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善瞄著簡燃離去的背影,走路的步伐還是那麽牛批衝天,他不由地暗自思忖,這小子是在耍我吧?!

這麽愛錢可能輕易赴死嗎?!

更何況......自身實力也不允許啊!

“老頭,”簡燃突然回身,“你們財閥圈子裏,有沒有背地裏經常找的大師?”

被吊起胃口的於善,“......嘶,好像有。”

他抽著煙袋站起來,快走幾步追上去,“一些貴婦想求人或者害人,私下就會去找所謂的大師,”

“之前也沒掀起什麽腥風駭浪,隻當他是個騙子。”

簡燃微微頷首,“這倒是。”

秦虹就算再狠毒,給鍾繁睿池塘裏的魚請小鬼,也隻不過起到騷擾作用,沒致命。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這麽上下文一聯係,就更符合邏輯——那位大師前不久換芯兒了!

“簡燃,你先別著急,這事我會找人查。”於善拍了拍簡燃的肩膀,“咱倆都忘年交了,我能看著你送死嗎?!”

簡燃斜眼睨過去,“就算幫我,也別想讓我加入文物局。”

於善好像一下子被看穿,臉上閃過幾分尷尬,“我哪有這麽勢利!”

他頓了頓,笑得有幾分諂媚,“就是想求你另外一件事,你看你畢竟跟於峰翼好過一段,那啥,能不能幫他把......”

“不能!”簡燃翻了個白眼,“我這人記仇。”

音落,他就加快腳步,甩開一臉惆悵的於善。

“臭小子,多好的姻緣把持不住!”後者冷哼一聲,“活該被人耍!”

辦公室裏的於峰翼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後背一陣寒涼,他吸了吸鼻子,抬眸望去,

“真的是秦虹?”

女特助十分專業地點頭,“對,之前給您下降頭的就是她!所以簡燃並沒有坑騙您,反倒是您把簡燃給您畫的符紙扔進了垃圾桶,等同於丟掉他的心意。”

於峰翼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說了這麽多,什麽意思,故意的?”

“絕對不是,”女特助微微低頭,“我的職責就是幫您分析具體數據。”

“你覺得我很蠢,自己分析不出來?”於峰翼目光如炬瞪過去。

女特助少有地遲疑了,“......”

換做平時,於峰翼必定大發雷霆,可此刻,他隻覺得心累,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女特助,“是,於總。”

她踩著高跟鞋,轉身沒幾步,就聽後麵傳來涼颼颼的聲音,“你今年的年底分紅取消。”

特助身子一歪差點沒摔倒,嗓音失控地問道,“於總,為什麽?!”

“嘲諷總裁蠢,就是原因。”於峰翼唇瓣翕張。

“可這是事實啊!”女特助控訴地喊道。

於峰翼,“......”為了錢,你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

飛機抵達機場,交換生陸續魚貫而出,乘坐統一車輛前往斯惠頓大學。

簡單剛坐下就有人黏上來,他瞪過去,“那麽多空位,你就選這?”

“我奔著你來的,你說我選哪?”陸宇寰笑得不懷好意。

若是簡燃在這,必定感歎一句,

狗皮膏藥是你們陸家傳統?!

“你的人生就沒有別的追求了?”簡單怒目而視。

陸宇寰聳聳肩,“對於我這種腰纏萬貫的公子哥,還能追求什麽?”

簡單,“......”

車子很快駛入大學校園,自由氛圍濃重的草坪上,到處是成雙結對的情侶。

簡單目不斜視,陸宇寰卻戳了戳他的胳膊,“咱倆一寢室。”

“誰說的?”簡單猛地回頭,“你動手腳了?”

“那必然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跟別人睡吧?!”陸宇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簡單深吸一口氣,最終卻什麽都沒說,自顧自地往前走。

寢室是二人間,有獨立浴室和廁所,住宿條件非常不錯,還有一個小客廳供休閑娛樂。

以貧困生身份來做交換生的簡單,絕對交不起這種宿舍的費用,他進門掃了一眼,就冷聲道,“我要換寢。”

“換什麽啊,我覺得這不錯,”陸宇寰拖著他的行李箱。

簡單使勁翻了個白眼,心說我怎麽就碰上這種甩都甩不倒的人呢?!

“住宿費我給你轉賬,要不然我就不住在這。”

陸宇寰笑了,“非要分這麽清?”

“也是,你哥現在收入高,不差這點錢,但是我有個問題,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怎麽學會那些......”

“不知道。”簡單別過臉去。

這個問題他也搞不懂,什麽時候一心攀龍附鳳的人突然成了玄學大佬?

為了解簡燃近期的轉變,簡單還惡補了最近的綜藝,畫麵上的麵容熟悉又陌生,跟他記憶裏的哥哥完全不一樣......

最後陸宇寰還是接受了轉賬,才把人留住。

晚上他倆一同去參加迎新Party,身材豐滿金發碧眼的外國妞在舞池中扭動,氣氛熱辣刺激,挑動著所有人的神經。

“簡單這裏!”大學同學擺手招呼著。

簡單微笑走過去,身後還跟著個尾巴。

“這位是......”大學同學兩眼放光,明知故問。

拉橫幅的照片已經在校園論壇裏瘋傳,誰能認不出陸宇寰的臉?!

但是名字確實不知道,隻覺得特別熟,好像在哪個財富雜誌上見過。

“我叫陸宇寰,很高興認識你們,以後就是同學了,大家多多聯係。”陸宇寰笑容得體,豐神俊朗,氣勢不凡,儼然一副財閥繼承人的模樣。

旁邊金發美女們將視線投遞過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簡單自然注意到,臉色不大好看,拿起桌上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怎麽喝悶酒?不帶我一個?”陸宇寰擠眉弄眼,好似隨意地挑了一杯烈酒,故意在口中含住一會,然後緩緩咽進去。

簡單垂眸不由自主地盯著攢動的喉結,他清了清嗓子,冷聲道,“喝多了可沒人管你!”

“這點酒不至於,”陸宇寰說著忽然靠近簡單的耳廓,語氣曖昧,“你哥同意了,所以不用再顧及......”

特殊的距離帶起一陣陣電流,酥酥麻麻地劃過,簡單鬼使神差地沒有躲開,脫口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