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簡燃的威脅確實很有作用,於善沉著一張老臉思索半秒,然後將煤氣閥門關掉。
轉頭神秘兮兮地說,“這可是機密,我隻告訴你,要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簡燃點點頭,“你放心,我嘴老嚴了。”
我隻告訴陸延庭,絕對不告訴別人!
他暗自嘀咕著,就見於琢四下望了望,跟做賊似地湊過來,壓低聲音道,“皇後是自殺的!”
“南城一部分百姓死於疾病,一部分被官兵所殺,最後還焚屍銷毀。”
“據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南城當年慘劇,多半是因為某種傳染性極強的疾病,鎮南王很有可能也感染上,所以才會......”
簡燃聽到這微微頷首,與怨域所展現的場景差不多。
“皇後的屍體呢?”他突然又問。
於善搖頭,“沒找到,按理來說,應該就在陵墓中,可與鎮南王相擁埋葬的是另外一名妃子,”
“並且......”
“並且什麽?”簡燃追問。
於善臉上的表情複雜幾分,“從妃子的屍骨上來看,男性特征十分明顯。”
簡燃,“......”嗬嗬,男性特征十分明顯,那身份豈不是更明顯?!
不就是盛樂?!
鎮南王得多恨他?!
生前鎖在身邊,死後還困在棺材,是為了隨時隨地......啪啪啪嗎?!
他不由自主地想歪。
於善卻繼續道,“其實,南城的考古工作進行的很不順利,總會遇到各種困難,至於什麽困難,”
老頭眼眸露出一道精光,“我想你應該清楚,”
“要不要考慮過來幫幫我們?如果有重大突破,或許能名留千史。”
“名留千史就算了,”簡燃擺擺手,忽然眯了眯眼睛,朝於琢道,“老頭,你是不是跟那個什麽非自然研究組織一夥的?哦對,你還幫他們看過大門呢!”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於善急忙否認,“那種機構,配得起我這種級別嗎?!”
簡燃冷笑,“最好不是,我走了。”
“等等,”於善喚住他,“你打算下一步咋辦?光給劇組發符紙,是不是治標不治本啊?”
“嗯確實,”簡燃眼中亮起狡黠的光,“我打算主動出擊。”
——
招待所寢室裏的陸延庭臉色難看,周身寒氣逼人,“我不同意!”
“不會有危險的,我保證!”簡燃愁眉苦臉道。
“這種事,誰也保證不了,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我連**都......”陸延庭蹙緊眉宇,嗓音戛然而止。
簡燃疑惑地望過去,“連**都怎麽了?”
陸延庭視線躲閃,“總之你不能去。”
他說完就要轉身,卻被簡燃拉住手腕,“這詛咒不想破了?!”
“我寧可死,也不想讓你身陷險境!”陸延庭回眸,神情篤定,一雙漆黑眼眸幽深入井,似乎**漾著異常情愫。
簡燃聞言一愣,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完全發不了聲。
陸延庭徹底轉過身來,雙手捏住簡燃的肩膀,“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就沒什麽想表達的?”
“啊?!”簡燃莫名緊張起來,“表達啥?!”
為了打破尷尬氣氛,他尬笑地說,“噯,你應該相信我的實力,對付惡鬼不在話下......”
“我不想任何人占你的便宜,也包括鬼!”陸延庭目光灼灼,燃燒著火焰,“我想獨占你,你明不明白?”
簡燃笑容僵在臉上,“獨占?那不成,我的生意麵向廣大人民群眾,嗬嗬,”
陸延庭臉色一沉,抿了抿唇還想說些什麽,卻聽手機劇烈震動起來,
“來電話了,我去接一下!”簡燃逃開陸延庭的束縛,心跳加速地摁下接聽鍵,“徐哥?有私事?你等等,我出去接。”
他握著手機竄出房間,倉皇而逃的背影瞬間消失。
等一口氣跑出招待所,簡燃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語氣恢複正常,“啥事,這麽著急打電話?!”
那頭的徐旭達,“......”明明剛才還挺熱情的。
“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親弟,之前不是讓我幫忙盯著嗎?我發現他最近周圍出現不少可疑人物。”
簡燃蹙眉,“什麽可疑人物?”
“巧了,你還都認識,”徐旭達憋著笑,“陸宇寰不說,一直纏著簡單,這兩天又冒出來季淵明和白景川來。”
簡燃,“他們想幹什麽?”
“聽說要從人渣手中解救什麽失蹤少男?”徐旭達終究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我沒想到,堂堂財閥少爺會這麽幼稚,燃哥咋辦,要不要處理。”
“先這麽地吧,我弟弟也不是什麽軟柿子。”簡燃沉聲道,“南城這邊還比較棘手,我暫時抽不開身。”
“好,我懂了,先這樣,我繼續盯梢。”
徐旭達掛斷電話後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簡燃常年不關心家裏事,咋知道他弟弟不是軟柿子,能單挑好幾個人的?!
難道這也能算?!
高人!
不愧是高人!
夜幕降臨,時鍾指向八點。
簡燃翹起腦袋偷偷瞄向旁邊熟睡的身影,心說,應該差不多了吧,畢竟嗜睡咒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他躡手躡腳地起身,披上衣服就往門口挪動步子,小心翼翼生怕吵醒某人。
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中,簡燃順利溜出房間。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雙猩紅的眸子在黑暗中睜開。
從招待所出來,就能瞧見陷入死一般沉寂的南城古都。
簡燃今晚目的很明確,抬腳就直奔地下陵墓,找到鎮南王的棺材,跟他做一次談判。
解鈴還須係鈴人,
皇後的怨靈必須靠他......
穿過特殊通道,就抵達了建築恢弘的陵墓,與白天不同,此時氣溫無端驟降,呼吸都能化成白霧。
簡燃手指飛快結印,保持體溫朝前走去。
沒多久就瞧見殿中那口雕刻雲龍的棺材。
他眼眸微眯,加快步伐,卻猛然發現背脊竄上一陣惡寒,同時極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寶貝,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