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仙、魔、玄三派在血染之地混戰結束後,天下再次重歸寂靜。隻是曾經的怨聲載道,使得各派的氣運之地一度蕭條。他們極力維持...逐漸又有了起色。
十年光陰一晃而過。
玄星宗人才輩出,名聲一時無量。而淩展圖也終於突破到神化五靈,成為繼楚袁之後的頂梁柱。
自此,楚袁懶惰成性,開始逐漸放開玄星事務...
可是!
楚戎並沒有打算放過楚袁。這天,他在玄星殿上狡猾一笑,問。
“宗主!這麽多年過去了,玄星宗是不是該考慮擴張地盤?”
楚袁聳了聳眼皮,揮手道:“現在的山頭都是有主的,擴張不易啊,當然,如果你有提議,不妨直接執行,我沒意見的。”說完,他望了望殿外天色,道:“我約了老朋友。”
“等等!”楚戎下意識提高聲調,隻因每次楚袁說完這一句都會以逐日離開,無跡可尋。
楚袁神情鬱悶,問:“又怎麽個情況?”
楚戎嘿笑道:“這件事需要宗主幫忙!”他看了單眉輕揚的楚袁,笑著繼續說:“我看雲濤門很適合,畢竟那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昊川帝國,展圖可是一直記掛得很啊。”
“重點!”楚袁道。
“請宗主親自去昊川帝國一趟,慰問當地的風雷門。他們在那邊培訓弟子可不容易,於情於理也應該如此。”楚戎奸笑。
楚袁點頭道:“好的,但是我去了之後,雲濤門一定會起疑心。屆時麻煩不斷可不好,沒必要再讓生民受苦!”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懂得分寸的,隻要他們先動手就好!”楚戎保證。
楚袁點頭。他站了起來,忽然認真地問:“對了,當年我交代給你們做的事進行得怎樣?”
聞言,楚戎收起笑容跟淩展圖對視一眼,繼而低聲道:“還是沒有柳悅華姑娘的消息。”
楚袁皺眉良久,最終無奈歎息:“繼續找!我相信她一定沒死,估計是在某個地方隱修了。多留意這方麵的動靜。切記,一旦發現,不可怠慢!”
“是!”二人恭聲回應。
楚袁道:“我去參霞宗一趟,準備好了就通知我去昊川帝國!”
說完,他閃身離開。
楚戎對淩展圖道:“這個悅華姑娘會不會是...”
“極可能是師娘...”淩展圖回答,他歎息道:“師傅一直讓我們找,我們征戰天下的時候也沒發現有這樣一個修者...你說會不會已經...”
“別瞎猜!宗主會不高興。”楚戎搖頭。
淩展圖點頭道:“神龜長老也會不高興。我能想象,他們當年的關係!那時...神龜長老還是一頭小烏龜...他們逗呀逗...”
楚戎一番白眼,切入正題道:“根據神龜師傅的描述,悅華姑娘是元虛弟子。可按時間計算,他離開元虛門的時候隻有玄通修為,而且目標位置正是大戎帝國。可我們征戰多年,也沒打聽到有關消息。你說...她會不會是進入了那個天坑?”
“不可能!”淩展圖肯定地說:“大戎的那個天坑是藍瞳妖猴的地盤,它跟師傅交好,不應該會隱瞞什麽。除非...除非悅華姑娘是進入了類此天坑那樣的秘境。我們才無法探知。”
楚戎點頭:“很可能,憑我玄星宗如今的聲望和地位,要找一名修者並不困難。如此說來,她可能去了另一個時空世界。”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搜刮一切秘境的資料!”
......
楚袁到參霞宗跟武芸兒聊了一會天,便在玄星宗的轄地內漫無目的地飛行。他看盡百態,見識了變遷。隻是隨著修為日益精進,他反而感到心裏空蕩蕩的,一種虛無得發慌的感覺在撩動心底防線。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時開始。隻知自己很容易回憶當年往事。
可能!
太過安穩了,少年時代的激情早已消退,隨著大仇得報,玄星屹立世間,天下風平浪靜。他已經失去了方向和目標,隻有懷念和記憶。
他猛地搖頭想擺脫煩亂心緒。然而,他越是抗拒,腦海中越是浮現某人的身影。
“悅華!”他下意識喃喃自語。
剪不斷理還亂!
曾多少日日夜夜想著朦朧的年輕故事,那是曾經的也是將來的,雖然最終無法把握,那麽它隻好成為夢想。夢!誰也說不清楚,好像當年的自己,就不明自己的本意,現在隻能回憶。現在不清楚將來究竟,就怕未來也是夢幻一場。
蹉跎歲月,得失與否,有誰知!
回到玄星宗,楚袁看到了迎麵而來的楚戎。他帶給楚袁兩個消息。
第一個,該啟程雲濤門了!
第二個,他們已經找到柳悅華失蹤的可能,現在就差時間去證實,或許等雲濤之行回來,就有結果。
楚袁聽得滿心歡喜。當即急匆匆地拽住兩名隨行弟子,就要發動逐日。
“慢~”
拖長尾音的喊聲從殿外傳來。
符謙飛身撲向楚袁,道:“帶我走!”
