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陷阱(萬更)
密室裏,靜悄悄的,隻有上官輕兒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上官輕兒扶著吳洛,緊張的問,“吳洛,你怎麽樣了?”
吳洛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上官輕兒,半響才激動的坐起來,道,“穀主,你,你怎麽在這兒?”
上官輕兒蹙眉,道,“你先別管我怎麽會在這裏,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被上官輕兒這麽一問,吳洛微微低頭,因為激動,扯到了傷口,痛的他一陣抽氣,好一會才道,“我今日給副穀主傳了消息,剛傳完,就發現主子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了,當時他什麽都沒說,就進來陪我聊了一會。然後……”
說到這裏,吳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咬著嘴唇,道,“主子離開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哪裏有問題,主子跟我聊天的時候,並未說他看到了什麽,隻是很平常的聊天,我便以為他是沒看到我傳信的事。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我也告訴自己別擔心,別亂了陣腳。誰知,我正低著頭,低頭研究東西的時候,那個女人居然拿著匕首對我刺來了……”
上官輕兒蹙眉,“女人?邱雲夢?”
吳洛點頭,“就是她,定然是主人知道我對外邊傳信了,進來的時候,在她身上動了手腳,給她下達了刺殺我的命令,讓她變得狂躁,才會傷了我。”
“所以你當時跟她打鬥了一番?”上官輕兒繼續問。
吳洛點頭,“是,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對我動手,當時很驚訝,回過神來後,知道她是出問題了,就開始反擊,她是我研究出來的藥人,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將來必然會成為大禍,我打算毀了她,但她突然變得很狂躁,就是我的控製不了。”
聞言,上個輕兒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凝重起來,她抿著嘴,問,“邱雲夢若是被夏瑾煜控製了,會怎麽樣?”
吳洛低著頭,道,“藥人本身就是用將要斷氣的人做成的,可謂是不死之身,邱雲夢這些年一直在這裏為我打下手,聽令與我,沒有我的口訣和我體內的母蠱的命令,是不會隨意行動的。如今她突然失控,怕是主子找到了更厲害的控蠱之人了。”
看著吳洛難看的表情,上官輕兒的心也是沉重的,“若是他找到了更厲害的控蠱之人,是否就能控製你的藥人?”
“是。”吳洛點頭,“不僅如此,若是他找到了更厲害的,不但能控製我的這個藥人,怕是還能研製出更多的藥人。若是藥人本身武功極高的話,經過訓練,將會變得十分可怕。以一敵百絕對不是問題。”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扭頭看了一眼夏瑾寒,見他也是皺著眉頭,臉色很是難看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了。
夏瑾煜一直陰魂不散,處處謀劃算計,總跟夏瑾寒作對,不僅發展了這麽一大批隱藏在廟宇和別院中的強大隊伍,甚至還開始研製不死之身的藥人,著實是可惡。
不過,她也相信,夏瑾寒不會怕了夏瑾煜的。
她伸手,緊緊握住夏瑾寒寬大而又溫暖的手掌,對著他露出了一抹信任、鼓勵的笑容。
夏瑾寒看到上個輕兒的笑,嘴角微微勾起,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輕柔,眼中滿是寵溺。
吳洛似乎才發現夏瑾寒的存在,驚訝的看著他,半響才問,“穀主,這位是……”
上官輕兒笑了笑,道,“他是夏國太子,你受了重傷,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他發現了你的身份,如今你就跟我一起離開吧。”
吳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道,“好。”
“青離。”夏瑾寒對著空氣叫了一聲。
沒一會,一身黑色長袍,渾身都隱在迷霧中,幾乎看不清他存在的青離就出現在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的身邊,“殿下。”
“帶吳公子離開,去城北的別院裏,找人好生照看,不得有任何差錯。”夏瑾寒嚴肅的命令。
“是,殿下。”青離點頭,然後來到吳洛跟前。
“穀主,你放心,我還死不了,關於藥人的事情,我這兩天整理一下,過幾日再跟你詳說。”吳洛因為失血過多,如今已經很虛弱,說話也沒有什麽力氣了。
上官輕兒點頭,笑道,“嗯,你先去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
青離帶著吳洛很快就離開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也沒有再那裏做更多的逗留,當即起身準備離開。
但當他們要離開密道的時候,卻發現周圍的密道全部都已經被封鎖了。
上官輕兒找到了好幾處開關試圖打開,最後都失敗了。
她不由的有些著急,看著身側的夏瑾寒,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看來夏瑾煜是故意的,目的不在於對付吳洛,而是將我們困在這裏。”夏瑾寒的語氣淡漠,眼神犀利。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好一會才道,“那吳洛他們肯定也沒有離開這裏了?”
