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驚險高速路
早晨,王月華和範立虎分別退掉了自己的房間。
服務員在檢查王月華的房間時,隻是檢查了物品,並沒有查看牆麵。昨晚那一聲槍聲,因外麵刮起的大風嘩嘩地作響。也沒被人聽到。所以,當王月華他們退房的時候,也沒遇到什麽麻煩。
重新坐進車裏。王月華還有些心悸。她想起昨晚上那恐怖的一幕,就感到這一路一定不會那麽順利,再轉過臉看看正在全神貫注開車的範立虎,王月華又覺得自己有了一種力量上的依靠。心裏坦誠了許多。
汽車駛出縣城,重新上了高速道路,在通過收費站時,王月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跟在車後那些等待繳費通行的車倆。緊跟在範立虎這輛桑塔納警車後麵的是一倆奧迪Q7.王月華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那輛車,心裏想,這車主一定是個大老板吧。開這麽好的車。
她又向那輛奧迪Q7車後麵看了一眼,那後麵跟著一輛出租車。王月華沒在意,轉身過來,這時,範立虎已發動車子,跟在前麵的一輛大客車後麵,上了高速公路。
車子開始加速,沿著高速公路向前飛奔而去。
天氣‘陰’霾,冷風陣陣。
高速公路上。駛行的車輛不多,稀稀落落的。偶爾會有一輛車快速地從範立虎這輛警車的後麵超過來。範立虎瞅上一眼那輛車,就說:“真是改革開放了,開好車的人可不少啊。”
王月華看不懂那些疾馳而過的小車都是些什麽牌子的車,就問範立虎:“剛才超過咱們車的那輛車是什麽牌子的?”
“大奔。”範立虎說道。
“好厲害啊。都是有錢人。”王月華咂咂嘴。說道。
“這還算厲害啊,我還見過開加長林肯車的呢。大奔都不算什麽。”範立虎說道。
“是啊,現在,有錢人太多了。就是咱們這些工薪階層。一點工資,養家糊口還可以。買名車,就靠邊了。”王月華眼睛盯住車前方,嘴裏說道。
“嗬嗬,可不是嗎。沒聽說工薪階層的人靠工資能富起來。怎麽,月華,你也嫌掙的錢少啊。想掙錢嗎?”範立虎轉過臉,微笑著對王月華說道。
“誰不想掙錢啊,不過,我隻能上班,掙個工資。沒別的本事。”
“那不見得。怎麽樣,我回去給你介紹一筆生意,保準你賺上一筆。”範立虎又轉過臉,看了一眼身邊的王月華,滿有信心地說道。
“做生意?那我可做不了,我不是那塊料啊。”王月華說道。
範立虎再次轉過臉,對王月華說:“那不見得,事在人為嗎,隻要——。”還沒說完,就見一輛出租車從後麵對著範立虎的車屁股就衝過來。
範立虎從後車鏡裏看到了這一幕,嚇的急打一把方向盤。這倆桑塔納突然在高速路上劃了一個弧線,直接向路基衝了過去。
範立虎急忙大喊一聲:“坐好。”又打了一把方向盤,這輛桑塔納眼看就要衝上路基了,又掉轉過頭來,擦著護欄的邊往前衝去,護欄的欄杆接觸到桑塔納車的廂邊,擦出一道火化。範立虎趕快糾正,把車重新駛上正道上。
再看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王月華,一個沒留神,被車甩的爬在了車窗上,要不是係了安全帶,說不定就被這輛桑塔納甩到車外麵去了。
驚恐未定的王月華,剛從前麵直起腰,忽的又被範立虎的一把方向盤,打的身體傾斜,差點倒在範立虎的緊握方向盤的右胳膊上。
當王月華重新坐直了時,一抬頭,看見一輛出租車,緊貼著他們這輛車的車‘門’,幾乎就要碰在一起了,範立虎躲了一下,那輛出租車就擦著車邊猛的竄了過去。
就在那輛出租車緊挨桑塔納的車‘門’擦過去的一瞬間,王月華回過頭來,朝那輛出租車的駕駛室裏瞟了一眼,不禁渾身一陣寒冷,身體不有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啊——,是她。”王月華大聲喊到。
剛把車調整到正常道路上的範立虎,聽身邊的王月華大喊到:“是她。”不解地問道:“那個她?”
