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大人!”
趙飛揚帶著陸卯時走向鮮於琿,臉上的笑容就好似二人之間沒有絲毫恩怨一般。
看著趙飛揚的模樣,鮮於琿雖心中疑惑,卻也恭恭敬敬的朝著趙飛揚拱手抱拳。
“原來是大皇子!”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些時間,大皇子可需在下稟奏王上,為殿下尋一處可以休息的宮殿?”
趙飛揚微微搖頭,朝著鮮於琿揮手。
“本宮不累!”
“這些日子,一直窩在馬車裏,也確實應當活動活動了!”
說著,趙飛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笑著看向鮮於琿,說道:“閑魚達人,你才本宮方才看見了什麽?”
雖說不明白趙飛揚為何會突然與他這般親近的拉家常,但鮮於琿也不好拂了趙飛揚的麵子,便靜靜地等待著趙飛揚的下文。
“方才,本宮在王宮的花園中,瞧見了四弟與艾佳公主!”
“艾佳公主似乎對四弟頗為上心!”
說著,趙飛揚便如同大家長一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四弟確實過於貪玩了,若是能有艾佳公主這般端莊大氣的陸卯時做皇子妃,定然能夠讓四弟收斂心性,好生替父皇分憂!”
“更何況,若是西邦與大夏聯姻的話,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也便更為穩固了!”
聽聞此言,鮮於琿卻根本笑不出來!
誰人不知,他對艾佳公主的心意?
便是那趙玨,他也曾多次警告,不要打艾佳公主的主意!
沒想到,他千防萬防,沒有被趙飛揚算計,反而被趙玨“偷了家”!
“大皇子,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
“待宮宴開始後,在下再向殿下賠罪!”
聽聞此言,趙飛揚笑著點頭,目送鮮於琿疾步離去,並未有絲毫的不滿。
鮮於琿走後,陸卯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曾想過很多種趙飛揚將這件事告知鮮於琿的方法,卻未曾想過趙飛揚竟然表現的如此直接。
難道,大皇子便不怕被四皇子發現嗎?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趙飛揚便好像提前預知了她的心思一般,輕笑著說道:“陸大人,你且放寬心。”
“若是被鮮於琿纏上,恐怕四弟便沒有心思管本宮了。”
趙玨想要兩手抓,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那也就別怪他暗中推一把了。
……
趙玨用欲拒還迎的招數,令艾佳公主追著他不放。
他正享受著,卻瞧見了鮮於琿愣著一張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原來是鮮於大人!”
“聽聞鮮於大人負責宮宴一事,不知鮮於大人怎麽有時間出現在本殿的麵前呢?”
聽見這話,鮮於琿冷笑一聲。
“四皇子,莫非是忘記了在下的話?”
趙玨當然明白鮮於琿究竟是在說些什麽,不過他卻根本就不在乎。
先前之所以會給鮮於琿幾分薄麵,那是因為他還需要鮮於琿的協助,完成他的計劃。
如今,他已經用不上鮮於琿了,一個兵馬大將軍,憑什麽在他這位大夏四皇子的麵前耀武揚威?
“本殿瞧著,倒並非是本殿忘記了鮮於大人的話,而是鮮於大人忘記了本殿的身份!”
“在大夏,鮮於大人便是想要與本殿說上幾句話,也要看本殿是否願意賞臉,怎麽如今倒了西邦,鮮於大人反倒這般放肆了!”
鮮於琿語塞,心中滿是憤怒,卻根本無處發泄!
“原來四皇子竟這般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可四皇子不要忘了,不日待大皇子回到你大夏都城後,大皇子便會回複太子之位!”
“而四皇子,恐怕也隻能是四皇子了!”
這番話,可謂是句句紮心!
趙玨的臉色頓時變了,不過未等他開口教訓鮮於琿,拓跋艾佳便已經來到了近處。
見到鮮於琿,拓跋艾佳便頓時沒有了好臉色。
“鮮於琿,你怎麽在這裏!”
“你要對四殿下做什麽!”
“本公主還沒有忘記你對本公主做的那些事情,若是不想本公主把這些事都告訴父王,你就給我離四殿下遠一點!”
見拓跋艾佳早就已經被趙玨迷惑,鮮於琿也並未多說,隻是眼神變得更為陰鶩。
“艾佳公主,在下是來找四皇子的!”
“因為今日四皇子也要參加宮宴,所以在下要問清楚四殿下的喜好,以免發生意外!”
聽聞此言,拓跋艾佳立刻便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立刻轉身看向趙玨,想要在趙玨的麵前好生表現一番。
“四殿下,您可有什麽忌口的?”
“你隻管告訴本公主,本公主立刻便安排下去,你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出現在宮宴之上!”
聽聞此言,趙玨挑釁的看向了鮮於琿。
隨即,便故作大度的說道:“在下並無忌口,來到西邦,在下也想體驗體驗西邦的風土人情!”
聽著趙玨的話,拓跋艾佳就如同著了魔一般。
鮮於琿看不下去,隨便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他可以肯定,現在趙玨不敢對拓跋艾佳做什麽,也便放心了不少。
不過,既然趙玨已經將主意打在了拓跋艾佳的身上了,看來有些他本不願意做的事情,也就必須提上日程了!
入夜。
宮宴正式開始,西邦的一種官員,以及王族,還有各個部落的首領,紛紛齊聚一堂。
趙飛揚坐在西邦王的右手邊,趙玨則坐在他的旁邊。
他們的對麵,便是西邦的王族以及各個部落的首領,至於西邦的官員,則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
正對著趙飛揚的,是西邦的大王子,拓跋艾諾!
對這趙玨的,便是西邦大公主,拓跋艾佳。
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趙飛揚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同時他也發覺,西邦王同樣瞧見了這一幕,卻並未阻止。
看來,西邦王也有意借助被他捧在掌心的女兒,拉進西邦與大夏的關係!
既然如此,他就順了所有人的意!
眼角的餘光撇向鮮於琿,趙飛揚便看到了鮮於琿死死地盯著趙玨,不停地喝著悶酒的模樣。
頓時,他便開始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宮宴結束後,趙飛揚被送回了官驛。
在鮮於琿的麵前,趙飛揚渾身癱軟,似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然而,鮮於琿走後,趙飛揚便站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
“應付這群酒鬼,還真是麻煩,多虧了賀若倉的藥!”
說罷,他便讓陸卯時準備紙筆,他要親自修書一封送回大夏,向他那位便宜老爹說清楚趙玨與拓跋艾佳已經暗生情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