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惡貫滿盈
魔教中有多種迷魂惑心的魔法,有致人昏迷的,使人甚至昏亂的,甚至走火入魔的也不乏少見。那邊豔屍崔盈剛剛提醒眾人不要中了暗 算,話未說完,先是哢喳的一聲,前不遠裂開一處地縫,人影連晃間,便現出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道裝男子。
隻聽他邪笑道:“嘿嘿!玉娘子,你敢壞本神君好事,少不得要你到我那洞中享受一番十八種魔刑加身的滋味!”
豔屍崔盈好似想到什麽可怕的事情般,臉色又是一變,“神君與盈兒也算故交,對麵那小子乃我打仇人,強搶我師尊遺留的仙府,若神君能幫忙除去這一大害,盈兒日後必有厚報!”
崔盈知曉金神君這廝魔法雖然不如教主屍毗老人,卻也是大阿修羅魔教中有名人物,素來行事謹慎。他因為昔年誓言之故,不得行走前洞出口,便行法開山由地底來犯。因見雙方實力皆都不俗,怕一時疏忽,出什麽差錯,便先將凶名赫赫的魔教秘法阿修羅秘魔神音事先施展開 來,準備讓兩方拚個你死我活,然後自己好來坐收漁人之利。
卻不想還未施展完全,就被豔屍崔盈一口道出。以致眾人都警醒過來,打翻了他的如意算盤。
在我看來。這金神君與豔屍崔盈也似互不對付,一開始就打著讓我們兩敗俱傷地意思。因為屍毗老人凶名在外,我暗暗把那套克製邪魔的仙家至寶天心雙環開啟護身,以免稍有不慎,中了對方地暗算。同時也把那上古至寶昊天鏡持在手中,隨時準備發動。
這時金神君已冷笑發話。原來金神君自阿修羅教祖師兄屍毗老人隱退以來,本已自知運數將終。便照昔年所發誓言,來此潛修,多年不出走動,魔宮歲月,原極逍遙。
自從二十年前被元神遊走的崔盈尋上門來,從此便是宮門多事。這豔屍崔盈不時引誘其門人出山找正道尋仇,已有兩個得力門人已經送崔盈手內。金神君因他們自取其禍,事前又未禁阻,又念與豔屍交好之 情。也就罷了。
近年諸旁門邪派和峨嵋派仇恨日深,受了五台許飛娘之托,豔屍崔盈屢次邀金神君出山為她們賣命。金神君因不願背誓失信,自取滅亡。已經堅拒不允,而許飛娘卻終不死心。這次知道天心環與金神君今後生死關係重要,又與豔屍崔盈那些情人勾結,慫恿金神君由地底來此盜 寶。偏不想金神君也是奸猾惡毒中人。早已看穿對方那小小詭計,才不願替他人做那免費打手,於是孤身潛來此處,隻想做那最後得利的黃雀。
原本我方已快取勝,卻因金神君突然出現攪局才半途而廢。金神君一出,雙方更是都不敢輕舉妄動,免得一不小心就淪為其他兩方的攻擊對象。可惜我太陰派終究立派時間太短。也無幾個拿得出手的高手,不然要是實力絕對強橫,還聽他們講這許多廢話做什麽,早就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最後還是我先沒了耐心,就怕萬一引來了更多人,更不好行事。不過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致對方於死命。那昊天鏡突的發出一道銀光照在金神君身外,隻聽他厲吼一聲,周身魔氣翻湧,來抵禦昊天鏡神光的侵蝕。可惜卻好似不很管用,那魔氣被鏡光煉化地滋滋作響,不一會兒就消融了好大一片,疼的金神君幾乎欲四下翻滾。
逼不得已,那金神君猛地噴出兩道精血,化為兩道血光帶著百道黑氣疾射過來。卻是金神君修煉多年的百煉魔氣,旁人一旦沾身,立刻就是骨肉元神齊消。不過之所以在豔屍崔盈和金神君之間選擇後者,便是因為我有著完全克製他的兩件至寶。昊天鏡神威不說也知,那一直未動用的天心雙環乃上古仙人用來防身禦劫的至寶,連域外天魔都不得近 身,更何況金神君這百煉魔氣?
這金神君早年先受屍毗老人警告,本意在此借兵解,以應昔年誓 言,自去轉世。誰知以前惡孽大重,想起自己早該遭劫,全仗魔法神 通,帶了門人和所愛魔女,隱遁山腹地洞之中,匿跡多年,因不出外走動,魔宮歲月何等逍遙自在。隻為天性好色,偶由晶球視影中發現豔屍崔盈由當地經過,從此種下禍根。
再加上金石峽藏珍中恰有他夢想多年,聞名而未一見的上古仙人煉魔至寶天心雙環在內。此寶如能得到,加以魔法祭煉,立可背誓出山,和以前一樣任性而行,成為不死之身。那是何等逍遙快活。但是取寶時必須出土,違背昔年向教祖所發“從此不見天光,見則必死”的誓 言。
結果還貪心作樂,是受不住成道至寶的引誘,終出魔宮。可一路趕到雲霧山金石峽,卻見方圓十裏都變了一個模樣,便知道寶物以被他人取走,不由好生氣憤。多方打聽,才知落入了我地手中。而我不日便成功奪取了幻波池仙府的所有權,金神君對幻波池內的先天五遁尤為忌憚,知自己萬破不得,隻好隱忍在左近,直到今日才得機會。
他暗中潛來,見到今日後山這些人。尤其我方,隻是法寶尤為神 妙,修為想是不高。正在遲疑間,雙方已經大打出手,他也樂得隔岸觀火,做享其成。
也是金神君惡貫滿盈,死星照命,若是他趁我雙方未分勝負之前就行遁走,那也是相安無事。可惜終忍不住提前出手了,阿修羅秘魔神音一出,就被豔屍崔盈所道破。
相反豔屍崔盈見金神君這積年老魔在我手下也討不得好去,反而連半點還手的機會都不曾出現。越發心驚膽寒,妄念已消。知道一個不好,就要慘遭殺身之禍,心中越發思尋退路。
金神君心中悔恨交加,本欲暗中趁火打劫,不成想缺反被對方所 製,那上古仙人煉魔至寶天心雙環果然神妙,而那對手所持寶鏡更不知是何至寶,竟好似專製己身魔法。
明知不能免死,即使敗逃回去,教祖昔年所留應誓毒刑,也必突然發難,所受更慘。隻得硬著頭皮應付我,意欲拚了數百年修行,找機會再用魔法,以血遁之術逃離險境。卻不知,我如何能給他拿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