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狗屁魔教

魔教不算少,出名的卻不多。UC小說網:也許最出名的,就是金大俠筆下的日月神教與明教。

不過明教曆史上是實有其事啊。宋代時候兒就有了,其實考證下來就是當時的摩尼教發展而來的。不過當時的農民起義經常利用宗教作為旗號,形成秘密宗教的組織。所以這個由摩尼教發展而來的宗教,是不事鬼神,而崇奉摩尼的。但地主老財們就發揮他們掌握了知識文化這一武器的特權,擅自將“摩”改成了“魔”,汙蔑摩尼是魔王,明教這就成了魔教。偏偏這個明教又是吃素還戒酒的,所以又叫“吃菜事魔”。

說來也湊巧,魔教人士大多數是外向性格,直接衝動,行事當真是我行我素,若說是任意妄為行為乖張也不為過。再加上行蹤飄忽不定獨來獨往,所以中原武林人士看來,魔教中人行事就是不合倫理綱常的,而且因為宗教信仰的關係,很容易就當成心術不正的旁門左道了。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正好魔教中人也不喜歡中土武林的偽善欺詐,所以兩者之間曆來水火不容。

說這麽多廢話,也不過是小老兒閑著沒事兒而已。

自從不用學武功了,小老兒能做的事兒一下子就變少了。我也就磋磨一下,一個魔教,到底該做些甚麽,才對得起魔教這兩個字!

像明教那樣兒的,小老兒是做不到。首先它那是有宗教信仰的,小老兒難道還要自創一個神話係統?別累了。更何況,如果太專業了,誰聽得懂啊?更何況,吃素齋戒甚麽的,也不是特別的人性化,小老兒有時候兒也喜歡喝兩杯不是?這不自個兒給自個兒找麻煩麽…

那麽,還有日月神教可供選擇。小老兒還記得那個日月神教倒是挺像傳統意義上的魔教的。那是教內多為邪佞之徒,專與名門正教作對,殺人良多,罪惡昭彰。而且他們的武功多數陰損歹毒,所以叫個魔教也不冤枉它。我這個瘋魔教,貌似也跟他們差不多。

因此之前,小老兒努力往這個方向靠攏!夏鎏是不是奸佞,我回答不來,反正他跟我玩心眼兒是不成的;尚飂是不是奸佞,我也不好說,反正我一裝傻他就沒轍。老實說,大家夥兒的也不過互相利用一下而已。我現在是沒找到紫凝,我要真找到了,我就不信夏鎏和尚飂還會說喜歡我!

不過既然是魔教嘛,行事不計手段也是應該。總之口氣狂妄一點兒,行事囂張一點兒,要把整個江湖吃了!這就夠霸氣了吧?

我歪在椅子上抽煙,看著手裏的兩封信。

一封,是鄭庭他們帶來的,另一封,是陸雲拿來的。

這兩封信我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

鄭庭那封,並不是林子瀟寫的,也不是瘋神幫的人寫的,是胡家堡寫給瘋神幫的。準確來說,是胡青的後任寫給林子瀟的後人的,難怪他們後來私奔了...嗯,這是無關的話,說重點。信裏麵有一句話,似乎是說在我曾經迷路的那片沙漠,也就是找到還是嬰兒的老三的那附近地區,有重大發現。

而陸雲那封,據他說是他師傅身前珍藏的師祖留下來的曆史文物,但這不是胡青的東西,而是大色豬的。準確來說,是胡青拿到的大色豬和某人的信。信沒有抬頭和結尾,也隻有短短幾句。

“你不必擔心,小猴兒不知此事,我當設法隱瞞。萬望保重。”

我磋磨了很久,第一,不是寫給林子瀟的;第二,這事兒是瞞著林子瀟的。照道理,這封信不可能是大色豬寫給胡青的,而我依稀記得大色豬並沒有和甚麽人太過接近,更不會管閑事。第一個想法就是大色豬寫給小美人的。小美人,你的演技也太差了…不過大色豬也不算壞人,他知道你沒失去記憶也是好事兒,看樣子還挺照顧你的…不對,如果連不住少林寺的大色豬都覺得他有危險了,豈不是真的很危險?大色豬可是“黑五類”出身,他的直覺…相當可怕不是麽…

不過要隱瞞…我是不信林子瀟那麽精明的人看不出問題來,但是這封信看不出是甚麽時候兒的了,更看不出之後有何進展。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四個都最後都翹了…

那麽現在呢?他們各自的徒弟也找不到…不過等會兒,等會兒…我是不是遺忘了甚麽重要的細節?

鳴鳳樓是魔教的後續發展!

魔教的寶物是紫凝!

紫凝所有人都想要!

胡家堡在胡青的時候兒曾因為老三的父親(疑似)差點兒被滅門!

老三是魔教的後裔!

老三是在胡家堡附近被找到的!

老三一直在瘋神幫被養大!

老三上過少林!

大色豬定的古怪的規矩!

瘋神幫與胡家堡異常的約定!

……

煙燒完煙頭燙了手,我呼啦一下站起來!我知道了!真相隻有一個!但是,我還沒有證據!

我打開門跑出去:“陸雲,陸雲——”

陸雲正在後院的荷花池裏劃船摘荷花,頭一次見我主動找他很是驚訝:“三哥哥?”

我站在池子邊衝他喊:“我師父去胡家堡找你師父,大概是你遇見我多久以前?我記得你說是一個月之前?”

陸雲手上捏著一直荷花想了想:“嗯,是,那次在棲霞山下見的時候兒不就說了麽?”

是,你說了,我給忘了麽…那個時候兒我哪兒想得到這時間這麽重要?我又問:“然後,你們師傅和我師父就一起不見了?”

