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觀宴將女孩推向了旁邊的人,頗是無奈的道:“司少,清一下場子,太吵了。”

很快,女孩被進來的公關經理攙扶著退了下去。

黎笑眉餘光瞥了眼關起來的包廂門,勾起唇角淡然的笑,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走了幾步,到司澈麵前,彎下腰,直視著男人的眼,兩秒後,眉眼彎如新月,笑得甜美真誠。

她回答他之前的問題:“觀宴嘴挑,他說酒好,那就要了。”

說完,她直起腰肢,回到戴觀宴的身邊,垂眸看著他。戴觀宴隻是微蹙了下眉,但很快就歸於一張漫不經心的冷漠臉龐。

四目相對,一個目光柔軟,一個冷清,似乎是天與地之間的遙遠距離。..Com

她開口:“司少準備好合同,我老公簽字就行了。”

戴觀宴這才略略勾起唇角,露出幾分笑意。他捏著酒杯,喝下最後一口酒,站了起來。

……

走廊外,戴觀宴掙開黎笑眉的手,神色冷漠,與她隔開一步遠。路也走得穩當,絲毫不見什麽醉意。

黎笑眉什麽話也不說,兀自朝外走去。

黎笑眉先鑽進車內,戴觀宴腳步頓了下這才跟著上車。

關門落鎖,車廂內的氣息無比沉悶,沉到讓人的心一直往下墜。

片刻安靜後,戴觀宴側過頭來,笑得吊兒郎當:“司家的葡萄酒市麵上價值兩萬一瓶,我壓一半價。給梧桐飯店省下來這麽大成本,大小姐還不高興?”

黎笑眉抬眸與他對視,淡淡道:“給了你麵子,駙馬爺還不高興?”

閃過的光影在男人麵頰上畫出明暗光彩,使得她更難以看清楚他的表情。

男人哂笑了下,滿麵的玩世不恭,道:“我立下了這麽大功勞,沒什麽獎賞?”

黎笑眉抿唇,像是真在思考要給他什麽,“你想要什麽?”

戴觀宴支著腦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離婚?”

黎笑眉靜望著他,男人的眼沒有回避,而她的手指也悄然握緊,擠出一抹笑,對他道:“那個女孩,我第八次看到她了。”

戴觀宴身邊有形形色色的女孩,而這個女孩出現的頻率過高。

她在他們的婚禮上見過,是從浣城來的。戴觀宴也是浣城人,他是兩家商業聯姻,“和親”來的南城。

戴觀宴以冷淡的笑意回答她。

一切不言而喻,黎笑眉手指捏的更緊了。

恰逢車光打進來,她清晰的看到男人白襯衣領子上的口紅印。

瞳孔似是被針紮了一下,黎笑眉隻是笑得明媚,忽然伸長脖子吻住了男人的唇。

一吻結束,黎笑眉笑看著男人:“用這個獎賞代替,怎麽樣?”

戴觀宴皺眉,掏出手帕擦擦嘴唇,冷聲道:“一般,下次別吻了。”

黎笑眉隻是一笑而過,扭頭看向窗外,麵上露出些許落寞。

到家,臥室,她給他不一樣的“獎賞”。

從床頭櫃抽出紅絲巾蒙住他的眼,除他的衣,將他推倒在床。

他們一直是這樣的“交流方式”,病態,卻也勉勉強強能治這婚癌。

然後是精疲力盡之後的寂靜。

夜色如水,黎笑眉睡不著,就著淡淡的月光看男人沉睡時的模樣,手指虛空著,緩緩描摹他的輪廓。

戴觀宴,我對你這樣好,你還是不能喜歡我嗎?

你還是隻喜歡那樣瘦瘦的漂亮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