“嗯。”夏瑾寒點頭,而後又道,“若他離開了,隻能說明他跟夏瑾煜是一夥的,兩人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上官輕兒心中一驚,眼神變得十分犀利。
她來的時候也想過這樣的可能,會不會是吳洛叛變,跟著夏瑾煜一起來對付她了。但她相信霧穀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她來了。因為不太放心,還把夏瑾寒也一起帶了來,沒想到如今卻是剛好上了夏瑾煜的當。
“我們上當了。”上官輕兒緊緊的抓住夏瑾寒的手,看著夏瑾寒的眼神中,有著幾分歉意。
夏瑾寒攬著她的肩膀,輕笑,“傻丫頭,不是你的錯,我早知道他會這麽做了。”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問,“你知道?”知道還來?
“嗯。”夏瑾寒點頭,“吳洛最近跟慕容蓮傳信比較頻繁,而原本這裏是歐陽雲飛負責的,後來歐陽雲飛被我們抓了之後,夏瑾煜就親自過來了。他何等精明的人,如何能不發現吳洛的問題?既然發現了問題,吳洛是個人才,他不會對吳洛下殺手,但卻可以借他將我們引來這裏,再以我們的性命威脅吳洛為他做事。或者,幹脆在這裏解決了我們省事。”
上官輕兒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確實就跟夏瑾寒說的這樣,夏瑾煜這麽做,可謂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這麽好的事情,他怎麽會放棄了?
這麽說來,他們如今的處境不容樂觀啊。
上官輕兒心中多少有些著急,但夏瑾寒卻一點都不急的樣子,抱著上官輕兒道,“我們坐下來歇會吧,一會怕是有的忙了。”
上官輕兒疑惑的問,“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留在這個鬼地方,他們可謂是危險重重,他怎麽就如此淡然呢?
夏瑾寒抱著她,輕笑,“跟你在一起,我有什麽好著急的?”
上官輕兒頓時無語了。
夏瑾寒又道,“他們既然將我們留在了這裏,必然的有後著的,咱們若是著急,亂了陣腳,才是真的上當了。”
好吧,他說的都有理。
上官輕兒安靜的跟夏瑾寒坐在一處幹淨的角落,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他的淡定,心中也慢慢的變得寧靜下來。
她抬眸,看著他棱角分明俊美無雙的臉,心中一動,道,“寒,在那麽好像很久沒有說過心裏話了。”
“你確定要在這裏跟我說悄悄話?”夏瑾寒挑眉,笑的很是狡黠。
上官輕兒撇撇嘴,“你不想說拉倒。”
“我倒是想,隻是,有人怕是等不及了。”夏瑾寒低聲說著,低頭咬了咬上官輕兒的耳垂,聲音略微沙啞,“回家了我再慢慢聽你說,可好?”
