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攘攘,戰鼓敲出了火花,相互摩擦成就燎原之火。

這些,楚袁不理不睬!

他找到了正逗灰兔玩的符謙,閑聊起來:“這樣的生活真愜意!”說話的同時伸了個懶腰。

符謙鬱悶道:“元虛門正開戰呢!”

“關我什麽事。那些哥們都懂得如何規避,放心吧!”楚袁懶散道。

符謙氣不打一處來,哼聲道:“那裏有許多小妹妹正處於水深火熱,我要解救她們!”

“端木清?”楚袁斜眼瞄著符謙。

符謙背脊一挺,理直氣壯道:“就是!”

“好吧!但我們參戰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元虛門不會因為我出手,就降低派遣的頻率,非但如此,反而會更加瘋狂!”楚袁認真道。

符謙點頭,無奈歎息:“可你想過嗎?沒有人願意看到一枝獨大,他們會想盡辦法拉你下水。”

“我知道!但現在明顯不是最好時機,而且,我還沒找到最大的利益。”楚袁飛快回答。

符謙一番白眼,堅決道:“我要盡快恢複功力!”

楚袁詫*看了他一眼,問:“你不會是打氣運之地的主意吧!”

“切!誰要這種小山頭的氣運!”符謙忽然正容道:“我想遊曆人間險地,拜訪太古神仙道場。”

“想去封禁之地?”楚袁問。

“不去!”符謙堅決搖頭,解釋道:“封禁之地在仙界也早有名傳,那是太古聖賢的一處封困之地。凶險萬分,就連仙帝也不敢涉足。”

楚袁一怔,急聲問:“那位聖賢?媧皇?”

“我怎麽知道,反正太古聖賢就那麽幾個。”頓了頓,他認真地對楚袁說:“不要以為聖賢仁慈,祂們的地盤就好闖。其實最為凶險,隻因那裏代表天地意誌的核心。很可怕的!比麵對仙帝更加可怕。”

楚袁笑道:“謝謝提點,我知道了!”說完,他呼出一口氣,道:“那麽,我們去誇父大神的道場吧。或許你會有所斬獲,但有一點要注意,萬千別碰那裏的石碑,不然會死得很慘。”

符謙高興起來,不住點頭道:“懷著對太古神人的尊敬,我懂得禮貌。”

驚合井,鎮世石碑

二人輕鬆走到石碑前。

現在正是仙魔開始的時候,這裏並無仙門弟子駐守。

麵對石碑。

符謙入迷了,他懷中的灰色靈兔也入迷了。

楚袁溫故知新。

漸漸地,時光流逝。

楚袁百無聊賴,走出驚合井,站在山頂吹著山風。

這裏曾經盤踞的異獸要麽死了,要麽走了。這裏一片冷清,甚至荒涼。

迎著高天烈日,楚袁幻想那位誇父大神是如何逐日。

他取出鎖仙冊,靜靜觀看。

時空變幻,天地迷離。沉浸在到處都是烈日的世界,手執降龍木,追逐那飛翔的金烏毆打。

“好像...在那裏見過!”

楚袁神經質地喃喃一笑,搖頭繼續說:“想得太多了!”

他收起鎖仙冊,閉目思索。

忽地

空間一陣扭曲。

啪!

一隻灰色的兔子掉在地上,它渾身乏力,虛弱不堪。

楚袁頓生疑惑,抱起這隻符謙的寵物,問:“怎麽回事?”

兔子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楚袁。

“我不懂得憐憫!”說完,楚袁帶著兔子再次走入驚合井。

石碑前

符謙瘋狂大吼。

“靠靠靠!我竟然比不上一隻兔子。如果我還是學不到,我回去把你給燉了。我怎麽可能比不上一隻兔子。”

兔子的眼神更加可憐,流露淒涼。

楚袁詫*問:“原來剛剛是你發動逐日?”

兔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它甩動短小的尾巴,手腳並用。虛空一陣扭曲,剛剛恢複一些魄力的兔子又再次趴在地上,虛弱得不停喘氣。

楚袁點頭道:“怪不得他想燉了你,我也有這個衝動!”

說完,他再次抱著灰兔,走到符謙近前。

“天賦,很重要!”

“靠!你丫叉的天賦,我沒天賦嗎?玩我啊!”符謙更加不忿,一雙牛眼緊緊盯著石碑,不再任何動作。對楚袁和灰兔不理不睬。

時間繼續掠過

楚袁又再次陷入寂靜的感悟之中。

他總覺得逐日的畫麵很熟悉,好像石碑上的圖紋跟鎖仙所描述的不同。他一拍腦袋,心忖:“看到鎖仙冊的太陽就會想到石碑,盯著石碑就會想到鎖仙冊。鱉屎的,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怎麽那麽暈,那麽煩心。”

他精神紊亂,並且煩躁起來。可沒過一會兒,雙眼又逐漸暗淡,如同死寂。

識海裏麵。

楚袁的元靈盤坐地上支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從鎖仙冊中所學到的技法大多都是被動防守的類型,其中逐日天下極速,抱山恢複自身,然而最為雞肋的,便是燭陰。它能釋放九幽氣息但威力平常,頂多就能幫助修者往生,而且有違天道。

可是...若然當它跟抱山結合使用,便能吞噬修者元靈強化自身。這...

