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期待、疑惑的目光中,楚擎蒼道出了真相。
“書院的部分弟子、執事和長老們,之所以迫害楚青雲,是因為……姬昊!”
楚擎蒼說完後,全場寂靜了三息時間。
隨後,眾人都露出震驚之色,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上官劍、月風塵以及葉飛仙,還有許多勢力的首領們,都露出恍然之色。
這些心思敏捷的強者們,略微思忖一下,就猜到了原因。
上官劍微笑著問道:“楚家主,晚輩鬥膽猜測一下,您看晚輩說的是否有理。
常言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
咳咳……跑題了。
姬昊是潛龍榜第二的天才,更被譽為書院的驕傲,亦是院主的獨子,早已是內定的院主繼承人。
可楚青雲橫空出世,不僅更年輕,還是千年不遇的蓋世天驕。
若書院容留他、傾力培養他,不久之後,他必定會超越姬昊,成為最強的弟子。
到那時,院主之位恐怕就要傳給他了。
姬院主和書院長老們,當然不想把院主之位,拱手讓給一個外人。
所以……在楚青雲還未成長起來,還沒名揚天下時,便將其扼殺,才是最明智之舉。”
說完,上官劍凝視著楚擎蒼,問道:“楚家主,不知晚輩所言,對否?”
不等楚擎蒼回答,各大勢力的首領們,以及大多數圍觀者們,都忍不住點頭表示讚同了。
楚擎蒼也微微頷首,“少城主所言極是,這正是書院眾人迫害楚青雲的理由之一。
即便姬院主和長老們不承認,大家也該有自己的判斷。”
說罷,楚擎蒼似笑非笑地看了姬問天等人一眼。
書院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十分憤怒,卻又無法反駁。
因為大家都默認了,他們想辯解,也沒人相信。
正當許多人低聲議論時,薑太虛又忽然皺眉問道:“楚兄,你剛才說,那隻是理由之一?
請問楚兄,書院迫害楚青雲,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當然!”
楚擎蒼點點頭,又在眾人疑惑、期待的目光中,繼續解釋道:“第二個原因,也跟姬昊有關!
楚青雲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名叫江月泠,身懷水月道體。
早在四個月之前,她就被巡天長老董斑選中,通過特招考核進入書院。
據說,江月泠進入書院後,直接成為內院弟子,並受到許多內院弟子的照顧和幫助。
這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
她一個來自瓜州,無依無靠、毫無背景的小丫頭,哪有這份殊榮?
真正的原因是,姬昊看上了她,想將她占為己有!”
當楚擎蒼說到這裏時,已經不用繼續往下說了。
薑太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姬昊年紀輕輕,尚未婚配,愛慕佳人也屬正常。
可江月泠早就跟楚青雲定下婚約,且兩人感情篤定,忠貞不渝。
任憑姬昊如何追求,江月泠都拒絕了。
姬昊得不到江月泠的歡心,便設計除掉楚青雲,如此便可強占江月泠。
嗯,果然不愧是書院的少院主。
不僅武道天賦傑出,城府和心機也很不錯嘛!”
薑太虛貌似在誇讚姬昊,可這番話裏的諷刺之意,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明白。
不僅圍觀的一千多名武者們,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驚呼和議論聲。
連那十八家勢力的武者們,也是麵色各異,心情複雜。
至於書院眾人,更是滿腔羞憤,氣得臉色發青。
沒辦法,楚擎蒼跟薑太虛一唱一和,不僅說出了真相,還挑唆了眾人的情緒。
天陽書院的名譽和聲望,頓時遭到非議和打擊,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可謂一落千丈。
尤其是黑白學宮的葉飛仙,當場就笑出了聲。
“哈哈哈……精彩!實在太精彩了!
不枉老夫親臨道宗,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大戲,不枉此行啊!”
在此之前,黑白學宮的所有弟子,都被姬昊的光芒掩蓋,被壓了十幾年抬不起頭。
如今,姬昊那光鮮亮麗的外表被揭開,露出了虛偽、陰險的一麵,光輝形象必然崩塌。
這讓葉飛仙怎能不高興?
若不是黑白學宮跟楚家、薑家沒多少交情,他早就現身感謝楚擎蒼和薑太虛了。
另外,他看出楚家和薑家的來意,恐怕不是看熱鬧,而是要幫道宗的。
雖然他不明白,楚家和薑家為何這麽做。
但隻要有人對付天陽書院,他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於是,他也火上澆油,意味深長地說道:“按照天陽書院所說,是楚青雲和李神霄等人大逆不道,背叛書院。
但現在看來,事情真相要大白於天下了。
竟然是某位少院主,仗著身份和地位,強搶楚青雲的未婚妻!
為了達到目的,使出陰險卑鄙的計謀,迫害一位蓋世天驕。
而姬院主和幾位長老們,為了包庇和支持少院主,不僅當幫凶,還反咬一口,誣陷楚青雲師徒……
厲害,天陽書院的手段真是厲害啊!”
葉飛仙的這番總結,不僅揭開了書院眾人的遮羞布,還把眾人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在場的武者們,望向書院眾人的眼神都變味了。
書院眾人氣得渾身發抖,臉都變成了青紫色。
“放屁!葉飛仙,你休得血口噴人!”
“楚擎蒼、薑太虛,你們想幹什麽?
你們當眾汙蔑我等,是想與書院為敵嗎?”
裘天火無比憤怒,對著葉飛仙一頓狂噴。
枯玄也怒瞪著楚擎蒼和薑太虛,渾身迸發出駭人的怒意和殺機。
薑太虛輕搖鵝毛扇,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甚至臉上還掛著微笑。
“枯玄至尊莫怪,本座就是看看熱鬧,幫大家分析幾句而已,沒別的意思。”
楚擎蒼也笑眯眯地道:“枯玄至尊何必大動肝火?咱們這不是就事論事,幫你們評理嘛。
是非公道,皆在人心。
黑白對錯,我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
把事情真相拋出來,讓武道界去評判就好了嘛。”
兩人裝成和事佬、一副給大家評理的姿態。
可他們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句句紮在書院眾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