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凶靈

一陣大風隨著窗戶被進來的人推開,吹進房間裏。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範立虎。

原來,範立虎睡到半夜,起來小解,聽見外麵風刮的很大,自己住的這間房間的窗戶,有一扇也沒關。窗簾被風吹起,嘩嘩地擺動。

範立虎穿著‘褲’頭,就去關窗戶。走到窗戶前,他特意從敞開的窗戶探出頭去,想看看外麵刮起風,會不會下雨。當他剛探出頭去時,就看見一個人影突然飄到隔壁王月華住的房間的窗戶上。隻見王月華住的那扇窗戶忽然被打開,暗夜裏,那個人影竟然悄無聲息地進到窗戶裏。

憑著當了這麽多年的刑警,範立虎立刻認識到那個進到王月華房間去的人很可能是個小偷,或者其他行為不軌的人。聯想到王月華一個人睡在‘床’上,要是這人對王月華懷有不軌之心,那不就——?

想到這,範立虎馬上跑到‘床’頭邊,也沒顧上穿‘褲’子,從枕頭下‘摸’出那把手槍,打開保險,轉身就翻上了自己的窗戶。

他住的這間房間的窗戶緊挨著王月華的窗戶,窗戶外麵有一個突出的平台,上麵放著空調。

範立虎攀著窗戶上簷,跨腳勾上那個放空調的平台,奮力往過一躍,身子就撲到空調上。從放空調的平台往王月華住的那間窗戶還有一米之遠。範立虎再次攀住上簷,一隻手向王月華住的那間窗戶上簷伸去。還差一點,沒夠上,範立虎就急出汗來。他瞅瞅那扇窗戶,感覺要是使勁一跳,準確的話,就能跳到窗台上去。

範立虎開始準備跳過去,他仔細地看好那個窗台的距離和位置,然後,不顧一切地縱身一跳,果然一隻腳踩在了那窗台上。由於這時外麵的風很大。那隻踩到窗台上腳晃了晃,就有些站不住,身體就要掉下去了。

情急之中,範立虎伸過來的一隻手,勾住了窗框。終於化險為夷。範立虎長舒一口氣。他不敢怠慢。因為他知道,剛才那個人進了王月華的房間。就急忙拉開窗戶。猛地跳進去。

當範立虎雙腳剛落地,身體還沒有站穩的時候,一抬頭,看見有個白衣‘女’人,披著長發。把那雙細長的手,往睡在‘床’上的王月華的脖子上伸去。

範立虎也顧不了許多了,抬手就是一槍,槍聲響過之後,那個穿白衣的‘女’人竟然不見了。範立虎吃了一驚。正當他轉身尋找時,王月華被範立虎的槍聲驚醒了。於是,王月華驚恐地對著範立虎大喊了一聲。

當王月華從‘床’上坐起來。拉亮‘床’頭燈時,她看到範立虎**著上身,隻穿了一件‘褲’頭,手裏提著那隻手槍,站在她的房間裏,臉上帶著驚恐地表情。

“有人想害你。”範立虎提著槍,指指王月華的‘床’邊。

王月華沒有馬上看,而是趕緊從‘床’頭邊拿過自己的內衣,急急忙忙的套上,剛才,睡覺時,她隻穿了件‘胸’罩。

套好內衣,她轉過頭,向‘床’邊看看,沒有發現什麽。

“那有人?”王月華問道。

範立虎這時也走過來,他仔細地往‘床’下看看,沒有發現什麽。

“奇怪。剛才明明看的清楚,一個穿白衣的‘女’人,披著長發,走到你的‘床’前,她伸出兩隻細長的手去掐你的脖子。我就朝她開了一槍。人就不見了。“範立虎說道。

“穿白衣的‘女’人?”王月華忽然想起半夜刮風那陣,自己也曾經看見過一個人影在窗簾後麵飄動。那會兒,自己也沒太在意,過去看看,沒發現什麽。那道那個‘女’人就藏在我的房間裏,想要害我嗎。

想到這。王月華就說:“半夜時候,外麵刮風,把我也驚醒了,我準備去關窗戶的時候,看見我的窗簾後麵好像有個人影再動。等我走過去,拉開窗簾後,卻什麽也沒發現。”

“哦,那就巧了。外麵在仔細搜搜。”範立虎說著就要走過來。

“你先背過身去,我把衣服穿上啊。”王月華對範立虎說道。

範立虎答了一聲,就背過身去。

等王月華穿好衣服,下了‘床’。兩人開始在這間不大的房間裏尋找起那個穿白衣的‘女’人來。找遍各各角落,也沒找著個人影。到是找著了範立虎剛才打出的那一槍的彈殼。子彈打在了對麵的牆上,鑽裏了個小‘洞’。

“人跑那去了呢?難道她會隱形不成?”範立虎說道。

王月華想了想,說道:“不用找了,那個穿白衣的‘女’人,一定是衝我來的。她不是人,是鬼。”

