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觀宴進出都有人跟著,兩個彪形大漢甩都甩不掉,還給他備了一個容貌豔麗的女秘書。

名為秘書,不但跟隨戴觀宴進出各種宴會場合,還睡在他的房間。

甩都甩不掉。

除了出席指定的宴會,戴觀宴無處可去,他被控製的死死的。就連聯係宋天燁跟司澈,都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

宴會上,戴觀宴捏著高腳酒杯,滿臉的意興闌珊。

隔著一張長桌,香檳塔後麵隱約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

黎笑眉什麽的。

戴觀宴的耳朵動了動,瞥了眼站在他兩步遠的女秘書。

女人看了看他,見戴觀宴沒什麽動作,也就繼續吃她的小點心。都說戴六少會玩能玩,什麽遊戲在他手裏都能玩出花來,可現在這算什麽?她都快無聊死了。

戴觀宴不動聲色,豎長了耳朵聽對麵的名媛太太在交流什麽。

“……對,就是戴家的那位假公主媳婦兒。”

黎家徹底敗落,沒有人再稱呼黎笑眉大公主,取而代之的是假公主。

戴觀宴微微蹙眉。她們好像說……黎笑眉來了浣城?

“……下好大的雨呢,就是那天……大門都沒開……是借了隔壁韓家的車走的……”

戴觀宴握著酒杯,手指越捏捏緊,差點就將杯腳捏斷。

黎笑眉真的來了浣城,而且是下大雨的那天!她冒雨前來,卻被人擋在了門外!

男人的齒關繃緊,繼續要暴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要不是大廳內燈光忽然黯淡,旁邊的女秘書就要看出他的異樣了。

可理性還在,戴觀宴一口氣喝了杯子裏的酒。

酒液中放了冰塊,暫時冷卻他的怒火。

響起圓舞曲時,他將酒杯放在經過的服務員的托盤裏,轉了個身,朝對麵那幾個名媛太太走過去。

女秘書看他走動,立即跟上。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戴觀宴已經切換上貴公子漫不經心的笑容。他朝一個穿著藍漸變色禮服的女人攤開手,做了個邀舞的姿勢:“能請柳小姐跳一支舞嗎?”

近來,戴家頻頻抬高戴六少的身份,他人長得又高又帥,千金名媛自然願意跟他搭上關係,隻是礙於他身邊總帶著女伴,不好主動送上門。

現如今人家主動來邀請,豈有放過的道理?

女人將手搭在他的掌心,戴觀宴手指一收,帶著人滑入舞池。

兩人掐腰搭肩,踩著音樂節拍舞動。

女人往邊上掃了那女秘書一眼,對著戴觀宴笑吟吟的:“她是你的小情人?最近看你一直都隨身帶著呢。”

戴觀宴淡笑一聲,扶著女人的腰轉了個圈圈:“她長得好看嗎?”

沒有女人承認別人漂亮的,更何況是想取而代之的。

女人道:“一般般吧……你還沒回答我。”

戴觀宴低眸瞧著她。那雙瑞鳳眼這會兒就仿佛是電眼,讓人想到的是“花心”兩個字。

可是花心,名媛愛啊,玩嘛。

“你都說一般般了,那以後是不能再帶著她了。”男人的手指刻意的,在女人腰間滑動了下。

名媛揚了揚眉梢,微表情沒藏住得意。“六少,你是不是太花了點兒。公主老婆都找來了,你還敢這樣撩人……不怕她撕了你?”

戴觀宴低眸,淺淺的笑了下。“怎麽撕?”手指又輕輕滑動一下,隨著音樂節拍,他將女人拋出去,隻留著指尖勾在一起,再稍一用力將她拽回來。

女人旋轉了兩個圈兒,後背貼在他的胸口,兩人目光相接。

他的眼神大膽熱辣,似乎更不不在乎找來的妻子。

是啊,黎笑眉已經不是大公主,落魄的連門都進不去,還能管住身份抬上來的戴六少?

黎笑眉巴著他,隻是不想放棄榮華富貴,還想做王妃罷了。

女人欲拒還迎,故作同情:“都說男人涼薄。戴六少,你還真讓我開了眼界。人家黎笑眉帶著你的孩子來的,大雨天的多可憐啊。”

“聽說,現在就住在曾經的梧桐飯店……你可真是心狠。”

這會兒已經是貼身舞,戴觀宴擁著女人,在晦暗的光線中,他的眼裏全是冷光。

他們將她送到梧桐飯店去,不是往她身上紮刀子嗎?

舞蹈還沒結束,戴觀宴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黎笑眉,可是礙於身邊跟著的人,他不能直接過去。..coM

哪怕是趁著昏暗光線,他也不能悄然離開。

好不容易忍耐到宴會結束,戴觀宴已經跟名媛非常融洽。他摟著女人的腰,看了眼那女秘書道:“我今晚有事,你不用跟著了。”

秘書已經眼紅了一晚上。

她跟了戴觀宴那麽長時間,他連一個正眼都不看她。跟他同一個房間,她睡了一個月的沙發,頸椎病都快睡出來了!

這是戴文雄給她的機會,如果不能跟戴觀宴發展出新關係,她就要走人。

她不是唯一的,取代黎笑眉上位六少奶奶的備胎。

可對方是真正的名媛,是拿著主辦方給的邀請卡進來的名門千金,跟她女伴的性質不一樣。

秘書危機感深,又氣又急,眼睛都紅了,委屈又固執的道:“六少,先生說了,我必須隨身跟著你。”

戴觀宴淡淡的瞧著她,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跟著我?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麽嗎?”

他的另一隻手還摟著名媛的細腰。那一身漂亮的漸變色禮服,襯得女人如一朵藍玫瑰,妖豔魅人。

秘書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咬住了唇瓣。

戴觀宴鬆開手指:“今晚放你假,不用加班了。”

說著,摟著女人轉身離開。

雖然擺脫了那女秘書,但身後依然跟著保鏢。

但能夠擺脫那可以進入他房間的女秘書,戴觀宴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他驅車,直接去往圖南飯店。

名媛瞧著半空中發光的自體,瞧了瞧戴觀宴:“六少,你玩兒得會不會過分了些?”

在老婆的眼皮子底下,跟別的女人混一個房間,也太羞辱人了吧?

她冷笑,她貪玩,可腦子不傻。

戴觀宴扯了扯唇角,聲音清冷:“就請容小姐幫個忙,欠下的人情以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