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趙家先祖之地
“柳玉。”柳玉答道。隨後問道:“不知道你們趙家什麽時候家族之人開始失蹤的,消失之前和消失之後,可有什麽異常?”
柳玉一連串的問題,讓趙家主不由的一愣,他還以為柳玉會很難伺候呢,畢竟,上一次來的那位外門弟子,可是囂張跋扈得緊,好吃好喝好睡的伺候著,還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
趙家上下是敢怒不敢言,甚至內心深處還覺得這外門弟子消失得好,但是,眼前得柳玉,似乎要好說話得多了。
還不清楚柳玉的脾氣,趙家主不敢猶豫,回答道:“這大概是從半個月前開始的,昨天消失了三個,到目前為止,已經消失了快三十人了,我趙家上上下下,包括仆人下人,總共才兩百多人,其中有些太過害怕,直接辭工不幹了,現在,趙家還剩一百多人。至於異常,那倒是沒有,都是突然之間,完全沒有異兆就失蹤了。”
“哦?”柳玉稍稍有些鄭重了,能夠在這麽大一座宅院裏,還有一位武師四品家主坐鎮的情況下,都能夠悄無聲息的讓人失蹤,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那消失的人,都是些哪些人,你可總結過他們的特點?”柳玉繼續問道。
趙秦點頭,說道:“當然,我發現,消失的,大都是年輕男女,歲數在四十歲以上的,隻有一個。”
點點頭,柳玉暗自猜測,恐怕那暗中之人針對的,還真的隻是年輕男女,至於那四十歲以上的那人消失了,恐怕,是因為發現了什麽,被滅口了的原因。
“這是每天都有人消失嗎?還是過一兩天才會有人消失?你采取什麽應對措施沒有?”柳玉提起了濃厚的興趣,問道。
“幾乎天天都會有人消失,每次我統計我趙家剩下人數的時候,都有些不想去數,因為我知道,又有人要消失了。至於應對的措施,我也就是讓他們就算是睡覺也要三個人在一個房間之中而已。”趙家主有些痛苦的說道,顯然,這段時間的經曆,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暗自點頭,看趙秦的樣子,狀態很不好,自己了解得也差不多了,讓趙秦給自己安排了住處,柳玉就在這裏靜等著對方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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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的深了,柳玉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聽了這趙秦的敘述,柳玉知道,這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家夥,一般都是夜晚才采取行動的。
整個趙府,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聲響,柳玉敏銳的靈覺,甚至能夠聽到飛蛾拍打翅膀的聲音。
一道黑影,似乎從柳玉的的窗前閃過,柳玉豁然起身,不過,隨即柳玉卻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因為,如果真的有身影從自己麵前晃過,自己不可能沒有半點察覺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柳玉還是打算出來看一看。
在住處周圍轉了一圈,卻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正打算返回住處,卻是發現,趙秦急匆匆的朝著自己跑來,柳玉心中一動,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趙秦急匆匆的過來,痛心的說道:“柳老弟,就在剛才,我們趙府,又有一個人消失了。”
“哦?”柳玉心中一動,隨即問道:“他們是住在哪個房間的?”
趙秦幾乎想都沒有想,對著斜對麵不遠處的地方一指,說道:“那裏是我一個侄子住的地方,但是,他消失了,他的兩個仆人卻是還在,毫發無傷,要不是他們驚覺我那侄子消失了,恐怕,要明天才能夠知道的。”
柳玉點點頭,心中卻是若有所思,指著先前自己恍惚之間似乎看到黑影穿過的地方,問道:“那邊又是誰住的地方?”
趙秦一愣,隨即回答道:“那邊,正是老朽的住處。”
點點頭,柳玉繼續問道:“這些屍體憑空的失蹤了,不是那麽好安置的,你好好想想,可有什麽地方,還沒有找過的?”
趙秦陷入了沉思,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整個趙府,都翻遍了,就連地下,也是到處翻找了一遍,也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我想,這些人應該被搬運到了外麵吧。”
正在這時,柳玉發現,趙秦身後的管家好像有什麽事情要說,不由問道:“老管家,你可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老管家一愣,隨後不確定的說道:“我記得有一個地方沒有搜,不過,那裏應該不會被拿來存放屍體吧。”
趙秦臉色一變,柳玉卻是知道,這老管家說的是真的,柳玉不由看向了趙秦。
趙秦苦笑一聲,說道:“的確,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不過,那裏是先祖居住之地,我們一直都不想打擾他的安息。平日裏,都有人打掃著的,不過這段時間,人心惶惶,卻是沒有去看了,倒還真的有可能那裏藏有屍體。”
柳玉自然明白其說的先祖是誰,定然是趙家那位曾經的武宗居住之地,不過,現在為了抓住真凶,驗證一番消失的人是不是被藏在那裏,卻是顧不得了。
“還請趙家主帶路。”柳玉的態度微微有些強硬,加上他隱隱約約之間有的猜測,卻是一時之間無法連貫起來,想通其中的關鍵,讓他有些煩躁,語氣如此,也可以理解了。
趙秦隻當是柳玉生氣他竟然隱瞞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所以有些生氣,當然不敢違逆,急忙帶著柳玉朝著先祖的住處而去。
到了院子門口,趙秦卻是停了下來,對著柳玉說道:“柳老弟,我雖然答應你,可以進入先祖居住之地,但是,我的那些仆人卻是不能夠進入其中。”
柳玉飽含深意的看著趙秦,讓趙秦有些發虛,隨後才說道:“進去吧。”
進了院子,房門推開,趙秦嚇了一大跳,驚駭的道:“這,這、、、?”
柳玉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有些難受,這裏的一具具屍體,已經完全變成了幹屍,渾身隻剩下了一層皮囊,就像擺放在幹燥的地方死去幾十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