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燃望向陸延庭好似得逞的笑容,不知為啥,瞬間想到一句特狗血的名言,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走廊中僵持時,徐旭達匆忙趕到,瞧見簡燃那張臉脫口就問,“燃哥,合約簽沒簽?事不宜遲,夜長夢多啊!”

說完這幾句,他才察覺氣氛不對,朝旁邊望去,登時尬笑,“呦,陸哥也在,”

剛打招呼,又表演一秒變臉,緊張兮兮起來,“你該不會是來搶男主的吧?”

“這玩意兒還用搶嗎?”蘇遠往前一步,笑容有幾分囂張與輕蔑,“隨便對比,都是我陸哥贏好嗎?”

徐旭達不服氣,梗著脖子就要抬杠,卻被簡燃一把拉過來,小聲地詢問,“我剛簽合約,說是預付一千萬,如果想違約,是不是隻賠一千萬的十倍?”

“啥,你想違約?!”徐旭達控製不住音量,瞪大眼睛喊。

走廊裏的人聽得一清二楚,登時表情精彩紛呈。

與國際導演合作的機會難於登天,他居然想要違約?

還真被陸影帝猜對了?

之前不是還合作綜藝嗎?

咋突然水火不容了?

難道發生了什麽不可言說的感情糾葛?!

工作人員紛紛猜測,尤其是蘇遠,一會瞧瞧簡燃,一會偷瞄老板,腦子裏補了一場年度狗血大戲,心說,要不以後還是管住嘴,別再挑戰極限了......

“違約是不可能違約的,”徐旭達搞清楚前後脈絡,突然將忐忑不安的心揣回肚子裏,他欣慰地拍了拍簡燃的肩膀,“好好拍戲吧,別想那麽多,”

“你根本沒錢賠。”

最後一句是重點,簡燃有些喪氣,“行吧。”

“走走走,回家。”

他說著,就邁開步子往前去,與陸延庭擦肩而過時,考慮了一下換房子的事,但不過一秒鍾的時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間大平層,財位太旺好嗎?

要搬也是他搬!

等簡燃離開,陸延庭才走進馮向輝的辦公室。

“延庭,你來了,快坐。”馮導露出親切笑容,站起身迎接,與麵對簡燃的冷漠截然不同。

陸延庭微微頷首就近落座,修長的腿自然而然地交疊在一起,渾身上下透著矜貴凜然氣息。

馮向輝端詳一會,嘴角勾起滿意弧度,“延庭,你這形象氣質,特別附和我心目中的刑警隊長角色,就是你的搭檔......”

他忽然想起什麽,表情一變,皺起眉頭,“噯,萬惡的資本啊!”

“委屈你了。”

陸延庭挑眉,“想不到,馮導也是這種輕信傳聞的人。”

“啊?”馮向輝沒反應過來。

陸延庭自顧自繼續說道,“或許,簡燃會給你帶來驚喜,所以先不要這麽早下定論。”

“你說簡燃?”馮向輝還是有點不信,搖了搖頭,“我看過他演的網劇,嘖嘖,演技真的很不在線,現在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啊對,能尷尬得用腳趾摳出喜馬拉雅山來。”

他說完,覺得這話幽默感很足,嘿嘿嘿地先笑出聲,結果瞧見陸延庭麵癱似的看著自己,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咳咳,”馮向輝輕咳,緩解尷尬,“反正,延庭你放心,既然你加入拍攝,我絕不會虧待你,鏡頭一定給的足足的。”

陸延庭,“那倒不必,正常拍攝就好,別失了你的水準。”

“我先去簽約,咱們片場見。”

他不容置喙地站起身,沒等馮向輝反應過來,就徑直走出辦公室。

“剛才,陸延庭是在質疑我的水準嗎?”馮向輝腦子有點懵,轉頭問助理。

助理緊忙搖頭,“肯定不是啊,陸影帝,可能就是想讓你一碗水端平,別公報私仇......”

馮向輝的臉徹底黑下來,“你說誰公報私仇?”

助理,“導演,我口誤!”

——

深夜,財神C位的大平層。

簡燃一邊吃雪糕,一邊看劇本。

電影風格偏古舊驚悚類,台詞簡單純樸。

他飾演的古姓醫生,外表溫柔陽光斯文俊朗,但實際上卻是個瘋批變態,在配合警方調查火災時,展現出驚人的反偵察能力,一度讓另一位男主產生懷疑,以為他就是縱火案的元凶。

但後來的結果卻出乎意料。

高學曆的古姓醫生之所以放棄國外高薪職位,選擇在第六人民醫院工作,是因為他的生母被燒死在這間醫院。

他想查明真相,便毅然決然地回國。

簡燃看到這,覺得有點蹊蹺,便找了一下生母的名字,霍雲櫻,

“嗯?”

居然跟白老爺子要找的人,隻差一個字。

巧合嗎?

不像。

倒是有種刻意安排的痕跡。

難道白老爺子想讓這事搬上熒幕,鬧得人盡皆知?

那為什麽在書房又說的十分隱晦?

簡燃眉心蹙起,陷入沉思,突然門鈴響起來,將他的思緒拉回。

這麽晚了會是誰?

他披著睡衣朝門口走,因為在自己家不設防,自然不會掐指演算。

於是,透過屏幕,簡燃瞧見了陸延庭的臉。

“......”他下意識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就想溜走。

陸延庭硬邦邦的嗓音透過防盜門傳進來,“我知道你在裏麵,別想跑。”

簡燃,“???”有透視眼?!

蒙我!

他繼續要跑的動作,陸延庭的聲音卻再一次傳入,“你不想知道雲櫻是誰?”

“也不想了解第六人民醫院的真相?”

“錢可不是那麽好賺的,如果找不到人,不僅要把錢還回去,還會賠償違約金。”

還沒說完,簡燃就猛地將超智能防盜門拽開,“憑什麽賠違約金?我特麽又沒......”

簽字畫押四字沒吐出口,他突然想到什麽,“那老頭不**我吧?”

陸延庭篤定頷首,“沒錯,你今天簽的合同,他動了手腳。”

“瑪德,我就說是大凶!”簡燃罵了一句,煩躁地揉太陽穴。

絲薄的睡衣順著肩膀滑落,露出光滑細膩的肌膚。

陸延庭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上麵,眸光暗了暗,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你在撩我?”

簡燃,“......”我現在,合理懷疑你,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