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沒有猶豫,立即說道:“我可以。”

打定了主意要見到那位解語再說。

浦隋玉點了點頭,跟電話那一方說了下,就結束了通話。

之後,她看向黎笑眉:“說好了,你到時候再來就行了。”

黎笑眉又道了聲謝,看她跟服務員點了幾個點心,打包帶走。

黎笑眉瞅著她,覺得,這位隋玉大師也有點神秘,並且奇怪。

她們的關係不算熟,但她一聽說她找解語,也不問原因就馬上幫她聯係……

黎笑眉閑聊似的開口:“隋玉大……”

剛開了個口,酒杯隋玉打斷:“可別叫我大師了。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這樣聽著怪顯老的。”

黎笑眉就轉了個稱呼:“隋玉小姐,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麽幫我?”

“解語是我的朋友,黎小姐是這家店的忠實粉絲,又是我的粉絲,而你又不是什麽壞人。對我來說,這又隻是一個電話的事兒。難道黎小姐覺得不應該?”

解語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舉手投足間氣度非凡。

黎笑眉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有點兒好奇,因為我並沒有說,找解語小姐什麽事。”

隋玉輕笑了下:“我想對我來說,無論多大的事情,我都有能力處理好。包括我朋友的。”

也就是說,哪怕她可能因為這一小舉動給朋友帶去麻煩,她也完全可以把控住。

黎笑眉佩服極了,這就是女中豪傑啊。

她點點頭,笑了笑。

回到住宿的黎府,等後天解語的到來。

她給老林又打了個電話,交代自己有事,要過兩天再回去。正好,她可以去找一下楊老師,跟他探討一下飯店的修複問題。

“黎小姐,有位姓譚的先生來找。”管家來通報。

黎笑眉怔了下,譚淵嗎?

“你讓他進來。”

過了片刻,譚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花園。

黎笑眉坐在秋千上,手裏拿著本筆記,看到譚淵,跟他打了聲招呼,請他坐。

譚淵看了看她:“很久沒見了。”

黎笑眉點頭,將筆記本收起來:“是啊,我現在不負責公司項目,跑別的項目了。”

譚淵:“知道,聽說了。”

幾分鍾的沉默過去。

也許是長時間沒見過麵,也許是說破了的故事,兩人都一時無話。

黎笑眉不喜歡這種沉寂,打破沉默:“你這次來喜樂城,是跟霍先生談成合作了嗎?”

譚淵勾著唇角,黎笑眉看不出是苦笑還是高興。但看起來,他應該不是剛到,已經在這兒一陣子了。

艾福跟梧桐飯店沒有談成機器人項目,想來對艾福的影響還是挺嚴重的。

“還在談吧……”譚淵用四個字回應了黎笑眉的問題。

黎笑眉抿了抿嘴唇,當初若不是戴觀宴來那麽一出……她抓了抓脖子,暗道不該提這個話題。

“對了,你吃過飯了嗎?我請你吃飯?”

譚淵卻盯著她:“黎笑眉,我有點兒想不明白。為什麽,在我提醒你過後,你反而被公司邊緣化,而是讓戴觀宴成了梧桐飯店的主要人物。是因為我的原因?”

黎笑眉一愣,驚訝於他的直接:“譚淵,這是梧桐飯店的事情,你不應該過問的。”

譚淵沉了口氣,捏了下手指,似是在忍耐著什麽。過了幾秒,他道:“即使你不能經常在公司,也要留意著那邊的動向。這是我給你的建議,聽不聽隨你。”

“謝謝你的好心,我知道該怎麽做。還去吃飯嗎?”

譚淵瞧著她。

黎笑眉漾開笑容,像是移了浮雲的天空,幹淨澄澈。

他再次扯了下唇角:“既然你盛情相邀,不吃頓大的對不起我自己。”

雖說是大餐,一到一個小時就吃完了。

譚淵將黎笑眉送回了她所住的民宿。在門口,他給了她他住的地址:“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這段時間我都在。當然,沒有事也可以來找。”

黎笑眉點了點頭,嘴上答應了,但心裏明白,這隻是譚淵的個人風度而已。

他們沒有再聊多的,譚淵甚至沒有多問,黎笑眉此番來喜樂城是為了什麽。

她徑直進了門,也就沒有看到譚淵在她的身後,默默看著的表情。

……

市中心,鹿海會所。

司澈抖著腿,看下屬呈上來的各種報表。

戴觀宴晃進來,隨意往沙發上一坐。

司澈把報表遞過去:“您老人家給看一看?”

戴觀宴擺了擺手指:“不用,我還能不信你嗎?”

司澈收回手,又看了幾行,覺得不對勁兒。

他跟戴觀宴合做生意,就是想做個快樂的富二代,不用幹活兒還有錢賺,怎麽到了現在,變成隻有他在幹活,而戴觀宴成了那個坐等收錢的?..Com

司澈將本子往茶幾上一放,眯起眼睛:“宴少,你不對勁,我也不對勁。”

戴觀宴瞧著司澈有點要變聰明的樣兒,趕緊打岔:“請你幫忙找的人,有消息了沒?”

司澈果然轉移了注意力:“宴少,我都不知道,你口味挺重的啊。”

戴觀宴投去一眼,司澈掏出手機,劃開屏幕,將照片給他看:“你要找的,是這個女人吧?”

戴觀宴看著照片上的人,薄唇抿了抿,繼續露出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像,如果有近處照片的話,就更好辨認了。”

“那麽這張呢?”

照片裏,是一個黑色頭發的女人帶著個金色頭發的小孩,坐在肯德基吃漢堡。

戴觀宴看了幾秒,沒有回應。

司澈:“看傻了?”

戴觀宴抬起眼皮:“就是吧。”

司澈翹了下唇角:“那我算是幫你找到人了。”他倒了杯酒,小嚐一口,報了一家酒店名稱,“……訂的是包年服務。說起來,這是梧桐飯店的旗下酒店,你這做駙馬的去查,不是比我更容易?”

目光瞥了過去:“黎笑眉又不在,沒人盯著,你要找個人不是輕而易舉?用得著本少爺出馬嗎?”

戴觀宴把玩著打火機,一下明一下暗的,淡聲道:“黎笑眉人不在飯店,到處是她的眼線。被她發現了,我這總經理就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