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覺得很開心。
從未有過的快樂,縈繞在他心間。
然後。
索性坐了下來,講起了他的往事。
“主教是我的父親。”
小醜的一番話,震驚了所有人。
包括在場的選手,也包括在看直播的觀眾。
原本。
主教和小醜父子倆,在鄉下生活,相依為命。
雖然生活辛苦一些,但是小醜覺得自己喜歡這樣的生活。
有一天。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鄉下的田野呈現出了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清晨的露珠在綠葉上跳躍,猶如晶瑩剔透的珍珠。
稻田泛著金黃色的光芒,稻穗低垂,仿佛在向大地致敬。
微風拂過,麥浪翻滾,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
他和父親一起去麥田裏割麥。
雞舍、鴨舍、豬圈等農舍分布在小路兩側,不時傳來家禽的歡叫聲,遠處傳來牧童的笛聲,清脆悠揚,令人心曠神怡。
麥田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氣息,那是生命和大自然的味道。
這樣的環境,讓人感到寧靜而溫馨。
可是。
他的父親,在麥田裏挖出了一個奇特的木雕。
“父親,這個木雕太醜陋,還是把他扔掉吧?”
然而,他的父親並不舍得扔:“傻孩子,我帶回去當柴火燒也不錯,為什麽要扔掉呢?”
當時,二人都沒有在意。
可是,過了幾天。
小醜發現事情不對勁。
他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偷偷擺放祭品,祭拜木雕。
一開始,他用的是牲口的鮮血來祭拜。
後來,他用自己的鮮血。
最後,他把小醜也拉了過來,還要小醜的鮮血祭拜詭異木雕。
小醜當然要拒絕。
這時。
小醜發現父親的力氣,大得嚇人!
他竟然被父親強按著放血。
“父親祭拜詭異木雕,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可是……他也變得狂躁、粗暴,根本不是原來那個善良的父親,我發現他的軀殼還是我的父親,而靈魂早已變成了詭異!”
後來。
小醜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這個名叫恐怖電影院的地方。
他發現,他的父親應該是被詭異徹底控製。
並且還成了恐怖電影院的首領,做一些隻有詭異才會做的事!
“父親雖然還是我的父親,卻早已不是我的父親!”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很可悲?”
“自那天起,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父親解脫,我不想他靈魂已經沒了,軀體卻還在為詭異做事,而且永無止境地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選手,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因為它們全都不是詭異的對手。”
“即使這樣,每次有選手進來,我都會提醒他們要注意的事項!”
“其實,這裏的詭異,大部分都是選手變成的詭異!”
“像你見過的中分頭,原本就是選手,後來在恐怖電影院殞命,變成了詭異。”
“我也沒想到的是,中分頭是所有詭異中,最賣命最積極的一個!”
“直到有一天,他的愛人來這裏找他,我親眼看到,他的愛人被他親自擰下了頭顱,當成了籃球!我就知道,這裏所有的詭異,都已經沒有了靈魂,都不該存在於世!”
“那個賣花的小姑娘,沒有成為詭異之前,是多麽善良單純的一個小姑娘啊!可是,他卻被我父親……不!被侵占了我父親軀體的詭異洗腦,變成了他的腦殘粉,跟著他作惡!”
“你說,這樣的一個地方,應該存在嗎?恐怖電影院,存在於世是合理的嗎?”
“我天天都盼著,這裏早點被徹底消滅,這樣我也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現在,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終於等到你了,是你給我帶來了希望。”
“其實,你控住了主教,早就被我看出來了!這裏也隻有我這個主教的兒子,能看出來他的變化,可是我不會告訴它們,因為它們都該死!”
說完後,小醜朝著顧思源拋來一件物品。
“這是為什麽我始終能保持清醒的原因,這塊追念石,是我母親在病逝前給我的,說戴著它可以保持腦子清醒,現在我馬上要離開了,我已經不需要了,就送給你吧!”
顧思源細細感受了一下。
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才收了起來。
顧思源:“我有一個問題,你父親祭拜的木雕長什麽樣子,現在在何處?”
小醜:“那是一個很邪惡的木雕,黑山羊的頭顱,身體卻有很多觸手,看一眼你就會發現,雕刻的並不是正常生物。至於現在在何處,我也不清楚,也許在我父親的臥室,也許在這個恐怖電影院的某個地方,也許它早已不存在了吧!現在,還請你們將我火葬,超度了我!”
顧思源屈指一彈,一個火球砸在了小醜身上。
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哈哈哈……這個恐怖電影院,終於要消失了!詭異們,我終於看到了,你們也不是無敵的!我的心願已了,陌生人,謝謝你為我和我父親,以及其他原本應該幸福生活著的一切詭異,全都回歸他們應該去的地方,不再受詭異的支配而為非作歹!多希望看到你一直戰鬥下去,消滅諸天萬界所有的詭異,讓諸天萬界回歸安寧啊!可惜我看不到那天了,所以,拜托了,陌生人!”
