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好人？”
楚青雲和曹鵬等人已經談完了。
他還要去見唐天龍，有重要的事商議，便先走一步。
曹鵬和左護法等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和心情都很複雜。
“左護法，你怎麽可能擅自答應，我們出手幫他報仇呢？
這完全不在計劃中啊！
我們就是來送禮和探望他的，壓根就沒想過，親自出手幫他複仇啊！”
“副院主，當時那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能拒絕嗎？
楚青雲勢單力薄，現在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
我們不趁此機會，獲得他的好感和認同，還要殘忍地拒絕他，讓他傷心和失望？
再說了，你不也對他表態，稱書院一定會幫助他嗎？”
曹鵬和左護法互相埋怨，心裏都挺不是滋味。
另一位長老這才回過味來，皺眉問道：“咱們不是來送禮和探望他嗎？
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自家人，還要出手幫他對付龍族啊？
咱們是不是中了他的套路，被他坑了啊？”
曹鵬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沒錯，你猜對了。
獎勵你跟隨楚青雲出戰，去對付龍族。”
“……”
那位長老一臉鬱悶，苦笑不已。
左護法忍不住感慨：“副院主啊，我們是跟楚青雲第一次接觸，可你跟他接觸過幾次了。
按理說，你應該對他有所了解才對啊！
你也不早點提醒我們，害我們如此被動，現在騎虎難下了吧？”
曹鵬無奈地攤手，“我跟他才接觸兩次，怎麽談得上了解？
我也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狡猾，連我們都能坑啊！”
左護法又歎了口氣，“唉，他才十九歲啊，就有這般心機和城府。
咱們也算是陰溝裏翻船了，丟人呐！”
曹鵬想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其實，這未必是壞事，也談不上什麽丟人。
咱們可以將錯就錯，默認楚青雲的話。
咱們就是奉院主之命，來幫他報仇和討回公道的。
雖然龍族很強大，但我們天陽書院，為了維護自家人，不畏強權、不懼東海霸主！
若消息傳揚出去，你們說武道界會如何議論，怎麽看待書院？”
兩位長老眼前一亮，連忙點頭附和。
“自然是萬人稱頌，無數武者心生敬仰和憧憬，就連各大勢力也要佩服本院的魄力。”
“此舉不僅能弘揚我們書院的威名和光輝形象，還能把楚青雲跟書院牢牢地綁在一起。
我們都為他出生入死，幫他對付龍族了，誰還敢說他跟書院沒關係？
恐怕所有人的潛意識裏，都會把他當成我們書院的弟子！”
左護法望著曹鵬，苦笑道：“隻有將錯就錯，才能證明不是我們被楚青雲坑了，而是我們本來就想幫助他。
也不知道，這個理由能否說服院主大人？”
曹鵬微微頷首：“雖然有點難，但咱倆得努力，必須想辦法說服院主。
要不然，院主拒絕派人幫忙，我們如何麵對楚青雲？
反正我丟不起那個人，想想都尷尬的要死。”
左護法輕笑著道：“別怕，楚青雲不是說過，此番事了，要親自前往書院，登門感謝院主大人嗎？
咱們不用複述他的原話，可以稍微加工一下、模糊其詞嘛。
再說了，隻要楚青雲去書院住下，咱們有的是辦法，把他留在書院。
到那時，他就是咱們書院的首席弟子……嘿嘿嘿！”
聽到這裏，曹鵬心中的顧慮打消了，當即拍板定論。
“行，就這麽辦。
咱們這就傳訊給院主大人，匯報情況。”
說完，兩人當場拿出傳訊玉簡，仔細斟酌言辭之後，給院主發去了一道傳訊。
……
宮殿群深處，唐天龍的住處。
嶽青瀾和趙蘭婧在書房外等待。
書房中，隻有唐天龍和付衡禹兩人。
唐天龍坐在太師椅上，隔著寬大的書桌，凝視著站在桌旁的付衡禹。
付衡禹神色淡然地道：“不知殿主單獨召我，有何事吩咐？”
唐天龍麵無表情地問道：“副殿主，你跟曹鵬認識多久了？”
付衡禹皺眉想了一下，如實答道：“差不多三百年了。”
唐天龍又問：“你們是同鄉？還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親戚關係？”
“既非同鄉，也絕無親戚關係。”
付衡禹毫不猶豫地否認了，並反問道：“殿主何故有此疑問？”
“那你為何將楚青雲重傷昏迷的消息傳給他？”
唐天龍的臉色冷峻，眼神更加犀利，沉聲問道。
付衡禹依然麵不改色，呼吸、心跳和靈力波動，也依舊正常，沒有半點破綻。
但他保持沉默，沒有否認，也沒有辯解。
唐天龍接著說：“曹鵬說，書院的眼線遍布天瀾大陸，他們是從天海城打探到消息的。
可天海城對此事，也是嚴格保密，隻有趙鼎天和那些長老們知道。
難道書院的眼線，已經滲透到天海城的長老層次了？”
付衡禹微微頷首，反問道：“所以，殿主懷疑是本殿有人泄露了消息？
你們回到本殿時，有眾多護衛在場，文載明長老也在場。
殿主怎麽就如此肯定，泄露消息的人是我？”
唐天龍麵無表情地道：“文載明和那些護衛們，絕不敢泄露消息。
青瀾師妹和趙蘭婧，跟書院沒什麽交集。
所以，我很難不懷疑你。”
付衡禹點頭道：“如此簡單粗暴的排除之法，但建立在殿主對大家非常了解的基礎上，倒也精準高效。
沒錯，是我傳訊給曹鵬，透露了楚青雲重傷昏迷之事，以及起因和經過。”
唐天龍皺眉問道：“你這麽做，目的是什麽？
你不可能猜不到，書院的人會趁虛而入，來挖本殿的牆角。”
付衡禹搖頭道：“書院的人倒是想那麽幹，但他們不夠了解楚青雲。
所以，他們注定會無功而返。”
唐天龍皺了皺眉頭，“你對楚青雲如此有信心？”
付衡禹並不多做解釋，隻是神色肅然地點點頭。
唐天龍又問：“那你為何把消息泄露給書院？書院給了你什麽好處？”
付衡禹麵無表情地道：“沒人給我任何好處！
相反，我這麽做，是為了幫戰神殿爭取好處和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