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琰聽完,肯定了戴觀宴的說法。

雖然他不待見戴觀宴,可從事實上來分析,確實如此。

佟寂已經可以用梧桐飯店的股市來威脅黎笑眉,沒必要再給她造成身體傷害。而且,黎笑眉身體受傷,隻會影響她找人。反而達不到他想要的目的。

但是策劃這件襲擊案的幕後人,是想利用佟寂報複黎笑眉。

但這個人敢利用佟寂,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武琰道:“要麽是不怕佟先生,要麽是自以為不會被人發現。”

“誰知道呢。”黎笑眉至今還沒有找到什麽頭緒,“佟寂倒是說,會送我一個大禮,給我壓驚。你猜會是什麽?”

武琰認真想了想:“佟先生行事詭譎,很難猜測。”

黎笑眉也不去想了,但願是個好禮物吧。

安全送到一覽春江,黎笑眉留武琰吃晚飯。

武琰看了她一眼,點頭應下。黎笑眉吩咐張媽多準備菜,連同那兩個保鏢也一起。

張媽出門去買菜,第一次感覺到保鏢接送是什麽感覺。

黎笑眉摸了摸多日不見的旺財,給他加了兩個罐頭,忽然想到了戴觀宴。

如果那天旺財沒有及時把戴觀宴叫過來,她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呢。

雖然對於他時刻撇清關係,不把自己當自己人的行為,她雖然很不高興,但有一說一,命是他救回來的,而且還照顧了她那麽多天。

黎笑眉抿了抿唇,猶豫著要不要叫他一起來吃飯,就當是感謝了。

畢竟連保鏢都有飯吃。

隻是,黎笑眉還沒打電話,那男人卻來了。

戴觀宴大大方方的跨國門檻,將公文包放在沙發上,鬆領帶脫外套,解袖扣,一番操作,十足像個忙碌一天回家的男主人。wap..com

狗子搖頭擺尾的,在他身邊晃。

黎笑眉瞅著他,非常無語。

這人不管是做安保部主管,還是做總經理,她從來沒見過他拎包,裝什麽呢?

這時候,張媽拎著一大包菜回來了,看到戴觀宴,一點兒都不意外,打了聲招呼就進了廚房。

黎笑眉原本想說沒有叫他來,怎麽自己個兒跑回來了,但家裏還有其他人,也就忍了忍。

張媽很快就燒了一桌子菜,幾個人坐下吃飯,說話不多。

兩個保鏢還不熟悉,對於黎笑眉的客套道謝表現的中規中矩,很有武琰的風格。

黎笑眉忍不住想,武琰是不是偷偷收徒弟了,怎麽都那麽像他?

她看了眼武琰,武琰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看了看她。黎笑眉一笑:“吃飯吃飯。”

戴觀宴坐在她對麵,全程看到她跟別個男人眉來眼去的,即使他在她對麵,她也能視而不見。

夾了一塊牛腩給她,放在她米飯的上端。

黎笑眉回頭,就看到米飯上多了一塊肉。

她看向了對麵的男人:“你夾的?”

戴觀宴:“牛肉能補充鐵元素,補血。”

黎笑眉把肉還了回去:“我自己能夾菜,而且我不喜歡吃肥肉多的。”

牛腩燜西紅柿,這道菜就在她麵前,又不是太遠夾不到。

戴觀宴看了眼碗裏的那塊回來的肉:“是誰在病房裏,變著法的讓我喂飯來著?”

“咳咳……”一個保鏢沒忍住,嗆著了。

黎笑眉狠狠瞪了戴觀宴一眼:“那我現在有讓你喂飯嗎?”

“你也沒說。”男人嘀咕了一句,夾著那塊肉吃了。

黎笑眉無語極了,誰要跟他說話,他怎麽變得這麽碎嘴了。

吃過飯,武琰將兩個保鏢安排了班,一個白天一個晚上,輪值。

這樣一來,黎笑眉即使想晚上出去散步,也沒什麽問題,而且還能保證她的需求,隻留一個保鏢在身邊。

武琰走了,臨走前掃了眼戴觀宴,沒掩飾他眼睛裏的不滿。

他是她的丈夫,卻沒有保護好她。那麽,他來。

一覽春江,也不需要戴觀宴這個人的存在了。

戴觀宴眸光冷冷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武琰走後,黎笑眉看向戴觀宴,意思是他也可以走了。

但戴觀宴沒往外挪一步,反而轉身朝屋子裏走了。

黎笑眉跟上去:“你該不是不想走了吧?”

跟他生活了些日子,多少了解這個人的想法。

戴觀宴往沙發上一坐,不出聲,張媽見狀,識趣的躲去廚房清掃。連新來的保鏢也很有眼色的,悄無聲息的退了。

黎笑眉望著沙發上的男人:“戴觀宴,一覽春江就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男人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一手擼著狗。

“這是我家,我怎麽不能回來。”

黎笑眉氣得深吸氣,還真是想來就來:“你——”

她話還未說完,戴觀宴掃了她一眼:“我回來住,不是免得你想我的時候,大半夜還要跑去小廣場那嗎?”

黎笑眉張了張嘴唇,氣得心梗。“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因為——”

這次話又沒說完,被外麵的門鈴聲打斷了。

可視電話處傳來小區門口保安的問話,說有酒店人員送來行李。

戴觀宴走了過去,對安保說放行。

黎笑眉眼睜睜的看著司澈推著一個大行李箱進來了,手上還拎著一隻航空包,裝著戴觀宴的那隻狸花貓。

司澈瞧了眼黎笑眉,笑嘻嘻的:“大公主,晚上好啊。”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張晶幾個人,人手幾件物品。要麽是貓砂盆貓糧,要麽是戴觀宴搬出去那些日子新買的東西。

看來他出去這段日子,沒少買東西。

黎笑眉特麽的無語極了,冷嘲熱諷:“你們什麽時候做起酒店服務員了?想要體驗生活,跟我說一聲啊,梧桐飯店絕對給你們最好的培訓。”

司澈給戴觀宴使了個眼色:“瞧瞧,還是那麽凶,一點都說不得。你還搬回來受她的氣,還不如在我那兒,起碼想幹嘛就幹嘛,沒人管。”

張晶瞥了瞥戴觀宴,看他說什麽,誰料戴觀宴隻是接走他的貓:“別鬧。”

司澈揚了揚眉梢,看看,看看,都說出這種話來了。

等了那麽長時間,黎笑眉沒來接,他倒是逮著機會,迫不及待搬回,生怕被掃地出門。

可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