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遠處監控器前觀察的俞鴻,瞧見屏幕裏的兩人,不由地暗自感歎,什麽神仙演技?!
一個把鎮南王裝比暴力殺人不眨眼的勁兒,隻用兩句話一雙眼睛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個把刺客身份暴露慌亂驚恐無措的刻畫得爐火純青,要是旁人見到,還以為他麵前坐著殺戮成性的真皇帝呢!
助理湊過來,壓低聲音,“俞導,我咋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呢?”
“好像突然特別冷。”
俞鴻緊緊盯著監控器,“別吵,爭取這次一鏡到底,現在效果多好!”
助理,“......”
既然俞導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有異議,直起身子哆嗦了兩下,然後抱緊自己的胳膊往前麵看,
不得不說,這一對的顏值太養眼了......真好磕!
“朕的話,你沒聽見?”鎮南王眉毛微挑,暗棕色的瞳孔迸射出一道狠戾。
簡燃理智很快恢複並且保持鎮定,慢慢彎下腰,去將匕首撿起來,好似誠惶誠恐地雙手遞過去。
他知道眼前的不是陸延庭,因此,更加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激怒了惡靈,誰知道會不會作出玉石俱焚的舉動?!
“你抖什麽?”鎮南王嘴角噙著邪肆弧度,一把握住簡燃的手腕,冰涼的觸感隨之襲來,“難不成,你是想要暗殺朕的刺客?”
“奴婢不敢。”簡燃脫口回道,暗自嘖嘖稱奇,這鎮南王入戲挺深,難不成劇本這幕,曆史上演過?!
“不敢?”鎮南王說話間,手臂突然發力,直接將簡燃拽進了懷裏,掌心落在突出的喉結上,“朕看你膽子大得很,”
“明明是男子,卻喬裝成女人,”
“你到底是何居心?!”
簡燃感覺冰涼的手骨如果用力,他脖子一定會哢嚓斷掉,“奴、奴婢......”
事實上,盛樂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導演這個時候就會喊卡。
可這個卡,就特麽遲遲沒等來,另一隻手骨已經摸到腰上,極寒的溫度,穿多少層都擋不住,簡燃感覺到靈魂深處的寒冷,止不住顫抖,
“長得倒是不錯,是個美人胚子,”鎮南王陰鷙的目光緊鎖住簡燃的臉蛋,炙熱程度一點不亞於陸延庭,“今晚就送到朕**侍寢罷。”
話音剛落,他突然頓住,像是定格在當場,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時導演方向喊了一句,“卡,”
“這條過了,非常好!”
俞鴻說完,就自顧自地站起來,卻發現三尺高台上麵的兩人根本沒動地方,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這是入戲太深了?不能吧,也不是啥**戲......”
他喃喃自語,也沒太往心裏去,轉頭就跟下一個演員討論起劇情。
有工作人員靠近,準備補妝,卻聽簡燃淩厲地喊了一聲,“別過來!”
“啊!”工作人員猛地一抖,轉身就跑。
鎮南王垂落的眼眸,異常詭異,一會深棕色,一會純黑,雖然變化十分細微,簡燃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這是陸延庭在試圖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隨著純黑的時間越來越長,簡燃就知道差不多該出手了,他暗中飛快結印,迅捷地點在陸延庭的額頭上,
一道金光劃過,後者突然倒地。
恢複自由的簡燃鬆了口氣,打算起身去瞧陸延庭狀況,卻在剛蹲下的時候,又被驀地攥住手腕。
“你——”他驚呼出聲,因為這貨又被上身,卻見那雙眸子漆黑鋥亮。
“他摸你哪了?”陸延庭喉嚨吐出來的音色晦暗不明,夾雜著一絲怒火。
“啊?”簡燃沒反應過來,“你說啥?”
陸延庭直挺挺地坐起身,直奔簡燃側腰,“摸這了?”
冰涼的皮膚還沒緩過來,陸延庭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臉色愈發陰沉,“下次,如果我還被上身,你必須出手,”
“不用管我!”
簡燃恍惚一瞬,“那怎麽行,你又不是白景川。”
被鬼上身,可以直接來幾個大逼鬥。
陸延庭陡然抬頭,“相信我,如果我沒奪回身體,你恐怕會被他在這就......”
他沒說下去,神情肅然,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簡燃大寫一個無語,心說鎮南王腦子裏都裝的什麽?!
不想著借人還魂,就想著......啪啪啪?!
臥槽,
這麽一說,還真得提防著點,畢竟自己跟那個盛樂是真有幾分相像!
他思忖至此,如臨大敵,表情立馬嚴肅謹慎起來,“今晚我回去再畫幾張符!”
“嗯,今晚,”陸延庭點點頭,“我回去幫你洗洗後腰。”
“好,”簡燃下意識應聲,一秒後又瞪大眼睛,“你說啥?!”
——
簡單已經連續三天在校門口瞧見那輛蘭博基尼,周圍同學都在小聲議論,直接鑽進了耳朵裏。
“這是被包養了嗎?怎麽天天豪車接送?”
“長得不錯,沒想到幹這種事!”
“你沒聽說他在夜店上班,早晚都會這樣,那種地方能有幾個好人?!”
“說的也是,嘖嘖,還拿貧困獎學金呢,好意思嗎?”
“......”
簡單臉色難看,硬著頭皮走出大學校門,裝作沒看見騷氣十足的豪車,轉個彎就快步離開。
剛走出一段距離,就被戴著頭盔的人擋住。
“幹什麽?”簡單停下腳步,神情警惕地望過去。
那人將頭盔摘下來,露出一張桀驁不馴的臉,“我是白景川,咱倆見過麵。”
簡燃眾多男友之一。
簡單當然認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事找我哥,別來煩我!”
說完,他就要繞路走,卻被白景川伸出胳膊攔住,“等等,”
原本強硬的態度急轉直下,變得細聲細語,“別著急走,我不是來煩你的,”
“我就想問問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畢竟這裏是我母校,很多關係人我都認識。”
簡單往後退了一步,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景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也沒啥,我就想讓你幫我在你哥那美言幾句,”
“能不能再給個機會複合......”
他還沒說完,一道高挑身影就擋在了簡單前麵,寒聲砸了下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