不小了,之前從霜兒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掌上明珠竟然被那個叫做秦軒的小子奪走了芳心,可謂是怒火萬丈,差點沒把自己給點著了。
這還是霜兒沒有說實話,要是說了秦軒不但奪走了自己的芳心,還奪走了自己的身體,那郡王怕是那時候,會提著大刀跑到璃茉講秦軒亂刀砍死。
“霜兒啊,你還好意思說爺爺。你看看你,你現在還想一個郡主麽?不就是一個文人麽,咱們大唐有學識的人還少麽?別的地方且不說,單是咱們襄陽就有一籮筐。”
郡王話音剛落。霜兒就不答應了,脫口而道:“一籮筐,你那一籮筐能比得上秦軒麽,你那一籮筐加起來都比不上!哼!”
看見自己的愛孫女已經有些不高興,郡王嗬嗬一笑,妥協道:“好好,就他秦軒是人才行了吧!”
霜兒剛有些喜上眉梢,卻不料,郡王悠悠的又說了一句,差點沒把霜兒給氣炸了。“哎。就是人家不喜歡你啊!”
“誰說的,他喜歡我,他會來襄陽提親的,不信的話,你等著!”
看見霜兒有些較真。郡王也沒有接著跟霜兒慪氣,淡淡道:“好好好,他會來,既然他會來,那你還每天愁眉苦臉的幹什麽?萬一那小子來了,看見你這麽一副醜模樣,不喜歡你了。那可咋辦啊!”
霜兒皺著眉頭,嘟著嘴,瞪了郡王一眼。“行了,爺爺,你別說他了,反正我即使要等他。不管他來不來,等上一兩年,他要是沒來,我就去長安找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本事了!”
聽到這話。郡王眼前一亮,嗬,看來我孫女在那小子麵前的地位不低嘛,倒是沒有辱沒了完美皇家的氣派嘛!
而這時候,秦軒一行的馬車也終於來到而來襄陽城內。襄陽屬於南方吧,而且有靠近長江,可謂是四通八達之地,不愧是兵家必爭之地啊。要是占了這一個襄陽,過江大淮南,南下侵長沙,西去是益州,東去是江南。也怪不得當年曹操和劉備孫權都會把目光放在荊州。
秦軒四處打量了襄陽城,覺得自己也算不虛次此行啊,襄陽的風土人情還是不錯的。
突然,趕車的邢宏林皺起了眉頭。“公子,咱們先去找見客棧吧,而且剛才我看見大街上人群很熱鬧,是不是需要成發生了什麽事啊!咱們要不要湊湊熱鬧?”
正撩起窗簾打量襄陽的秦軒,微微一怔,隨即宛然一笑,道:“好啊,先找見客棧吧,隨後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倒是一旁的張老,跟著秦軒去長安,根本就不大適應來到襄陽,才發現襄陽和廣陵差不多,很適合居住,隨口道:“之豪啊,我看著襄陽就很不錯,不如咱們就在襄陽住下吧,也不要去哪個不毛之地的璃茉了!”
秦軒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張老竟然到現在還說璃茉是不毛之地。剛準備說話,一旁的張睿也開口了。“叔叔,我覺得也是這樣,爺爺年紀大了,再西出陽關,我擔心爺爺的身體。”
針對秦軒要去璃茉居住的事情,張老和秦軒已經談過了,可是秦軒覺得自己已經得罪了武則天,那張老和睿兒要是不跟著自己去璃茉的話,隻怕瑕疵必報的武則天會懷恨在心,痛下毒手。
看到秦軒遲疑,張老接著道:“之豪啊,你的那一份心意我懂,可是我已經年紀大了,還能再有幾年的活頭啊,要是離開大唐,我還真的有些故土難離。”
“這……”秦軒遲疑片刻,點了點頭,道:“好吧,伯父,咱們先看看襄陽,要是能夠找到好的地方,我聽伯父的!”
聽到秦軒這句話,張老可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這還真不乖張老,畢竟人家一個老人家,跟著你秦軒飄來飄去也就算了,到最後你還想讓人家跟著你飄到境外!
