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劍,你若是真敢動手,我必稟明太上長老,讓你這次空手而返。”浣紗仙子來不及阻止,不由得怒斥道,她處於引氣期巔峰,雖然隻差一步便能跨入築基期,但上官劍已經是築基初期修為,功力雄渾,寶器強橫,一招便可讓她落敗。

陸逸感覺自己身子已經離地至少一尺,頓時呼吸極其不順,他掙紮了幾下,咽喉處傳來一陣劇痛,但依舊是冷冷望著上官劍,絲毫沒有示弱。“咳咳……”

“嗯?區區一個小輩,何須如此維護,敢冒犯於本公子,就算直接殺了,你們掌教也不會說什麽的。”上官劍手中的力量逐漸加重,陸逸嘴角鮮血四溢,從喉嚨處逼了出來,目的已經達到,他當然不會找死繼續強嘴。

“此子維護我金須穀丹道聖地之名譽,忠心耿耿,倒是上官公子你百般淩辱鄙穀,不知是不是想挑起兩派的爭端?”浣紗仙子淡然一笑。

“哈哈,我怎麽會動手呢,這個年輕人真是有趣的很啊!”上官劍麵皮上紅一塊,白一塊地,咬了咬牙,將手一鬆,陸逸幾乎要癱倒了,眼疾手快的弟子急忙扶住。

適才看此人又犯了眾怒,陸逸心想,就算衝撞這位築基期修士,估計他也會投鼠忌器,不會對自己下手,果然如此。

浣紗仙子看見陸逸沒事,浣紗仙子走了過來,依舊是嬌媚十足,柔聲問道。“這位師弟,你沒事吧。”

陸逸看不透此女心中所想,沒有答話,低著頭不言語。

浣紗仙子碰了個釘子,不由有些尷尬,望著若無其事的上官劍說道:“上官公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可以離開了。”

“仙子莫非是開玩笑,我是答應不殺這小子,但是他剛才出言不遜,拂了我的麵子,可不能就這樣算了。”他說著,搖了搖頭。

“師弟年幼,尚不知事,小女子代他賠個不是了。”浣紗仙子見他出爾反爾,黛眉微蹙,極其不悅。

上官劍不為所動,懶洋洋地說了句:“仙子勿怪,在下別無他意,隻是想和這位小友賭上一賭。”

“適才這位小友說金須穀人才濟濟,想必丹道的造詣非同小可,在下不才,對於煉丹也是偶有心得,雖然自知比不上小友,但還是想交流一番,增加經驗,小友不會不給這個麵子吧。”上官劍斟酌一下,拋出幾句令人難以拒絕的話。

“哼,莫非你真的以為我金須穀好欺負嗎,就是你父親上官秋在此,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慚。”

“本想見識一下,所謂‘丹王榜’上的幾位煉丹高手,順便挑戰一番,不想卻是浪得虛名啊!”上官劍麵露不屑搖了搖頭。

靈丹有九品,九品之上乃是仙丹。

傳聞,上古時候,也有法力強大的修士煉製仙丹,成丹之時天生異象,百花齊放、千鳥齊鳴、萬獸齊賀,彩雲祥瑞齊至,丹藥甚至通靈自行破空離去。而祥瑞消失之後,就會引來各種強大的存在前來爭奪。

但這也隻是很遙遠的傳說了,仙丹之說或許是根本不存在的,不僅中琅大陸沒有,就是禦風、騰雲、南荒和極北也從未有過仙丹,甚至七品的丹藥也難以尋覓,在一些上古流傳的種族中也是稀少,當年的金須老人也就是煉出過七品丹藥,才成就一代‘丹聖’的威名,名揚海外,丹藥能造就強者,提升實力,自然是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尊敬和追捧的。

丹王榜之上,全是煉丹高手的,能煉製各種極品丹藥,大部分都是修為高深,在丹道上的造詣和見解頗深,是金須穀未來的希望,

“畏首畏尾,像一條狗一樣,隻敢躲在一個女子後麵,算的上什麽東西。”上官劍彎下腰,輕輕撣去了鞋尖上的灰塵,語氣尖酸刻薄,絲毫不肯放過。

聽到這話,浣紗仙子即使是修養極好,但此刻也動了真火。上官劍的來頭,她極為清楚,原本隻是和她同一輩的修士,但是天生風屬性異靈根,所以在修煉速度上強壓她一頭,先行築基。此人修為深厚,《天靈禦風訣》已經煉製第四層境界,那鬼魅般的速度,極其可怕。

