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中驅鬼
晚上,當‘女’兒張靜睡後,張大鵬就對王月華說道:“月華,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
王月華側過身子,把一條‘腿’搭在張大鵬身上,雙手樓著張大鵬的脖子,微笑著說道:“什麽事啊,你說吧。”
張大鵬若有所思地望著王月華說道:“月華,我今天下午在往家走的路上,遇見了一位算卦的。”
“哦,算卦的。後來呢?”
“是他先叫住了我,說我臉上氣‘色’不對。說咱們家鬧鬼。”
王月華一聽,就是一驚:“什麽?你臉上氣‘色’不對?嚇你的吧?”
“我是氣‘色’不好。他說的沒錯。他說他能驅鬼。我想請他來咱們家,驅驅那個邪氣。”張大鵬說道。
“在咱們家裏驅鬼?大鵬。你沒病吧?”王月華望著張大鵬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星期六,我約他來咱們家先看看,看他說的對不。若說的對,就讓他給咱家送送鬼。”張大鵬態度堅決的說道。
“大鵬,你真的信啊?”
“我說月華,有些事情沒法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明白。其實。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靈魂的。像咱們家裏發生的一些怪事,就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在搗‘亂’,找個懂‘陰’陽的給咱們看看,也不妨事。你說呢?”張大鵬問道。
“行,我沒意見,你要找,你就找把,可就是有一點,別讓人家給騙了。現在社會上騙子可多了。什麽騙子都有。”王月華叮囑到。
“你看我是個讓人騙的料嗎?說我騙別人還差不多,說別人騙我,那我可敢對你說,騙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張大鵬笑道。
“去你的吧,又來了。哎,對了。明天靜靜她們學校要開家長會,你去吧。”
“不行,明天有個招商會,我是開發區管招商的副主任,我不能缺席,還是你去吧。”張大鵬說道。
“一說到讓你給‘女’兒去開個家長會,你就來理由了。你說,孩子長這麽大,你去開過幾次家長會?那次不是我去開的。再說了,我們明天也要開處務會,我是副科長,也得參加。”王月華有些不高興,嘟起了嘴。
張大鵬趕忙抱著王月華,說道:“月華,是你這副科長重要,還是我的副主任重要?再說,我才去開發區不久。正需要努力幹出點成績,好贏得大家對我的信任。你說我不好好表現表現,不能總靠你爸給我幫忙吧。”
王月華不再說什麽了,她瞥了一眼張大鵬,說道:“那算了,你去不成,我隻好請假了。”
“好老婆。我愛死你了。”張大鵬笑著,把自己的嘴貼在王月華紅潤的臉蛋上使勁地親了一口。
“就會來這一套。你們男人啊,哄‘女’人可以。”
“我可沒哄你哦。我是真的愛你。月華,來,今晚,我要好好的愛愛你。“張大鵬說著,就抬身趴在了王月華的身上——。”
上午,在管委會的會議室,召開了一次小型的招商推介會,參會的主要是本省的一些比較知名的民營企業。
會議由張大鵬主持,管委會馬主任到會向來賓介紹開發區這幾年的發展和今後的規劃。並代表市委,市政fǔ,歡迎企業家們來開發區參觀、考察。洽談合作事宜。管委會將在土地征用、手續辦理上,為有投資意向的企業家們提供給更大的方便。
馬主任講完,因要去參加市裏的一個會議,就離開了會場,大會繼續由張大鵬住持召開。
中午,張大鵬以開發區管委會的名義,在金公主大酒店招待了與會的來賓。下午,安排他們參觀了開發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和道路、場地的建設。
忙完這些,張大鵬看了一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他心裏還惦記著那個算卦的人。他已經決定讓這個算卦的人給自己家裏送送鬼、驅驅邪。他聽人說過,這辦法很管用。送過鬼以後,鬼就不會再來‘騷’擾他的家了。
現在,是個關鍵時期。他張大鵬需要在高新管委會好好表表現。把自己在城建局那次免職失去的麵子補回來。因此,那個周倩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在來搗‘亂’。