王月華驚訝地伸手指著前麵那輛出租車,說道:“就是那個出租車,那個開車的司機。”
“怎麽?”範立虎問。
“那個司機就是那個‘女’鬼,我剛才猛一回頭,看見她那張被長發遮掩的臉,那張臉好‘陰’森哦。她還衝我發笑呢。”王月華神情緊張地說道。
“你坐好哦,我追上去,攔住她,看她到底是人還是鬼。還敢故意撞警車,不想活了。”範立虎說著,就將車速提到最高,在高速路上追起前麵那輛出租車來。
兩輛車開始上演高速公路上的追逐戰。每當範立虎快要追上前麵那輛出租車了,總是遭遇前麵被出租車超過的那些車輛有意和無意的阻擋。使得桑塔納總也沒法超過那輛出租車。
“月華,幫我記住前麵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我讓人查一下,車主是誰?”範立虎氣哼哼地對王月華說道。
“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被泥巴擋住了,看不清。”王月華說道。
“真狡猾。就是不想讓人看見她的車牌,要是抓住她,非得讓她蹲監獄不可。”範立虎恨恨地說。
接著,範立虎又加速追上去。
就在快要追上那輛神秘的出租車時。突然,前麵高速路上起了大霧,那些霧氣從路兩邊的‘潮’濕地田野裏聚攏過來,撲向高速公路。範立虎見狀,隻好把車速降下來。他不敢冒險,萬一衝撞了前麵別的車輛,自己可就要負全責了。
眼看著前麵那輛出租車開進大霧裏,沒了影蹤。範立虎罵道:“媽的。便宜了你個狗娘養的。別讓老子抓住你。”
王月華看到範立虎生氣了,就勸到:“算了,別追他了。還是我們的安全要緊。開慢點吧。”
範立虎說道:“不是這大霧,我一定讓她跑不了。“說完,還恨恨地踩了一腳油‘門’,汽車猛往前一竄,就開進大霧裏。
前麵。大霧中的高速路上,行駛的車輛變的稀少起來。所有在霧中行駛的車輛,都打開了霧燈。那些微弱的燈光在濃霧中一閃一閃的,就想是掛在天空中的星星。範立虎不敢開快,車速降到允許的範圍內。緩慢向前行駛,
就在這時,剛才跑遠的那輛出租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調轉過頭,違章逆向行駛,從前麵的大霧中向範立虎的桑塔納迎頭衝了過來。
範立虎一抬頭,看見剛才那輛出租車怎麽迎頭向自己撞來,嚇的喊了一聲,就猛打方向盤,避開那倆出租車。
就見這時,那輛出租車斜‘插’著。把範立虎的桑塔納一下擠到公路邊。兩車相‘交’,碰撞擦出一道閃亮的火‘花’。
桑塔納的車頭擦次著高速公路的護欄,劃出一道光亮。
範立虎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他一腳踩在刹車上。車子差著護欄邊,往前滑行了幾米,終於停了下來。
王月華也嚇的臉‘色’都白了,要不是範立虎開車的技術老練,也許,他們倆都葬身在這次驚險的車禍裏了。
範立虎停下車,拉開車‘門’,從車裏出來,他看到左邊的車‘門’上已經拉下兩道深深的劃痕。車身的漆皮掉落了好幾塊。車‘門’也被撞的凹進去一個坑。
再看車臉,也有一個凹坑。左車車燈也碎了。範立虎氣的罵到:“***,狗東西。等我辦完事,非抓住你,控告你襲警罪不可。”
看看,他也沒辦法,隻好又鑽進車裏,發動起車子,往前駛去。
“怎麽樣?車子是不是受損了?”王月華關心地問道。
“劃了兩道痕,車燈碰壞了。算了,隻要能開,到前麵找個修車的修一下。”範立虎說道。
“一定是那個‘女’鬼跟上了我們。我們倆都要小心啊。”王月華提醒到。
