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看完了幾篇通稿,把手機還給戴觀宴。

“這些稿子,司澈會撤了的吧?”

戴觀宴也吃不準司澈的意思。

這些通稿中,都是童葉欣與蔣聿青之間的糾葛,沒有牽扯到司澈。有些隻言片語提到了富二代,但沒有指名道姓。有些留意到的網友,寫評論隻是說,富二代配白富美,強強聯合之類的。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門當戶對的結合,至於童葉欣跟童家的關係,他們不了解也不關心。

大部分的火力點都在蔣聿青那裏,畢竟他曾經是當紅頂流,而且過氣才不過一年多,從粉絲數量上看,還有幾千萬。至今,他還有數不清的死忠粉等著他的新作品。

黎笑眉想了會兒,再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上微博看了下新情況。

這會兒,蔣聿青的粉絲已經在大量推蔣聿青出演過的作品,誇他是個優秀青年演員之類的。

熱搜條也掛上了他的作品集。

黎笑眉扯了下唇角,冷漠道:“童童猜的沒錯,蔣聿青隻是製造了個噱頭,給自己添熱度。”

是他重回大眾視野的一個手段。

對於明星而言,隻要有熱度,就會有資本找上門。

蔣聿青利用搶孩子這一手段,洗白他是個有責任的好男人好爸爸。畢竟去年鬧分手的時候,蔣聿青還在佟寂的策劃下,演真情挽回的戲碼。

他應該是知道童葉欣的新男友是誰,所以沒把司澈爆出來,分寸拿捏的很好。

他不敢得罪司澈,又不完全忌憚他……難道是已經找好了靠山,證明給對方看的嗎?

戴觀宴看了她一眼:“你要幫她的忙?”

黎笑眉搖搖頭:“不用,童葉欣沒有找我說什麽。”

以她目前的狀況,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為她做什麽了。

撇開童葉欣以前的任性與不負責,現在她成長了,會為自己、為她的孩子負責,謀劃將來。

……

碧海瀾山。

童葉欣根本就沒看手機。

她帶著兒子玩玩具,睡覺,做小餅幹,還順手做了一份雞胸肉凍幹。

就是貴婦的愜意生活。

她知道自己上了熱搜,手機都快被人打爆,設置了屏蔽模式。

然後用小號上微博看一會兒。

熱度還不夠。

她拿凍幹喂貓。

又過了幾天,熱度下去了一些,但議論還是很多。跟蔣聿青組過CP的女星都被拉出來討論了,現在那些女明星的熱度也很高。童葉欣這個圈外人變成了次要人物。

童葉欣微微扯了下唇角,用小號在一篇爆料下發了一條短評:奇怪了,那童葉欣可是真真正正的白富美,蔣聿青早些公開,做個上門女婿,不就是妥妥的駙馬,未來的大佬,何必在影視圈混得那麽辛苦。

發完留言,她下線,然後給黎笑眉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溜娃。

黎笑眉有些驚訝:“你還敢出來?不怕被狗仔逮到嗎?”

童葉欣想了下:“也是。那……你來碧海瀾山嗎?”

黎笑眉正在收拾東西,手機夾在耳朵跟肩膀之間:“我去不了,不過如果你實在待不住,就跟我一起去喜樂城吧。”

喜樂城具有特殊性,尤其是主城區匯集了很多頂尖人物,所以對於偷拍之類的,是絕對不允許的。那些娛記也忌憚霍家的人,是不敢去那兒搞事情的。

就這麽說定了。

幾個小時之後,童葉欣與黎笑眉都出現在喜樂城。

黎笑眉預約了那家王府,童葉欣跟著蹭住。

王府門口,又掛出了“公主府”三個字。童葉欣抬頭瞧著那匾額,笑了笑道:“以後我也來預約一個。”

她那笑非常自信,絲毫沒有受到緋聞影響,眼睛裏閃著光。

黎笑眉偏頭看她:“我以為熱搜很快就會撤下來,你打算做什麽?”

兩人一道進去。

天氣寒冷,她們沒有在外麵閑逛,躲在一間暖房裏喝茶聊。

“……蔣聿青想要獲得熱度,我也需要熱度。”童葉欣的眼睛裏閃著算計的光芒。

黎笑眉握著手機,在看輿論方向。童葉欣的熱度又起來了,對蔣聿青提出了質疑。輿論開始對童葉欣有利。她的個人微博粉絲量這幾天已經達到一百多萬。

她記得,之前童葉欣的粉絲也就幾萬人數。

童葉欣那會兒就隻是在網上曬一下她的限量款,或者旅行照片,跟蔣聿青地下戀後,暗戳戳的曬過一些情侶款。他們戀情曝光後,被蔣聿青的粉絲扒了出來。

黎笑眉想到童葉欣說過的,想做護膚品的意向,再結合她這時候說的話,頓了頓,瞧著童葉欣:“你在反向利用蔣聿青引流,為你以後的品牌打基礎。”

不是疑問句,就直接是肯定的說法。

童葉欣笑道:“笑笑,都說一孕傻三年,可是你一點兒都沒降智,還是那麽聰明。”

黎笑眉放下手機,喝了口茶:“別誇,很明顯的事情。”

童葉欣輕輕的歎了口氣,端著茶水小啄了一口。“這麽一看,我那沒用的前任還是有點兒用的。”

就當是廢物利用。

黎笑眉瞧了瞧她:“你這麽鬧,司澈沒意見?”

依照司澈那性子,童葉欣等於是在他的神經線上蹦躂,找死!

她以為司澈會在輿論起來之前就跟童葉欣說分手,或者,就是出手阻斷輿論,不讓其發酵。

可童葉欣還住在司澈的豪宅裏,緋聞還在繼續著……看不懂。

童葉欣淺淺的笑了下,望著黎笑眉:“他倒是有那個念頭來著,可誰叫我是狐狸精呢?”

她做作的自抬下巴,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嫵媚動人的模樣。

黎笑眉揚了下眉,定定的看她。

童葉欣裝不下去了,喝了口微涼的茶水,勉強的翹了翹唇角:“笑笑,我們都是從豪門裏出來的,還能不知道豪門的遊戲規則嗎?”

“我未婚先孕,孩子也不是他的,司家怎麽可能接受我。他能陪我渡過最難的時候,就已經夠了,何必為難人家。”

她清楚自己的前路是什麽樣的,司澈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