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黑狗對楚青雲的了解,它覺得楚青雲肯定能幹出這種事。
可它怎麽也沒想到,楚青雲聽到這句話後,扭頭望著它,眼中滿是同情和憐憫之色。
“老黑,我總算明白,為何你曾經叱吒風雲過,卻混到這一步了。”
大黑狗有點慚愧和臉紅,甕聲甕氣地道:“你啥意思?說事就說事,老是損我幹啥?”
楚青雲歎了口氣,無奈地道:“算了,跟你說話太費勁。”
大黑狗連忙點頭,“對啊,你就別跟我猜啞謎了,有話直說唄。”
楚青雲指著腳下的青銅古殿,壓低聲音道:“我有八成的把握,這座青銅古殿,多半是玄天幻境的核心。
隻要我掌握這座青銅古殿,就相當於掌握了整個玄天幻境。
所以,我要的不止是天星宗的遺產,也不止是這座青銅古殿。
而是……整個玄天幻境!”
大黑狗頓時僵在了原地。
愣神片刻後,它緩緩扭頭望向楚青雲,雙眼中閃爍著精光,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驚呼。
“臥……槽?
小子,你的心這麽大,口氣這麽狂,你爹娘知道不?”
“我連我爹娘是誰都不知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唄?”
楚青雲給了它一個大白眼。
大黑狗哭笑不得,“少爺,公子!你清醒點好嗎?
這是一處洞天福地啊!
方圓超過三萬裏了!
這要放在南域,都頂得上一個普通州的大小了。
這處洞天福地從古到今,存在了萬年以上,你拿什麽掌握它?
別說至尊境,就算你是聖主、聖王,甚至是聖帝,也不可能把這座福地搬走吧?
你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不可能把它隨身帶著吧?”
楚青雲也很無語地看著大黑狗,歎息道:“老黑,你為什麽把事情想得那麽複雜呢?
我當然知道,玄天幻境是一座洞天福地。
它就像一個半透明的水晶球,附著在這個世界上,另外半邊都暴露在星空下。
但它是一處封閉的空間,隻有掌握了鑰匙的人才能進出。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掌握整個玄天幻境,隻要掌握進出的鑰匙就夠了。”
大黑狗這才冷靜下來,點頭道:“你這麽一說,倒是很有道理。
如果這座青銅古殿,的確是玄天幻境的核心,能操控整個幻境,那你一定要煉化它。
不過,我估計難度很大。”
楚青雲並未反駁,微笑著道:“這隻是我的分析和推測,具體情況如何,還要等我們弄清楚青銅古殿的構造和秘密再說。
難度大是必然的,如果沒什麽難度,天星宗和之前的幾個宗門、勢力,不就煉化這座青銅古殿了嗎?”
大黑狗怔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你這麽一說,我就覺得你肯定沒希望了。”
“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楚青雲又給了大黑狗一個白眼。
“不跟你扯了,這裏又有一道陣法,破掉它才能進入銅殿深處。”
說完,楚青雲開啟破虛靈瞳,盯著前方通道盡頭,青銅大門上的陣紋,開始觀察和研究。
剛才在青銅古殿裏行走、觀察,他已經陸續破解九座陣法了。
他發現,青銅古殿內部的陣法,大部分都是上古時代的妖族大陣。
而他得到了妖神策的傳承,對上古妖族的陣道研究頗深。
在大黑狗的幫助下,他隻用兩刻鍾,就破解了青銅大門上的陣法。
“哢哢哢……”
青銅大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從門後麵撲鼻而來。
盡管門後是一片漆黑不見五指的空間,但楚青雲和大黑狗的靈識,卻能迅速看清裏麵的景象。
那是一座空曠的大廳,足有方圓兩百丈。
奇怪的是,地麵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如同虛空一般。
方圓兩百丈的‘虛空’中,懸浮著六十四塊黑石圓盤。
每塊圓盤直徑三丈,上麵矗立著一塊三麵銅鏡。
除此之外,這座大廳就再也沒有其他事物。
楚青雲和大黑狗看完後,都覺得很神秘,甚至有些詭異。
他倆沒有輕舉妄動,也不敢隨意跨入那座大廳。
“老黑,你經驗豐富,見多識廣,能看出那座大廳裏麵,是什麽情況不?”
“呃……”
大黑狗猶豫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道:“我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倒是不假,可我又不精通陣道。
這座大廳很特別,從格局上來看,正是青銅古殿的核心。
隻要咱們弄清楚這座大廳的奧秘,就有望掌握青銅古殿了……”
“你能說點我不知道的嗎?”
楚青雲睨視著它。
“咳咳……”大黑狗也有點尷尬,隻能繼續說道:“整個大廳,方圓兩百丈,看起來像是一片虛無空間。
實際上,那應該是上古時代的大能者,用通天徹地的手段,封禁了一片廣袤的虛空,壓縮在這裏。
所以,它的實際大小,遠超過兩百丈的幾萬倍。
以你至尊境的實力,一旦踏入虛空範圍,肯定會被吞的連渣滓都不剩。”
楚青雲看了看大廳裏漆黑深邃的虛空,皺了皺眉頭,又問:“那六十四塊圓盤,和圓盤上的三麵銅鏡,又是怎麽回事?”
大黑狗不假思索地道:“六十四塊圓盤嘛,漂浮在虛空中,卻靜止不動,應該是組成了陣法。
一旦啟動陣法,它們應該就會動了。
至於那種有三個麵的銅鏡,倒是比較罕見。
它肯定是陣法的一部分,而且非常重要。”
“就這些?”楚青雲挑了挑眉頭。
大黑狗又把那些三麵銅鏡觀察一遍,繼續說道:“我發現了,那六十四塊銅鏡,都有三個麵。
在靜止不動的狀態下,它們都互相對照著。
即便它們旋轉起來,六十四麵銅鏡也會一直對照,這裏麵肯定有玄機。”
“嗯,總算觀察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了,你再想想還有什麽。”
楚青雲露出欣慰之色,點頭表示肯定。
大黑狗卻泄了氣,語氣苦悶地道:“行了臭小子,說了我不精通陣道,你就別難為我了。
如果你已經看出端倪,觀察到什麽線索,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嘛。
你要是想破陣,需要我做什麽,盡管直說就行。
可別再考較我了,想想都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