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騙子這一句話不但說的呂登科有些發愣,就連莫離也是表情僵直。有些弄不明白這個老家夥在弄什麽玄虛。
“不用琢磨了,你這騙術還得多加練習。你根本就不知道騙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麽?”
“是什麽?”呂登科有些好奇的問道。
“想知道的話就跟著來吧。”老騙子輕蔑的說了一句,然後率先的朝著前方走去。
時間不大,一行三人就來到了藏經閣的正門。剛剛走近,莫離就感覺到了一股蒼勁古樸的氣息撲麵而來。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力量,這種力量正在不斷的從頭之上盤旋著。
看著莫離若有所思的抬頭仰望上空,呂登科的臉色不禁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不再像剛才那樣正氣凜然、浩然正氣了,取而代之的眼神深處的震驚和一絲絲的恐懼。
“頭頂三丈高設有禁製,任何人隻要超過三丈的高度都會被直接抹殺!不但頭頂有禁止,那些密室的石門上也同樣設有禁製。”
說完這話這後呂登科仔細的觀察著莫離臉上的表情,發現他聽完並沒有任何吃驚的神色,當即更加肯定莫離剛才並不是碰巧察覺到頭頂禁製的。
第一次來就能夠感覺到頭頂上的禁製,呂登科感覺心中有些不安。就衝著一點他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直覺告訴他應該趕快離開此地,但是剛才老騙子的話卻勾的他心癢癢的,讓他舍不得離開。
“藏經閣一共有四層,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最外一層就是下品藏院,你們可以隨意的挑選一間密室進入。不過一旦進入就必須在裏麵呆滿一個時辰,哪怕你進去就出來,那些守衛也依然會按照一個時辰計算的。所以你們進去之前最好還是挑選仔細的好。”
順著呂登科所指的方向,莫離看到四周密密麻麻排列著足有數萬間的密室。每一間密室外麵的石門上都刻畫著一些文字和紋路,而且相隔不遠就有一名身披金甲的侍衛守在那裏。
莫離邁步走近了一間密室,他看到在厚重的石門上麵刻畫著傀儡八法的字樣,而在下麵還有一些對傀儡八法的簡單描述。
“這是亡靈域的初級魂技,可以讓魔獸的屍體變成不死生物。”見到莫離站到這個石門麵前,呂登科連忙解釋著。
“這個靈動神韻是靈域的魂技,是一種輔助性的魂技。可以大大的增加靈魂與自然的親和力,從而更好的感悟法則力量。那個是元素域的回風穿雲斬,屬於風係元素力量的魂技……”
隨著莫離的腳步移動,呂登科總會在第一時間,將莫離麵前密室裏麵的魂技和出處說出來。而當呂登科一連說出十幾個密室的魂技出處之後,莫離和老騙子看待他的目光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沒想到你還真的下過些功夫。不錯,不錯,孺子可教。”老騙子用一副指點晚輩姿態調笑著。
莫離和老騙子兩個人異樣的目光讓呂登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最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怕你們笑話,當初我可是在這裏麵整整的徘徊了十幾天,抱著淘金的想法希望能在這裏麵發現一部絕世寶典,但是……”
“這裏已經存在了幾萬年的時間,各種體係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怎麽可能會讓一個新人占到天大的便宜?你太天真了!”老騙子冷哼一聲說道。
“沒錯!我是太天真了,等我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呂登科的語氣有些低落。顯然他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雖然這裏麵是最下品的藏院,但是就未必沒有好的魂技和典藏,關鍵是要看這魂技是否適合自己,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是你真正需要的!”