範立虎點點頭,說道:“我範立虎死人、活人見的多了。想害我,沒‘門’。”
又行駛了一段距離,大霧漸漸散去。前麵的視線開始明朗了。
這時,範立虎看到路邊有個標誌,指示在前麵一公裏出,有個出口。叫馬仁。範立虎轉過臉對王月華說道:“到馬仁了,我們就從這裏下吧。”
“馬仁,是個什麽地方?離甘孜近嗎?離我們要去的那個俄西近嗎?”王月華一連竄地發問道。
“馬仁離甘孜不遠了,不過離你說的那個俄西遠不遠,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可以在那裏打聽俄西在那裏,隻要有那個村,就一定能找到。”範立虎說道。
桑塔納開出一公裏後,沿著指示牌,駛下去馬仁的公路。
這是一條過去的破舊的柏油馬路,路麵坑坑窪窪,車子行駛在上麵顛簸不平。
“以前,我走過這條路,還好走,幾年沒來了,沒想到,這路都成這樣了。”範立虎說道。
“可能因為修了高速路,這條路荒廢了吧,所以才沒修。”王月華說道。
範立虎駕著車,沿著這條坑坑窪窪的路緩慢地向前走著。
走著走著,就看見前麵有一個小鎮。
“好了,前麵有個小鎮,我們把車停在那裏,吃點東西,順便打聽一下那個什麽俄西村的地址。”範立虎對王月華說。
“嗯,就這樣吧。”王月華說道。
車子開了一截路,就來到路邊的小鎮上。
小鎮不大,說是鎮,不如說是個大村子。但路邊明明白白地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亞東鎮”。
公路穿鎮而過。沿著過境公路的兩邊,開著些店鋪。有些行人在街麵上溜達。
範立虎的車子開到一家名叫“火燒‘雞’”的飯館前,停了下來。
“走,月華,我們在這家飯館吃點東西。”範立虎說道。
王月華跟著範立虎下了車。走進飯館裏。
也許到了中午,飯館裏。吃飯的人還不少。看見有位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那些食客‘門’都抬起頭,像看什麽稀罕東西似的盯住範立虎看。
王月華就覺得很不舒服,被人盯著看,渾身就如沾了芒刺。
他們倆人找了個靠裏的座位坐下來,點了兩個當地的風味小菜。要了兩碗米飯。兩個人低頭吃起來。
“立虎。那些人都在看我們呢。我看他們不懷好意。“王月華小聲地對範立虎說道。
範立虎沒有抬頭,一邊吃飯,一邊小聲對王月華說道:“別看他們。這裏好多都是吸大煙的。我以前來過這裏,辦過一起販毒案,那些人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
“哦,”王月華不敢吱聲,也埋下頭吃起飯來。
吃完飯,服務員來結賬,範立虎就向服務員打聽:“你知道不知道這裏有個俄西村?”
“俄西村?”服務員想了一下,說道:“是有個俄西村,不過不在這裏。”
範立虎追問:“那在那裏?”
服務員看看範立虎,說道:“離這還遠著呢。”
“有多遠,你知道嗎?”
“呀,可能有兩個村子那麽遠,那個俄西在甘泉的西邊。我們這在甘泉的東邊。”服務員說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這裏離甘泉有多遠?”
“四五十裏路吧。我也不很清楚。”服務員說道。
結了賬,範立虎和王月華起身往外走。王月華一抬頭,忽然看見那個開出租車的白衣‘女’人從飯館‘門’前一閃,走了過去。
王月華說了聲:“她在那。”一甩手,就邁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