三人正聊天的時候,邢宏林已經把馬車趕到一處客棧,這處客棧,名字叫悅來客棧,秦軒乍一看,還有一絲熟悉的味道,不過,也僅僅是秦軒有這麽一絲感覺,而其他人看見秦軒小,隻會認為秦軒是因為這間客棧還不錯,秦軒才笑的,當然不會想到秦軒會覺得悅來客棧熟悉。
邢宏林隨一位小二去後院安置馬車,而秦軒等人則直接進了客棧,坐在大廳,準備吃些東西。
襄陽要說什麽最多,什最出名,這我不知道,可是需要要說什麽吃的做多,那我隻能說魚了。看到一道道以魚為主的菜肴,秦軒不由得在心裏腹誹了一句:“怪不得。都說江南荊州多俊傑,這他娘的好吃魚這種蛋白質多的食物,能笨了麽?”
其實這也是秦軒的一種猜測,還真沒什麽根據。不過,襄陽的各種魚做的還真不錯,尤其是張老和睿兒,這二人不知道想借此來勸說秦軒在此置一份家業,還是想些什麽,反正總是誇讚著魚做的好,吃著香。當然邢宏林這種北方漢子,也覺得好吃。
客棧還真不錯,還有說書的,一方小桌子。在一個半尺高的小木台上,一個身穿長袍的讀書人,正聚精會神的在上麵將著一些故事,曆史什麽的。
秦軒吃了一些東西,便沒有食欲了。估計是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吧。這一靜下心來,就聽到那個說書人的話了。講的好像是李世民東征西討的故事。秦軒聽了一段,心裏暗道:“這沒想到啊,這李世民的宣傳工作做得還不錯麽!”
就這聽了一刻多鍾,突然說書人聽了下來,手持一把驚堂木,咣當一敲。脆聲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聽到這一句,秦軒嗬嗬一笑,隨口道:“這一句,倒是挺有意思的!”其實秦軒想說的是,這一句真他娘的耳熟啊。沒想到在這時候就已經有人說了!
緊接著,說書人,喝了一杯水,開口道:“襄陽城南,一處莊園近期出手。莊園建築優美,亭台小榭,綠樹清水,算得上一處上好的讀書之地!”
秦軒一聽,心中驚訝萬分:“我擦,這什麽情況,這人還知道插廣告?不會是穿越而來的吧!”
而一旁的張老,在聽了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沒有驚訝,更多的是喜悅,隻見張老對著秦軒說道:“之豪啊,聽那位先生所說,那處莊園還不錯,不如咱們買下吧!”
秦軒一聽,嗬,這倒好,沒想到聽一段書,都能聽出事了。不過,秦軒也沒有忤逆張老的意思,當即起身,走上前,便對還在休息的說書人,先施一禮,開口道:“這位先生,在下從長安初到貴地,現在還沒有住處,不知道先生說的那處莊園如何?”
說書人一聽秦軒的來意,當即回了一禮,道:“這位公子,且稍等片刻!”說完,隻見說書人,對著大廳做了做揖,開口道:“諸位,在下生意上門了,就先告辭了!”
大廳的客人,倒也開明,沒有因為說書人故事沒講完,就離開而氣憤,一個個笑嗬嗬的恭祝道:“恭喜江兄,恭喜江兄!”
那位被稱為江兄的說書人,和一幹客人一一問候,不禁讓秦軒眼前一亮,這個人這哪有水平啊,知道這些聽眾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還知道搞好關係,這要是在後世,絕對是一個上號娿推銷員,或者促銷員。
等那個說書人,和那些聽眾問候完畢,秦軒等人便跟著江姓說書人離開了客棧,前往城南,為了趕時間,秦軒也讓邢宏林將自己的馬車給牽了出來。
一行人坐著秦軒的馬車,就這樣朝著城南莊園而去,秦軒也知道了那個說書人的名字,叫做江西誠。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秦軒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了一句:“江西誠?西城哪裏夠啊,以我看,你應該叫江襄陽,這名字多大氣啊,整個襄陽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誰家賣房子,買房子,都得找江襄陽!”
當然,江西誠這時候可不知道一臉人畜無害微笑的秦軒,正在心裏調侃自己,還一個勁的笑嗬嗬向秦軒介紹著那處莊園!