不過,最近兩天,家裏再沒發生過什麽事,這讓張大鵬稍稍的放下些心。
張大鵬在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算命先生留給他的電話。他和那個算命先生約好,星期六上午,在宏遠商場‘門’口見麵,張大鵬開車去接他。
星期六早晨,天‘色’‘陰’霾。‘春’天的風刮起來像是冬天裏的風那樣寒冷。天氣預報上說,有一股冷空氣從西伯利亞侵入我國北方,未來三天裏,我國北方地區將迎來一場大風降溫和降雨的過程。個別地方可能會下雪,要各地做好防倒‘春’寒的工作。
張大鵬一大早起來,將房間收拾幹淨。又催王月華帶上‘女’兒張靜回她姥姥家去。自己下樓,就去後院開車去了。
汽車從後院開出來,沿著大街向南街駛去。左拐右拐,就開上了去宏遠商場的大路。十分鍾後,張大鵬的車停在了宏遠商場的‘門’前。
從汽車裏下來,張大鵬站在路邊的台階上。兩眼望向商場的大‘門’,因為是早晨,又因商場剛開‘門’,這裏的顧客還不多。稀稀落落的人流陸續向商場走去。張大鵬瞅了瞅,商場‘門’前沒見那個算命先生。再向左右看看,也沒瞅見那人。
是不是還沒來?張大鵬心裏想到,他站在車邊,從‘褲’兜裏掏出一盒中華煙,取出一支噙在嘴上,再次向四下瞅瞅,還是沒看見那個算命先生,張大鵬拿出打火機,點著嘴裏噙著的香煙,一邊吸煙,一邊瞅著商場‘門’前來來往往的人流。
一支煙‘抽’完了,還是沒看見算命先生,張大鵬就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拉開車‘門’,準備回去。
“哎,張領導,等下。”
就在張大鵬等的失去耐心,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喊他。
張大鵬回過頭,看見那個算命先生手裏提著那個黑皮包,向他跑過來。
“我等了很長一會了。”張大鵬說道。
算命先生滿臉賠笑地說道:“出‘門’忘了拿這個東西了。”他把手裏拿的那個提包往高裏舉舉,對張大鵬說道。
“又跑回去拿了一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算命先生說道。
“沒什麽。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好上車吧,我們走。”
張大鵬開著車,拉著算命先生東拐西拐,接連竄了三條街道,終於拐進自己居住的樓前。
將車停好,張大鵬就領著算命先生來的自己家‘門’口。張大鵬掏出鑰匙,打開‘門’,讓算命先生先進去,然後自己進屋,回身關上‘門’。
“張先生,你家裝修的好氣派哦。”一進屋,算命先生就被張大鵬新裝修的房子吸引主了。
張大鵬嗬嗬一笑,說道:“很一般,現在,比我裝修漂亮的多的很,我這才華了一點錢。”
“那是,那是。”算命先生說著,就開始看起張大鵬的房間來。他從衛生間看到廚房,從客廳看到餐廳,從陽台看到臥室。看完後,又從黑皮包裏,取出一個羅盤,雙手平端羅盤,兩眼盯著羅盤上的指針,開始再次在屋裏查看。
張大鵬跟在他身邊,眼睛也盯著那個羅盤。雖然他不懂什麽‘陰’陽法術,但是,算命先生手裏拿的那個羅盤,他還是可以看懂的。
四隻眼睛都緊盯著羅盤,算命先生小心翼翼地,一個個尋找著,校對著方位。看過了陽台、客廳。大小臥室、餐廳和廚房,羅盤上的指針都沒有發出什麽特異現象。當走到衛生間‘門’口時,羅盤上指針忽然猛的晃動了一下。
張大鵬就是一陣緊張,他忙問:“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怪異的事?”
算命先生兩眼盯著羅盤上指針,沒有移動,他說道:“是有不對的情況。但還沒找準方位。”
說著,算命先生和張大鵬一起走進了衛生間。
算命先生把手裏平端的羅盤對著衛生巾幾個牆角,奇怪,那指針就是不動。當把羅盤指向坐便器時,指針又開始晃動起裏。
算命先生端著羅盤走到坐便器旁邊,將手上羅盤的指針對準坐便器,那指針就不停地來回晃動。
“奇怪,怎麽會在坐便器裏?”算命先生不解的搖搖頭。
張大鵬也感到納悶。整個房間都查過來了。別處指針都不晃動,偏偏在衛生間裏晃動,而且還是在對準坐便器時,就晃動。莫非絨布娃娃的俯身鬼魂就藏在坐便器裏?
