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雪真情流露似地勾起古怪神秘的笑容,原本還算甜美嗓音陡然一變,低沉陰森起來,

“誰會去查一個死人寢呢?”

話音剛落,在場嘉賓就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尤其是白晴眼淚差點沒擠出來。

魏小雪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恐嚇效果,直到那個另外無比頭疼的聲音出現,

“慌什麽?她說的是,誰會去查一個四人寢。”簡燃強調了一下某個字的音階,“況且你看這學校人手夠嗎?”

“但凡能敲門的,肯定不是人手,”

“別開不就完了。”

簡簡單單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接將恐怖氣氛吹散。

魏小雪笑容僵硬地掛在圓圓的臉蛋上,“......”我真的栓Q!

寢室很好找,左右一拐就能看到。

簡燃拖著行李箱走在最後,看似悠閑地瞄了一眼宿舍樓的門衛。

裏麵沒開燈,黑黢黢一片,但好像......有一雙幽怨森然的眼睛正透過黑暗死死地盯過來。

簡燃凝視幾秒,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後腰腰眼,動作有些許曖昧,灼熱呼吸也噴灑過來,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瞬間整個人都不太好的簡燃,“......”

“沒、沒什麽,趕緊回寢室睡覺。”

他拖著行李箱,沒敢對上那雙漆黑眸子(怕尷尬)),腳步加快,逃一般離開原地。

特麽的,

鬼都沒害怕,

人給他嚇這樣?

傳說中的反社會人格被狗吃了?!

簡燃心裏罵罵咧咧,一腳踏進宿舍。

還在原地沒動的陸延庭臉色沉了沉,忽然轉頭也往門衛裏看,那雙幽怨的眼神先是愣了愣,然後好像在努力瞪大扮凶狠怨毒。

不過,好像沒什麽作用。

它從陸延庭的表情沒讀取到任何恐懼,似乎還挺不屑一顧。

......

男女嘉賓進宿舍的功夫,直播間趁著暫時的風平浪靜討論起來,

【這一期女嘉賓都很低調呐,除了那個頻頻舉手瑟瑟發抖的白情,其他人好像都沒咋說話,鏡頭也很少。】

【我也發現了,其他的班委成員都沒公布,所承擔的人設也不知道,正常來說,班級選舉最後結果都要公式的,但純情節目組沒有,難道......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故意隱瞞,等需要的時候再公開?這有必要嗎?大家誰沒上過學,班委都是幹嘛的,咱能不知道?!除非......】

【除非嘉賓手裏的卡片與正經的班委成員職責有出路!或者有隱藏條款隻能自己看見!】

【......】

《純情》的死忠粉有很大一部分是驚悚恐怖偵探推理小說的讀者,腦子裏的邏輯鏈分析力都很強,說得自然頭頭是道。

似乎很接近真相。

監控直播間的導演,此時就坐在屏幕前,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容,手中握著的茶杯送到嘴邊,剛想喝一口,身後就助理趴在耳朵旁小聲說,

“所裏來人了。”

導演斂回笑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去看看。”

——

與外麵古舊破敗模樣不同,宿舍收拾得還挺幹淨。

四張梯床下麵是桌子,各放一隻台燈,側麵就是書櫃,零星散放著幾本,像是大學教材。

走在最前麵的鄭懷已經把宿舍日照燈打開,等回頭想說話時,突然愣住了,表情十分難看。

“你幹什麽?”白景川著急換一套幹淨衣服,滿臉不耐煩,“讓開啊,我去最裏麵的床。”

“等、等等!”鄭懷好似不敢置信,舉起胳膊伸出顫抖的手指,數到簡燃,“咱、咱們怎麽是五個人?!”

“啊?!”白景川詫異一聲,“不是四男四女嗎?”

節目組官方微博就是這麽公布的啊?

他雖然隻掃了一眼,但卻記得清楚。

“咱們男生確實是五個!錯不了!”鄭懷朝許俊義望去,表情有些複雜。

白景川回頭,也傻了眼。

他後來的,又直接被懲罰去掃廁所,等回教室就說去宿舍。

瑪德,

哪有功夫數人頭!

“才發現這個問題?”簡燃突然出聲,笑容有些漫不經心,“看來數學都是體育老師教的?”

“教室明明坐著九個人,我卻故意說成八個,”

“魏小雪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還應和了下來,這說明什麽?”

鄭懷麵對提問有點緊張,腦子裏想著四男四女,就直接脫口道,“難道......有變性的?!”

他腦袋轉向許俊義,“你背著男團去泰國做了什麽?!”

“我能做什麽?!”許俊義突然激動起來,“你看我喉結還在呢!”

“喉結能代表什麽?!你脫褲子我看看!”鄭懷好像更義憤填膺。

宿舍裏的其他三人,“......”

簡燃有點尷尬,“別鬧,我不想看。”

陸延庭突然閃到他前麵,擋住視線,“他的意思是,這九位嘉賓中,有一個不是人。”

頓了頓,又補一句,“跟變性沒有關係。”

於是,鄭懷停住了要去扒褲子的手,不好意思地收回來,“對不住,激動了,”

“你剛剛說什麽?”他轉向陸延庭,“有一個不是人?!”

“我草草草草草——”

“誰啊?!會是誰?!”

鄭懷躁動不已突然想到什麽,將腦袋慢慢扭向白景川,

後者立馬變了臉,“你看我幹什麽?!”

“你最有嫌疑,遲到不說還被鬼上身過!”

“放屁,你他麽才被鬼上身呢!”白景川呸了一口,絲毫不記得教學樓廁所發生的事。

於是,遊戲中的互相懷疑環節拉開帷幕。

有兩人置身事外,慢吞吞地收拾著行李。

簡燃打算睡在靠門口的位置,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剛將行李箱打開,餘光就瞥見有頎長黑影壓過來,

“你幹什麽?”他轉頭警惕地問。

陸延庭抿了抿涼薄唇角,風淡雲輕地說,“跟你一起睡。”

簡燃,“???!!!”

“為什麽?!”

“你變態吧?!”

他終於說出自己的顧慮,陸延庭卻一本正經,“我不是變態,”

“床不夠睡,而我隻跟你熟,所以一起睡。”

簡燃,“......”瑪德,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