大概也就過了半個多小時吧,秦軒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城南那處莊園,在得知這處莊園的主人是誰之後,秦軒差點沒背過氣去。原來,這說書人江西誠也算是一個大戶人家,世代經商,傳到江西誠父親那一輩,也算是混出了模樣,在襄陽城內修建了這麽一處豪華的莊園。
然而,好景不長,這個江老爺真是命苦啊,好好的一處莊園修建完之後,竟然沒來得及住一天就去世了,臨走的時候,遺言都沒說完,隻說了這莊園是留給自己兩個兒子,江西誠和江東誠。
後邊就沒了,可憐的江西誠一心讀書。沒有經商的頭腦,父親留下的那些店鋪被哥哥江東誠霸占,而江西誠的唯一依靠也就落在了這處莊園上。可是江東誠不願意啊,老爺子當時可說了莊園是留給他們弟兄二人的。怎麽能讓江西誠一個人住呢。
就因為這件事,這兩兄弟算是反目成仇了,到最後,江東誠一怒之下,氣憤地要將莊園賣掉,而江西誠又鬥不過自己的哥哥江東誠,也就隻好忍氣吞聲,尋找買家。
江西誠每天在自己的好友家蹭住,然後憑借著在悅來客棧說書也算是能夠活下去。可是,一想到哥哥江東誠的作法。江西誠就有種要離開襄陽的衝動,畢竟被人指指點點,真不是一個男人能夠人受得了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江西誠在悅來客棧說了多少次要賣莊園的事了,可是襄陽的人都和他哥哥江東誠有些利益關係,都不願意得罪江西誠。所以也就莊園遲遲賣不出去。
今天,正好碰見秦軒等人,也算是江西誠苦盡甘來,要不然江西誠也不會這麽激動,一臉的笑意。
莊園現在沒有人,秦軒等到了莊園,江西誠的哥哥江東誠便得到了消息。他也是擔心弟弟江西誠講莊園賣給其他人,而自己又不知道消息,所以就急忙趕來了。
看見秦軒,江東誠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屑道:“嗬,就是這位公子要買我們家的莊園?”
秦軒一聽江東誠的語氣。心裏也不大高興了,可是秦軒已經得知了江東誠的事情,自然不會一拍兩散,畢竟秦軒買那處莊園,也是買。倒不如幫上江西誠一把。於是,秦軒微微笑道:“不錯,在下確實看上了貴府的莊園,不知道怎麽賣?”
一聽秦軒連莊園的門都沒有進,就說要買莊園,江東誠更加不看好秦軒了,冷哼一聲,道:“此處莊園的事情,你知道了麽?我勸公子還是打聽一下這處莊園的事情再說吧!”
江東誠這話,很明顯是在暗示秦軒,你最好去問問,誰敢買我家的莊園?
可是呢,秦軒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別說已經知道了這些,就是不知道,秦軒要是看上,也會買的,畢竟自己還有一個便宜老丈人在襄陽,而且還是襄陽郡王。
“這個嘛!”秦軒微微一遲疑,接著道:“你還是開個價吧!”
江東誠不禁有些鬱悶,這傻小子那裏來的,怎麽什麽也不知道就敢開口說要呢?不過,江西誠還在一旁,這是,當即開口道:“就按照咱們襄陽的市價來定吧,是一萬兩銀子!”
江西誠開得價格不算低了,畢竟在襄陽買上一處和這個一樣大的莊園,也就七八千兩銀子!江西誠之所以開這麽高的價格,也是因為江東誠的願意,因為江東誠當時就說了,這處莊園一萬兩銀子才賣。
在聽了江西誠的話,江東誠也微微笑了,道:“不錯,此處莊園,一萬兩銀子,你能出得起麽?”
原本還因為這價格個好處秦軒的估計,想拒絕,可是在聽了江東誠的話,秦軒不禁有些衝動,差點就出言答應下來。不過,秦軒畢竟在官場待了這麽長時間,這性子也磨了個差不多了。
看見秦軒一直含笑,卻不說話,江東誠便有些無趣了,當即道:“沒錢就算了,本老爺可沒有這些閑工夫和你在這耗著!”
話音未落,秦軒悠悠道:“這樣啊,那就這麽定了!不過……”
一聽秦軒說了一個“不過”,江東誠便嗤笑了一聲,卻不料,秦軒接著道:“不過,在下沒有帶那麽多銀子,不知道黃金如何?”
江東誠已經把秦軒定義為一個沒錢人了,也不含糊,當即開口道:“黃金也可以,就一百兩吧!”
秦軒微微一笑,轉頭看了邢宏林一眼,輕聲道:“宏林,去準備一下!”接著又衝江東誠說道:“地契呢?”
