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 金色法相
“李小子,你是不是瘋啦,那郭敖道胎一重的修為,你才命輪境界,你幹麽要接受他的挑戰啊,要是輸了咋辦!”白目急得在房中轉來轉去,粗聲大叫。
丹辰子與李阡陌對坐在桌前,也歎聲道:“是啊,兄弟,你到底怎麽想的,那種人明顯就是別有用心,你為何還要接受他的挑戰?”
李阡陌手持酒壺兀自喝酒,淡定自若,沒有說話。
白目性子急躁,受不了了,一把奪過他的酒壺,瞪眼粗聲道:“還喝,都啥時候了還喝酒,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咋想的,實在不行,咱直接跑路算了!”
李阡陌斜了他一眼,笑道:“你就對我這麽沒信心麽?”
白目和丹辰子聞言同時愕然,丹辰子訝道:“你有贏的把握?”
“沒把握我幹麽要應下這個挑戰?”李阡陌一把從白目手中奪回酒壺,繼續仰頭喝酒。
“嘿,你小子真成,對戰道胎高手都有必勝把握?”白目兀自不信地望著他。
李阡陌淡然一笑,擱下酒壺揩嘴道:“實話跟你們說吧,其實我昨天就已經尋到了突破的契機,因為想到在這個地方突破不太好,人太多,就把那契機壓製了下來,隻要我想突破,隨時都可以。”
“契機都可以壓製?還能保存?”丹辰子聞言瞠目結舌。
“隻要辨微能力足夠,沒什麽不可能的。”李阡陌起身拍了拍白目肩膀,道,“我隻要一突破,便進入了法相境界,到時候修為數十倍提升,對付那郭敖還是有相當把握的。”
“原來如此。”丹辰子聞言不禁鬆了一口氣,“你怎麽不早說,害我們為你捏了一把汗。”
李阡陌笑道:“好了,我要開始突破了,這段日子要麻煩你們為我護法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白目胸脯拍得震天響。
李阡陌戲謔道:“你不會再偷跑出去打秋風吧?”
白目被他揭短十分尷尬,大頭連搖,幹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嘿嘿……”
丹辰子起身道:“有我們在,你就放心突破吧。”
“嗯。”李阡陌點了點頭,脫靴上床盤腿坐下,漸漸入定。
五日之後,純陽宮住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道金色光輝綻出,擊穿雲層,直衝天霄,遠遠望去,可見一個巨大的人影立起,足有幾十丈高,渾身散發出璀璨金光,那虛無的人影猛一握拳,擊向一座山頭,山峰為之崩毀,亂石紛飛,地麵一陣震顫,許多門派的弟子紛紛驚叫著衝出來,以為是天魔再次來襲,轉頭看向那巨大的人影,才知道是有人突破到法相境界了。
“是誰突破了?竟有如此巨大的響動,太不可思議了!”有人驚呼起來。
“是啊,看那地方似乎是純陽宮的住處,難道是哪個純陽弟子突破了?”
“會不會是李阡陌突破了,他是命輪十重大圓滿的修為,很有可能是他。”
“放屁!怎麽可能是他,他才突破到命輪十重沒多久,哪那麽快就法相了……”
……
各大門派的人已經紛紛議論起來。
大院裏,純陽宮的人紛紛跑了出來,看見李阡陌金色的法相時盡都吃了一驚,馮遠山驚訝大叫:“怎麽回事,李阡陌的法相怎麽是金色的!”
白目屁顛屁顛跑過來,嘿嘿笑道:“是啊是啊,俺也嚇了一跳,居然是金色的法相,俺見都沒見過,他奶奶的,為啥老子的法相是黑白色的,而且眼圈還是黑色的,他奶奶的……”他原本是嬉皮笑臉的,一想到自己黑白色的法相便氣得罵了起來。
丹辰子笑拍他肩,安慰道:“沒什麽的,法相遲早要融入肉身的,不然你怎麽成為合道大能?”