耳邊傳來了一陣癢癢的感覺,上官輕兒縮了縮脖子,嘴角忍不住發出了歡快的笑聲,“嗬嗬,好啦,別鬧了,有人來了呢。”
“管他們做什麽?”夏瑾寒緊緊抱著上官輕兒,惡作劇一般的親吻她敏感的耳朵,動作輕柔卻撩人至極。
“夏瑾寒,你再鬧我要揍你了。”上官輕兒受不了他這般誘人的挑撥,忍不住大聲的叫了出來。
“嗬嗬,來啊,揍我。”夏瑾寒鬆開她,挑眉,笑的很是邪惡。
上官輕兒一咬牙,當真就一拳打了過去。
夏瑾寒輕易的閃開,一把抱起上官輕兒,兩人的身子瞬間就移了位置,閃到了一邊。而幾乎是同時,幾道飛鏢對著他們方才的位置飛射而來,“叮叮叮”的打在了他們身側的牆壁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上官輕兒安靜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裏,沒有動,也沒有驚訝,似乎也知道那飛鏢會飛來一般。要說真的有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話,那就是驚訝於夏瑾寒的反應之快和動作的迅速。
前一刻還在跟她親熱,看起來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帶著她飛出了這麽遠,當真是神速啊。
夏瑾寒一手攬著上官輕兒,一手拿著一把扇子,不緊不慢的扇著,目光冰冷的看著前方。
他的正前方,此刻已經站了三個人,三人都是身穿黑色的衣服,帶著帽子,看不見他們的臉,他們的手中不僅拿著飛鏢,還有幾把彎刀。
上官輕兒扭頭,看到他們手中的彎道,頓時樂了,道,“夏瑾煜什麽時候把漠北人給收了,這彎刀夏國可沒有。”
“本宮也想知道這事。”夏瑾寒淡漠的應著,幾乎是同時,他手中的玉扇飛快的一陣揮舞,一排排的飛鏢就對著那些人飛了出去。
但那三人卻是不閃不躲,直接朝著上官輕兒夏瑾寒跑了過來,手中的飛鏢射出,動作十分之快。
夏瑾寒和上官輕兒的臉色都變了變,但卻不至於被他們不要命的樣子嚇到。一個從容的靠在舒服的懷抱裏不動,一個拂了拂衣袖,將那飛來的飛鏢又打了回去。
“唰唰唰”的幾聲,被夏瑾寒打回去的飛鏢跟著夏瑾寒玉扇裏飛出的那些一起,盡數刺進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上。
飛鏢上都淬了毒,要是平常人,這些飛鏢這麽刺進身體,就是不死也再無法站立。
但是,那三個黑衣人卻依然穩穩的站在地麵上,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繼續對著上官輕兒等人衝過來。
“藥人。”上官輕兒驚呼出聲,眼中是滿滿的驚愕。
夏瑾寒點點頭,抱著上官輕兒一個轉身,手中的短劍出鞘,左手抱著上官輕兒,右手飛快的揮舞著短劍,將那三人身上的衣服帽子砍破,露出了那三人的臉。
當看到他們的臉的時候,上官輕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心中滿是震驚。
那些三個人,麵色蒼白,沒有血色,雙眼空洞,七孔流血,動作也是機械的,看起來就跟是僵屍一般,就差沒一蹦一跳的跑過來咬人了。
看到這些人,上官輕兒的第一感覺就是,“鬼啊!”
上官輕兒大叫一聲,立刻鑽回了夏瑾寒的懷裏。
夏瑾寒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丫頭,心想,她什麽時候怕過鬼了?但看到她的樣子,似乎真的被那些人的樣子給嚇著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無聲地安慰著,手中的動作卻不停,趁著上官輕兒沒看,一舉將那些人的脖子和手臂都砍斷了。
他們的身後是牆壁,若是那幾個黑衣人繼續靠近的話,他們就沒有地方後退了。他倒不是怕這些人,隻是,他擔心若是這些藥人真的是不死之身,那他們的攻擊,豈非都沒有效了?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如今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夏瑾寒將那些人砍碎了之後,抱著上官輕兒一個旋身,兩人就穿過了那三人所在的地方,立在了他們的身後。
果然跟夏瑾寒想的那樣,他剛在地麵上站穩,就看到那三個被砍斷了頭和手臂的藥人,身體居然再一次組合,斷了的頭和手,快速的飛回他們的身體,沒一會,就再次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齊齊轉身,對著上官輕兒和夏瑾寒走來。
“三弟這一次真是下了血本了,這些藥人估計是研製了很久的,如今大成了,第一次就用來對付我們。”夏瑾寒淡然的站在原地,一身白衣,高高在上的樣子,讓看的人心生敬畏。
看到夏瑾寒的淡然,上官輕兒突然覺得,仿佛隻要有這個人,不管他們在何處,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也不需要緊張和害怕。那種莫名的信任和堅決,讓上官輕兒嘴角的笑容不斷的放大,眼中的光芒也越發的光亮,心中那僅有的一絲害怕也被一掃而空了。
看到上官輕兒的變化,夏瑾寒笑了笑,道,“你說,我們要怎麽做才對得起三弟的這份大禮呢?”