江東誠當即就懵了,什麽,這可是一百兩黃金啊,這個小子怎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江東誠要是知道秦軒在璃茉坑人的時候,都是一萬一萬的黃金,他就不會這麽想了。
“這個……你真要買?”
聽到江西誠的話,秦軒微微蹙眉,問道:“恩?什麽意思,你們兄弟二人難道不準備賣?”
江西誠連連擺手道:“不不不。賣,怎麽不賣!”
就連一旁的江東誠都有些動容,開口道:“賣,你等著。我這就去拿地契,而江西誠也激動的從懷裏摸出了半張地契!”
秦軒一看,皺眉問道:“什麽意思,你們兄弟二人,一人半張地契?”
江西誠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哎,不錯,也隻有這樣,我二人才能互相放心對付!”
秦軒不由得笑了一聲,心道:“這兄弟二人也真是的。不就是一百兩黃金麽,怎麽還能鬧到這種地步!”
也許是猜出了秦軒心裏的想法,江西誠搖了搖頭,苦笑道:“讓秦公子見笑了,在下不過想找個地方好生讀書。而家兄江東誠則是要占據家產!”
一旁的江東誠剛打發下人回家去取地契,聽到江西誠的話,當即就不高興了,冷然道:“江西誠,你少他娘的在這胡說八道!”
“你!”江西誠猝然轉身,指著江東誠,惡狠狠道:“好好好。此事一過,你我再無瓜葛!”
“誰願意與你有什麽瓜葛,你少在這攀高枝了!”
江東誠的這一句話,著實讓秦軒大開眼界了,真是一個心狠之人啊!抬頭仔細看了看江東誠,膚色發白。微微有些胖,棱角分明的臉頰,顯得聽耐看,可是一想到這家夥為了家產,能和自己的弟弟鬧成這樣。秦軒都又想起了一句經典的話:真是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沒過多久,剛才離去的那個下人就氣喘籲籲的趕回來了,遞給了江東誠半張地契,江東誠的表情依舊那是那副欠揍的樣子,徐徐走到秦軒麵前,道:“我這半張地契值五十兩黃金,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秦軒一聽,我擦,什麽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黑澀會在做毒品生意呢?不過,秦軒也有些不願意在看見這個江東誠,當即出言道:“宏林,給錢,收地契!”
邢宏林朝秦軒微微頷首,接著從車內拿出五十兩的金磚,便從江東誠手中換回了那半張地契。而另一邊的江西誠剛才已經把地契給了秦軒了,邢宏林不等秦軒說話,也如約給了江西誠五十兩黃金。
然而江西誠竟然沒有接,而說向秦軒深深的鞠了一躬,道:“秦公子,能不能暫且替在下收著這五十兩黃金!”
聽到這話,秦軒心裏猛然一個激靈,這個江西誠也太大膽了吧,要是剛才江西誠說的都是實情的話,那豈不是將全部身家性命都交給自己了麽?
其實也是秦軒多想了,江西誠雖然沒有什麽經商的頭腦,可不代表人家笨啊,就衝剛才江東誠的那種態度,還有秦軒好不還價就出了黃金買下莊園看,秦軒的家業就不少,而且秦軒要想在這襄陽待下去,肯定不會拿自己的信譽當籌碼。
而一旁的江東誠聽到江西誠的話,當即就樂了,嗬嗬道:“江西誠啊,你可真行啊,你把錢給外人還不如給我呢,好歹我還是你哥哥呢!”
一聽這話,江西誠笑了,笑的令人慎得慌,良久,才悠悠開口道:“江東誠,我把黃金讓秦公子暫管,就是防著你這個混蛋,怎麽可能把黃金給你?”
“好好好,江西誠,看樣子你是不想在襄陽待了!”江東誠氣憤的臉皮子都顫抖起來,朝著江西誠說了一句狠話,竟然還不解氣,又轉頭看向秦軒,惡狠狠道:“還有你,姓秦的,我跟你沒完!”
秦軒還好說,畢竟要是張老和張睿在襄陽住下,自己平白無故給他們找一個敵人,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而一旁的邢宏林就有些氣憤了,直接一個箭步來到江東誠的麵前,伸手抓住江東誠的衣服,輕輕一提,將江東誠那略微發福的身體便提了起來。
“江東誠,嘴巴管嚴一點,省得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秦軒一看,宏林這事辦的,自己還想息事寧人,沒想到邢宏林直接把這條路給堵死了,當即也沒有了息事寧人的想法。
“你們幹什麽,你快將我放下來!”江東誠的叫囂依舊十分囂張。
而秦軒也走到了江東誠的麵前,惡狠狠道:“本公子沒有心情和你鬧著玩。你最好把眼睛方亮一點,不是誰都是你能惹得起的!”說完之後,秦軒直接對著邢宏林說道:“宏林,把他給我趕走!”