冥冥中仿佛有著某種聯係!

“逐日,可以嗎?”

楚袁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鎖仙冊中,太陽、巨山、一潭烏黑的泉水。

“究竟有什麽關聯?”

時間繼續流逝...

當符謙體表激揚起一陣扭曲空間的時候,他猛地呼出一口氣,道:“總算有些許收獲。”他低頭看著滿眼無辜的灰兔,不解道:“如果不懂時空造化的生靈,根本極難理解。你是怎麽領悟到的?”

灰兔地呼兩聲,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符謙斜視灰兔,眸中透露凶殘:“莫非你也是從仙界下來的兔子?”

兔子猛地搖頭。

符謙又問:“難道是先天通靈的候補神獸?”

兔子又是搖頭。

符謙擊掌輕笑,顯得十分高興。他陰險道:“這就對了,像你這種對自身情況也不清不楚的怪胎,燉了最是大補。極可能我還能繼承你的天賦。”

兔子渾身哆嗦,癱倒在地,連跑路的力氣也沒有。

符謙笑了笑,伸手捧著灰兔,讚歎道:“誰說山林精怪比不上人,你的天賦足以讓生人汗顏。”

聽著稱讚的話語,灰兔越是不安,身體抖動得如同抽搐,雙眼可憐兮兮並噙滿了淚水。

符謙收起笑容,嚴肅道:“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以你的天賦,夠資格跟我混了!”

他高舉停止發抖,雙眼木訥呆滯的灰兔:“以後吃香喝辣,絕對不會少你的份。可我說過的話,你不能違背!”

灰兔仍是茫然,是劫後餘生的茫然。它點了點頭,又伏在符謙掌中。好像要整理大腦思維,不能多做其餘思考。

“神經還是挺脆弱的嘛!”符謙撇了撇嘴,隨手放下灰兔,春風得意地走到楚袁麵前,看著他皺眉沉思。

豆大的汗水從腦門滲出。這是精神過分消耗!

楚袁的意識過分分散,不禁在腦際生出了幻象。

這是一抹太陽的疊影。如同無數光暈重複疊加讓人眼花繚亂。

它...隻是光!混亂的...是我!

當楚袁意識到這一點,他馬上定了定神。再看向那烈日的時候,便詭*發現...它竟然擁有自己的倒影。

太陽的倒影?

疑問一閃而過,很快,楚袁便被地上的倒影所吸引。

那是複雜的漆黑,雖然看似虛幻,但卻讓人生出了厚實的質感。更奇怪的是,若仔細辨別,還能從漆黑中發現斑斕光彩,一個個炫目光暈折射眼球,使得視線擁有了色彩!

咕噥!

漆黑的倒影如同沼澤表麵一般升起一個泡泡。

噗!

泡泡爆開,散發濃鬱的九幽氣息。

到此!楚袁身體巨震,霍然轉醒。

“想到什麽了?這麽入迷!難道又有再進一步的感悟嗎?”符謙爽朗一笑。

楚袁點了點頭:“算是有點想法,但不知究竟如何!”他看向符謙,問:“看你的樣子,恐怕也是大有斬獲!”

“這個當然!”符謙傲氣勃發:“也不看看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我的天賦可是仙界有名的。”

楚袁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跡,站了起來,打趣道:“原來仙界的兔子比仙人更有天賦!”

符謙白眼一番,旋即又得意道:“這不用你管,反正那隻兔子已經是我的小弟了,以後就在我手底下做事,那些什麽天賦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他自鳴得意地說了一番話後,忽然對楚袁道:“這裏隻有陽圖?”

“什麽陽圖陰圖?”楚袁反問。

符謙皺眉,想了想,說:“這幅圖畫不是出自凡人手筆,不對,就連一般仙人也沒這種能耐。它要完整地將技法傳承下去,就要遵循陰陽至理。你看...”

他指著石碑上的神祗,解說道:“這隻是最正常的那一麵,雖然能夠將想說意思表達出來,但還不能囊括當時的情況。”說到此,他低頭沉吟片刻,對楚袁認真地說:“如果我沒估計錯,陽圖就是講解技法的應用,陰圖就是講解自身以外的要義,如果隻單獨感悟其中一份,最多隻能得到殘缺的技法。”

楚袁沉默了,他開始思索。

符謙滔滔不絕,如同打開堤壩的河水,越說越來勁。口沫橫飛過後,他對楚袁說:“我見識過你的逐日,缺陷很大,雖然能寸步千裏,但依然不敵自然時空。或許陰圖就是彌補這一方麵的缺陷,能讓你存在於任何時空!”

楚袁抬起頭,雙眼茫然地看著符謙,最終點了點頭。下一刻,他一個立身不穩,極像精神虛脫而跌倒,可就當他腳步一滑。

整個人卻無聲無息地失去了影蹤。

符謙呆了呆!下一刻,他破口大罵。

“楚袁!你在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