上官輕兒笑了,“讓我來吧,這些人可是好東西,我有些不舍得就這麽殺了他們啊。”
夏瑾寒無奈的笑了笑,“不舍得殺了他們,何不讓他們為你所用?”
“拜托,我又不是神,我哪有本事控製他們啊?”她在霧穀的時候是學了一些蠱術,但都是雞毛蒜皮的東西,她主要都在攻破陣法和研製別的東西上麵了,所以對於控製巫蠱上麵的,她可不在行。
上官輕兒撇撇嘴,運功,強大的力量在手中凝聚,不多時,她的手中就凝聚出了一團白色的光,雙手輕輕的一陣揮舞,無數的銀絲編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網,對著那三人籠罩了過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她早已經能將金蠶蠱運用自如,這些金蠶絲發出去之後,隻要她不想,就會形成實線,困住她想要困住的東西,不會消失。
一根根近乎透明的線,將那三人困了個結實,三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掙紮不開,隻能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吼聲,在這昏暗的密室裏,聽起來十分驚悚。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一手控製著那些線條,一手掏了掏耳朵,道,“好吵。”
“殿下……”
“穀主……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已經離開了的青離和吳洛又回來了。
吳洛的血已經被上官輕兒止住,要是不好好回去處理傷口的話,留下傷疤是小,丟了性命是大,如今他也被困在了這裏,讓上官輕兒不由的有些擔心。
吳洛沒有順利離開,是不是說明他並未跟夏瑾煜合作?
上官輕兒低著頭,看了一眼扶著吳洛過來的青離,問,“怎麽回事?你們也沒出去?”
青離因為扶著吳洛,並未跪下,隻是低著頭回答,“回郡主,屬下帶著吳公子離開,才走了沒一會就被困在了一處密室中,好不容易出來,卻發現周圍的機關都被封死了。我們一路找了好幾個進出口開關,都出不去,隨後聽到這邊有聲音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郡主和殿下也未曾離開。”
夏瑾寒點頭,“嗯,既然如此,你們跟在我們身後就好。”
青離看到夏瑾寒這般淡漠的樣子,心中多少是有些自責的,他跟在夏瑾寒身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居然被困在了一個密室裏麵出不去。
上官輕兒自然看出了青離的愧疚,輕笑道,“你也不必自責,連我和你家殿下都出不去,你出不去也不奇怪。”
聞言,青離驚訝的看了上官輕兒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感激,隨後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不再出聲。
上官輕兒看著那三個不死之人,對吳洛道,“吳洛,這些人若是不殺,可有辦法讓他們為我們所用?”
吳洛雖然有些虛弱,但還是能開口說話,也能看清上官輕兒所指的那些人。他抿著嘴,好一會才道,“不行,他們是殺不死的,除非用火燒,或者是用——化屍水。母蠱在控製他們的人身上,我們無法控製。”
“那為何邱雲夢又能被夏瑾煜控製?”上官輕兒問。
“因為母蠱不在我身上,我之所以能控製她,不過是因為在研製她的時候,用了我的血,用血控製,是一種簡單的控製,卻是怎麽都敵不過母蠱的控製力度。”
上官輕兒了然的點點頭,“看來夏瑾煜找了不少人能人呢,不過也好,他這麽急著將這三人送出來,我就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罷。”
說著,她笑的很是燦爛的對夏瑾寒道,“你說,三王爺給我們送了這麽大的一份禮物,我們是不是該給他回禮呢?”
“來而不往非禮也,自然是要的。”夏瑾寒淡然的回答著,那認真的樣子,讓青離和吳洛的嘴角都忍不住一陣抽搐。
這兩人,為何明明是狼狽為奸的樣子,卻還是能真麽的坦然,就跟是在做正事一般呢?當真是沒天理啊……
“那走吧,咱們去給他送一份大禮。”上官輕兒燦爛的笑著,一手挽著夏瑾寒的手,一手不費餘力的拖著那三個藥人,慢慢我往前走。
奇怪的是,原本被封死了的出口,在上官輕兒的金蠶絲的滲透下,居然順利的打開了。
不僅是青離和吳洛感到驚訝,就是夏瑾寒也沒有想到這金蠶蠱會有這麽多功效。他本來還想著,用內力將這些石板震碎的來著……
上官輕兒看到夏瑾寒驚訝的樣子,調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問,“我是不是很厲害?”