老騙子這番話似乎是自言自語,也仿佛是有所針對。不過卻著實讓莫離和呂登科兩人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走吧!這裏沒有屬於我的魂技,我的魂技在裏麵呢。”老騙子扭頭朝著藏經閣的深處望了一眼,讓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最後邁著堅定的不乏朝裏麵走去。
越走呂登科越感到心中恐懼,因為他們已經越過了中品藏院來到了上品藏院。
“這是上品藏院,這裏麵每一間密室都的需要幾十萬的晶幣才能進入的。”呂登科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他再也無法保持剛才騙取晶幣時的年那份從容了。
“記住!遇事不驚、麵不改色是一個成功騙子的基本功。你這一個樣子隻能去騙騙那些什麽都不懂的新人!”老騙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呂登科吼道。
“不去騙新人,難道我還去騙那些守衛不成?你能騙?我就不信你還敢到極品藏院裏麵去騙!”呂登科低著頭不敢反駁,不過嘴裏麵卻不服氣的嘟囔著。
“呦!不信是吧?好,今天爺爺就帶你開開眼!跟好了,別被嚇的尿褲子!好好學,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說完這話老騙子直接穿過上品藏院的甬道進入到了極品藏院當中。
整個極品藏院裏麵的空間很小,環目四周莫離發現自這裏麵隻有一百間密室。看著這一百間密室莫離突然有種明悟,下品藏院裏麵一共是十萬間密室,中品是一萬間密室、上品是一千間、而極品藏院則是一百間。
這依次遞減的數量,不就是間接的詮釋了生存之地裏麵的生存法則嗎?大部分人都隻能去那十萬免費的密室,像那些在礦區裏麵挖礦的人們就應該是屬於這一類人。
而有些*、出生在高等位麵上的人就占盡了天大優勢,他們在起點就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就像是呂登科這樣,可是通過各種辦法來進入中品藏院挑選更高級的秘籍。而上品、極品的密室則是徹底給那些天才人物、或是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力的大世家所準備的。好的資源永遠都是給一小部分人準備的。
莫離突然感覺到胸中有些發悶,他在替葉寬、蒙桑以及所有從低等位麵上來的修煉者不平。出身不同也就意味著命運不同,他們當中就算是有人天資聰穎、勤學苦練,到最後又有能幾人到達金字塔的頂端呢?莫離的出現是一個特例,但是幾十億人裏麵還能不能再出現一個莫離呢?
似乎察覺到了莫離的心中所想,老騙子抬頭仰望虛空有所指的說道:“其實你想的太過複雜了,有很多事情看起來很不公,但是卻始終沒有擺脫平衡之道。你試想一下,如果礦區裏麵的那些人全都來到了這裏,他們會怎麽樣想?
他們可能會被這數以百萬晶幣的巨大壓力所徹底擊潰,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在逆境中拚搏向上的。當一個人能夠看到成功的希望時,他才會去努力去爭取。當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個他無法完成的任務時,那麽他最終隻能放棄,甚至可能連嚐試一下都不會去嚐試。
這就是世界!這就是社會,社會需要無數礦區裏麵的那些人作為基石,而也同樣需要精英來為它發展壯大,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分出了三、六、九等,那麽這裏麵分成上中下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如果沒有區分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天作棋盤星作子,水有源頭木有根。昨日花開今日謝,百年人有萬年心。什麽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千萬年以來肯定也出現過各種各樣的生存模式,但是不論什麽模式它最終也離不開平衡之道的製約。”
“從平衡開始又從平衡結束,好一個平衡之道!”
就在莫離和呂登科還在琢磨老騙子的這番話時,一個晴朗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響起,接著就一名長發披肩、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沒想到一個剛達到領域新人,居然對天地自然有如此深的感悟。不錯!不錯!你是從哪一個位麵上來的?”
這名中年一出現目光就隻停留在老騙子的身上,而對莫離和呂登科兩人就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根本連掃一眼都懶得掃。
“這位是極品藏院的上官院長,你們還不趕快上前拜見。”一旁負責守衛的金甲侍衛見到這名中年人出現之後連忙走了過來。
“拜見上官院長!”三人當中隻有呂登科一個人神態拘謹的上前給這位上官院長彎腰施禮,而莫離和老騙子兩個則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對於莫離和老騙子沒有上前施禮,這個上官院長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對點頭哈腰的呂登科倒是顯露出一絲不屑來。
“在下上官哲軒,掌管這極品藏院已經有千年的時間了。在這千年以來我也曾見過不少到這裏來尋找機會的新人,但是像你這樣對自然平衡之道感悟如此之深的,我還是頭一遭遇到。”
上官哲軒似乎對老騙子很是看重,言語當中也帶上了一些讚賞的語氣和口吻。
“慚愧,慚愧,在下也隻是信口胡說而已,讓上官院長見笑了。”老騙子對著上官哲軒一拱手客套了一句。
別看老騙子一身破衣囉唆,但是舉手投足、言談舉止之間竟隱隱透露出一股大家風範,這更加讓上官哲軒感覺老騙子這是在謙虛。
“三位既然已經來到這裏,想必也清楚這裏的規則吧?”上官哲軒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而這句卻讓莫離、老騙子以及呂登科都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