江東誠走了之後。江西誠都沒有回過神,看見邢宏林的舉動,江西誠更加堅定的認為秦軒一定大有來頭,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無所顧忌的在剛剛來到襄陽就得罪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
等江東誠走後,秦軒直接笑了笑,對著江西誠說道:“江兄,不如陪我們轉轉這處莊園吧,畢竟你曾經可是他的擁有者!”
江西誠回過神來,急忙點頭道:“敢不從命!”
推開厚重的木門。秦軒一行人也就進了去,而李慶瑞則被秦軒打發出去,買一些如常用品了。當然,秦軒還想給張老和張睿留下一些奴仆丫鬟,可這買丫鬟奴仆的事情。可不是說買就買的,這需要一些時間,秦軒也不會為難李慶瑞。
走進正大門,就看見一處假山,這古人不是大門之內,一般都有這麽個東西,不是照壁。就是假山。這是因為在古代,人們比較迷信,認為中積極的宅院中不斷的有鬼怪來訪,修上一堵牆,或者有一處假山,可以阻擋鬼怪的來路。這也是一些不靠譜的說法。說什麽小鬼小怪隻會走直線,不會轉彎。
這組假山,四周都被清水環繞著,其實也就是一個小水池,因為沒有人居住。池中也沒有什麽雨兒荷花。假山最高的一塊石頭,好像一直展翅與非的老鷹,盤踞在底下錯綜複雜的小石頭上,而且上麵還刻有幾個篆字。
秦軒大致看了一下,也沒認出來是什麽字,不過,看上去很有一股風韻。繞過假山,又是一排房間,而正中還有一道門,這應該是所謂的二門了,也隻有進了二門,才能說是內院。
左右一看,除了二門左右各有三間房間,左右各有一排廂房。看樣子應該是江老爺子當時準備給下人或者看院家丁準備的。兩側廂房和二門左右的房間修建的也不差。房頂都是紅瓦,而且門窗也修建的精致,上麵細雕著一些花樣,動物。沒有上漆,應該是來不及了吧,不過看山區還是很有一股別樣的風味。、
簡單的看了一下,秦軒便帶著一幹人穿過二門,走進內院。
內院比之前院更加精致,如同前院一般地麵通體鋪著青石。唯一的區別就是內院正中一條直達正堂的青石路旁邊,分布著對稱的花圃,一丈來長,兩側各有七八個左右,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內院之大。
花圃中沒有種花,可是卻圈著一些石質圍欄。秦軒乍一看不禁覺得這莊園比之自己在長安的府邸還要奢華。這其實也很好理解,畢竟在長安那處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啊,襄陽再怎麽好,也比不上京都啊。
正房講的很精致,一色的水磨白牆,而且牆下麵可是白石台階。左右相對稱。還有石質的欄杆。秦軒看到這裏便轉頭詢問江西誠,道:“江兄,這一路走來,在下看了一下,都是石質欄杆,石質地麵,難道咱們襄陽的石塊很多麽?”
江西誠含笑而道:“嗬嗬,秦公子這就不知道了吧,襄陽南方山脈甚多,青石,白石自然就很尋常,而且在襄陽以及襄陽南邊的長沙等地,有很多雕師師傅。就是長安,也沒有襄陽的石質東西多啊!”
秦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道:“這也好,要是木頭做的,說不定幾年後,就全部腐爛了!”
正房應該是八間吧,兩側各留有兩丈的白牆,牆中還留有一個圓形拱門。隻有東西兩側也有兩排廂房,這可比前院修建的要精致,跟正房的建築風格差不多,想來用料也一樣吧。
繞著左邊的圓形拱門,走到後院,秦軒的心裏更加滿意了,後院三三兩兩栽種著一些樹木,地上到處都是青草,一條蜿蜒曲折的曲徑繞繞彎彎的穿過樹林。順著曲徑走了幾步,就有一方池塘,池塘中栽種著荷花。
此刻,夕陽已經慢慢西落,餘暉揮灑一地,清風搖曳荷花。碧波倒映晚霞,令秦軒忍不住都想站在一旁靜靜的享受了。
江西誠看了看池塘,在一旁為秦軒解釋道:“家父就是喜歡池塘,所有在修建莊園的時候。先修建的池塘,這池塘中的荷花也是家父當時命人栽種的。而且,秦公子走近些瞧瞧,池中有很多魚兒,家父最喜歡的就是再旁邊的水榭上賞魚!”
