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笑眉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向來起得比戴觀宴早,這次難得的,睜眼就不見枕邊人。

接起電話,童葉欣咋呼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到哪兒了,我怎麽沒看見你?”

她們昨天約好要先去做個美容再去宴會廳,豔壓全場。

黎笑眉坐起身,這一動發覺全身酸軟,哼了一聲,嬌嬌軟軟綿綿的。

童葉欣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聲音,語氣拉絲了似的:“哎喲喲,別哼別哼,聽得我骨頭都酥了……行了,你慢慢過來,我先讓美容師做起來。”

說罷就掛了電話。

童葉欣的信息,還處在昨天跟黎笑眉見麵時,黎笑眉吐槽的那段進行不下去的霸王硬上車。她以為那兩人回家後繼續那啥了。

不過,對於黎笑眉而言,昨晚她喝醉之後,是完全斷片了的。

她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麽。

隻是身體的異樣感告訴她,她確實跟戴觀宴那啥了。

黎笑眉抓了把頭發,揉揉發漲的腦袋,瞥到床頭櫃,便拉開了抽屜。

紅絲巾一絲不動的躺在那裏,連折角都方方正正的。

沒動過。

可能是她喝得太醉,直接壓著他辦事了。

但不得不說,不開心時,做某些事情是解壓的,雖然身體酸痛,但有種運動過後的舒透感。

難怪那麽多飲食男女。

黎笑眉坐了會兒,起床去洗漱。

鏡子裏的身體多了幾道指痕,比之前都要多,淤痕也更深。

黎笑眉照了會兒鏡子,想昨天真是很不愉快的經曆,回來後可能都發泄在戴觀宴身上了。

洗漱完畢,她去餐廳,張媽已經布置好早餐,跟她打招呼:“大小姐,您起床了。”

“嗯。”黎笑眉點點頭,拎開椅子坐下,喝了口芝麻米糊,問,“先生呢?”

以往,戴觀宴都是睡懶覺,所以不需要問這種問題。張媽笑嗬嗬的,回應道:“先生晨跑去了,應該回來了吧。”

晨跑?

黎笑眉看了眼窗外。

今天有霧,能見度不高,一眼看過去水墨畫似的。

黎笑眉拿了一根水果玉米啃,想,以她身體的受損程度,昨晚想必是激烈的。

他竟然還有力氣去晨跑?

以前也沒見他出去跑步。

視線一直盯著窗外不散的濃霧,轉而又想,這種天氣出去跑步,不舒服吧?

昨夜沒有用紅絲巾,他對她是有多嫌棄?

黎笑眉瞬間沒了好心情,悻悻的啃完最後幾顆玉米粒,吩咐張媽:“醫院拿回來的藥呢?去熱一下,一會兒先生回來,讓他喝。”

正在這時候,戴觀宴跑步回來了,張媽看了他一眼,去廚房熱藥。

戴觀宴扶著門框喘氣,腿腳往後掰做運動後的簡單拉伸。

潮濕的頭發結成一綹一綹垂在額前,不知是汗珠還是凝結的晨霧,掛在皮膚上,燈下泛著一層晶瑩的光,突出那微微鼓起的肌肉,每一寸都釋放著力量感。

長得好看,身材好,又性感,無疑是賞心悅目的。

對於早晨剛起來的人,充滿了**力,像是一道精美的點心,想吃。

黎笑眉想起來他對她的嫌棄,冷靜下來,垂下眼皮拿起所剩不多的米糊喝了一口,淡聲道:“今天起那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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