“為什麽?”楚袁問。
“因為我有苦衷。”
“誰也有苦衷,我不能隨便帶你走!玄星需要你,我很忙。”
“你就這麽絕情?難道已經忘記了當年的承諾了嗎?”
“我答應過你什麽?”
“我就知道你會忘記,不過不打緊。現在帶我去雲濤門就什麽事都沒了!”
楚袁無奈,他聽到一聲狼嚎,旋即醒悟笑道:“帶你去,你能給我什麽?”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我整個人已經是你玄星宗的了。”
楚袁忍受不了,順手拽住符謙,一步踏出。
完滿境界的逐日相當厲害,以楚袁此刻的修為,輕輕鬆鬆便能一步萬裏。
周遭光影變化,時空逆轉。
當數人來到雲濤領地的昊川帝國,剛好是中午吃飯時間。預計路程時間,不足半個時辰。而且在中途,楚袁還曾經休息調整過。
“哇哢!完整的逐日就是厲害,比凡世那鱉屎的連空傳送還要快,還要穩定。”符謙大呼小叫,抱著灰兔如同賊般到處張望。
楚袁道:“你也會逐日!”
“屁!半吊子的,用來逃命還行,唉,可惜修為不夠,不然憑我巔峰的實力,估計能跟你的速度差不多。”每當說到這個話題,符謙總會瞄向楚袁,對楚袁不給他仙晶恢複而耿耿於懷。
“破而後立!重修將能更加純熟!”
“我知!但我還是想要仙晶,必要時能發揮戰力!”
“以後再說!”
“哼!”
......
四人大模廝樣地招搖過市,兩名玄星弟子的道袍甚是惹眼。他的歡笑交談,全然不顧這裏是雲濤門的地盤。很快,他們便被人盯上了。
“朋友!方便借一步說話麽?”兩名身穿雲濤道袍的中年人走到楚袁等人麵前。
他們皆是玄通修者。
兩名玄星弟子沒有回答,隻看向楚袁。
楚袁抬頭望天。
符謙最是幹脆,雙手往前一伸,讓兩名謹慎的中年人往後退了一步。他嗬嗬笑道:“我是來遊玩的,也想來這裏搞事,捉我吧,帶我去雲濤門!”
二人愣了!
楚戎揚起單眉瞄向符謙。
符謙很自得,繼續說:“不捉我嗎?我撒野了,我會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楚袁哭笑不得。
正在這個時候,又是兩名身穿便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看了楚袁等人一眼,眸中閃過驚詫。下一刻,他們對兩名雲濤弟子說:“兩位請回吧!他們也隻是路過,沒必要大驚小怪。”
雲濤弟子眯起雙眼,沒有說話。隻是那敵視的態度表明他們都相互認識。
氣氛霎時凝重起來!
數息後,一名便服中年人嗬嗬笑道:“兩位走訪市集也辛苦了,不如回去喝杯茶吧。這裏不適合兩位,免得傷了和氣。”
這話說得並不恭敬客氣。但兩名雲濤弟子在一番眼神交流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可是!
符謙依然囂張。
“喂!怎麽不帶我走啊。我可是玄星宗的長老,很牛的。”望著兩名雲濤弟子忽然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符謙更是扯開喉嚨大吼:“捉我啊!靠,你們沒有職業道德,作為雲濤弟子應該有雲濤弟子的覺悟才對!”
跟在楚袁身後的兩名玄星弟子無奈地看著符謙,下意識就翻起了白眼。
楚袁已經不想說話,別過了頭。
隻有兩名便服中年人很是緊張,額角已經滲出了汗珠,低聲讓符謙消停。
符謙看了二人一眼,問:“你們是這塊地盤的老大?”
中年人躬身道:“不是!我們是風雷門的護法。”他看了符謙等四人一眼,繼續問:“不知是本宗那位長老駕臨?”
符謙腰骨一挺,傲氣道:“我符謙,司職教授門下弟子,是玄星宗上一頭吃草的狼!”
兩名中年人更加恭敬:“原來是符長老,您的大名我們早有耳聞,您是所有外門弟子的啟蒙師傅。”
“客氣!我應該做的。”符謙恥高氣揚地瞥了楚袁一眼,好像在說,我比你更有名望。
留意到符謙的眼神,兩名風雷門護法將目光投向楚袁,現場中,就隻有他跟符謙站在前首,而且都是便服隨身。
一名玄星弟子,上前半步,低聲對二人說:“這裏不方便說話。到風雷門再說!”
符謙又不忿了,他繼續大聲吼道。
“有什麽好神秘的,我告訴你們,這就是楚袁,你們的瓢把子。”
二個風雷門護法大腦一陣空白,他們看向楚袁的眼神霎時變化,下意識地將僵硬的身體彎曲,行了一禮。
楚袁對符謙道:“你很會給我做宣傳,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