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域末葉府是血域一股非常龐大的勢力,究其原因是因為血域三名界王的其中一位正是出自末葉府。這名界王的名字叫做破軍無敵,早在數千年以前就成就了界王之名。
破軍無敵雖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他的威名卻給子孫後輩們帶來了無窮的方便與捷徑。而末葉府正是他的族人以及後輩依靠他的威名所建立起來的。
在末葉府複姓破軍的很少,隻要是姓破軍的就肯定是末葉府的嫡係。所以不論是在血域還是其他位麵,隻要是稍微有些見識的,在遇到複姓破軍的人基本上都不願意得罪。
因為破軍家族的背後有界王強者撐腰,再加上破軍家族本身在血域裏麵就是一流勢力,這種種原因造就了末葉府破軍家族的成員都有那種驕橫、狂傲的氣勢。
除了在域外戰場之上,很少有聽說破軍家族的成員意外死亡的。不過這一次當涅羅真將屬於破軍邪的魂珠交還給破軍家族的時候,整個末葉府都為之震動了一下。
麵對末葉府主破軍山的質問,涅羅真有些拘謹。最後他強壓心中的緊張簡單的敘述了一遍破軍邪的死因,最後還給破軍山深施一禮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聽完涅羅真的訴說之後,破軍山的臉色更加陰沉,最後語氣不善的問道:“當初你帶軍邪走的時候是怎麽和我保證的?在一個低等位麵,而且還有你這個界者的存在怎麽別人沒死,單單就軍邪出事了呢?”
“府主息怒,軍邪的事情確實是小侄保護不周,還請府主恕罪。當時事發突然我並不在場,而且那殺害軍邪的人還有一名千道領域的木妖相助。最後若不是小侄出手,就不單單隻是損失肉身了,恐怕連魂珠也無法保住了。”
啪!破軍山一掌將麵前的玉石桌案擊碎,臉色鐵青的說道:“我到是真想看一看,到底什麽人敢如此大膽!”
“府主息怒,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讓軍邪奪舍重生吧,免得時間久了靈魂力量有所損傷。而且那報仇一事也根本用不上你老親自動手,等軍邪複原之後由我們這些晚輩動手就好了。”
涅羅真的話語讓破軍山收斂了一些怒氣,大手一揮一截血紅色、手臂粗細的木棍憑空出現。
“龍血木!”當涅羅真在看清楚這截血色木棍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忍不住驚呼了一句。
“不錯!正是龍血木,這是我當年從域外戰場連續斬殺一十三名龍族界者,並用他們所有的鮮血才澆注成了這一截龍血木。”
提到龍血木破軍山的表情頗為自豪,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追憶。
“府主果然大手筆,看來府主是打算給軍邪兄重塑肉身啊。這龍血木如果融入身體之後,就能夠擁有堪比龍族的強悍身體。
而且以後在最危急的時候還能聚血成木重新複活,相信軍邪兄這一次重生之後,不但是實力不會降低,反而應該有所突破才是。”
“我就這一個兒子,我的一切將來也都是他的。我不用在他的身上還能留給誰?”
破軍山哈哈一笑,然後左手一劃,那截龍血木就化成了齏粉。接著破軍山又從自己的世界當中取出了大量的屍體,這些屍體各有人類的、也有獸類的,在破軍山的力量之下同樣也化成了肉泥。
最後破軍山再次揮手,一尊盛滿了鮮血的鎏金大甕出現在大殿當中。在破軍山的操控之下,肉泥和龍血木化成的齏粉全都被投入到了大甕裏麵,一切就緒之後破軍山又將那枚屬於破軍邪的魂珠也投入大甕當中。
當破軍邪的魂珠進入大甕之後,整個大甕裏麵像是滾開的油鍋一樣,一下子沸騰起來。大甕裏麵的血肉混合物,也開始象是有生命了一樣開始蠕動、翻滾起來。
一道七彩的光柱從天而降,直直的朝著大甕過了下來。而與此同時破軍山麵色鄭重,雙手迅速的在空中刻畫手印,一道血色的血色的光柱從他體內迸發出來,直接迎向了那道七彩光柱。
“逆天改命!重塑肉身!”在破軍山的一聲怒吼之後,那道七彩的光芒一下子被血色光芒阻擋在了外麵。而下麵的大甕裏麵沸騰的更加厲害了。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在涅羅真的注視之下,潔白如玉的骨骼慢慢形成,隨後是血脈、經絡、肌肉、皮膚,最後一個赤**身體的破軍邪又出現在了涅羅真的視線當中。
“我要殺了他!”破軍邪睜開眼睛之後就發出了一聲恨意滔天的咆哮。那聲音傳遍了整個末葉府,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末葉府的少爺又回來了。“恭喜軍邪兄重塑肉身,以後我們又能在一起並肩作戰了。”
涅羅真的話語讓破軍邪從怒火當中清醒過來,當即對著涅羅真點頭示意。最後邁步走下大甕,直直的在破軍山的麵前跪倒下來。
“孩兒不孝,讓父親大人擔心了!”