夏瑾寒輕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是,我家的丫頭,自然厲害。”
上官輕兒的臉色微紅,笑罵道,“就知道胡來。”然後帶著夏瑾寒和青離吳洛一起走出了密室。
這個出口並不是上次上官輕兒出來的地方,而是另一處出口,就在夏瑾煜那別院的一個角落裏。
四人帶著三個不死之人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著這屋子出神。
上官輕兒問,“不知道歐陽雲飛有沒有在裏麵。”
夏瑾寒挑眉,看向了吳洛。
吳洛愣了愣,而後道,“自從上次他被你們抓走了之後,主人就將他調到了別處,極少會出現在這裏。”
“如此便好。”上官輕兒邪惡的笑著,對夏瑾寒笑道,“你說,要是一把火燒了這裏,三王爺會不會氣死?”
“氣不死他,你還嫩了點。”夏瑾寒笑著點了點上官輕兒的鼻子,“不過,能毀了他一個據點也是好的。”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道,“跟姑奶奶我作對,就要做好承擔嚴重後果的準備,哼哼。”
夏瑾寒無奈的笑了笑,對隱在暗處的隱衛道,“一把火將這裏燒了,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是,殿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回應,沒一會,離他們最遠的角落裏就,冒出了青煙。
上官輕兒滿意的摸了摸下巴,道,“我還以為你身後就帶了青離一個呢,沒想到這麽多,動作真快。”
夏瑾寒輕笑,“走了,你還想留在這裏被火烤熟了不成?”
上官輕兒乖乖的跟在夏瑾寒身邊,想要施展輕功離開,卻發現她身後還有三個拖油瓶,糾結的道,“他們怎麽辦?”
“金蠶絲沒有你的控製,可以維持多久?”夏瑾寒問。
“最多一個時辰。”上官輕兒老實的回答。
夏瑾寒點頭,“夠了,讓人將他們帶走就是,關起來,便沒事了。”
上官輕兒應了一聲,手中的金蠶絲在她的控製下,將那三人分開,分別捆綁住,像是蠶蛹一般,那三個七孔流血,麵目驚人的藥人給束縛住,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夏瑾寒一揮手,立刻就有三個人飛下來,將那三個被困住了的藥人帶走了。
夏瑾寒抱住上官輕兒,一個起落,很快就離開了那屋子,飛到了一邊的樹枝上,安靜的看著大火將那別院吞沒。
青離則是飛快的帶著吳洛離開了,吳洛受了重傷,不快些離開的話,情況很不妙。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站在樹枝上,看著那寬大的院子,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就被大火吞噬了,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麽大一個別院,就要要燒起來也不可能這麽快吧?
她扭頭看著身側的夏瑾寒,卻見他笑的很燦爛,道,“怎麽,驚訝了?”
“你早就打算把這宅子給燒了?”上官輕兒問。
夏瑾寒搖頭,“也不是很早,方才帶著你進去的時候才想到的。”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問,“你那個時候怎麽會想到要燒了這屋子?”
“因為我來之前就得到消息,知道夏瑾煜帶著人在裏麵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謀劃什麽,所以猜到他會在密道裏動手腳,想必是想將我們困死在裏麵,然後再將外麵燒了,讓我們被濃煙給嗆死。所以我就幫了他們一把。”夏瑾寒說的很自然,就跟是在平常的聊天一般,一點都覺得他這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
上官輕兒徹底的服了他了,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道,“不愧是我男人,好樣的。”
“那是必須的,我這麽厲害,可有獎勵?”夏瑾寒笑了笑,俊美的臉帶著誘人的光澤。
上官輕兒好笑的看著他,抬頭親了親他櫻色的紅唇,臉色微紅,道,“回去再好好伺候你。”
夏瑾寒挑眉,“嗯?你確定?”
上官輕兒的臉更紅了,嬌羞的罵道,“你不要拉倒。”
“要,怎麽會不要,老婆大人親自伺候,求之不得。”夏瑾寒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吻著她的側臉,動作曖昧至極。
上官輕兒被他撩撥的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心情許久都平複不下來。
目光落在了那正在燃燒的大院子裏,看著裏麵有不少人正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上官輕兒道,“他們不是打算燒了這裏麽?怎麽還有這麽多人?”