“融入肉身之後,俺還是黑白色的。”白目氣呼呼地直翻白眼。
丹辰子頓時詞窮,莞爾搖頭。
馮遠山卻笑道:“白目啊,黑白色的才是最厲害的。”
“啊?為啥?”白目眨巴著大眼望著他,一臉茫然。
馮遠山微笑拈須,道:“黑色代表陰,白色代表陽,陰陽融合,便是太極,你看丹辰子的大陰陽合氣術就是這個道理,對不對。”
“對,對,對……”白目聞言開心無比,大頭連點,歡喜道,“哈哈,俺們貔貅才是最厲害的。”他轉頭望向李阡陌,扯開嗓子高聲道,“李小子,甭得瑟啦,你的金色法相算什麽,俺們的法相才是最厲害的!”
李阡陌的法相剛剛形成,暫時還不能完全為自己所控,仰頭發出一聲怒吼,將天空的浮雲一口吼散,空氣仿佛都為之顫抖。
馮遠山見狀動容,暗暗心驚:“他這法相為何竟有如此巨大的威能,到底怎麽回事?”
那金色法相一吼之後漸漸為李阡陌所控,緩緩變小,最後完全縮入李阡陌的身體之中。
此時李阡陌閉目靜坐在一片廢墟瓦礫之中,四周全是殘垣斷壁,他可以看見自己方寸宇宙之中懸浮著一道金色身影,那身影的樣子與他一模一樣,渾身不斷散發著金色光輝,在黑暗的空間中十分刺眼,生命之輪不斷提供生命精元,往金色身影注入,一旦這金色身影吸收滿了生命精元,便可以與肉身相融,那時候就是傳說中的道胎境界了。
馮遠山他們在院中靜候片刻,李阡陌忽然睜眼站起,渾身氣勢凜然,輕輕一踱步,已經到了馮遠山他們麵前。
“好小子,進步神速啊。”馮遠山禁不住讚他。
“運氣而已。”李阡陌謙虛笑道。
虞劍秋忽然踏前兩步來到他麵前,笑了笑,道:“恭喜你啊,修為大進一步。”
“多謝啦,哈哈。”李阡陌心情大好,開懷笑起來。
古滄海忽然起哄道:“嘿,師弟師弟,你瞧見沒,咱小師妹居然笑了。”
“看見了,看見了。”上官清風和歐陽昊天一齊點頭,滿臉壞笑。
古滄海嘿嘿壞笑道:“咱小師妹可從來不對別人笑啊,李阡陌,你豔福不淺啊。”
虞劍秋早已羞得滿麵潮紅,如羞花初綻,似玉鏡新磨,分外明豔動人。
李阡陌尷尬一笑,道:“古師叔莫開玩笑了。”
“什麽師叔啊,要叫我師兄,你是我師弟。”古滄海哈哈大笑起來。
虞劍秋聞言再也忍不住了,嗔怒叫道:“古師兄,你再胡說八道,我……我今後再也不理你了。”她說罷低頭轉過身去,從後麵都可見她粉嫩的玉脖一片嫣紅。
古滄海把眼一擠,繞到她麵前,不依不撓道:“小師妹你這話可過分了,我什麽時候胡說八道了,你把話說清楚。”
“你……”虞劍秋麵皮太薄,醞釀許久才一口氣叫道,“你說他是你師弟,那不是胡說八道麽,我跟他又沒什麽。”
“嘿!”古滄海聞言叫起來,“我就奇了怪了,我幾時說你跟他有什麽了,咱師父要收李阡陌為徒,咱就是一個輩分了吧,他不是我師弟難道是我師兄啊。”
“啊!”虞劍秋聞言發現自己會錯意了,驚叫一聲捂起通紅的臉,邁開玉足狂奔出了院子。
丹辰子見狀擔憂道:“她不會出什麽事吧?”
馮遠山淡笑道:“放心,小姑娘臉皮薄,被擠兌一下而已,明天就沒事了。”
丹辰子還是不放心,道:“我去看看,失陪一下。”說罷飛快奔出了院子。
古滄海愣了愣,喃喃道:“這鳥人難道喜歡咱們小師妹?”
“滄海,怎麽說話呢。”馮遠山皺眉訓斥。
古滄海縮了縮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