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百年前,這裏的父子就已經離開了,當時鄭父已經是發須皆白,老邁不堪,目不能視,兒子雖然身體硬朗,但也有六十來歲了,也無法打造兵器了,嘿嘿,這父子太奇怪了,陸老弟,你說他們就靠賣一些凡兵利器,也能支付高額的身份費用?”
築基期的老店主自顧自地說著,由於陸逸將修為壓製到築基中期,和店主的修為倒也相差不遠,這才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也沒有什麽顧忌。
若是他知道陸逸的真實修為,自然不敢稱兄道弟,冒犯尊嚴。
“多謝老店主了,這裏有一塊靈礦,就當陸某給的報酬吧!”陸逸心中雖然鬱悶,但是麵前這位老者也算幫了個忙,自然也要表示一下謝意。
“陸老弟真是太客氣了!”老店主眼睛一眯,頓時雙手互相搓動,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陸逸微微一笑,手掌一揚之下,一塊如同火焰形狀的赤紅石頭憑空出現,被他擱置在麵前的桌上,不待老店主驚愕萬分地叫出名字,陸逸就先淡淡地說出來了。“地火產物,火心石……”
“這個……這個……”老店主的確有些激動,這塊石頭倒也有好幾萬的靈石了,麵前的少年這麽隨意地甩了出來,真是大手筆啊!
“店主若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贈予在下一些儲物袋吧!”陸逸爽朗一笑,靈石的交易不比尋常,直接丟出一大堆自然十分惹眼,所以都是用小小的儲物袋裝著,當然,一個普通的物袋不過是幾枚靈石就可以了,比起陸逸這塊火心石,自然是相差太遠。
“好好好……”見陸逸如此識趣,話又說得漂亮,老店主自然心中大喜,連忙去取了一百隻普通儲物袋,交給陸逸。
陸逸告謝了一聲,抬腿離開了店鋪。
此刻天色不早,老店主幹脆關上了店鋪,仔細地摩挲著火心石,眼睛裏麵有異樣的光芒閃爍不停,半餉之後他才將石頭收起,仍不滿足地歎聲道。“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傻逼,那多好啊!”
就在老店主不懷好意地感歎之時,陸逸已經迅速地離開了離玄城,馬不停蹄地朝中琅大陸飛去,半個月的時間不到,他就已經飛出了百萬裏的路程,距離合歡宗,也相差不遠了。
對無法修補滅妖壺之事,他也是心有不甘,為了一塊蛟血石而失去了一件法寶,一個離開苦冥星的名額,自然是虧大發了,要不是修為得到了提升,肉體被鍛煉地非比尋常,陸逸簡直會氣的吐血三升。
在距離合歡宗約三千裏的地方,陸逸停下了遁光,隨後身影一閃之下,沒入了一座雲霧繚繞的深山之中,隨後的時間裏,陸逸將從馬姓壯漢那裏得來的輪回之術仔細參詳了一下,頓時覺得大有裨益。
實際上,他被困古殿之中,便早已參詳過了,但是一出焚火穀,見到修真界的變動,生死交替輪回之事,心中也有所感觸,這才不惜耗費時間,直接修煉起來。
隻見陸逸身處一個禁製之中,雙目緊閉,麵色鐵青,他的頭頂之上,五色霞光交替出現,一股股玄妙的力量,都散發開來,有一隻紅耳狐妖獸圍著陸逸,睜大著眼睛,十分好奇地望著少年,它是修為低下,靈智未開。
忽然,陸逸一聲悶哼,噴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瞳孔之中猛然射出了萬千道光芒,射穿了蒼穹,有一些光芒就直接洞穿了這些低價妖獸,葬送了性命。
“不僅沒有修煉成功,還無辜傷害了這些妖獸,罪過!”陸逸緩緩站起身來,將嘴角的一絲鮮血給抹去,望著地上的妖獸屍體,頓時有些難過。
無故殺戮,不是陸逸的性格,但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生起憐憫之心,卻是很危險的事情。
“就讓我將你的屍體化掉,免得落入妖獸之口!”陸逸走了過去,將紅耳狐提了起來,輕輕地撫摸著皮毛,隨後手心湧起了一團火焰,將這隻紅耳狐化成了灰燼,隨風飄落,塵歸塵,土歸土,萬物的生長消亡,早就有了因果定數,一念死,一年生,是為輪回之道,掌控天地和世界的規則。
就在陸逸為自己的過失默然不語的時候,不知不覺之中,他的心態有了極大的變化,這就是一念死的境界,但是那一年生,恐怕要將輪回之術修煉到極致,才可以施展出來。不過他的心境有了大改變,這是自然的,以後晉升元嬰期,心魔也會減少。
陸逸腳步往前一踏,身影朝合歡宗飛了過去。