而且煉丹之術也是不賴,浣紗仙子早有耳聞,由於謹慎起見,剛才並未輕率答應上官劍提出的賭約。

此人的父親是結丹中期的高手,賴著父親的威名,一直是嬌縱慣了的角色,在合歡宗就是無人敢管,看他今日的架勢,實實在在地是想要滅一下金須穀的威風,浣紗仙子正要反駁。

“我陸逸接下你的挑戰,煉丹大會,你我賭鬥煉丹之術,輸的就給對方磕三個響頭,再說一句‘我服了’,你敢賭否?”他已經知道自己性命無憂,在這個傳承千年的大派內,上官劍是如果真的動手殺人的話,那無異於直接在打金須穀的臉。陸逸受傷不重,此刻已經恢複正常,他緩緩擦幹嘴角的鮮血,一字一頓說出這句話。

這簡直就是狂妄……

不,這可以說是在找死了。

隻見上官劍也怔住了,旋即撫掌大笑,“好,好,好,一言為定,哈哈。”

浣紗仙子眉梢一挑,驚慌道:“這位師弟莫要逞強,他已經是築基後期修為,你如何能夠勝他,況且師弟你僅僅隻是引氣期修為,連參加煉丹大會的資格都沒有。”

“承蒙傳功五院的連長老厚愛,資格我已經有了……”陸逸將手一揚,一塊令牌赫然出現在手中,上麵刻著“丹會”二字,正是連長老給的那。

“這……”

上官劍連說三個好字,大袖一拂,便施展出天靈禦風訣,雙腳往後一退,這一步就是幾丈遠,隻見他又退出了幾步,笑聲還未停息,人就已經不見了。

“糟了,這可如何是好。”浣紗仙子來不及阻擋,現在是懊惱萬分,早知如此,還不如自己先行接下罷了,現在倒好,被這個愣頭青一口應承下來,她也不是看不起陸逸,可橫看豎看,也沒發現這家夥身上懷有煉丹絕技。

陸逸若是輸了,輸掉的就是金須穀的麵子,輸的是威名,剛才還把他當做是英雄的眾人此刻也是避之不及,眼神閃爍,十分古怪。

甚至還有幾個人嘀咕起來,“浣紗仙子都不敢接茬,那個上官劍本是肯定不小。”

說完又有人冷哼了一聲:“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啊,這樣冒失應承下來,咱們金須穀的威名恐怕就要敗在他手裏了。”

“還不是為了博美人一笑,黃口小兒,滿嘴胡言,惹下這麽大的麻煩。”語氣中帶著不屑和鄙夷。

很快,人群中就有了**,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陸逸的神識比一般的引氣修士要強大的多,自然聽的見,他暗歎一口氣,整理了下衣服,麵無表情地走進了煉丹室。

“大家散了吧,今日之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浣紗仙子看見陸逸默不作聲地離開,心中的疑問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好意來這裏教習煉丹,沒想到惹出這樣一個麻煩,她得馬上去稟告老祖宗,沒有多待,隻是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陸逸的背影,隨後離開了此地。

陸逸認識浣紗仙子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自然談不上深交,除了剛見到時的一點失神,對於此女的姿色,心裏也沒有太大的觸動。

之所以方才以一己之力扛下此事,是因為他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陸逸深知自己資質低劣,僅憑一件多年之前的信物,恐怕劉君羽也不會收自己為弟子。

但是,上官劍這一鬧,等於給了陸逸一個機會,冒著丟掉小命的危險,答應外人的挑戰,相信此事傳入劉君羽耳中,也會刮目相看,並且,陸逸對於五色靈力的新作用,也抱有著很大的把握。

陸逸熟練地打開了取火器,這一次他隻用了一個,一切都是這麽的自然隨意,但是在加要藥材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這個……難道繼續煉製辟穀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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