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以神識運用九陰訣秘法幫她祭煉,澹台嫣兒甚是乖巧,乖乖的依著九陰訣法要配合陸青一起對冰霜寒氣進行祭煉,兩人合力,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在她脈絡四處肆虐亂竄的寒氣便乖乖的匯入經脈,緩緩的收納於她的靈核之中,靈核在她識海中顯白色如明星般璀璨,周圍則是如霧光團圍繞,她靈核開竅,封印的九陰訣修為釋放了三分,使她修為直接躍進了兩層,從玄竅、和合到了凝練期,距離先天期也就是一步之遙。
九陰訣凝練的冰霜寒氣一經歸於靈核,陸青和澹台嫣兒便雙雙收了道訣,澹台嫣兒身上寒氣消退,又恢複了正常的溫熱。
陸青正要將手掌從澹台嫣兒小腹上移開,卻被她一下抓住,她嬌嗔道,“八師叔,我還冷!”
她麵帶嬌羞,眼簾微合,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翕動,陸青見她嬌美無比,心中不免砰砰亂跳,靈核中的熱力開始不受束縛的躁動蔓延,他不禁鼻息加重,拉住她兩隻手環在自己腰間,她輕輕嗯了一聲就勢貼緊了他。
陸青將她緩緩推倒輕輕壓在桌子上,感受著那溫軟和活力,笑道,“這樣還冷麽?”
澹台嫣兒渾身燥熱,喘息加重,呢喃的說道,“你是八師叔,這麽做豈不是禽獸不如?”
陸青笑道,“去他的狗屁八師叔,我現在就是禽獸!”就著她的櫻唇便吻了下去,那絲溫潤綿軟立時便傳遍了全身。
“八師叔,八師叔,這麽做,他真是禽獸不如!”突然有人在院中大喊,隨著喊聲那人“砰”的推開房門闖了進來。
這人突如其來讓人毫無提防,驚得陸青和澹台嫣兒兩人連忙翻身站起,匆忙整肅衣帶向來人望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陸青的生死弟兄辛懷仁。
辛懷仁也頗為尷尬,吞吞吐吐的說道,“我......你......澹台師妹,你們......”
陸青被氣得哭笑不得,“辛懷仁,什麽事讓你這麽毛躁,你說誰禽獸不如?那莫望清幹什麽去了,連門都看不好!”
辛懷仁看了澹台嫣兒一眼,擠出一絲笑容,“八師叔,我是說吳青卓,五師叔,他......才禽獸不如,出手也太狠了,剛剛在普化殿,一個灑掃的雜役不小心揚了他一身灰塵,五師叔一怒之下便出手打折了那雜役的雙腿,我剛剛和莫望清在議論這事兒呢。”
澹台嫣兒氣道,“他怎麽能這樣,我找他理論去。”
辛懷仁說道,“澹台師妹,你還是別去了,我看五師叔正氣頭上,不知道怎麽生這麽大的氣,還是......”
陸青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少管閑事!別人生氣發瘋,你跑我這兒來幹嘛?”
辛懷仁說道,“噢,八師叔,我都準備好了,這就是來和你一起去天獄崖的。”
陸青說道,“時間多的是,犯不上這麽著急。”
澹台嫣兒在一旁一直低著頭,此時說道,“八師叔、辛師兄,你們慢慢聊,嫣兒告辭了。”
陸青點點頭,和辛懷仁一起送她出去,剛剛出門便看見莫望清正忙得滿頭大汗,手裏拿著根竹竿在池水中不停的劃拉,池邊有幾件剛剛撈出的東西,都是剛才陸青隨手扔出的吳青卓送給澹台嫣兒的寶貝,莫望清一邊撈還一邊喃喃自語,“唉!現在的少年人,就是不知道珍惜東西......”
看著澹台嫣兒漸行漸遠的娉婷背影,辛懷仁感概說道,“澹台姑娘.....唉,她真是個好姑娘,八師叔,你收了她吧。”
“都是你攪了局,還恬不知恥的在這兒胡言亂語!”陸青笑著踹了他一腳,“我若收了她,立刻便會有人來把我吃了!”
辛懷仁搖搖頭說道,“別人能不能吃了你我不知道,但我看澹台師妹是吃定你了。”
一直在忙碌不休的莫望清突然歎了一口氣,將竹竿遠遠的拋向水中,“唉!還有個胭脂盒沒有撈上來,真是可惜了!”