範立虎聽後笑了,“月華,又來了,什麽鬼呀神呀的。我們幹公安的就認的人。”說完。範立虎還爬在地板上往王月華睡的‘床’下麵望了望。

範立虎什麽也沒看見。

而這時,就在王月華睡的這張‘床’的下麵。那個穿白衣的‘女’人,身體緊貼在‘床’背上,瞪著一雙恐怖的眼睛望向俯身朝‘床’下探望的範立虎。

從地上爬起來。範立虎就說:“我不相信有鬼,但這件事真的奇怪了。”

王月華看看剛才被範立虎手槍打在對麵牆上的那個小‘洞’,說道:“這個怎麽辦?明天早晨退房,服務員看見了,會不願意的。”

範立虎走過去,用手‘摸’‘摸’那個不大的‘洞’眼,把打爛的牆紙往‘洞’口‘揉’‘揉’,說道:“不礙事,服務員不會看那麽仔細,”

“嗯。”王月華點點頭。

“算了,也快天明了,我也不睡了,就在這裏陪你吧。”範立虎望著王月華說道。

王月華看了一眼半‘裸’身體的範立虎。臉上飛起一陣紅暈,不好意思地指指範立虎的上身。說道:“你看你。”

範立虎有點莫名其妙,低頭看看自己,沒發現什麽啊,就說:“月華,我怎麽了?”

“你還光著身呢,快去穿上衣服吧,讓人看見多不好看。”

範立虎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急,沒顧上穿衣服,馬上臉也紅了。

“那好,我過去了。你小心點啊。”

範立虎走後,王月華沒敢再睡,她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還特意把窗簾拉開重新看了看,真的什麽也沒發現。

重新把窗戶關好後,王月華就去衛生間涮洗,反正也睡不成了。

就在王月華在衛生間裏涮洗的時候,突然,房間裏的燈全部熄滅了。屋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王月華一陣驚恐,從衛生間跑出來,忽然,她看見那個穿白衣的‘女’人竟然從自己睡的那張‘床’下飄了出來,王月華大聲對那個白衣‘女’人喊到:“你是誰?要幹什麽?”

“嘿嘿——。”一陣冷笑從穿白衣的‘女’人那張被長長的被發海遮住的臉上發出來。

王月華渾身一陣**,恐怖襲擊了她的全身。她一邊向‘門’口退去,一邊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跟著我?”

“嘿嘿——。”依然是一陣冷笑,那個‘女’人竟然向王月華走過去——。

“你要害我。我也要害你——。”一個變調的低沉的聲音從那個‘女’人嘴裏吐出。

“別過來。別過來。”王月華伸手阻攔著,一邊還在往後退。

“你們都想害人。你們都想害人。”那個‘女’人一邊往王月華身邊走,一邊恨恨地說道。

“你是不是那個叫周倩的‘女’人?”王月華大聲喊道。

‘女’人沒說話,反而伸出雙手,撲向王月華。

王月華伸手擋住‘女’人伸過來的雙手,喊道:“別。別。我有話要說。”

那個‘女’人並沒有搭理王月華,又伸手撲了過去。

王月華這時已沒了退路,眼看就要退到‘門’口了。看見‘女’人的雙手又伸向自己,她一低頭,多開‘女’人的雙手,猛的往前一竄,跑到‘女’人身後。

‘女’人見沒抓著王月華,又轉過身,向王月華撲去。

王月華退到了窗戶前,情急之下,伸手拉開窗戶就爬上去,就見那個‘女’人,雙腳一抬,身體飄起來,揮動雙手,撲向王月華——

就在這緊要關頭,範立虎一推‘門’走了進來。

借著樓道投‘射’進來的一縷光線,那個穿白衣的‘女’人忽然消失在王月華的眼前。

“月華,你這是在幹什麽?怎麽把燈都關了?睡了嗎?”範立虎一進‘門’,就被眼前黑暗的房間驚住了,他以為王月華又重新躺在‘床’上睡了,就沒往裏走,問了一句。

“立虎,快來。幫我。”窗戶那邊,傳來王月華急促的聲音。

正要轉身往出走的範立虎,忽然聽見裏麵傳來王月華急促的聲音,趕忙走進屋去。借著樓道裏的光亮,範立虎驚奇地看見王月華竟然站在窗戶上。

“跑那幹嘛了?出了什麽事了?”範立虎不解地問道。

“先別問啊,快過來幫我。我快站不住了。”王月華喊道。

範立虎跑過去,把王月華從窗戶上扶下來。

王月華驚魂未定地說道:“我看見她了。她就——就在這間屋子裏。”王月華害怕地把身體靠在範立虎厚實寬大的肩膀上。說道。

“看見誰了?燈怎麽滅了?”範立虎問道。

“那個‘女’鬼。就是她,她想害死我。”

“‘女’鬼,在那?”範立虎也緊張起來。剛才他就是看見一個穿白衣的‘女’人進了王月華的房間,他還打了一槍。可惜,沒打著,找也沒找著。那道王月華剛才看見的就是那個‘女’人?很有可能。

“別怕,我們好好搜搜。看她能躲的那去。”範立虎走過去有板了一下開關,屋裏的燈又重新亮起來。

王月華和範立虎在房間裏找了個遍,依然是什麽也沒找著。

“她肯定看見你進來,跑了。”王月華說道。

“嗯。”範立虎點點頭,又說:“算了我們不理她,有我在,她害不了你。我們還是收拾一下。天快亮了。我們趕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