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戴觀宴?”童葉欣翹了下唇角,黎笑眉還是太善良。

他作為孩子的父親,不是應該的麽。況且,拋下女兒跑去國外,戴觀宴應該慶幸,在那一場意外中,黎寶不在纜車上。不然有他後悔的。

“行啦,就別提別人了。”童葉欣執起酒杯,跟黎笑眉碰了下,喝完之後,她說道,“我過幾天就要去陽城,咱們姐妹又要分開了。”

黎笑眉一愣:“又去陽城?你打算在陽城發展了?”

童葉欣挑了幾根菜壓胃,意興闌珊的說道:“心裏不得勁,想出去散散心。”

黎笑眉想,她剛離婚,心情是不舒服。

“蔣聿青在陽城。你是要拿他開刀?”

但就她所知,童葉欣的報複計劃並不成功。上一次,她就是被蔣聿青給擺了一道,傳出來那樣的視頻。倒是那蔣聿青隻是受到一丁點影響,戲照樣拍著,粉絲也維護的很好,隻是停了營銷,連廣告都沒丟。

血厚的很。

想來,他的新靠山實力雄厚。

童葉欣冷笑:“我總不能一直讓他這麽欺負著吧?”

他們算是真冤家,不死不休了。

眸光陰沉沉的,如果蔣聿青在她的麵前,黎笑眉肯定,童葉欣會就地拿起刀將他宰了,放在火爐子上烤了。

“如果你堅持,那我也沒什麽能勸的。不過對付他,你不能再大意了。”M..coM

她的身後已經沒有司澈,不可能再有人護著她,讓她隨心所欲。

童葉欣無所謂的一笑,拎起一條小黃魚放在碟子裏,一根根的將骨刺挑出來,整齊的排列在一旁。

“我連婚都離了,還怕他什麽?”

……

沒多久,童葉欣就去了陽城,她一個人去的。

走之前,跟司澈見了一麵。

機場。

童葉欣從奶茶店櫃台接了兩杯奶茶。

“這杯請你,這杯我的。”她留了一杯雲頂咖啡,上麵浮著厚厚一層奶油,看著就甜膩。

司澈看她一眼,單手拎著奶茶放在一邊,沒喝。

童葉欣瞧了瞧:“怎麽,怕沒了腹肌,小花旦就不喜歡你了?”

司澈掃她一眼,臉色淡漠的很。“有什麽話就說,磨磨唧唧的飛機都飛了……你該不是故意的吧?”

他微眯起眼睛,一副質疑的模樣。

童葉欣拎起吸管,舔了一下奶油,咂咂嘴唇:“我故意什麽?欲擒故縱?希望你回心轉意?”

她燦然一笑,咬著吸管,動手將他的那一杯奶茶插入管子,再次推到他的麵前:“請你喝的,你不喝,我就不好意思開口了。”

司澈懶洋洋的掃她一眼,拿起來喝了一口:“可以說了。”

童葉欣吹了口氣,坐在高腳凳上,望著玻璃窗外來往的人群,開口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讓你有時間的話,照看一下小北……”

看到司澈的目光看過來,她接著道:“沒讓你一直看著。小北轉寄宿學校,他本來就比較自律。我讓黎笑眉照顧著,隻是她兩個孩子,最近梧桐飯店事情又多。就想著,找你做個替補唄。”

發覺司澈的眼神忽然變得不太友善,童葉欣進一步補充:“怎麽說,小北叫你一聲爸爸,這麽多年了,請你偶爾照看一下,不過分吧?”

司澈拎起奶茶吸一口:“可以。”

童葉欣見他答應了,挑了下眉梢,抬起手做出握手的姿勢。

司澈看了看,跟她握上,童葉欣道:“謝了。”

響起登機廣播提示,童葉欣往電子牌那邊看了眼,與他道別:“我要上飛機了,等我以後回來再請你喝茶。”

說著,轉身拎起行李包,徑直走向檢票口。

司澈握著奶茶,低頭看一眼,隻是輕輕一扯唇角,轉身離開。

……

陽城。

童葉欣來這已經好幾天,依然住酒店裏。

她沒有直接去找蔣聿青的麻煩,每天就是參加上流們的宴會,紙醉金迷。

宴會上認識了不少陽城的名流,她很招人喜歡,總有想跟她交朋友的。

童葉欣笑眯眯的,做朋友好啊,朋友越多路就越寬。

“聽說,你離婚了?”蕭呈靠近童葉欣,遞給她一杯香檳。

童葉欣看了眼,捏著香檳輕晃:“你從哪兒聽說的?”

蕭呈扯了扯唇角:“那是真的了?”

童葉欣豎起手指比在唇中央:“噓,還沒往外公布呢。”

蕭呈笑了下,揚眉看向前方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

其實童葉欣與司澈離婚,他早就預料到。很多富豪家族也都可以預判到。

倒不是他們性格不合適,而是看他們的婚姻模式,就知道走不遠。而且童葉欣又傳出了夜會男星的醜聞,哪怕她後來做出很剛的澄清,可是豪門大族的臉麵傷了,她再怎麽澄清,身上的議論是無法擺脫的。

現在不公布出來,隻是要顧及雙方麵子。畢竟在風口浪尖上再傳出離婚的消息,童葉欣與蔣聿青的緋聞就又要炒上幾天幾夜,而對於司家來說,更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蕭呈道:“這個時候還敢來陽城,你是頭鐵。”

隻要童葉欣再被拍到與蔣聿青同框的畫麵,再配上“複合有望”之類的標題,那童葉欣就真的隻能去跳黃河了。

童葉欣摸了摸額頭,笑道:“跟你說,我小時候跟人打架,是真的拿頭去頂。我小時候參加過女子足球隊,頭球的功夫還不賴。”

蕭呈還真的盯著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盯了一會兒,點點頭:“嗯,你的頭上有兩隻角。”

童葉欣撇撇嘴,又說道:“你怎麽還在陽城,南城的生意不管了?”

蕭呈晃著酒杯,無奈道:“老爺子要我結了婚才肯放人,挺苦惱的。”

童葉欣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哂笑道:“原來是相親來的。不過以你的條件,找個老婆還不簡單。”

蕭呈抿著唇角沒搭話,童葉欣隻當他清高,也沒怎麽說他,瞧著前麵跳舞的人群。

有點手癢腳癢。

不過,今晚怎麽沒有人來邀請她跳舞?前幾次都是被人搶著邀請的。

童葉欣偏頭看了眼身側的男人:“要不,你離我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