而且,看到那個帶著麵具,正施展輕功飛奔出來的人的時候,上官輕兒越發的不解了,“夏瑾煜自己也在裏麵?”
夏瑾寒點頭,“他們是打算將這裏燒了,但也隻是在做初步的準備。他們沒想到我們會這麽快出來,就我們的武功,要對付那三個不死人不是問題,但要擺脫他們,並且快速離開就難了。而且,他顯然不希望吳洛就這麽死了,想必是在想辦法找到吳洛,將他弄出來。”
上官輕兒頓時明了了,“也是,他絕對想不到我的金蠶蠱馬上就要練到最後一層了。”上官輕兒嘴角勾起,看著自己的手,道,“最後一層,據說很難練成。”
夏瑾寒握住她的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若是很難,就不要練了,如今這樣就很好,我不願看你受苦。”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道,“傻瓜,都練到現在了,如何能放棄了?”
“那也要答應我,不要逞強。”夏瑾寒認真的看著她。
“嗯,放心啦,我可寶貝著我這條命呢。”能死後重生,來到這個世界,她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真的很珍惜這條小命。尤其是愛上夏瑾寒以後,她越發的覺得自己不能有任何差錯。
她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的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的,但若是真的要她離開夏瑾寒,她還是不放心他……這個男人,這麽孤獨,沒有她,他今後的人生該怎麽度過呢?
她緊緊抱住夏瑾寒的腰,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裏。
烈火熊熊的燃燒著,火光衝天,宅子裏傳來一陣“劈啪”聲,人們的驚呼聲和痛苦的叫喊聲慢慢的被淹沒在了那重物坍塌的聲音之中,最後化為了烏有。
雖然那些人都是他們的敵人,但看到這麽一幕,上官輕兒還是有些不忍心,“我們回去吧。”
“嗯。”夏瑾寒抱著她,一路回到了太子府,兩人都沒有在說話。
回到房間後,青離也回來了,跟夏瑾寒匯報了關於吳洛的情況,隨後又將歐陽雲飛的來信交給了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看到歐陽雲飛說他已經和宗衛碰麵,兩人並無大礙,也就放心的沐浴了一番就躺下了。
夏瑾寒將沒處理完的事情,快速的處理點,也來到了床上,抱著上官輕兒,並未吵醒她,兩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上官輕兒趁著夏瑾寒去早朝,獨自一人離開了太子府。
她可沒忘記之前答應趙傾的事情,同時也更加想要快點知道那烈焰刀的主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如今夏瑾煜和烈焰刀的主人都對她虎視眈眈,連隱秘的普崖山大院都出了問題,她如何還能不著急,如何能掉以輕心呢?
施展輕功,很快就來到了趙傾入住的客棧,落在他房間的窗台上,上官輕兒一身翠綠色的長裙,懶懶的一再窗口,看著正坐在裏麵喝茶的趙傾,道,“趙太子好雅興。”
趙傾的武功也不弱,自然知道身後有人,隻是沒有想到是上官輕兒。
他扭頭,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上官輕兒,道,“我以為你要到晚上才會來。”
上官輕兒撇撇嘴,“這麽說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是時候,我剛好要用早膳,一起?”趙傾笑了笑。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我吃過了,你快點吃吧,我時間有限。”
“也罷,這可是方才讓下人排了一個時辰的隊才買到的李氏桂花糕,你若不想吃,我就自己吃吧。”趙傾說著,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上官輕兒咽了一口口水,聞著從趙傾那邊傳來的陣陣桂花香味,口水瞬間泛濫了。即便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就是李氏桂花糕麽?她想吃的話,讓夏瑾寒找人去,要多少都可以吃到,何必讓這小人得意了?
可是,聞到這香味,她的嘴巴就饞的不行了,這個時間點,李氏的桂花糕該是早就賣完了,她今天要是不吃趙傾這裏的,就隻能等明天了……
於是,她一咬牙,從窗口跳了進去,飛快的來到了趙傾的桌子前,身後一把將那一碟子的桂花糕端在手裏,瞪著趙傾道,“怎麽不早說是李氏桂花糕?”