陸雲嗬嗬笑著把船滑過來,伸出手來摟著我的脖子:“怎麽,三哥哥你終於決定也和我一起私奔了?”

我拍拍他的臉:“下回再說。”

“喂,三哥哥——”陸雲還捏著那隻荷花,我已經提著褲子就往外麵跑。

“小耗子,小耗子——夏鎏,夏鎏——”

“少主?”走廊上抱著一摞書的人探出腦袋來。

我氣喘籲籲拉著他:“夏鎏,你告訴我,你師傅是甚麽樣子?”

夏鎏有些奇怪:“嗯?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捧著他的臉親一下:“乖孩子,告訴我。”

夏鎏嗖一下臉就紅了:“師父平時遮著臉,看不清楚樣貌…”

“有甚麽小習慣?或者身上有甚麽玉佩啊鈴鐺之類的?”我看他眼神迷離的,真有點兒擔心他是不是中暑了。

夏鎏歪著頭想了想:“這倒不曾留意…”

我轉轉眼珠子:“那他有沒有帶著直刀?”

“這是自然。”

我點點頭:“謝謝你啊小耗子。”說完就要走。

夏鎏卻一把拉住我:“少主?”

我歎口氣,轉過頭去摸摸他的臉:“小耗子,直刀是你們門派的寶貝,也是憑證吧。”

“嗯…”夏鎏很驕傲的笑笑,低下頭來輕聲細語道,“是啊,天底下可就這麽一把呢…誒?少主人呢?”

我早跑了,一路就往外邊兒廳堂走。拉個護衛問了才曉得,尚飂正跟兒外套間的書房理事兒呢。我徑直過去,推開門正看見尚飂提著筆寫甚麽,旁邊還有幾個鳴鳳樓的幹事…暫時這麽稱呼吧,反正不是這個堂就是那個舵的頭子。

一群人見是我,也就紛紛跪下了要見禮,我懶得囉嗦,胡亂擺擺手:“你們先下去,我有重大事情和左護法商議。”

尚飂扶著我坐了,倒杯茶給我:“少主有事兒,喚人叫屬下去就是,何必親自前來?”

我接過茶來大大喝了一口才道:“說了是要事兒,自然是著急的,我可等不了你慢慢來。”

尚飂一聽也就麵色肅然:“少主請說。”

“尚飂,你告訴我,你師傅是甚麽樣子?”

尚飂也是一愣,反正親一個是親,親兩個還是親。我摸著他的下巴就親親他的:“尚飂,你老實告訴我,你師傅究竟是甚麽樣子?”

尚飂皺眉,看樣子亦是有些奇怪:“少主為何突然間問這個?”

我左右捏著他的臉,努力露出笑容來:“乖孩子,來來來,告訴我。”

尚飂別扭的動了一下,把自個兒的臉從我手裏救下來:“師父平日並不與我同住,不過定期前來詢問我武功進展…來時亦是蒙麵,還當真不曾看清他樣貌…”

“那他有甚麽小習慣?摸個鼻子啊抓個耳朵的?或者身上有甚麽玉佩啊鈴鐺之類的?”我現在心裏大概已經知道他的答案了。

果不其然,尚飂肯定的搖頭:“沒有。”

我轉轉眼珠子:“那你怎麽判斷每次來的都是你師父?”

“直刀。”尚飂滿有把握的吐出兩個字來。

我…我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

尚飂頓時愣了,而夏鎏、陸雲和鄭庭他們也進來了,看著仰天長笑的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笑完了才拍拍尚飂的肩膀:“好孩子,我沒事兒。”

我說…我真的沒事兒嘛,你們幹嘛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

尚飂咳嗽一聲:“少主,這究竟是…”

我過去拉著陸雲的手:“你和你師兄還有聯絡吧?”

“沒有。”

我啪一下拍他腦袋:“少來!我就不信你不會和你師兄聯絡。”

陸雲麵上有些掛不住,但又咬著嘴唇:“三哥哥!小雲也是怕他不利於你,才假裝和他聯絡的。”

我聳聳肩:“沒啥,反正我托他辦的事兒他也該有回音了。”見尚飂皺著眉頭看我,我拍拍他肩膀,“上回陶大當家的來我就說了,甚麽時候兒心情好了去他那兒看落日了。我現在心情就好了,這就去吧。”

一群都人愣了,邵草看著我:“三師兄,你…”

陸雲歡呼一聲抱緊我:“三哥哥太棒了!”

我摸摸他的頭回過頭來看著鄭庭。

鄭庭歎口氣,別過臉去。

我走過去拉著他的手:“二師兄,雖說你不認我這個師弟,我還是問你一聲,我去胡家堡,你要不要來?”

鄭庭滿臉愁容,卻是微微頷首。邵草和邵小草都鬆了口氣拉著他笑起來。

我眯眯眼睛就叫尚飂立即準備,鄭庭歎口氣也就拉了兩棵小草離開房間。夏鎏這小耗子膩著我:“這個鄭庭也真怪,不是和解了麽?幹嘛悶悶不樂?”

“甚麽和解,他就沒聽清楚我說甚麽。”我笑笑。

夏鎏一愣:“哈?那他在想甚麽?”

“不是小草他們拖他過來,我估計…”我聳聳肩擠擠眼睛,“他又找大師兄去了吧。”

我不說的話,你們發現鄧滿不見了麽?

哈哈哈哈哈——

我就笑一下而已嘛,幹嘛翻白眼?

這事兒還一定要找到鄧滿這個路癡大師兄才行呢!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很喜歡大師兄,下一回讓他出場,哈哈哈