陸青看了一眼莫望清撈出來的那些東西,還帶著些淤泥水草,沒好氣的說道,“辛懷仁,跟我上天獄崖,就讓莫望清在這兒守著這堆垃圾過日子吧。”
辛懷仁歡喜的應道,“好嘞,八師叔,咱們走。”說著和陸青一起向前院走去。
莫望清急了,“別啊八師叔,望清不帶這些東西去便是,千萬別扔下弟子,等等我!”說著幾腳將辛苦撈上來的東西又踢回池中,從後麵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
莫望清早將登天院中的事物交付給了靈華天尊派來接替的青衣弟子,三人一身輕鬆,從登天院中走出,一路說說笑笑向南而行,由莫望清在前引路,大約行了半個時辰便進入一道峽穀之中。
穀中罡風陣陣,呼嘯聲不絕,吹的飛沙走石,莫望清說道,“此間名為‘烈風穀’,是內門兩處通往宗門禁地的傳送法陣陣眼之一,這兩處陣眼以主峰為中心南北相對,若將西麗山內門大大小小十幾座山峰分布格局看成一張太極圖的話,這兩處陣眼便是太極圖中陰陽雙魚的眼睛,‘烈風穀’在主峰之前,乃是陰眼,那另一處自然是陽眼了。”
陸青點頭說道,“此處罡風如此雄渾,真不妄‘烈風穀’之名。”
三人很快來至穀底深處一處向內深深凹陷的裂隙口,四周皆是堅硬無比的花崗岩石構成,岩石上布滿了符錄紋路,靈力凝聚於一處,濃鬱不散,四周的景物看上去都在變幻移動個不停。
駐守陣眼的是由一名青衣弟子率領十名黃衫弟子組成的小隊,見三人走來便攔住去路,陸青取出天獄崖執事弟子印信“虎符金印”給那青衣弟子看了一眼,那人一言不發,帶著三人來到傳送陣,啟動靈符,片刻便將三人傳送到了絕跡峰天獄崖上。
絕跡峰位於主峰通天頂的右後側,因天地雷劫裂變,在西麗山劈出一道天塹溝壑,深達百丈,獨獨將這座山峰割裂開來,與相隔內外門之間的一線天雷塹幾乎同時產生。
取名絕跡峰,意思便是飛鳥都無法飛躍之意,而且這天塹溝壑自然成環狀將“絕跡峰”與外界隔絕開來,在山峰中部麵臨北一側,是陡峭如刀削般的懸崖峭壁,在峭壁中部突出一崖,名為“天獄崖”,此崖三麵淩空,一麵是陡峭絕壁,人若落入其中便是插翅也甭想飛出,如同天造地設般的牢獄之處,所以有了“天獄崖”之名。
天尊符籙派在西麗山立宗千年,與修真界其他宗門在數千年的歲月中必然屢有摩擦,而且門下弟子眾多,難免良莠不齊,背叛宗門的逆徒也屢見不鮮,因“天獄崖”地勢險要,人所難至,所以宗門長老將“絕跡峰天獄崖”設為西麗山一門的刑獄之處,專門關押宗門的厲害對頭以及十惡不赦的叛逆弟子。宗門曆代長老又以多重禁製符陣將“絕跡峰”四周天塹布置了無數道天羅地網,將一座小小的“天獄崖”封鎖得如同鐵桶一般。
陸青此番是舊地重遊,半個多月前是一囚徒身份被嘯天朗鎖押至此,那時辛懷仁還是“獄卒”一名,現在陸青卻以二代白衣弟子身份來執掌天獄崖,他不禁頗為感慨,世事變幻真是難以預料。
陸青三人從天坑地窟盡頭的傳送陣走出,順著台階走上崖頂,四處觀望起來,
隻見身處絕跡峰北側中腰突出的一塊巨大平台,三麵都是深淵溝壑,向下望去濃霧深鎖,鳥跡難尋,背靠絕跡峰懸崖峭壁,陡峭險如刀削斧剁,向上望去絕跡峰高聳入雲,巨岩堆疊,竟然無一樹木草枝可以攀援,果然是天造地設絕頂牢籠之所,不愧“天獄崖”之稱。
因為早已有人通報天獄崖留守的弟子說有陸青前來做執事弟子,所以陸青三人剛剛出現,留守弟子們便自動上來見禮,這些人久不出崖所以消息閉塞,見前來執掌天獄崖事物的陸青真是個白衣弟子,都在嘖嘖稱奇。
辛懷仁是天獄崖的老人兒,所以一上來便悄悄清點人數,發現隻有十五名黃衫弟子和十名碧衣弟子前來報道,而且還多是老弱,便抓過一個黃衫弟子問道,“王三金,天獄崖本來有黃衣弟子四十名,現在卻隻有十五名前來報道,那二十五人哪去了?”
那王三金是辛懷仁的弟子,見師父問起連忙回道,“前日澹台月明師祖來到天獄崖,說是咱們就要有新的執事弟子接管,天獄崖四處禁製重重固若金湯,用不著這麽多人守衛,便強行帶走了二十五個黃衣弟子,說是另有要務安置,弟子輩分低微,自是不敢阻攔......”
辛懷仁抬腿踹了王三金一腳,罵道,“你這個廢物!”
陸青拉住他說道,“你不要責怪他,澹台月明要帶人走,他一個四代弟子哪裏敢阻攔。”
他抬眼將剩下的二十五個弟子依次看過一遍,心中暗罵澹台月明這個老狐狸,居然趕在自己前頭將修為好些的弟子統統挑揀走了,留下的淨是些老弱之輩,一個個麵有菜色目光暗淡,修為基本都在元炁境之下,竟然連一個築基弟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