整個小醜已經變成了火人,虔誠地跪在了地上。
胡桃認真地為他超度。
“唉……”玖號幽幽一歎。
當他正準備轉頭離開。
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想到當初,壹號承認過顧思源是他下麵的下麵的人。
所以,這個陣法,應該是壹號幫顧思源,向捌號交易來的。
沒想到壹號,對下麵的人這麽優待!
玖號:“你是顧思源吧?代我向壹號問好!”
帶著花朵麵具的顧思源,絲毫不奇怪自己被玖號認出。
“我是顧思源,我們在第二層見過幾次麵,你應該認出了我身邊的女人吧!不過,誰是壹號?我不認識!”
哦!
顧思源隻是壹號下麵的下麵的人。
所以沒資格認識壹號嗎?
更沒資格知道,壹號進入過神秘空間這麽私密的事情!
好像的確應該是這樣的!
如果換作他是壹號的話,也不可能把神秘空間這種事情,告訴下麵的下麵的人!
而他,玖號。
和壹號的差距。
就像是學生時代,考試考了全班第九名,和全班第一名那麽遠。
不對!
就像全班第九,和全國第一那麽遠!
而且這第九的還是差生班!
大家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詭異已經徹底被消滅。
表示著顧思源的任務,已經完成。
但是顧思源依舊在恐怖電影院中查找。
尋找邪惡的木雕。
黑山羊的頭顱,身體卻有很多觸手的木雕。
顧思源也想見識一下,小醜口中詭異的木雕,到底恐怖成什麽樣子?
每一間的放映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濕潤的、微微發黴的氣息,仿佛是從地下深處散發出來的。
顧思源感到一種奇怪的寒意,即使在炎熱的夏天,也會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電影院內的燈光昏暗,閃爍不定,仿佛是某種神秘的儀式。
銀幕上的恐怖形象,被放大了數十倍,仿佛隨時會跳出屏幕,撲向觀眾。
音效如潮水一般湧來,一陣陣低沉的顫音,似乎是對即將開始的恐怖場景的預告。
座位則像是永恒的、冰冷的鬼魂,無論何時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他感到一種空氣中有著微弱的抖動,仿佛是來自深淵的冷風。
冷風中似乎還夾雜著尖叫聲、笑聲和一種古老的、模糊不清的耳語。
在一間電影院的放映廳裏,他發現了飛艇掌櫃的屍體。
死狀淒慘,眼睛瞪大,仿佛很不甘心的樣子。
果然,像這種選手,沒人願意和他組隊,最後的死狀很慘!
最後。
顧思源在“主教”的臥室裏,發現了木雕。
這座木雕約有人的手臂一樣高。
腦袋的形狀,如同一個黑山羊的頭顱。
臉部特征模糊。
木雕的眼部,有著兩顆黑色的奇異珠子,它們在暗淡的房間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在哭泣。
當目光與這兩顆珠子接觸時,時間在這一刻停滯。
顧思源感覺身體的反應速度變慢。
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著,想去深入了解這個恐怖的木雕。
仔細看著木雕,就能發現……
它的身體表麵滿是刀痕,仿佛雕刻家在製作它時滿懷憤怒,每個刀痕都深深地鑲嵌在木頭中,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身體遍布惡心滑膩的觸須。
不知過了多久。
他才終於從剛才這種身體發硬的狀態中,擺脫出來。
即使隻是一個木雕,顧思源也能感受到,那些觸須有著不可名狀的惡心的滑膩感!
當他觸碰這座木雕,手指一接觸到冰冷的木頭時。
頓時。
一股寒意,從手指傳遍全身。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怪笑聲。
聲音竟然來自這座木雕。
顧思源仔細研究這個奇怪的木雕,希望從中找到解開這個恐怖木雕秘密的線索。
然而,他觀察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看得越來越仔細。
突然,感到一股濃鬱的寒意撲麵而來。
他不知道這是否是虛幻,卻聽到了一個聲音在低語:“我的孩子,給我鮮血,祭拜我,你就能獲取強大的力量。”
木雕模糊的臉,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顧思源驚恐地抬起頭,卻發現木雕的臉,閃爍著與他相同的麵孔。
他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腳被牢牢地粘在地上,無法移動。
笑聲越來越清晰,他開始感到絕望,仿佛自己將永遠被困在這座恐怖的木雕身邊。
世界之樹手串,和剛剛獲得的追念石,釋放出柔和的光芒。
卻始終無法讓他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下掙脫出來!
這……
顧思源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好像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變硬,就和木雕一樣硬。
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內心湧出一股本能的衝動,想要跪下膜拜木雕。
不過,理智在對抗著詭異的木雕。
他全身心的力量都用來對抗木雕的詭異力量,身體隻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目標:森之黑山羊幼崽】
【種族:詭異】
【戰鬥力:S-】
【作為詭異中的佼佼者,有著異常強大的實力,即使隔著萬顆星球,它依然可以對敵人發動精神攻擊!】
【評語:即使相隔異常遙遠,你在它的精神攻擊麵前,如同螻蟻,隻有瑟瑟發抖的份!如果你和它的真身遇上,用盡手段也是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