“好了,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下一次可千萬不要在大意了,這一次多虧涅羅賢侄將你的魂珠保住,否則我就是請老祖出山也救不了你!
好了,你剛剛重塑肉身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沒什麽事情就暫時不要離開末葉府,正好涅羅賢侄也在你們兩個好好的敘敘舊吧。
這一次給你重塑肉身已經損耗了我太多的世界之力,而且為了抵擋法則力量還損失了大量的生命力,所以要閉關一段時間。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就找你二叔吧。”
說完這話,破軍山也沒有理會涅羅真,收起那尊大甕然後整個人就消失在大殿當中。
“涅羅兄,你怎麽也回來了?難道你看守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嗎?還是為了我而特意回到三界九域的?”
當自己的父親離開之後,破軍邪才對這涅羅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畢竟破軍邪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初和莫離一戰的時候,後來發生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我的任務?唉……你知道嗎,那個害你失去肉身的小子居然將天殤域主都驚動出來了,最後關頭若不是端木家的界王、我家的老祖還有那雷紫界王及時出現,恐怕你我早就在黃泉路上結伴而行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破軍邪的追問之下,涅羅真將在通天大陸上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給了破軍邪。並且將莫離是源空間候選者的事情也一並告訴給了破軍邪。
而破軍邪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雙眼瞬間就是一亮,接著似乎是在和涅羅真說話,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如果這樣的話就不能輕易地讓他死了……”
破軍邪自言自語之後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對著涅羅真問道:“涅羅兄,我記得你在通天大陸收下的那個弟子好象也是源空間的候選者吧?”
“這……嗯……是的……”
涅羅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最終他也沒有否認。
“涅羅兄,你我都是屬於一類人,這事也沒有不好意思的。而且我敢保證,三界九域當中隻要是有資格知道消息的,早就將目光放在那些候選者的身上了。隻不過現在還不到采摘果實的時候,大家都在等待而已。”
“軍邪兄說的沒錯,大家都在等待。畢竟破界之戰無法插手,大家也不想在開始就撕破臉皮,正好有哪些懵懂無知的替死鬼在前麵拚死,我們隻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見到破軍邪已經講話挑明,涅羅真也就不再隱瞞,當即就道出了破界之戰的真正含義。
“你們都在等待,不能也不敢不等!但是我血域和你們不同,我現在就可以將果實摘下來放在自己的籃子裏,而且還能讓果實繼續的成長下去。”
“軍邪兄,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要將那小子變成我的血奴!”
聽到破軍邪這樣說涅羅真的的臉上一僵,當即就想告訴他莫離應該是端木晴的目標和獵物。不過話到了嘴邊涅羅真又咽了回去。話鋒一轉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迎合著破軍邪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既可以將他繼續的修煉晉級,又可以隨時的將他掌控在手裏。不過算算日子那小子此時應該已經到了生存之地,而生存之地裏麵我是進不去的。軍邪兄你倒是可以進去,不過若是想要有所行動,估計還是借助裏麵的勢力才行啊。”
“生存之地……那裏麵確實很麻煩……實在不行我隻有親自出馬了,不過一個低等位麵上來的修煉者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我相信隻要他過了安全期之後他就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實在不行與生存之地的管理者們打個招呼,讓他們直接將人送給我們也可以!總之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的!”
“那就祝軍邪兄馬到功成了,我也要去安排我弟子的事宜,咱們後會有期!”涅羅真對著破軍拱了拱手,然後飄然離去。
看著涅羅真離去的背影,破軍邪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變成了冷笑。而末葉府大殿的殿門也在這冷笑當中緩緩的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