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吹在耳邊,隨著他低沉性感的嗓音鑽到她的耳朵裏,空氣裏都是他嘴裏呼出來的,微熏的甜酒味。

氣氛,被他挑得充滿了調情的味道。

他像極了討好女人的小白臉,會所裏的少爺。

但對黎笑眉來說,她感受不到晴欲,隻有氣憤。

她知道,他不是在求和,他是在激怒她。

他總是有恃無恐,因為!他要讓她厭倦他,討厭他,主動提出離婚!

黎笑眉深吸了口氣,怒極反笑,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與他對視著。“好啊,那麽你現在,是要主動伺候我,不需要那條紅絲巾打輔助了?”

她讓他正對著他的臉,她的身體,眼神一寸寸的堅定著,逼視著。

戴觀宴望著麵前圓潤的臉孔。

腦袋是圓的,鼻頭微圓,下巴是圓的,整張臉就像個大蘋果,放在女人堆裏,不會有人看第二眼。看到她,就想叫她一聲“福娃”。

隻有那雙丹鳳眼,熱烈如火,又嫵媚又風情,讓那張過於純情的臉多了一分焉兒壞。

戴觀宴不明白,她這樣的一雙眼,是怎麽透出十分認真,十分執著的。

相由心生,也許隻是內心使然。

所以在忍耐這方麵,他不及她。

不管他做任何事,她都有十足的耐心與他磨著,消耗著。

她是將“隻有喪偶,沒有離婚”這八個字刻在骨頭上了吧。

戴觀宴輕笑一聲,先挪開了眼睛,大手蓋在她的臉上,將她推得遠離幾寸:“不好意思,做不到。”

男人踉蹌著步子朝樓上走,不在意怒火中燒的黎笑眉是怎麽想的。

因為他知道,即便他如此,黎笑眉都不會生氣。

她離不開他。

黎笑眉望著男人的背影,沒有發泄出來的怒火悶在心裏,灼燙得她的眼睛都紅了。

他還是在意她的這張臉,這身材。

那些公子哥兒們換著花樣送上一堆細腰細腿的女孩兒,他在美人堆裏樂不思蜀,見到她這樣的,還能有什麽興趣?

“做不到”三個字,比“不能”更傷人。

黎笑眉感覺到鼻子在發酸,心在疼。可天生的不服輸,又將她的勝負欲給刺激了出來。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她,可隻要結婚證還在,她就是他的丈夫,就得盡他做男人的義務。

黎笑眉心態放平,抬腳噔噔噔的上樓。

戴觀宴在洗澡,浴室門猛然打開,他嚇了一跳,驚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

抹了一把滑下來的泡沫,戴觀宴皺了下眉毛:“你發什麽瘋?”

他伸手拿浴巾圍上。

黎笑眉也覺得自己要瘋,這麽多天的壓力壓著,她要瘋一次。所以以往看他身體會臉紅,現在隻是眼紅。

她走了進去,徑直到男人的麵前,仰視著他,表情卻像極了女王。她道:“既然你不想工作,那好,就像是你說的,把我伺候好了。”

手一抖,掌心落下的紅絲巾綁在他的眼睛上。

她吻住他的唇,將他推在牆上。

公司的那把火,家裏的這把火,都是他放的。總有一把火,他要負責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