“先生,這是什麽現象?”張大鵬明知故問。
算命先生看著羅盤,搖搖頭,說道:“很奇怪,不可思議,怎麽會對著坐便器呢。難道那個妖孽就藏在坐便器裏?”
“什麽?藏在坐便器裏?不會吧?”張大鵬說道。
“我也覺的不可能,這樣,我們再勘察一邊。定準確。”說完,算命先生手拿羅盤,再次把張大鵬家中裏裏外外掃描了一遍,像上次一樣,羅盤的指針再次落在衛生間的坐便器上。
“看來,這個妖孽就多躲在坐便器裏。”算命先生收起手中的羅盤,對張大鵬說道。
“那怎麽辦?”張大鵬問。
“張先生不用急。今天晚上,我來你家,在衛生間裏擺上法壇。做完法,就會把那妖孽封死在坐便器的下水道裏。”
晚上,外麵飄起了雪‘花’,這年的氣候反常。不過,往年。‘春’天裏也下過雪。雪打菜籽‘花’,麥打擔七八。也很正常。
到了晚八點,‘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張大鵬趕快起身去開‘門’,‘門’打開了,外麵站著那個算命先生,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年級較大的瘦高個老頭。老頭琯發,宿胡。
進屋後,算命先生向張大鵬介紹:“這位是紫雲觀的紫雲道長。我專‘門’把他請來,給你做法的。”
“哦,這麽說道長會做法?”張大鵬第一次接觸此人,心存疑慮。
紫雲道長微微一笑,說道:“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有何不會。”說著,攤開背上的包袱,從裏麵取出一疊印有紅字符的黃表紙,放在地板上。有拿出蠟燭,檀香。和一個黃布經幡。一尊太上老君的像,他讓張大鵬把衛生間的‘門’打開,又搬過了兩隻餐椅,椅麵對椅麵的放在一起。然後在餐椅上擺上那些東西,用一張很大的黃表紙直接將張大鵬家裏坐便器封死。並在坐便器四角,擺上四個桃木壯。桃木樁上都貼上黃表紙寫的符咒。最後,恭敬地把那尊有些發舊的青銅太上老君坐像擺在衛生間的窗台上。
紫雲道長讓算命先生把兩根紅蠟點燃。又燃起一株香。,再從隨身帶來的包裹裏,取出一把桃木劍,將一張符咒挑在桃木劍的劍尖上,然後,讓張大鵬關掉屋中所有的燈。拉上窗簾,遮擋住外麵所有的光亮。就讓他和算命先生躲在他的身後,便開始做起法來。
隻見他對著那柱香口中念念有詞的說了一通張大鵬聽不懂的詞。接著用手一指,真的神奇了,手指所指的劍尖,那張挑在上麵的黃表紙符,“轟。”的一下,就燃燒起來,
再看紫雲道長,把燃燒的黃表紙符在劍尖上挑起一圈,又對著燃燒的黃表紙符念了一通咒語,猛地把劍尖上燃燒的黃表紙往坐便器上一‘插’。坐便器上的黃表紙也被點燃,一陣火光升起。就聽見下水道裏“咕隆、咕隆、”一陣響。從下水道翻上來一股惡臭的帶著血絲的髒水。
“你們來看,妖孽已被我的符咒之火燒死了。”紫雲道長收起手中的桃木劍,指著那股翻上來髒水,對張大鵬說道。
張大鵬和算命先生都跑到坐便器前看,隻見那翻起來的髒水裏帶著紅紅的血絲,還有一些絨‘毛’。看到那些絨‘毛’,張大鵬完全相信了紫雲道長的作法。那些絨‘毛’正是當初張大鵬用剪刀剪爛絨布娃娃,在坐便器裏往下衝的產物。
“這麽說,那個絨布娃娃被道長的法術給燒死了?”張大鵬問道。
紫雲道長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個妖孽已被我燒死,你家今後不會在出現這些怪事了。”
“多謝你們兩位為我除去心頭之患。”張大鵬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