“我覺得我說的挺早的了。”趙傾不滿的看著搶了他東西,還給他臉色看的上官輕兒,但看到她抓著桂花糕美味的吃著的樣子,臉上的陰雲又消散了,嘴角微微勾起。
他伸手,去搶上官輕兒手中的碟子,“你吃可以,好歹給我留點吧?我才吃了一塊……”
“喂,我是客人,你怎麽能搶我東西?”上官輕兒端著碟子,飛快的閃開。
趙傾如何能罷休,繼續追過去,“你是客人?我才是客人好不好,這裏可是你們夏國。”
上官輕兒才不理會趙傾,一邊閃躲著,一邊風卷殘雲的將碟子裏的桂花糕都給吃完了。
看著趙傾追不到自己,卻弄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樣子,上官輕兒哈哈大笑,將手中高大碟子對著趙傾一丟,爽朗的道,“接住了。”
趙傾的臉色一變,顯然沒發現那是空碟子,聽到上官輕兒的話,發現那碟子被丟向了離他很遠的角落,當即就腳尖點地,飛快的對著那碟子飛了過去,伸手穩穩的將它接住。
當他接住了碟子,發現裏麵居然已經空空如也,趙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怒道,“上官輕兒,你居然吃完了?你是豬嗎?吃的這麽快?”
上官輕兒挑眉,舔了舔紅唇,滿足的笑道,“我當然不是豬,不過你倒是挺像狗的。”
趙傾眯起眼睛,怒道,“你什麽意思?”居然敢說他是狗?
“你不知道吧?我之前聽說,一般聽話的狗,在主人將碟子丟出去的時候,都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那碟子接住,咬在嘴裏……”上官輕兒說到這裏,便不再出聲了。
趙傾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上官輕兒話裏的意思,當即氣得臉都綠了,“蹭蹭蹭”的來到上官輕兒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咬牙切齒,“上官輕兒,你找死!”
“我是來找你的,不是來找屎的。”上官輕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回答。
趙傾顯然不明白“找屎”是什麽意思,以為她說是“找死”兩個字,當即也沒有計較什麽,有些鬱悶的轉身,不看她,“哼,你先跟我去見個人,我隨後就將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上官輕兒挑眉,“就不能先把我要的東西給我麽?”
“你要是跑了怎麽辦?”趙傾冷哼。
“我既然都來了,又如何會跑了?”上官輕兒懶懶的撇撇嘴,“要是跟你去見了人,你又不給我,我不是虧大了?”
“本太子說話一向算數,如何會食言?”趙傾瞪著上官輕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大口的吃著別的點心。
上官輕兒也來到桌子前坐下,伸出手,道,“交出來吧,不然我可要走了。”
“你確定給了你之後,你會留下來?”趙傾有些警惕的問。
“廢話,我就這麽不靠譜?”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道,“你若不信我,又何必找我來?”
趙傾猶豫了一下,覺得那東西遲早是要給她的,便也沒有再堅持,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遞給了上官輕兒,“喏,收好了。”
上官輕兒接住那玉佩,雙眼頓時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玉佩,心中一陣寒冷。
那玉佩通體晶瑩剔透,呈晶瑩的綠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石打造的,手感嫩滑溫和,上麵拴著一根紅線,紅線的另一端,打了一個蝴蝶結,嬌豔的紅色跟玉佩的綠色相輔相成,很是搭配。
上官輕兒反複的看著那玉佩,手指穿進玉佩中間的那個小孔,朝著四周摸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並沒低頭去看那凹凸不平之處是什麽東西,但她的臉色卻已經比難看的不行了。
看到上官輕兒的反應,趙傾蹙眉,問,“怎麽,你見過這玉佩?”
上官輕兒的手緊緊的捏住了那玉佩,似乎恨不得將它捏碎了。清澈的大眼睛裏,閃爍著一抹陰暗和不可置信,許久都揮散不去,整個人都陰沉無比。
她並未抬頭,而是低著頭,額前的青絲擋住了她的小臉,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隻聽她聲音帶著幾分寒意,叫人聽著不寒而栗。
她問:“你確定這是那天你被拉下水之後,從水下抓你的那人身上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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