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發現自己最近動不動就會收到星光。

這不,昨晚大半夜的他先收到一波,今天上午起來,又收到一波。

想了想,他推測應該是女帝老婆的,很可能她抓到草螳了,於是產生了感激之情。

畢竟總不至於是鍾瑾儀的吧,感謝自己摸了她,給了她做女人的自信,讓她覺得做女人挺好?

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想法?晦氣!

另外,秦源現在覺得,宮裏的生活也不錯。

今天他一覺起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算是睡到自然醒了。

醒來後,坐在**發了會兒呆,然後把阿大和阿二叫過來談談心,又把它倆說得滿地打滾,話說這倆貨跟哈士奇似的,逗逗它們也挺好玩的。

再就是開始做飯了,早上吃的是蛋炒飯,陪一兩臘肉、一疊鹹菜,津津有味。

其實這些日子,秦源也沒去爭什麽,依舊是個廝役小太監,但是因為實力提升了,現在生活自然而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向都是如此。可是一向如此,便是對的麽?

秦源覺得自己出息了,竟然開始思考哲問題了……

好吧,有空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今天上哪去蹭點星光吧。

今天起,後宮的氛圍開始緊張了。吃完飯去盛奎糧鋪買菜的時候,秦源就看到道兩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內廷衛如臨大敵,巡邏力度比往常加強了數倍。

看來景王遇刺案的風波,不會這麽快過去。

下午,剛吃過午飯,蘇秦秦就來找他玩了。

“小秦子,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蘇秦秦拎著一個食盒,笑盈盈地打開來,裏麵是一個個造型精美的手工餅子,問她什麽餡兒的,蘇秦秦回答說是枸杞和鹿血……

“為什麽是這麽奇怪的搭配?”秦源問。

蘇秦秦瞪大眼睛,認真地說道,“你不是中了什麽,什麽神掌嗎?我跟王管事那問了,王管事說陰雨天會痛不欲生的話,怕是陰毒太盛,所以要給你補點陽氣,或是有效。這枸杞和鹿血,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尚食監那弄來的,一定要給我吃完哦。”

秦源咧了咧嘴,心想你這特麽是瘋狂拉動我的內需啊,可是我又沒有輸出單位,吃了以後憋壞了怎麽辦?

不過自己隨口一說,小妮子就記在心上,這份情誼倒是夠意思。

於是笑了笑,說道,“那這餅子,是你自己做的嗎?”

“那當然了。”蘇秦秦嫣然一笑,臉上一片得意,“我做餅子可厲害了呢,你一定會很喜歡吃的。”

說著,就拿出其中一個,遞到秦源嘴邊,要讓他嚐嚐。

蘇秦秦的小手柔軟滑嫩,拿著那狀如月餅的精致餅子,又帶著純粹清澈的微笑,看著就很讓人有咬一口的衝動。

於是秦源就很給麵子地咬了一口,頓覺滿口馨香,餅子大抵是摻了桂花,就是那鹿血吃起來味道有點怪,不過秦源還是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

不滿意,下回可就沒得吃了。

“嗬,”蘇秦秦望著秦源,開心地一笑,“都吃完哦,吃完後你要教我新的戲法,我好回去跟姐妹們玩。”

秦源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卻隻見幾個內廷衛的人,如狼似虎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勒索了秦源三兩腰牌錢的那個女校尉。

女校尉橫眉怒目,凶神惡煞,上來就一指蘇秦秦,衝身後兩名內廷衛喊道,“人犯蘇秦秦,為謀害景王之幫凶,給我拿下!”

蘇秦秦嚇了一跳,手裏拎著的食盒頓時“噗通”一聲掉到了地上,俏臉上先是一副難以置信,隨後就變得煞白。

“我、我沒有,我怎麽會……你們弄錯了,一定弄錯了!”

女校尉一瞪眼,冷笑道,“弄錯了?嗬嗬,你意思是我們內廷衛冤枉你?小賤人,到了牢裏有你好看的!”

正說著,她身後的一個侍衛就拿著一個看上去至少十幾斤重的枷鎖,要往蘇秦秦頭上套去。

蘇秦秦哪見過這陣仗,當時就嚇哭了。

縮著身體,瑟瑟發抖地哭喊道,“我沒有,我為什麽要謀害景王啊,你們怎麽可以、可以這麽顛倒黑白……你弄疼我了……”

哭著,她看向了秦源,又說道,“小秦子,我沒有謀害景王,你幫我去找敏主子,我沒有……”

秦源看著楚楚可憐的蘇秦秦,心念不由一動。

那女校尉站在一旁,見蘇秦秦不配合套枷鎖,頓時拿出腰間的鞭子,朝她的臉上狠狠地抽了過去。

“嘩!”

卻不想,鞭子飛到一半,便被一人徒手接住了。

秦源攥著鞭子,冷冷地看向那女校尉,說道,“一個手無寸鐵也無修為的女孩子,有必要套枷鎖麽?另外,她一個婢女如何謀害景王,問兩句難道問錯了?”

女校尉登時大怒,“一個廝役太監竟也敢管我們內廷衛的事?好,老娘今天就教教你規矩,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說著她運氣一扯鞭子,想返過去抽秦源,然而轉瞬間她臉色一變,無比震驚地發現,以自己八品上階的修為,竟然無論怎麽用力都拉不回鞭子!

秦源冷笑一聲,手上輕輕一用勁,立即將那女校尉拉到了身前。

隨後怒道,“老子特麽忍你很久了!”

說完,直接一個大巴掌甩過去,隻聽“啪”地一聲悶響,那女校尉登時飛出了兩三米遠。

又噗通一下掉在地上,嘴裏直接蹦出一顆大牙來。

頓時,現場一片死寂!

無論是蘇秦秦還是另外兩個內廷侍衛,直接都看懵了,瞪著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源知道,既然內廷衛來拿蘇秦秦,那說明敏妃也已經出事了,否則她們絕對沒這個膽子。

所以找敏妃根本沒用!

雖然他也沒能力阻止蘇秦秦被帶走,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少他現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虐待!

女校尉頭暈目眩了好久,臉腫得像豬頭,一動就鑽心得疼。

稍稍回過神來後,她當即驚怒交加地對兩個手下大喊起來,“要造反,要造反了!此人以下犯上,立即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兩個手下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拔出腰中佩劍朝秦源殺去!

秦源根本沒拿正眼看她們,隻是大袖一揮,頓時刮起一道勁風,隻見兩人手裏的劍紛紛脫手,直接就到了秦源的手裏。

秦源將一把劍“嗖”地一聲插在那兩個侍衛的跟前,劍入地三分,快速地晃動著,發出一陣低沉的鳴叫,仿似來自地獄的警告,嚇得那兩人再不敢動一下。

隨即,秦源便將另一把劍指在了女校尉的脖子上,說道,“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殺了你,信嗎?”

什麽以下犯上?秦源現在還怕她這個?

他現在是內廷衛密探,隻對鍾瑾儀一個人負責,雖然沒有品級,但地位絕對不在這女校尉之下。

另外,這女校尉不過區區八品之資,而他已向鍾瑾儀透露過七品實力,在實力為尊的內廷衛,到底誰更重要?

還有,他這個內廷衛密探是鍾瑾儀哪怕頂著不會說話的尷尬,也要親自來任命的,在鍾瑾儀心裏有多重要還用想嗎?

況且他還肩負著幫鍾瑾儀治療的“重任”呢,鍾瑾儀會為了一個區區校尉來為難自己?

說白了這種貨色,他以自衛為名殺了她都無妨!

實力,在這裏實力就決定一切!

就在這時,隻聽外邊傳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