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鈺抿了抿嘴唇,真誠道:“你幫了我的忙,我想請你吃飯表示感謝。”

戴觀宴上上下下的將她看過一遍。衣服穿得還可以,但不是有錢大小姐。要不然,也不會區區二十萬都拿不出來了。

他輕笑一聲:“你知道我吃什麽嗎?你請得起嗎?”

“別以為我幫了你,你就有機會接近我了。你這樣的女人……”他將她上上下下再看一遍,搖搖頭,“我們不跟你這種認真保守型的女人玩的。”

“我出手,隻是不想我們這個圈子被他弄髒了。我們這些富二代平生吃喝玩樂,但要是做過頭惹出事情來,家裏長輩就會收卡關禁閉,明白嗎?”

他打開車門,一腳踏入,落座,動作瀟灑利落。

章鈺臉色再次漲得通紅,氣惱的看著車子揚長而去。

什麽人呀!

……

晚上十點多,一覽春江。

客廳亮著燈,電視機也開著。

黎笑眉一來一回的丟球,狗子玩膩了,趴在地上偶爾抬抬頭看她,偶爾甩甩尾巴配合一下。

門開了,戴觀宴進來,看到黎笑眉坐在沙發上,隻看了她一眼,就往樓上走去。

他回來的不算晚,也沒讓她出去抓人,跟前幾天也沒什麽兩樣。

前幾天,她也是看看電視,逗弄一下狗。

黎笑眉偏頭看他背影:“下午去哪兒了?”

戴觀宴腳步一頓,手臂搭在扶手上,往樓下看,微挑起眉,疑惑的看她。

以前也沒見她過問他去了哪兒。

不過,那時候武琰做她的狗腿子,掌握著他的一切行蹤,所以她是不需要問,隻要問他的狗腿子就行了。

現在武琰去了公司任職,她沒人可以問了。

這一問,還把他問得不適應了。

瞧她那臉色,像是來抓姘頭的,咄咄逼人。

就這一兩秒的時間,黎笑眉站了起來,朝他走過去。

狗子看她一眼,也跟著站起來,晃著尾巴跟在她後頭,像個保鏢似的。

而她威風凜凜,氣勢逼人,踩著台階到他跟前。

戴觀宴好以整暇的看她,敲了下唇角:“黎笑眉,你也玩正宮娘娘這一套了?”

黎笑眉沒跟他鬥嘴,先往一樓臥室的方向瞥一眼,再道:“回房間再說。”

聲音淡淡的,但氣場很強大。

戴觀宴哂笑了下,滿不在意的跟上。

回房間,就見黎笑眉端正坐在小沙發那邊,眉眼一抬,冷聲道:“關門。”

這下,戴觀宴不樂意了。

一句一句的,把他當狗訓呢?

他將門推開,讓門跟牆的吸鐵石貼上。這樣一來,房間大門大咧咧的敞開著。

他坐在床尾凳上,疊起了腿,習慣性的掏口袋拿香煙。“說吧,我們家大公主又看我哪兒不順眼了?”..coM

黎笑眉看他這幅樣子就來氣,心頭火就跟她人一樣,蹭得一下就站起來了。

“戴觀宴!”她過去一把將香煙摘下了,兩手一掰折斷,丟垃圾桶裏。

戴觀宴摸了摸耳朵,有點無辜:“我做什麽了?十二點沒到就回家,你知道司澈他們現在怎麽說我嗎?”

他站起來,走到衣櫥那邊拿睡衣,不打算跟她扯了。

黎笑眉的看著他進入浴室,關上門。

她沉了口氣,不知錯是吧?裝沒事,是吧?

她走過去先將房門鎖了,然後狠狠一把打開浴室門,同時拿著手機對裏麵拍。

戴觀宴淋浴,雖然裏麵還隔著一層磨砂玻璃,可已經看到黎笑眉拿著手機在拍攝。

手忙腳亂抓了一件毛巾圍住,從淋浴間出來,他正對著黎笑眉氣急敗壞道:“你在幹什麽!”

黎笑眉冷笑道:“反正你浪子的名聲聲名在外,還怕什麽難看?”

戴觀宴的臉色沉了下來:“黎笑眉,你別太過分。”

他是真的生氣了。

黎笑眉也生氣,她垂下手,盯著他問道:“下午,那個上了你車子的女人是誰?”

戴觀宴擰了擰眉毛,總算知道她為什麽異常了。

不過,她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公司裏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的關係,知道了的,也沒必要去她麵前嚼舌根,頂多背地裏議論幾句,看看她的笑話。

要麽就是正好被她聽到了。

男人返回淋浴間,隔著花灑落水的聲音,他漫不經心道:“放心,不是什麽可以引起你敵視的人物。出麵幫個忙而已。”

黎笑眉眼眸微動了下,狐疑的看他:“真的?”

戴觀宴輕笑一聲,從裏麵探出頭:“你似乎希望是真的。希望我來幫你豐富一下你的夜生活?”

他指的是藍心羽在南城那會兒,她天天大晚上出門抓人的時候。

“滾!”黎笑眉順手抓起洗手台上的東西砸了過去。

那是戴觀宴用慣了的手表,此時就躺在戴觀宴的腳邊,淋著水。

戴觀宴撿起來,表麵裂紋,修一下幾十萬。

這下,可真出大事了。

他斜斜的勾起唇角,關水龍頭,抓浴巾圍住身子,光腳走出來。

“你把我的表摔壞了。”

黎笑眉看著不太妙,往後退了兩步,瞧了一眼那手表,嘴硬道:“修一下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修不起。”

大不了再給他買一塊表。

她伸手:“給我。”

戴觀宴一直的朝前走著,頭發上的水滴落下來,沿著下頷線滑落,性感,也充滿了力量感。

黎笑眉吞了口口水,繼續往後退,一直退出了浴室。

戴觀宴沒有停下,光潔的木質地板上留下他的腳印,一個接一個,一直到床腳邊。

此時,黎笑眉的小腿抵在床邊,已經退無可退,反而被床絆了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戴觀宴也順勢彎腰,黎笑眉下意識的往後倒,男人單手撐在她腦袋一側,另一隻手拿起那塊表,不冷不熱的道:“你知道一塊表,能引起多大的風波嗎?”

黎笑眉的目光再一次被那塊表吸引。

可不就是一塊表嗎,還能怎麽樣?

戴觀宴說過不會往外說,也就包括了黎笑眉。不過有些事他可以透露一下。

“一塊表,可以讓一個女人,甘願作為賠償。”

黎笑眉擰了下眉毛,所以,他是因為一塊手表跟那個女人出去的?

她有點聽不懂了,問:“誰的手表?”

她家的衣帽間,一邊是她的首飾抽屜,一邊是他的配飾抽屜,他的的東西,她都看著,沒有弄壞的表,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