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天鷹雖是妖獸,但智慧並不低。
它能感應到,眼前這個持槍的人族中年很不好惹。
打量戰淩霄的同時,它忍不住想著:“這就是那三個混蛋的同伴?難怪他們膽大包天,竟敢偷我的兒女。
但無論如何,這些卑鄙的人族混蛋,都必須死!”
盡管,七殺天鷹知道戰淩霄的實力高強,不好對付。
但它絕不會退縮,無論如何也要救回自己的蛋。
“啾!”
七殺天鷹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快速凝聚鋪天蓋地的光刃,和幾道耀眼的雷霆光柱,朝戰淩霄轟去。
戰淩霄絲毫不懼,連忙揮動長槍,潑灑出漫天槍芒,跟七殺天鷹展開對轟。
“嘭嘭嘭……”
漫天槍影和光刃、雷霆光柱碰撞,爆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響徹雲霄。
狂暴的衝擊波,裹著無數靈光碎片,朝四麵八方擴散,在天地間刮起了駭人的風暴。
當七殺天鷹和戰淩霄打得難分難解時,雲闊和穆長青已經駕馭著飛舟,悄然退到百裏之外。
他們遠離了戰場中心,以免飛舟被戰鬥餘波摧毀。
但他們又不敢離得太遠,以免戰淩霄遇到危險,也好及時出手救援。
飛舟之內,楚青雲所在的密室中,依然是靈力激**、靈氣翻湧。
他的實力境界早已提升,且穩固了下來。
但他參悟了戰神訣,正處於緊要關頭,即將領悟戰神訣的真諦。
雲闊忙著修複破損的飛舟,穆長青一邊關注著楚青雲的動向,一邊協助雲闊。
時間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
戰淩霄和七殺天鷹廝殺了上萬招,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他們早就轉移了戰場,飛到千裏之外的群山上空了。
而之前的戰場,那方圓千裏的山川和大地,早已變成了廢墟。
群山不再,大地龜裂,到處都是巨大的深坑,和幽深的溝壑。
那些被雷霆劈過的地方,都變成了漆黑的焦土。
事實證明,戰淩霄的確不愧是南域戰神殿的殿主,功力確實深厚無比,掌握的神通絕技也夠多。
跟七殺天鷹廝殺了一個時辰,他竟然沒有落敗。
不過,他受了不輕的傷,身上有幾道猙獰的傷口,皮肉焦黑如炭,不斷往外冒血鮮血,怎麽都止不住。
相比之下,七殺天鷹的傷勢要輕得多,戰鬥力也沒下滑多少。
這還是在七殺天鷹沒有動用全部底牌,仍然有所保留的情況下。
而戰淩霄已經施展了所有的神通絕技,還動用了幾件壓箱底的王級靈器。
可想而知,照這個情況下去,戰淩霄遲早會被七殺天鷹打敗。
此時,廝殺暫時停止了。
七殺天鷹和戰淩霄站在高天上,相隔二十裏遠,殺氣騰騰地對峙著。
七殺天鷹默默地喘息著,處理身上的傷勢。
戰淩霄持著長槍,保持警惕和戒備,同時拿出兩顆療傷的靈丹服下。
七殺天鷹眼神銳利地盯著他,沉聲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沒必要為了那三個偷蛋的賊,枉送性命!
隻要你交出那三個人,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雖然它一直生活在永歌山脈,但它與人族接觸過很多次,早已掌握了人族的語言。
戰淩霄頓時皺起眉頭,怒衝衝地道:“放屁!還沒打完呢,你竟敢大放厥詞?
我還有許多底牌沒動用,否則你的傷勢會比我更慘重!”
七殺天鷹也不反駁,再次沉聲說道:“交出那三個人,我饒你們不死!”
戰淩霄怒喝道:“第一,本座根本不認識那三個人。
第二,他們根本不在本座的飛舟上。
你被他們騙了,本座也被他們坑了!”
七殺天鷹語氣冰冷地道:“就憑你三言兩語,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戰淩霄怒喝:“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本座也沒辦法。”
七殺天鷹想了一下,沉聲說道:“那你把飛舟交給我,讓我檢查一遍,我就相信你。”
“不可能!”戰淩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畢竟,楚青雲還在飛舟裏麵閉關修煉呢,豈能受到打擾?
七殺天鷹冷笑道:“嗬嗬……顯然,你心虛了。”
戰淩霄怒罵道:“本座心虛個屁啊?跟你這扁毛畜生說不通!
你有這時間跟本座耗著,那三個鍾家的人,早就帶著你的蛋逃遠了。”
“他們是鍾家的人?”
七殺天鷹眯了眯雙眼,眼底閃過一抹森冷的寒光。
不管戰淩霄說的是真是假,它已經把鍾家記恨上了。
今天若能殺了鍾家三人,奪回它的蛋,一切都好說。
若是奪不回蛋,也報不了仇,它一定會報複鍾家!
戰淩霄點頭道:“沒錯!為首那個年輕女子,名叫鍾汶淇,是鍾家的二小姐。
你若是不蠢,就該去找他們報仇,而不是跟本座浪費時間。”
七殺天鷹不假思索地道:“好,隻要你讓我檢查你們的飛舟,我就相信你的話,絕不再為難你。”
戰淩霄冷喝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本座絕不可能向你妥協,讓你檢查飛舟!
而且,你損壞了本座的飛舟,必須賠償!”
他是南域戰神殿的殿主,也代表著戰神殿的榮譽和顏麵,豈能被一隻妖獸威脅?
更何況,楚青雲正處於閉關修煉的緊要關頭,絕不能被打擾。
七殺天鷹更憤怒了,冷笑道:“廢話這麽多,到頭來你還是在騙我!
既然如此,那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待我殺了你,再去拆了你的飛舟!”
說罷,七殺天鷹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火焰,攜著漫天紫色雷霆,殺向戰淩霄。
戰淩霄的傷勢已經處理完畢,靈力也恢複了幾分。
他長嘯一聲,毫不畏懼地揮槍迎戰,又跟七殺天鷹打得難分難解。
時間繼續流逝。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七殺天鷹的力量消耗了四成,傷勢也更重了。
它的雙翼和背部有五個血洞,還缺了十幾片羽毛,看起來頗為狼狽。
但戰淩霄的傷勢更淒慘,不僅金色鎧甲被打得破破爛爛,布滿缺口和破洞,渾身也被鮮血浸濕了。
他的力量消耗大半,逐漸有些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