秦軒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一個小水榭,一般懸在水上,一般建在池邊,池塘周圍也是青石構造,看上去很幹淨,很整潔。順著小路走到水榭。水榭內有一方石桌。桌旁分別有四個石凳。
秦軒先是扶著張老坐在石凳上,然後便自顧自的走到水榭最前沿,站立,靜賞。水中魚兒追逐,荷花微微搖晃。令秦軒的神情突然就舒展開來。
良久,秦軒等人才起身,朝著水榭之後而去,繞過水榭,又是一處小樹林,不過還是有鋪就這青石的曲徑。饒了一會,又看見一處花圃。花圃很多。而且中間栽種的花也很多,不用江西誠介紹,秦軒就能猜得出來,江老爺子怕是想再次安享晚年了,卻不料天不假年啊!
花圃沒什麽看的,畢竟秦軒年紀還沒那麽大。也不是女兒家,沒有那份心情,即便秦軒想放鬆,也隻會在水榭旁,不會跑來看花開花謝。
一行人又從右邊的曲徑繞到內院。回到正堂門口,這時候,李慶瑞也回來了,而且還雇傭了幾輛馬車拉回來不少日用品。這時候,江西誠也很識趣的朝秦軒施禮道:“秦公子,莊園也已經看好了,那在下也就告辭了!”
秦軒不知想到什麽,突發奇想道:“那個,江兄,不如就在此處住上幾日,也好留個念想!”
江西誠很顯然,對於秦軒的這一個提議,很顯然的動容了,不過,不知江西誠處於什麽考慮,還是婉拒了秦軒的提議。“秦公子,不用了,莊園在下已經記在心裏了,沒必要再看了!”
“這……”秦軒微微一頓,接著道:“那好吧,在下也不勉強了!”
江西誠告辭離去,張老便激動道:“之豪啊,我很喜歡這裏,要不然我就在此頤養天年吧!”
秦軒其實也算準了張老會這麽說,畢竟這處莊園還真的適合頤養天年,當即點了點頭,道:“隻要伯父高興,住在這裏當然可以!”
一旁的張睿也開口了,道:“叔叔,那我也住下吧,至於璃茉我就不去了,我留下來照顧爺爺!”
秦軒想了想,也覺得應該讓睿兒留下來,秦軒自己當然希望住在璃茉,要不然也不會讓錢如玉等人全部前往璃茉,至於張老和睿兒,秦軒自然不會勉強,而且張睿留在這裏,也好照顧張老,這也更加讓秦軒放心。
“好了,咱們隨後再說,又不是在襄陽待一天兩天!”
邢宏林和李慶瑞兩個人,很苦命的開始收拾正房,就算不能全部收拾完,也要收拾出幾間來。不過,這個李慶瑞也夠懶的,竟然對著前來送貨的那些人說道:“你們幫忙收拾一下吧!回頭一人一兩銀子,如何?”
都是些送貨的貨郎,聽到李慶瑞的話,自然是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根本就不用李慶瑞說,就開始各自分工打掃起來。而李慶瑞買來的家具也沒多少,經過四個貨郎的辛苦努力,在天剛剛有些黑就已經收拾出來五間房間了。
李慶瑞將貨郎打發走,就出門去飯館買飯去了,畢竟都是大老爺們,還真不合適生火做飯,就算做,這些人,你看看那個想會做飯的,再說了,趕了一天的路,又忙活了半天,也都沒有精神了。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也沒有分配,就這麽隨便找一間房間歇息去了。
至於秦軒,這時候,還真睡不著,畢竟明天可是要前往襄陽郡王府去提親,秦軒雖然不是很緊張,可也有些不安。一個白身的平頭老百姓,要想讓襄陽郡王答應下來,秦軒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躺在水榭前言的石板上,秦軒望著漫天的星星,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向遠方,是遠到襄陽郡王府,還是遠到璃茉城,還是遠到後世一千年以後,這誰有能說得清楚呢,至少秦軒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