他現在身上沒有半件寶物,按道理說,交戰起來,那是穩當當地落在下風,但他並不在意,有輪回之術的存在,金丹期幾乎是無人能擋,而且他還有一件大殺器——金鳥。
現在的金鳥實力強悍,在焚火穀的內圍,它吞噬了龐大的火係精華,吐出的荒明離火也是進步極大,元嬰期修士也不敢輕易招惹。
各路強大修士日益劇增,危機即將來臨,元嬰期修士都不見得可以存活,陸逸這個金丹高手。還真是不值得一曬。當務之急,他也想嚐試一下自己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
那八指老祖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正是陸逸想要嚐試的對象。
陸逸的身影快如罡風,三千裏的路程一下子就到了,隻見他懸浮在高空之中,一身白色法器衣服獵獵作響,雙手背負在身後,一臉傲然地望著腳下的合歡宗山門。
“金須穀陸逸,有事相求八指前輩!”陸逸聲音滾滾如雷,落入了每個合歡宗的弟子耳中。
“這是誰,怎麽如此猖狂!難道他不知道嗎,這是我合歡宗的山門,膽敢在山門之前咆哮,簡直是不想活了!”一名築基期的合歡修士望著山外的陸逸,大聲囔囔起來。
在人的山門前咆哮,這算是極為無禮的事情了,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打臉,若是門派不采取行動,那足以讓門派的顏麵丟盡,在天下同道麵前抬不起頭!
“不錯,這個狂賊好生大膽,竟然對老祖宗不敬!”一位紫衣女修也是憤怒異常。
“哼,金須穀的人越來越囂張了,這樣的人,應該廢掉修為,打成凡夫俗子。”
合歡宗的眾人都是群情激昂,斷然有種不殺陸逸不罷休的念頭,但是他們清楚對方的修為有多麽的強大,所以也隻是說說而已,後麵的事情,就交給長老們去做了。
陸逸喊出這一聲之後就沒有說話,在雲層之中靜靜地等待。
大約十息之後,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直接從合歡宗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就祭煉出一條五色彩綾,朝陸逸席卷而去,光芒一閃之下,這條彩綾之上湧出一條五彩的蛟蛇,渾身都是刺人的光芒。
陸逸心中對赤蛟無比怨恨,一看到這條蛟蛇獸魂,自然沒有什麽好的臉色,他大手一卷之下,從四麵八方鑽了出來朝蛟蛇抓去,令人難辨真假。
蛟蛇自然是怒吼連連,渾身散發光芒,將這些手掌都洞穿開來,這種力量是足以搏殺普通的金丹期修真者了,但是陸逸巋然不懼,另一隻手將朝他的胸口腦門出飛來的光芒擊散,隨後猛然一抓,把這條蛟蛇獸魂如同抓泥鰍一般,提了起來。
中年婦女自然是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好大膽的小畜生!”看其架勢,似乎準備施展強大.法術了,但是陸逸不會與她多做糾纏,直接將這條蛟蛇的記憶抹除。
“陸逸,清虛觀現在到處在通緝你,沒想到你整整躲了一百三十年,倒是有大毅力之人,可惜了,蘇瑤那小美人,她自小無父無母,最大的依仗就是蘇鼎那老頭子,不過現在已經死了,蘇瑤就要下嫁給上官師弟了,那個冷若冰霜的風知語也被上官簾看中,嘿嘿……”
中年婦女察覺到獸魂已經被陸逸給降服,自然十分肉痛,望著陸逸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怨毒,狠狠地罵了幾句,猛然朝陸逸一掌轟擊而去。
“清虛觀在通緝我,這倒是真不知道,哼,你這蠢婆,八成是接受了上官劍的好處吧,好好好,既然你要做上官劍的走狗,那就別怪陸某心狠手毒了!”陸逸眼中閃爍著厲芒,他心一橫,將掌心的蛟蛇獸魂直接捏碎,如同青煙一般,飛散在天地之間。
中年婦女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萎靡,她臉上的肥肉劇烈地顫抖,同時,她的心更是在滴血。“啊……老娘花費一百年才抓捕到的蛟蛇獸魂!陸逸你狂妄,該死,該死啊,,有八指老祖在,你就如同一隻螞蟻一樣,想怎樣捏死就怎樣捏死……”
“是嗎,就算是是一隻螞蟻,也得將你這隻更小的螻蟻給碾碎!”陸逸心中火冒三丈,他渾身上下都綻放出五色的靈光,無窮的法力噴湧而出,他的氣勢如同潮汐巨浪,直接朝中年婦女潰壓下去。
“哎喲,老娘……”中年婦女被這股巨力壓得身形陡然一變,如同一隻肉球一般,白花花的奶幫子都垂落了下來,醜態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