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和蘇氏再對清水海灣開一次會,我可能不能及時接到你的電話,有事你就給祁特助打電話。”
“嗯嗯,你就放心,忙你的吧。”
掛了電話,困意襲來,宋泱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
逐漸的快要進入夢鄉,她突然聽到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窸窣聲,像是什麽東西走過,衣服剮蹭到了椅子的樣子。
唰的一下,宋泱就睜開了眼睛,她睡覺本身就比較淺,這裏畢竟是深山老林的,她還是會多留一個心眼。
豎起耳朵聽了很久,沒有再聽到動靜,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剛閉上了眼睛,那種詭異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宋泱一下子坐了起來。
不對勁!
她去按床頭燈,怎麽也不亮,她房間裏的電源被人弄斷了。
“小美妞,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黑暗中,猥瑣至極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宋泱被嚇到了,拿起了手機打開手電筒,是一張肥頭大耳,流裏流氣的臉。
那人眼裏色意滿滿,鹹豬手朝著宋泱就來了。
門口有保鏢,門也反鎖了。
來不及想他是怎麽進來的,情急之下,宋泱抄起床頭燈狠狠的砸向那人。
那人吃痛,動作慢了一拍,宋泱跳下了床,朝門外跑去,那人緊追其後。
房間裏一片漆黑,她靠著手機微弱的燈光,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試圖製造出更大的聲音吸引人過來。
在她即將拉住門把手的那一刻,她被那人扯住了頭發拖了回去。
宋泱拚命的反抗。
她製造的動靜足夠大,況且山裏的驛站也不是那麽隔音,隔壁的顧殷殷被吵醒了。
意識到不對,她連鞋都來不及穿,就來敲宋泱的房門。
沒有人開門。
正巧兩個保鏢回來,老遠看到顧殷殷的失態,出事了!
他們一驚,跑了過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是有宋泱房間房卡的。
感覺到有人來了,那人抄起了一旁的椅子朝著宋泱的肚子狠狠的砸去。
宋泱用手護住了肚子,朝後轉去,她選擇用後背來迎接這個重擊。
就在椅子快要落下的那一瞬,房門被打開了,保鏢上前製服了那人。
宋泱害怕的大喘氣,眼裏驚魂未定。
顧殷殷抱住了宋泱,安撫著她,然後拿起椅子就狠狠的砸向了男人的臉。
男人被保鏢壓著,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
顧殷殷氣的不輕:“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法治社會你居然還敢管不住下半身。”
她氣得一腳踹到了男人的襠部。
男人疼的撕心裂肺。
顧殷殷報了警,警察認出了他,是這裏的慣犯,剛因為猥褻婦女被關進了看守所,才放出來沒幾天。
山區人少,來了幾個外地人也很明顯,宋泱這麽漂亮的一下就吸引了這種心懷不軌的人。
顧殷殷要給顧宴城打電話,被宋泱製止了,他明天還要和蘇氏開會,要是被他知道,他恐怕連夜就要趕過來,她不想讓他擔心。
她也沒受太大傷,就是胳膊擦破點皮,顧殷殷向酒店借來藥箱,給她塗著碘伏,邊塗邊罵:“我哥這是找的什麽保鏢,把你保護成這樣?但凡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兩個保鏢頭低著頭,也很自責,他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們守了一會兒感覺沒什麽不會有什麽危險就出去抽了根煙,誰曾想就出了這種事。
顧殷殷指著他們的頭罵:“我回去要我哥好好治你們的罪。”
兩個保鏢慌了,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太太,求求您,您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顧總,顧總要是知道了不會饒了我們的,他會弄死我們的,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宋泱也不想太過絕情,索性也沒造成什麽傷害,便作罷了:“你們起來吧,我不會告狀的。”
保鏢感激涕零:“謝謝太太。”
顧殷殷恨恨的說:“還不滾出去守在門口。這也是我嫂子心好,你們就偷著樂吧。”
宋泱沒其他大事,顧殷殷也鬆了口氣,隻不過這後半夜怎麽也不敢離開她了,要是宋泱出了什麽事,她得自責死。
這麽一鬧騰,宋泱也沒睡意了,她環膝坐在床頭,回想著剛剛驚險的一幕,那個男人麵上看上去是貪色,但是她怎麽覺他的他最後關鍵時刻的舉動,更像是衝著她的肚子來的,想把她肚子裏的孩子弄掉。
醫院檢查報告的作假,還有剛剛的那一幕,更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持著,故意要把她的孩子弄掉一樣,越想越害怕,她通體發涼。
要說誰對她的孩子有敵意,除了鹿清雪她再想不到別人。
她不會水卻能以身涉險去測試顧宴城的真心,就可以看出她本性狠辣。
不是曾經的薑萊可以比的。
宋泱猜的不錯,這次又是鹿清雪搞的鬼,得知又失手了,鹿清雪煩躁的從**坐起來,撥通了一個電話,斥責出聲:“你究竟是怎麽搞的,你找了一個不專業的地痞流氓去搞宋泱?現在他被警察抓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對她下手的機會。”
電話那邊男人笑了一聲:“也不是壞事啊,要是真找了一個專業的反而更容易被他們察覺,一個慣犯反而不會引起他們的猜疑。顧宴城那麽精明的人,你要是做的太天衣無縫反而會被他發現蛛絲馬跡,你剛回國,要是被他知道在背後搞了這些,恐怕你以後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鹿清雪被說通了些,沒那麽生氣了還是埋怨:“我不管,反正你得再給我想辦法把她肚子裏的孽種給弄掉。”
……
第二天是捐贈物資的環節,顧殷殷一早就去了。
宋泱沒去,留在驛站裏補覺。
睡醒後顧殷殷還沒回來,她就在酒店裏玩起了手機,忽地,一則頭條新聞映入眼簾:顧蘇兩家針對清水海灣的項目正式合作。
配了一張顧宴城和蘇應容握手剪彩的照片。
吸引宋泱的不是他們握手的畫麵,而是顧宴城身邊,站著的是鹿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